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渡鸦港口
2*80年,11月11日,傍晚5点13分。
清东市东南沿岸,渡鸦港口。
两个帮派。
南风团和新纪组,在清东市里有自己的势力。
沿岸大大小小的有十几个港口,但几乎一半都掌握在新纪组手里,南风团倒也是有两个,剩下的就基本在政府手里了。
虽然在清东市,南风团的势力在黑道中可谓最大,但海上交易实在比不上新纪组,利用发达的海业,新纪组迅速发展成一个强大的组织,这也成为了新纪组能与南风团掰掰手腕的底气。
......
才五点多天色就已经昏暗,起重机上不得不用照明灯才能看得清下面,周围的灯也悉数亮了起来。
嗡~
硕大的桥式起重机把一个个红蓝色集装箱叠在一起,每一层都叠了三个集装箱,现在是最后一个了,剩下的至少要明天才能运来。
“好!慢点慢点!OK就是这,放吧放吧。”一名新纪组的成员站在堆叠了三层的集装箱上,对着起重机操控室里的人,挥舞着向前的手势。
砰!
在他的指挥下,最后一个集装箱完成堆叠,发出低沉的碰撞声,足以听出其有多重。
三名新纪组成员利索的走过来,将集装箱的门打开,那铁门确实有些重量,三个人都花了好大力气才打开。
集装箱里边是十几个木制的箱子,没有露出空隙,但从每个箱子上的详情表就能看出,这些都是成箱的军将手环。
“嗐,终于只剩最后一个了,五点钟才下班,换做之前我都在家煮饭哄孩子了。”
稍微胖点的边抬着箱子出来边说道,箱子有点重,说话时还不时喘了口气。
“行啦,别抱怨啦,年底三薪,五险一金,还管报销,这样的工作能要我们这样的大老粗就不错了。”
“对啊,我听说城里有些人,每天八点上班,晚上十点才下班呢,工资连自己都过得不快活,好像保险都没有。”
另外两个人跟着说道。
这箱子对于胖子来说还能应付,但对于这两个瘦子来说就实在有些重了,得两个人,一人抬着一边才抬得起来。
要把箱子从上边运到下边的推车上,得借助绳索才行。
胖子喘着粗气,把箱子放到升降板上,才直起腰,擦了擦汗头上的汗,又说道。
“你说现在什么势头啊,这么大的动作,估计要出事哦。”
“嗐,听老大的就行啦,剩下的不是我们能管的...来,小心点,往这放,慢点,边缘可没有护栏。”
在前面抬着箱子的瘦子说道。
两人抬着箱子,小心的往升降板方向走去。
但不知是做工问题还是怎么,脚下的集装箱边缘的螺丝帽竟突了起来。
最前面的瘦子却浑然不知。
“诶诶!”
背对着的他没有看到凸起的螺丝,后脚跟竟直接踢到踢了上去,重心突然不稳,身体往后摔去,由于惯性和手上的箱子,他无法停下。
竟直接从边缘摔了下去。
“诶!怎么回事!”胖子和另一个瘦子赶忙到前查看,要知道那可是三层集装箱的高度,足足有九米高,这样摔下去,肯定会摔死。
啪!
箱子摔到地面,已经发出巨大的破裂声。
但却也只有一声声响。
“怎么回事。”
那摔下去的瘦子竟停留在了空中,身体上被紫蓝色光流包裹,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不断有粒子散出,光流分成五支,就像是大手的手指。
随后缓缓下降,安全的来到地面。
那瘦子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着一旁爆裂开的箱子,又心有余悸的不断摸索着自身,生怕像这箱子一样哪里少了个零件。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还没从刚刚的意外中缓过来。
“怎么样!你没事吧!”
上面的两人顺着梯子下来,赶到他面前。
好在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吓了一跳。
“没事吧。”一阵些许冰冷的女声传出。
“诶,老大。”
循着声音往上看去,竟是一名身穿暗紫色貂皮大衣的年轻女子,戴着皮手套和长筒靴,站在对面的集装箱上。
晚风吹过她银白的头发,俨然一副高冷御姐的形象。
“我...我没事,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
“好了,人没事就行。”她又说道。
“就是这箱子......”那瘦子有些自责的说道。
“算了,下次小心点就行,这些若是用不上了,就扔了吧。”
说着,她伸出右手,对着刚刚的集装箱,只是对着空气抓握了几下,集装箱里的箱子竟真的被好几只紫蓝色的大手抓到空中,随后缓缓下降,落到下面的推车上。
“把这些运到货船上,便去休息吧。”那女子说道。
“是,谢老大。”
几人便推着推车离开了。
......
“姐,货轮就要装好了。”
她的身后传来说话声,前来说话的人正是华冕生。
而这个女子,就是华天建的大女儿华茵,也是新纪组的老大。
因为父亲是华天建的身份,所以在清东还是拥有不小的权利。
华冕生从华茵身后走来,在别人面前华冕生就是个刺头,但在他姐姐面前倒是显得乖巧起来,不敢用之前对陈上峰的态度,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血脉压制。
这片码头较为偏僻,规模不大也不小,堆满了集装箱,三面环山,位处山脚,以前山上经常有来打猎的人,但华茵花了些许钱财,把他们都打发走,还在山上建立了保护区域,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搅。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站在集装箱上,望着对面的大山。
“嗯,照原计划的,让他们七点发船吧。”
“......”
“怎么了。“见华冕生不说话,她又问道。
“姐,你说我们这样做对吗。”他这才问道。
“哼,没有什么对不对的,听父亲的就好,你可知道,这么做不止是为了我们,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只能做所有错误中最正确的一件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