第17章 哥儿失踪
杨馨儿低着头：“耀哥儿不能没有母亲。”
“呵！”
赵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他母亲是清河崔氏，启哥儿的正妻，谁说他没有母亲的？”
杨馨儿难以置信的抬头：“老夫人！”
她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耀哥儿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我生他时难产，几乎去了半条命，您不能这样！”
闻言，赵老夫人一把掀了茶盏，气急败坏的指着杨馨儿怒骂：“你如今知道不能这样了？啊？”
“我当初怎么同你说的，让你安份些，安份些，先稳了耀哥儿嫡长子的身份，等启哥儿没那么抗拒你了，我再想法子将你迎回侯府。”
“可你呢？”
“三天两头的作妖，偷偷在背后净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动作。”
赵老夫人怒视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白家姑娘是受了你的唆使，才当众给崔氏的难堪！”
“收买侯府的奴仆给耀哥儿乱嚼舌根，挑拨耀哥儿与崔氏的关系，馨丫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要么耐心等着，要么，来日坐上一顶小轿，从侯府偏门进来，你自己掂量着罢。”
杨馨儿听了赵老夫人的话，脸色霎时变的极为难看，又因心里却有着妄念，不敢反驳，只得看着赵老夫人走人。
直到赵老夫人走后，被拦在外头的张妈妈才匆匆入内将人扶起，皱着眉道：“姑娘怎么不问问公子与那小妾的事？怎么突然说起回侯府的事来？”
杨馨儿脸色阴郁的看着赵老夫人离开的方向，冷冷地道：“问有什么用？攥在手里才是真的。”
深街，雨巷巷口。
赵嬷嬷将赵老夫人搀扶上了马车，才将人安置好，便见赵老夫人闭目揉着额角，神情疲倦道：“告诉秋嬷嬷，暂时不许馨丫头来看耀哥儿，免得带坏了我曾孙。”
赵嬷嬷替她揉着太阳穴两侧，安慰道：“老夫人莫要太操心了，馨姑娘会有分寸的。”
赵老夫人闻言，睁眼瞥了赵嬷嬷一眼，冷笑道：“你就哄我罢，那几个孩子，就没一个能叫人省心的。”
赵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赵嬷嬷停了下来，神情略为不满：“就连崔氏，也学会使软刀子了。”
想到崔令宜，赵老夫人心中郁气难舒：“叫她替凝姐儿相个夫君，她都要推三阻四的，人选我都看好了，她一个主母，开口提亲就是，难不成还要我一把年纪了，舍了这张老脸去给凝姐儿说亲不成？”
赵嬷嬷没吭声。
赵老夫人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你直说就是，马车里就咱俩，作什么样子？”
赵嬷嬷看着赵老夫人，老实道：“奴婢觉得，老夫人您与其操心凝姐儿的婚事与少夫人的态度，还不如……”
“撮合哥儿与少夫人呢！”
她竖起两根大拇指点了点，语含深意道：“哥儿这些日子，可是食髓知味，连那书童都不怎么问起了。”
“那是好事。”
早在叶姨娘准备有动作的时候，赵老夫人便命人给赵元启那书童下了个套，将人打发了。
赵老夫人捻着佛珠道：“看在他侍奉过哥儿的份上，多给他些银子，叫他走得远远的，他若识抬举，便不要再回来了。”
夏阳的事，赵老夫人没费多少心思。
“倒是崔氏，我且看她能不能拢住启哥儿的心罢。”
*
与华院里
看着琉璃端到桌上的香酥，崔令宜吩咐道：“送到赵耀祖院里去罢，告诉他，是我惦记着他爱吃，特意命人给他送的。”
“奴婢不去。”
琉璃满脸的不情愿。
在不知道赵耀祖的真实身份之前，琉璃先前还会帮自家姑娘送东送西，希望她家姑娘日后能有所依。
如今知道了赵耀祖是个外室子。
还是专门来恶心她家姑娘的，琉璃便讨厌的紧，哪里愿意白白给人送吃的。
崔令宜神情略为无奈：“你这丫头，怎么这般的沉不住气？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瞒着你呢！”
琉璃撇了撇嘴：“奴婢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觉得他们太恶心人了，连带着瞧那小的不顺眼罢了。”
琉珠警告道：“你别坏了姑娘好事，实在不行，你回清河去，莫给姑娘拖后腿。”
听见琉珠要撵她走。
琉璃气呼呼的端起托盘：“去便去，你休想赶我走！”
瞧见琉璃气鼓鼓离开的身影，崔令宜有些好笑：“也幸好夏枝回了赵香凝处，否则，就琉璃那样，什么都摆在脸上，可瞒不住旁人。”
琉珠看着自家姑娘，担忧道：“夏枝未必是枚好棋。”
她望着赵香凝院落的方向：“如果事情没有按照姑娘意料般的发展，那又该如何是好？”
崔令宜笑道：“怕什么？夏枝不过是个饵，成与不成，都是顺手撒下的事，本也没有太高的期望。”
“将她支走，不过是拆个眼线罢，省得束手束脚的，我施展不开。”
话音方落，琉璃脸色凝重的领着赵耀祖院里的婆子回来了：“少夫人，不好了，耀哥儿不见了！”
“你说什么？”
崔令宜面色紧张的站了起来，连连追问道：“与祖母、母亲说了么？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呢？各个院子都找了没？”
那婆子愁眉苦脸的道：“秋嬷嬷已经去延福堂了，老奴跟着琉璃姐姐来跟少夫人禀报。”
崔令宜从婆子口中得知，赵耀祖本来听话了许多，今日不知怎的，非要闹着吃秋嬷嬷做的绿豆糕，旁人做的他不肯。”
秋嬷嬷被缠的无法，只能去厨房给赵耀祖做去。
秋嬷嬷临走时，还叫婆子看着赵耀祖练字来着。
那婆子将手拍的啪啪响，十分懊恼：“哪曾想，秋嬷嬷去了厨房后，哥儿又吵着非要老奴去寻秋嬷嬷回来，老奴前脚刚进厨房，后头哥儿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哟！”
崔令宜了然，原是调虎离山计。
见婆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崔令宜安慰道：“你先别急，召集人手在府中各处都好好寻寻，我到延福堂看看去。”
“哎！”
婆子应声走了。
崔令宜到延福堂时，赵老夫人刚砸了个茶碗，脸色阴沉的厉害。
“呵！”
赵老夫人冷笑了一声：“他母亲是清河崔氏，启哥儿的正妻，谁说他没有母亲的？”
杨馨儿难以置信的抬头：“老夫人！”
她跪了下来，哭着说道：“耀哥儿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的，我生他时难产，几乎去了半条命，您不能这样！”
闻言，赵老夫人一把掀了茶盏，气急败坏的指着杨馨儿怒骂：“你如今知道不能这样了？啊？”
“我当初怎么同你说的，让你安份些，安份些，先稳了耀哥儿嫡长子的身份，等启哥儿没那么抗拒你了，我再想法子将你迎回侯府。”
“可你呢？”
“三天两头的作妖，偷偷在背后净搞些上不了台面的动作。”
赵老夫人怒视她：“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白家姑娘是受了你的唆使，才当众给崔氏的难堪！”
“收买侯府的奴仆给耀哥儿乱嚼舌根，挑拨耀哥儿与崔氏的关系，馨丫头，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要么耐心等着，要么，来日坐上一顶小轿，从侯府偏门进来，你自己掂量着罢。”
杨馨儿听了赵老夫人的话，脸色霎时变的极为难看，又因心里却有着妄念，不敢反驳，只得看着赵老夫人走人。
直到赵老夫人走后，被拦在外头的张妈妈才匆匆入内将人扶起，皱着眉道：“姑娘怎么不问问公子与那小妾的事？怎么突然说起回侯府的事来？”
杨馨儿脸色阴郁的看着赵老夫人离开的方向，冷冷地道：“问有什么用？攥在手里才是真的。”
深街，雨巷巷口。
赵嬷嬷将赵老夫人搀扶上了马车，才将人安置好，便见赵老夫人闭目揉着额角，神情疲倦道：“告诉秋嬷嬷，暂时不许馨丫头来看耀哥儿，免得带坏了我曾孙。”
赵嬷嬷替她揉着太阳穴两侧，安慰道：“老夫人莫要太操心了，馨姑娘会有分寸的。”
赵老夫人闻言，睁眼瞥了赵嬷嬷一眼，冷笑道：“你就哄我罢，那几个孩子，就没一个能叫人省心的。”
赵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赵嬷嬷停了下来，神情略为不满：“就连崔氏，也学会使软刀子了。”
想到崔令宜，赵老夫人心中郁气难舒：“叫她替凝姐儿相个夫君，她都要推三阻四的，人选我都看好了，她一个主母，开口提亲就是，难不成还要我一把年纪了，舍了这张老脸去给凝姐儿说亲不成？”
赵嬷嬷没吭声。
赵老夫人睨了她一眼：“有什么你直说就是，马车里就咱俩，作什么样子？”
赵嬷嬷看着赵老夫人，老实道：“奴婢觉得，老夫人您与其操心凝姐儿的婚事与少夫人的态度，还不如……”
“撮合哥儿与少夫人呢！”
她竖起两根大拇指点了点，语含深意道：“哥儿这些日子，可是食髓知味，连那书童都不怎么问起了。”
“那是好事。”
早在叶姨娘准备有动作的时候，赵老夫人便命人给赵元启那书童下了个套，将人打发了。
赵老夫人捻着佛珠道：“看在他侍奉过哥儿的份上，多给他些银子，叫他走得远远的，他若识抬举，便不要再回来了。”
夏阳的事，赵老夫人没费多少心思。
“倒是崔氏，我且看她能不能拢住启哥儿的心罢。”
*
与华院里
看着琉璃端到桌上的香酥，崔令宜吩咐道：“送到赵耀祖院里去罢，告诉他，是我惦记着他爱吃，特意命人给他送的。”
“奴婢不去。”
琉璃满脸的不情愿。
在不知道赵耀祖的真实身份之前，琉璃先前还会帮自家姑娘送东送西，希望她家姑娘日后能有所依。
如今知道了赵耀祖是个外室子。
还是专门来恶心她家姑娘的，琉璃便讨厌的紧，哪里愿意白白给人送吃的。
崔令宜神情略为无奈：“你这丫头，怎么这般的沉不住气？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瞒着你呢！”
琉璃撇了撇嘴：“奴婢不是不知道，只不过觉得他们太恶心人了，连带着瞧那小的不顺眼罢了。”
琉珠警告道：“你别坏了姑娘好事，实在不行，你回清河去，莫给姑娘拖后腿。”
听见琉珠要撵她走。
琉璃气呼呼的端起托盘：“去便去，你休想赶我走！”
瞧见琉璃气鼓鼓离开的身影，崔令宜有些好笑：“也幸好夏枝回了赵香凝处，否则，就琉璃那样，什么都摆在脸上，可瞒不住旁人。”
琉珠看着自家姑娘，担忧道：“夏枝未必是枚好棋。”
她望着赵香凝院落的方向：“如果事情没有按照姑娘意料般的发展，那又该如何是好？”
崔令宜笑道：“怕什么？夏枝不过是个饵，成与不成，都是顺手撒下的事，本也没有太高的期望。”
“将她支走，不过是拆个眼线罢，省得束手束脚的，我施展不开。”
话音方落，琉璃脸色凝重的领着赵耀祖院里的婆子回来了：“少夫人，不好了，耀哥儿不见了！”
“你说什么？”
崔令宜面色紧张的站了起来，连连追问道：“与祖母、母亲说了么？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不见了呢？各个院子都找了没？”
那婆子愁眉苦脸的道：“秋嬷嬷已经去延福堂了，老奴跟着琉璃姐姐来跟少夫人禀报。”
崔令宜从婆子口中得知，赵耀祖本来听话了许多，今日不知怎的，非要闹着吃秋嬷嬷做的绿豆糕，旁人做的他不肯。”
秋嬷嬷被缠的无法，只能去厨房给赵耀祖做去。
秋嬷嬷临走时，还叫婆子看着赵耀祖练字来着。
那婆子将手拍的啪啪响，十分懊恼：“哪曾想，秋嬷嬷去了厨房后，哥儿又吵着非要老奴去寻秋嬷嬷回来，老奴前脚刚进厨房，后头哥儿就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哟！”
崔令宜了然，原是调虎离山计。
见婆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崔令宜安慰道：“你先别急，召集人手在府中各处都好好寻寻，我到延福堂看看去。”
“哎！”
婆子应声走了。
崔令宜到延福堂时，赵老夫人刚砸了个茶碗，脸色阴沉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