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章 摊牌
“原肠病毒，在感染人体后会快速复制，人类会被快速改造成凶暴的怪物。但只有一种情况例外。”
“诅咒之子？”
“没错，自胚胎时期就受到感染的女性个体会生成相应的细胞因子，能够抵抗原肠病毒的侵蚀。”
“这听起来有点像人类幼年时期的抗体储备库形成。所以成人没法抵抗原肠病毒，是体内能够生成相应抗体的记忆细胞，在最开始就被当做对身体有害的部分被去除了？”
“……你小子真的很可以啊，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多，这已经不能用业余爱好者来形容了。你这可是要相当程度的专业基础的。”
“哦，我失忆了，只能想起些基础知识来。”
“……你在骗鬼！……所以原肠病毒抑制剂本质是什么你想明白了？”
“通过解析后使用细胞培养表达出来的细胞因子？经过浓缩纯化后形成的制剂？本质上不过是在增幅诅咒之子本身就具有的抵抗原肠病毒侵蚀的能力？”
“……要不要来当我助手，你这种水平当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会给你福.利.哦。”
颓废美人靠近，试图呵气如兰，某人只闻到了关东煮的味道。
“如果你说的福利指的是用屁股研磨我肚子那还是算了。”
脑袋后仰试图避开，卖了一上午后他已经对这种气味有些反胃了。
“不应该啊，虽然我很久没和活人谈过恋爱了。但像你这种处……年轻男性不应该对这种事情很兴奋吗？”
美人一脸疑惑。
“你们一个个到底有完没完！？我哪里像处男了！”
李格怒吼，他终于没忍住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平时都没发现吗？你身上的气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一只纯洁的绵羊闯进了狼群里一样。”
“纯洁？纯洁是在说我吗？虽然我的确部分失忆了，但脑子里的带颜色的东西还记得不少的。”
“和那个没关系。即便看起来歌舞升平，但所有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痛苦与仇恨。毕竟十年前经历过的那一次灾难可几乎都失去过自己的亲人啊。
尤其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个东京实际上被无数怪物包围着，随时可能闯进来吃掉自己。”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格莫名其妙。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一切好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恶意，你完全不在乎！好像你一点伤害有没有受到过，也没有散发出一点《被掠夺的世代》该有的憎恶！最年幼的孩子也会随时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恶意，相比之下，你对待这个糟糕的世界的态度就像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等等，这个话题是不是过于深奥了了？我们不是在讨论处男气息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样啊，相对于整个世界，你无害得跟个处男一样，有什么问题？”
“焯！在你们眼里处男和无害是近义词吗？你换成没有见过血的野兽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受！”李格明白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不，野兽终归是野兽，你哪有那么危险。不然你觉得小海豚和小白鲸为什么这么信任你，还不是因为看你好欺负、好骗吗？”
室户瑾试图离间李格这对搭档，想把这个颇有天分的少年拉倒自己这边充当工具人。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怎么那么容易就和她们打成一片了，感情是在她们眼里我才是弱者啊。”
李格恍然大悟，不经意间击碎了医生的意图。
“你居然一点都没觉得幻灭？自己眼中的纯洁幼女心眼儿那么多之类的。”
“我巴不得她们心思再多点，毕竟她们都是从那么残酷的环境中走过来的，未来还要面对更加残酷的社会。没些心眼儿怎么行？”
医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真切地体会到了对方那种有些病态的利他思维。
“……我大概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抓着你不放了，像你这样的冤大头可是濒危动物啊。”
“别说什么她们，雪绪只是在我这里打工挣钱而已。”
“齁～～你是这么觉得的啊？可悲的处男。”
“？”
“等你死后要不要把尸体留给我？我会缝好后好好使用的。这么稀有的东西我也想要啊。”
“请不要默认我死后会被分尸，还有我对充当恋尸癖的恋人完全没有兴趣。”
……
结束了有些诡异的问答，两人回归正题。
“可这也说不通啊，医生，原肠病毒只对人类产生攻击性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分男女？假设抵抗原肠病毒抗体信息储存在性染色体上，理论上来说XX和XY染色体上都能表达出相同的细胞因子吧？只有女性会存活下来，这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galgame设定！？”
“原肠病毒目前有很多亚种，在一些地区同样存在着只针对其他非人类动物的病毒。因为某种原因人类病毒分部广泛罢了。”
“某些原因指的是等级5的原肠生物吗？作为最大病毒散播源头的她们导致了对人类原肠病毒的广泛传播。”
“……真相，你知道多少？”
“没有多少，只是用现有的情报进行推测而已。不然无法解释男性胚胎存活不下来，大概率是与原肠病毒源头的性别有些关系吧。”
“虽然漏洞百出，不过大致上是对的。只有一点错得比较严重。男性胚胎不是没有活下来，而是性染色体修改成了XX。所有被感染的孕妇都会生产出女婴而已。”
“也就是说夏世可能是小男娘？”
“……你脑子是怎么突然拐到那里去的！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好好听我说！”
室户瑾不打算耐着性子和他科普了，简单粗暴的进入了主题。听这家伙讲话总是容易把自己带偏。
“哦。”
“刚刚就说了，你给我的这根抑制剂各方面的参数完全对应不上！
明明检测出的细胞因子浓度就是普通抑制剂水平，但抑制病毒的效果却强了至少一个量级！”
“也就是说药效强了至少十倍？相当于十根抑制剂？”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你以为以现在的技术做不出十倍剂量的产品来吗？”
“……毒性？细胞因子虽然可以压制原肠病毒，但本身还是对细胞起作用。十倍剂量的产品代表着毒性也强了十倍，即便是被诅咒的孩子的体质也承受不住？”
“也不对，你说是现在抑制剂开发的瓶颈问题之一，但和我们这次的主题差太远了。问题在于你这根抑制剂以普通的剂量达到了十倍的效果啊。等于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他原本十倍的力气！如果这药剂持续使用甚至可以让原肠病毒的侵蚀率倒退！”
医生恨铁不成钢，觉得对方脑子完全没有一开始的灵动，莫非是被男娘害了？
“哦，我懂了！医生你指的是药品的超凡化吗？”
“超…凡…化？那是什么？”室户瑾突然兴奋起来，她有预感，这个名词能解决她相当多的疑惑。
“物品经过特定的处理，某些方面超出了原本物理规则的约束，表现出了现有公式计算不出的效果？”
李格试图对“超凡”这个概念下出定义。看着医生没有反应，他举了些常见的例子。
“比如那种巨大的虫子型的原肠生物，照理说几丁质的外壳完全支撑不起它自身的重量，自己把自己压碎才是常规的操作。”
“嗯，你继续说。”
医生表示这毫无压力，她这方面的知识水平可以轻易吊打某人。
“但是离谱的是那些大虫子站起来了，还表现出相当强大的力量。现在的科学界对这没有什么研究吗？”
“这些现象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完全找不到头绪！什么设备检测上去都显示那就是普通的几丁质！但强度都快赶上同体积的钢铁了。当时第一批数据出来后，那帮家伙怀疑人生到头发都要掉光了。”
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医生幸灾乐祸起来。
“……”
看着突然神经起来的医生，李格放弃了继续口头解释。转身拿起实验台上一大一小两个烧杯：
“医生，你觉得这两个相撞哪个会碎？”
“哈？当然是小的碎啊。”
啪！
大烧杯碎了。
“！……这什么情况？”
室户瑾怀疑人生到开始揪头发。
烧杯都是她实验室里的，什么样的强度她很清楚。
李格把手里的烧杯递了过去，示意她自己试试。
啪！
室户瑾仔细观察着手里依旧完整的烧杯，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啪！啪！啪！啪！
她开始用手里的烧杯疯狂地敲碎一排玻璃仪器。
一个不小心手滑了，坚不可摧的烧杯飞了出去，被李格抓到了手里。
这是被他以自身能量为基础，配合“化物”的技巧，制造出来的高强度玻璃杯。
砰！
室户瑾整个人都砸到了他身上，比他高半头的医生死死抓着他，怕他跑掉。
“你知道？你知道！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微卷的长发盖住了整张脸，逼人的视线透过长发死死地盯着他。让某人以为自己在体验真实的恐怖片。
……
“给，水。”
过了一会儿，室户瑾总算安静下来。两人拿着烧杯盛水，坐在地上慢慢地喝着。
“你突然秀这么一手不单单是为了看我的丑态吧。”
“医生你对刚刚的现象怎么看？”
李格打算暴露一部分能力。在这个有了在乎的人的世界里，他需要盟友。那种可以做到自己做不到事情的盟友。
“我能怎么看，我只是个被世界愚弄的可怜女人而已。因为掌握了其他人不知道的知识，傲慢地蔑视着一切，结果却什么都拯救不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对于这些违背了常理的现象，您们《四贤人》总该研究出什么来了吧？”
“哼！你果然是在嘲讽我们！和你刚刚那举重若轻的一手比起来，我们的成果就像是给海盗装个假肢一样粗糙。”
医生发出了自暴自弃的声音。
“医生你想多了，我这算是天生的，和你们这些兢兢业业探寻真理的求道者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你想要什么？”李格的话突然被打断。
“……你。”
“……想不到我这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还有人要啊，在这里可以吗？虽然和活人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
“哈哈哈，医生，你说黄段子也挺有一套嘛……对不起，我刚刚开玩笑的！请不要再脱衣服了！”李格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就差一点自己就不干净了。
“……”医生表情幽怨。
“我想要和医生你合作。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人人平等，至少，那些孩子们不应该受到这么不公正的对待。”
“……做不到的，这个世界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努力就能改变的。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医生果然是个好人啊，看来我选择你果然没有错。”
李格明白，“困在这里”并非是物理层面的含义。
“你想怎么做，即使是你想法设法改变了改变了这个社会，让人们不在仇视彼此。还有九只等级五的天灾级原肠生物。随便一只的到来都会瞬间摧毁你费尽心思建设好的理想乡。”
室户瑾语气中散发着深深的疲惫，无数次徒劳无功的努力已经摧毁了她的自信。她引以为豪的技术在世界的洪流中毫无意义。
“那几只Lv5我倒是丝毫不担心啦，我手里握着可以足以和她们抗衡的底牌。”
“……！！！你又在开玩笑！？不，天蝎座的异常行为和你是一块出现的！你是认真的！”
“诅咒之子？”
“没错，自胚胎时期就受到感染的女性个体会生成相应的细胞因子，能够抵抗原肠病毒的侵蚀。”
“这听起来有点像人类幼年时期的抗体储备库形成。所以成人没法抵抗原肠病毒，是体内能够生成相应抗体的记忆细胞，在最开始就被当做对身体有害的部分被去除了？”
“……你小子真的很可以啊，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到这么多，这已经不能用业余爱好者来形容了。你这可是要相当程度的专业基础的。”
“哦，我失忆了，只能想起些基础知识来。”
“……你在骗鬼！……所以原肠病毒抑制剂本质是什么你想明白了？”
“通过解析后使用细胞培养表达出来的细胞因子？经过浓缩纯化后形成的制剂？本质上不过是在增幅诅咒之子本身就具有的抵抗原肠病毒侵蚀的能力？”
“……要不要来当我助手，你这种水平当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会给你福.利.哦。”
颓废美人靠近，试图呵气如兰，某人只闻到了关东煮的味道。
“如果你说的福利指的是用屁股研磨我肚子那还是算了。”
脑袋后仰试图避开，卖了一上午后他已经对这种气味有些反胃了。
“不应该啊，虽然我很久没和活人谈过恋爱了。但像你这种处……年轻男性不应该对这种事情很兴奋吗？”
美人一脸疑惑。
“你们一个个到底有完没完！？我哪里像处男了！”
李格怒吼，他终于没忍住把心里话问出来了。
“平时都没发现吗？你身上的气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好像一只纯洁的绵羊闯进了狼群里一样。”
“纯洁？纯洁是在说我吗？虽然我的确部分失忆了，但脑子里的带颜色的东西还记得不少的。”
“和那个没关系。即便看起来歌舞升平，但所有人的内心都充满了痛苦与仇恨。毕竟十年前经历过的那一次灾难可几乎都失去过自己的亲人啊。
尤其是所有人都清楚这个东京实际上被无数怪物包围着，随时可能闯进来吃掉自己。”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李格莫名其妙。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这一切好像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对于恶意，你完全不在乎！好像你一点伤害有没有受到过，也没有散发出一点《被掠夺的世代》该有的憎恶！最年幼的孩子也会随时提防着突如其来的恶意，相比之下，你对待这个糟糕的世界的态度就像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什么宝物一样！”
“等等，这个话题是不是过于深奥了了？我们不是在讨论处男气息这种东西吗？”
“就是这样啊，相对于整个世界，你无害得跟个处男一样，有什么问题？”
“焯！在你们眼里处男和无害是近义词吗？你换成没有见过血的野兽我也不至于这么难受！”李格明白了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不，野兽终归是野兽，你哪有那么危险。不然你觉得小海豚和小白鲸为什么这么信任你，还不是因为看你好欺负、好骗吗？”
室户瑾试图离间李格这对搭档，想把这个颇有天分的少年拉倒自己这边充当工具人。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怎么那么容易就和她们打成一片了，感情是在她们眼里我才是弱者啊。”
李格恍然大悟，不经意间击碎了医生的意图。
“你居然一点都没觉得幻灭？自己眼中的纯洁幼女心眼儿那么多之类的。”
“我巴不得她们心思再多点，毕竟她们都是从那么残酷的环境中走过来的，未来还要面对更加残酷的社会。没些心眼儿怎么行？”
医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她真切地体会到了对方那种有些病态的利他思维。
“……我大概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抓着你不放了，像你这样的冤大头可是濒危动物啊。”
“别说什么她们，雪绪只是在我这里打工挣钱而已。”
“齁～～你是这么觉得的啊？可悲的处男。”
“？”
“等你死后要不要把尸体留给我？我会缝好后好好使用的。这么稀有的东西我也想要啊。”
“请不要默认我死后会被分尸，还有我对充当恋尸癖的恋人完全没有兴趣。”
……
结束了有些诡异的问答，两人回归正题。
“可这也说不通啊，医生，原肠病毒只对人类产生攻击性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还分男女？假设抵抗原肠病毒抗体信息储存在性染色体上，理论上来说XX和XY染色体上都能表达出相同的细胞因子吧？只有女性会存活下来，这是哪个混蛋想出来的galgame设定！？”
“原肠病毒目前有很多亚种，在一些地区同样存在着只针对其他非人类动物的病毒。因为某种原因人类病毒分部广泛罢了。”
“某些原因指的是等级5的原肠生物吗？作为最大病毒散播源头的她们导致了对人类原肠病毒的广泛传播。”
“……真相，你知道多少？”
“没有多少，只是用现有的情报进行推测而已。不然无法解释男性胚胎存活不下来，大概率是与原肠病毒源头的性别有些关系吧。”
“虽然漏洞百出，不过大致上是对的。只有一点错得比较严重。男性胚胎不是没有活下来，而是性染色体修改成了XX。所有被感染的孕妇都会生产出女婴而已。”
“也就是说夏世可能是小男娘？”
“……你脑子是怎么突然拐到那里去的！
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好好听我说！”
室户瑾不打算耐着性子和他科普了，简单粗暴的进入了主题。听这家伙讲话总是容易把自己带偏。
“哦。”
“刚刚就说了，你给我的这根抑制剂各方面的参数完全对应不上！
明明检测出的细胞因子浓度就是普通抑制剂水平，但抑制病毒的效果却强了至少一个量级！”
“也就是说药效强了至少十倍？相当于十根抑制剂？”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你以为以现在的技术做不出十倍剂量的产品来吗？”
“……毒性？细胞因子虽然可以压制原肠病毒，但本身还是对细胞起作用。十倍剂量的产品代表着毒性也强了十倍，即便是被诅咒的孩子的体质也承受不住？”
“也不对，你说是现在抑制剂开发的瓶颈问题之一，但和我们这次的主题差太远了。问题在于你这根抑制剂以普通的剂量达到了十倍的效果啊。等于是一个普通人突然拥有了他原本十倍的力气！如果这药剂持续使用甚至可以让原肠病毒的侵蚀率倒退！”
医生恨铁不成钢，觉得对方脑子完全没有一开始的灵动，莫非是被男娘害了？
“哦，我懂了！医生你指的是药品的超凡化吗？”
“超…凡…化？那是什么？”室户瑾突然兴奋起来，她有预感，这个名词能解决她相当多的疑惑。
“物品经过特定的处理，某些方面超出了原本物理规则的约束，表现出了现有公式计算不出的效果？”
李格试图对“超凡”这个概念下出定义。看着医生没有反应，他举了些常见的例子。
“比如那种巨大的虫子型的原肠生物，照理说几丁质的外壳完全支撑不起它自身的重量，自己把自己压碎才是常规的操作。”
“嗯，你继续说。”
医生表示这毫无压力，她这方面的知识水平可以轻易吊打某人。
“但是离谱的是那些大虫子站起来了，还表现出相当强大的力量。现在的科学界对这没有什么研究吗？”
“这些现象我们早就注意到了，完全找不到头绪！什么设备检测上去都显示那就是普通的几丁质！但强度都快赶上同体积的钢铁了。当时第一批数据出来后，那帮家伙怀疑人生到头发都要掉光了。”
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医生幸灾乐祸起来。
“……”
看着突然神经起来的医生，李格放弃了继续口头解释。转身拿起实验台上一大一小两个烧杯：
“医生，你觉得这两个相撞哪个会碎？”
“哈？当然是小的碎啊。”
啪！
大烧杯碎了。
“！……这什么情况？”
室户瑾怀疑人生到开始揪头发。
烧杯都是她实验室里的，什么样的强度她很清楚。
李格把手里的烧杯递了过去，示意她自己试试。
啪！
室户瑾仔细观察着手里依旧完整的烧杯，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啪！啪！啪！啪！
她开始用手里的烧杯疯狂地敲碎一排玻璃仪器。
一个不小心手滑了，坚不可摧的烧杯飞了出去，被李格抓到了手里。
这是被他以自身能量为基础，配合“化物”的技巧，制造出来的高强度玻璃杯。
砰！
室户瑾整个人都砸到了他身上，比他高半头的医生死死抓着他，怕他跑掉。
“你知道？你知道！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微卷的长发盖住了整张脸，逼人的视线透过长发死死地盯着他。让某人以为自己在体验真实的恐怖片。
……
“给，水。”
过了一会儿，室户瑾总算安静下来。两人拿着烧杯盛水，坐在地上慢慢地喝着。
“你突然秀这么一手不单单是为了看我的丑态吧。”
“医生你对刚刚的现象怎么看？”
李格打算暴露一部分能力。在这个有了在乎的人的世界里，他需要盟友。那种可以做到自己做不到事情的盟友。
“我能怎么看，我只是个被世界愚弄的可怜女人而已。因为掌握了其他人不知道的知识，傲慢地蔑视着一切，结果却什么都拯救不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对于这些违背了常理的现象，您们《四贤人》总该研究出什么来了吧？”
“哼！你果然是在嘲讽我们！和你刚刚那举重若轻的一手比起来，我们的成果就像是给海盗装个假肢一样粗糙。”
医生发出了自暴自弃的声音。
“医生你想多了，我这算是天生的，和你们这些兢兢业业探寻真理的求道者可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你想要什么？”李格的话突然被打断。
“……你。”
“……想不到我这上了年纪的老女人还有人要啊，在这里可以吗？虽然和活人是第一次，不过我会努力让你满意的。”
“哈哈哈，医生，你说黄段子也挺有一套嘛……对不起，我刚刚开玩笑的！请不要再脱衣服了！”李格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就差一点自己就不干净了。
“……”医生表情幽怨。
“我想要和医生你合作。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人人平等，至少，那些孩子们不应该受到这么不公正的对待。”
“……做不到的，这个世界不是靠一两个人的努力就能改变的。不然，我也不会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医生果然是个好人啊，看来我选择你果然没有错。”
李格明白，“困在这里”并非是物理层面的含义。
“你想怎么做，即使是你想法设法改变了改变了这个社会，让人们不在仇视彼此。还有九只等级五的天灾级原肠生物。随便一只的到来都会瞬间摧毁你费尽心思建设好的理想乡。”
室户瑾语气中散发着深深的疲惫，无数次徒劳无功的努力已经摧毁了她的自信。她引以为豪的技术在世界的洪流中毫无意义。
“那几只Lv5我倒是丝毫不担心啦，我手里握着可以足以和她们抗衡的底牌。”
“……！！！你又在开玩笑！？不，天蝎座的异常行为和你是一块出现的！你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