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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野猪孙之獬

    士兵们毕竟见惯了生死,而且有赏银和香喷喷的牛肉,很快也就把这血腥的一幕给抛在了脑后。

    并没有什么物伤其类的感觉。

    但是经此一事,北伐军令却是深深刻印在了每个士兵心中。

    “只要好好战斗就能得到赏银和军功,何必去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都是爹生娘养,在这乱世中谁都不容易。身为北伐军的一员,我们的目标是为华夏民族而战,为了百姓而战,岂可戕害百姓?”

    不少士兵在心中暗暗想道。

    与士兵们的淡然相比,淄川百姓则是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北伐军不拿百姓一分一毫!”

    “是真的!我亲眼所见,抢百姓东西的军爷被打得皮开肉绽。还要亲自上门给苦主道歉,又赔了不少银两呢!”

    “何止如此,我听说欺男霸女的人直接被那位将军给砍了!”

    “还有这种事?”

    “我亲眼看见的,就在东城门边上的校场,砍了七八个呢!”

    “太好了!”

    士兵因为抢夺百姓财物被杖责、因为欺男霸女被斩首的消息如风一般传遍淄川县城。

    而北伐军在查抄了剃发官绅的家产后,没带走普通百姓一针一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淄川县。

    一时传为美谈。

    只不过俘获的孙之獬祖孙等人被留在了淄川。

    “狗贼,你也有今天!”

    丁可泽命人将孙之獬祖孙四人五花大绑,全城游行示众。

    “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去当野猪!”

    “来,我给你种发!”

    群情激奋的淄川百姓冲上前来,纷纷用手中针刺孙之獬光秃秃的头顶,然后将野猪毛插在针孔中。

    孙之獬不时发出凄厉的惨叫。

    然而这只会让大家更兴奋。

    “狗贼,我大伯一家何其无辜!就因为跟义军孙闻是邻居,就被全家拘捕拷打致死!可怜我三岁的侄子啊,竟被当街摔死!”

    “我家一十七口,只有我一人上山砍柴逃过一劫!”

    “山前村六十七口,无一幸免!”

    …

    众人恨不得将孙之獬生啖其肉。

    这厮在淄川短短十余日,造下的杀戮不下数百起。比起它的建奴主子,竟也不遑多让!

    “哈哈,哈哈哈!逆贼,都是逆贼!你们都该死!”

    孙之獬自知难逃一死。

    他不再苦苦求饶,而是破口大骂,只求速死。

    “大清受命于天,尔等逆贼蚍蜉撼树,早晚会身死族灭!哈哈哈!”

    孙之獬癫狂大笑。

    丁可泽一把抓过他最小的孙子孙兰蔼,在孙之獬绝望的目光中,一刀将头颅砍下。

    不待孙之獬继续咒骂,两名健壮的妇人走上前来,用针线将孙之獬的嘴给缝上。

    “呜呜~”

    孙之獬满脸是血,只使劲摇着头呜咽。

    “狗贼,今日先让你身死族灭!”

    孙之獬的儿媳、孙女目中尽是绝望,此刻只恨先前没有死在北伐军手中。

    若是她们有些骨气,或许可以效仿历史上南明永历皇帝朱由榔的母亲马氏和皇后王氏。

    危急关头,这两位弱女子竟自相扼喉!

    壮哉,悲哉!

    最终孙府女眷被凌虐至死,孙之獬的四个孙子和大儿子也被义军斩首。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孙之獬,被义军折磨数日后终被凌迟分尸。

    首倡剃发易服的一代汉奸,终是惨淡落幕!

    ……

    “速开城门!我等奉山东巡抚方大猷大人命令,前来呈递紧急军令!”

    长清县城外,‘武义’高举着方大猷的巡抚印绶,颐指气使地喊道。

    他欺骗了方大猷。

    长清县根本没有反清归明。

    实际上,城内的官绅们还未曾得知清军战败的消息。

    得到守城士兵消息的长清知县谢方屁颠屁颠地打开城门,恭恭敬敬地询问道:

    “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卑下已命人备好..”

    士兵消息传递有误,谢方还以为是方大猷亲自到来。

    虽不明所以,却心中暗喜。

    然而话音未落,一柄长枪已是透体而出。

    武义淡定地抽回长枪,接着向旁边呆若木鸡的亲随刺去。

    谢方眼中满是不解与恐惧,生命的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守城士兵和自己带来的亲随接连倒下。

    二十余名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刚刚投降清廷,正欲在长清县大展拳脚的一众官绅皆莫名其妙地被冠以‘谋反’罪名。

    全族伏诛!

    “老爷,清廷着实残暴!谢家、刘员外、陈校尉、冯老爷全被杀了,就连他们的家眷也一个没放过!”

    城内一座并不显眼的宅院中,长清巨贾范永文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安然坐在桌前。

    他的长随范大还在喋喋不休。

    “我观谢氏等并无反清之举,此事着实蹊跷!伪顺、明廷皆杀了不少官绅,然皆不及清廷残暴。耄耋老者、黄口小儿全不放过,直杀得人头滚滚!城内乡绅如今人心惶惶..”

    范永文突然打断了他。

    “范大,你可知我介休张原范氏何以长盛不衰,即便在这乱世也越做越强?”

    范大闻言俯身恭恭敬敬答道:

    “当然是赖老爷英明..”

    “错!”

    范永文懒得听范大的马屁。

    “是我范氏懂得如何站队!”

    “更懂得藏拙!”

    祖籍山西介休的范氏早在明初就已在张家口跟蒙古人开展贸易,后金建立后,其四分之一的军事、生活物资都是经范氏转手从中原购进!

    范永斗不愧一代豪商巨贾,早在皇太极登基时就已看出建奴势头不凡。

    遂果断投效!

    范永文正是奉兄长的命令来到山东,一方面为建奴大量购进亟需的盐、铁、粮草;另一方面也是刺探情报,收买大明的官吏。

    这颗暗子,埋得不可谓不深。

    “山东局势尚未鼎定,此时宜静不宜动!你看先前蹦跶的几家,还有几人安在?”

    长清县的官绅就好似韭菜。

    伪顺割完明廷割,明廷割完清廷割。尤其是武义又贴着地皮割了一刀,如今已有近半数破家灭门。

    相比之下,无论谁来都主动送钱送粮却从不出仕为官的范府,至今安然无恙!

    “去,给那位武义将军送三万两银子!”

    “想来那位山东巡抚吃了败仗心情不佳,胡乱砍些人头应付清廷罢了!”

    范永文无所谓地摆摆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