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是心旌荡漾的漾
第一堂课是数学课。
陈老师在早自习还没结束时就来了，吊着胳膊在教室里转悠了一圈。
课间时，陈老师把安然吴漾叫到了讲台前问：“下午第三第四节是自习课，今天开学第一天，作业不多，你们看看是否可以安排什么活动？”
吴漾想起安然说的自习课让同学们自我介绍，便不作声，眼光却看向别处，心想，你早就和陈老师通过气了吧？
安然看了一眼吴漾，倒也没有推辞：“陈老师，我和吴漾已经商量过了，因为同学们来自各所学校，相互还不熟悉，我们想让大家作自我介绍。”
“这主意不错，自我介绍既可以相互熟悉，也可以让每位同学展示个性。”陈老师果然赞同。
“吴漾，那下午就你俩先开头，我就不参加了，给你们充分自由的空间。”看到吴漾心不在焉的样子，陈老师特意点了名。
“陈老师放心，我们一定把活动搞好。”吴漾回过神附和了一句。
看向陈老师吊着的左手，又看了看黑板，吴漾脸上露出了笑容：“陈老师，等会上课你放心用黑板，我帮你擦字。”
说完又看了一眼安然，嘴角浮上了一抹讥笑：擦黑板的事，你做不了吧，身高不够。
陈老师没想到吴漾这么说，不觉看了一眼吴漾，笑着说：“这么细心啊，我尽量少写字，不让你上课时擦黑板，不过下了课，就归你了。”
然后看向安然：“体力活男生干，上下课喊起立，就你负责了啊。”
上课铃声响毕，随着一声清脆婉转的“起立”响起，吴漾的心瞬间失落。
从一年级开始，喊了九年“起立”的习惯，戛然而止。
眼神幽幽地看向安然的后背，心里似乎释然：人家是状元，确实比自己强，配得上精一班的第一声“起立”。
一会上课，陈老师果然从黑板最左上角开始写字。写下第一段字，居然还开起了玩笑：“我这手擦黑板不方便，所以大家要注意听讲。”
一堂课，陈老师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正好写满了一黑板，下课铃声响起时，还笑着看向吴漾。
吴漾笑着回望过去，心想，陈老师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以后不知是否可以约他打球？
看着陈老师走出教室，吴漾正欲起身去擦黑板。董希轻轻按了一下吴漾肩膀：“坐着别动，你去擦黑板，估计全班女生都要用粉笔来砸我。”
“有劳兄弟。”吴漾对着董希屁股一个巴掌。
当看到董希在擦黑板时，安然回头，看向吴漾。
吴漾两臂交叠，挺胸，下巴微抬，嘴角上扬，迎向安然的目光：不用我吩咐，就有人为我代劳。
安然浅浅一笑，回头坐下。
待董希回到座位，吴漾递过一张湿巾纸：“辛苦了，擦下手，晚饭我请客。”
今天的课程，上午第一节是数学课，往后分别是英语、物理、语文课，下午分别是政治、历史课，九门课程，6位任课老师将分别亮相。
除了陈老师，其他老师上课前一律作了自我介绍，风格迥异。
年轻貌美的英语老师，不善言辞的物理老师，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故作深沉的政治老师，不拘言笑的历史老师。
还有三位老师未亮相，吴漾便想，等会自习课，如果有老师来教室，也可以参与，作个自我介绍。
想到第二节课都要结束了，一会上课就要自我介绍，安然怎么还没和同学们说呢？如果是自己，肯定会提前说一下，可以早作准备。
算了，不操心了，人家是班长，她说了算。
第二节课结束，安然拿了一叠纸过来递给吴漾：“这是同学们的座位表，等会你按座位表依次叫同学们上讲台介绍，每人限时一分钟，等自我介绍完，再把表格发给大家，你看看是否可以？”
你都定了，还问什么？吴漾看向手中的纸。那是一张表格，56个同学按座位排序，有姓名和序号，还有来自原来的学校名。
不得不说，很到位。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吴漾便问。
“中午吃了饭我去陈老师办公室打印的。”安然回答。
食堂吃完饭，确实看到安然一个人先走的，原来是去准备这个。
“不错。”吴漾用两个字作结，看了一眼安然，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佩服安然的细心，自己，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周到，所以说话语气倒还算诚恳。
因为是第一天，大家也不知道接下来两节自习课怎么安排，同学们三五结对在私聊，教室里一片嘈杂。
上课铃声响完，安然走到了讲台前，镇定自若，俨然老师的口吻：“各位同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还有很多同学不认识，等会的两节自习课，所有同学都上台做自我介绍。下面请吴漾同学上台主持。”
安然笑着看向吴漾，站到了讲台一边。
“班长，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给大家做个示范。”吴漾没有起身，声音洪亮，说完还带头鼓起了掌，随后班里响起了掌声。
安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等会大家不要鼓掌，别影响其他班级。吴漾同学，请上台吧，时间有限。”
吴漾自然不想自己被将军，没有迟疑，几步就到了讲台前，低头问安然：“班长，您要不要回到座位听？站着会累的。”
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有安然能听到，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
安然本来也是想着等到吴漾上来，自己就回座位的，现在被吴漾这么一说，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红着脸回到了座位。
只是摸不清吴漾的意图，总觉得这个提醒有点不怀好意。
吴漾看着安然坐下，收回视线，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手指前排最右的冯茜茜：“冯茜茜，是不是很跃跃欲试了？我不按座位随便叫的，每人限时一分钟。”
冯茜茜是一直盯着吴漾的，确实很想第一个上台介绍，听到吴漾这么说，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吴漾，你好坏。”
“下面有请冯茜茜同学第一个上台介绍。”吴漾话风一转，说完就站到了讲台边上。
冯茜茜被这么一调侃，早已脸色绯红，赶紧上台，走过吴漾身边时，没想到吴漾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我怎么坏了？”
这让平时伶牙俐齿的冯茜茜芳心大乱，讲话也结巴了：“大家好，我，我叫冯茜茜，来自实，实验中学，我和安然周嘉琪是好闺蜜，这次我们都考取了精一班，我很高兴。让我更高兴的是，到了精一班，我似乎又找到了认真学习的新动力......”
冯茜茜讲话时，不时侧脸，很明显是在看讲台边的吴漾，这让吴漾隐隐不快，没到一分钟，吴漾立即指着教室后面墙上的时钟叫停：“时间到，请大家遵守规则，限时一分钟。”
冯茜茜看了一眼吴漾，一脸娇羞回到座位，两眼直勾勾看了吴漾好一会，好似丢了魂一般。
冯茜茜在作介绍时，吴漾已经在名单上核对了周嘉琪，你们三个好闺蜜，行，那就你们仨先来吧。
“周嘉琪，冯茜茜点了你的名，上来吧。”吴漾看向和安然同桌的周嘉琪，一位安安静静的漂亮女生。
“大家好，我就是茜茜说的好闺蜜之一周嘉琪......”周嘉琪落落大方，一点不像冯茜茜那么扭捏。
看着周嘉琪向座位走去，吴漾一脸正式点评：“讲的不错，不过重复的就不要讲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冯茜茜好闺蜜。”
说着，那张帅气的脸突然浮现一丝笑容：“那就请你们闺蜜三人组一起先介绍吧，下面有请我们的班长安然同学上台介绍。”
“不要，我昨天讲过了。”安然没想到吴漾会点自己的名，赶紧推辞。
“昨天的如果算自我介绍，后面的同学就不用上台了。班长，时间有限，抓紧。”吴漾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安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漾，走上讲台：“大家好，我是安然，来自实验中学。不管我们来自哪所学校，以后就是精一班的同学，希望大家学习进步，快乐成长。”
说完浅浅一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走回座位。
吴漾没想到安然讲这么简单，略显尴尬：“班长高风亮节，把时间留给同学们。下一个，董希。”
董希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几步就跨到了讲台前：“我是来自外国语学校的董希。”
底下传出了轻笑声。
董希面不改色：“大家别听错，是没有心的董，希望的希，不是东西的东西。”
轻笑成了哄堂大笑。
董希不为所动：“我和小，我和这位帅哥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小漾漾，为掩饰尴尬，董肖指向吴漾，继续介绍自己：“我也没啥爱好，就父母给了这副好身板，空了就喜欢和吴漾打个球，希望有同好的同学以后加入我们，当然，也希望美女们加入我们的啦啦队，就像班长昨天说的，我们精一班是个大家庭。”
“时间到，大家都记住了吧，不是东西的东西。”吴漾推了一下董希，示意他下去，又引起同学们一片哄笑。
董希站在位置上没有马上坐下去，对着吴漾伸拳，做着拳击的动作。
等到第三节课下课，已经有32名同学介绍过了，吴漾突然问安然：“班长，课间我们是休息呢还是继续？”
“吴漾同学，你主持，你作主。”安然笑着回。
“你，你，你，你们几个，干吗这么紧张，赶紧去上个洗手间，第四节课开始上来介绍。”吴漾用手依次指向几个还没轮到介绍的同学。
第四节课所有同学讲完，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吴漾没作总结，直接说：“下面有请安然班长上台总结讲话。”
“结束了吗？主持人还没自我介绍呢？”没想安然反问。
“就是，就是。”这次不是冯茜茜，而是周嘉琪。
果然好闺蜜。
“鄙人姓吴名漾，碧波荡漾的漾，不是心旌荡漾的漾。就像不是东西的东西说的，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打个球，有兴趣的可以一起打球，不喜欢的捧个场也行。”吴漾尽量嘴角上扬。
“我报名。”估计刚才被周嘉琪抢话了，冯茜茜抢着喊了一声。
“好，可以让班长问问，市中有没女子篮球队。”吴漾对着冯茜茜点了一下头。
“我是报名啦啦队。”冯茜茜居然解释。
“可以，不过啦啦队是你们女生的事，你看看要找谁。”说完，吴漾看向安然：“班长，该你了。”说着站到了一边。
安然拿着一叠纸走到讲台边，已经分好，给了吴漾一半：“先把名单发给大家。”
然后对着大家说：“这是所有同学的名单，等会大家可以再核对一下，看看自己刚才记住了几个人。”
这小妮子果然厉害，考虑周全。
我怎么好像就记住了冯茜茜周嘉琪两个女生？
“你发哪边？”吴漾看着手中的名单问。
吴帅哥似乎没话找话。
“随便。”安然居然答了这两个字。
女生可以说随便？
吴漾扯了下嘴角，走到了第三第四组中间，发到周嘉琪时，犹豫着要不要发给安然，便很自然地抬头，看向正在第一第二组中间的安然。
很巧，安然也正看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吴漾胸口似有一股电流击过，微不可察。
冰山，是否即将融化？
陈老师在早自习还没结束时就来了，吊着胳膊在教室里转悠了一圈。
课间时，陈老师把安然吴漾叫到了讲台前问：“下午第三第四节是自习课，今天开学第一天，作业不多，你们看看是否可以安排什么活动？”
吴漾想起安然说的自习课让同学们自我介绍，便不作声，眼光却看向别处，心想，你早就和陈老师通过气了吧？
安然看了一眼吴漾，倒也没有推辞：“陈老师，我和吴漾已经商量过了，因为同学们来自各所学校，相互还不熟悉，我们想让大家作自我介绍。”
“这主意不错，自我介绍既可以相互熟悉，也可以让每位同学展示个性。”陈老师果然赞同。
“吴漾，那下午就你俩先开头，我就不参加了，给你们充分自由的空间。”看到吴漾心不在焉的样子，陈老师特意点了名。
“陈老师放心，我们一定把活动搞好。”吴漾回过神附和了一句。
看向陈老师吊着的左手，又看了看黑板，吴漾脸上露出了笑容：“陈老师，等会上课你放心用黑板，我帮你擦字。”
说完又看了一眼安然，嘴角浮上了一抹讥笑：擦黑板的事，你做不了吧，身高不够。
陈老师没想到吴漾这么说，不觉看了一眼吴漾，笑着说：“这么细心啊，我尽量少写字，不让你上课时擦黑板，不过下了课，就归你了。”
然后看向安然：“体力活男生干，上下课喊起立，就你负责了啊。”
上课铃声响毕，随着一声清脆婉转的“起立”响起，吴漾的心瞬间失落。
从一年级开始，喊了九年“起立”的习惯，戛然而止。
眼神幽幽地看向安然的后背，心里似乎释然：人家是状元，确实比自己强，配得上精一班的第一声“起立”。
一会上课，陈老师果然从黑板最左上角开始写字。写下第一段字，居然还开起了玩笑：“我这手擦黑板不方便，所以大家要注意听讲。”
一堂课，陈老师就像是计算好了一样，正好写满了一黑板，下课铃声响起时，还笑着看向吴漾。
吴漾笑着回望过去，心想，陈老师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以后不知是否可以约他打球？
看着陈老师走出教室，吴漾正欲起身去擦黑板。董希轻轻按了一下吴漾肩膀：“坐着别动，你去擦黑板，估计全班女生都要用粉笔来砸我。”
“有劳兄弟。”吴漾对着董希屁股一个巴掌。
当看到董希在擦黑板时，安然回头，看向吴漾。
吴漾两臂交叠，挺胸，下巴微抬，嘴角上扬，迎向安然的目光：不用我吩咐，就有人为我代劳。
安然浅浅一笑，回头坐下。
待董希回到座位，吴漾递过一张湿巾纸：“辛苦了，擦下手，晚饭我请客。”
今天的课程，上午第一节是数学课，往后分别是英语、物理、语文课，下午分别是政治、历史课，九门课程，6位任课老师将分别亮相。
除了陈老师，其他老师上课前一律作了自我介绍，风格迥异。
年轻貌美的英语老师，不善言辞的物理老师，和蔼可亲的语文老师，故作深沉的政治老师，不拘言笑的历史老师。
还有三位老师未亮相，吴漾便想，等会自习课，如果有老师来教室，也可以参与，作个自我介绍。
想到第二节课都要结束了，一会上课就要自我介绍，安然怎么还没和同学们说呢？如果是自己，肯定会提前说一下，可以早作准备。
算了，不操心了，人家是班长，她说了算。
第二节课结束，安然拿了一叠纸过来递给吴漾：“这是同学们的座位表，等会你按座位表依次叫同学们上讲台介绍，每人限时一分钟，等自我介绍完，再把表格发给大家，你看看是否可以？”
你都定了，还问什么？吴漾看向手中的纸。那是一张表格，56个同学按座位排序，有姓名和序号，还有来自原来的学校名。
不得不说，很到位。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吴漾便问。
“中午吃了饭我去陈老师办公室打印的。”安然回答。
食堂吃完饭，确实看到安然一个人先走的，原来是去准备这个。
“不错。”吴漾用两个字作结，看了一眼安然，即使不愿意，也不得不佩服安然的细心，自己，肯定不会考虑这么周到，所以说话语气倒还算诚恳。
因为是第一天，大家也不知道接下来两节自习课怎么安排，同学们三五结对在私聊，教室里一片嘈杂。
上课铃声响完，安然走到了讲台前，镇定自若，俨然老师的口吻：“各位同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还有很多同学不认识，等会的两节自习课，所有同学都上台做自我介绍。下面请吴漾同学上台主持。”
安然笑着看向吴漾，站到了讲台一边。
“班长，你先介绍一下自己，给大家做个示范。”吴漾没有起身，声音洪亮，说完还带头鼓起了掌，随后班里响起了掌声。
安然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等会大家不要鼓掌，别影响其他班级。吴漾同学，请上台吧，时间有限。”
吴漾自然不想自己被将军，没有迟疑，几步就到了讲台前，低头问安然：“班长，您要不要回到座位听？站着会累的。”
声音控制得恰到好处，只有安然能听到，脸上，有一抹浅浅的笑。
安然本来也是想着等到吴漾上来，自己就回座位的，现在被吴漾这么一说，倒是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红着脸回到了座位。
只是摸不清吴漾的意图，总觉得这个提醒有点不怀好意。
吴漾看着安然坐下，收回视线，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手指前排最右的冯茜茜：“冯茜茜，是不是很跃跃欲试了？我不按座位随便叫的，每人限时一分钟。”
冯茜茜是一直盯着吴漾的，确实很想第一个上台介绍，听到吴漾这么说，掩饰不住心中的失望：“吴漾，你好坏。”
“下面有请冯茜茜同学第一个上台介绍。”吴漾话风一转，说完就站到了讲台边上。
冯茜茜被这么一调侃，早已脸色绯红，赶紧上台，走过吴漾身边时，没想到吴漾神情严肃地说了一句：“我怎么坏了？”
这让平时伶牙俐齿的冯茜茜芳心大乱，讲话也结巴了：“大家好，我，我叫冯茜茜，来自实，实验中学，我和安然周嘉琪是好闺蜜，这次我们都考取了精一班，我很高兴。让我更高兴的是，到了精一班，我似乎又找到了认真学习的新动力......”
冯茜茜讲话时，不时侧脸，很明显是在看讲台边的吴漾，这让吴漾隐隐不快，没到一分钟，吴漾立即指着教室后面墙上的时钟叫停：“时间到，请大家遵守规则，限时一分钟。”
冯茜茜看了一眼吴漾，一脸娇羞回到座位，两眼直勾勾看了吴漾好一会，好似丢了魂一般。
冯茜茜在作介绍时，吴漾已经在名单上核对了周嘉琪，你们三个好闺蜜，行，那就你们仨先来吧。
“周嘉琪，冯茜茜点了你的名，上来吧。”吴漾看向和安然同桌的周嘉琪，一位安安静静的漂亮女生。
“大家好，我就是茜茜说的好闺蜜之一周嘉琪......”周嘉琪落落大方，一点不像冯茜茜那么扭捏。
看着周嘉琪向座位走去，吴漾一脸正式点评：“讲的不错，不过重复的就不要讲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冯茜茜好闺蜜。”
说着，那张帅气的脸突然浮现一丝笑容：“那就请你们闺蜜三人组一起先介绍吧，下面有请我们的班长安然同学上台介绍。”
“不要，我昨天讲过了。”安然没想到吴漾会点自己的名，赶紧推辞。
“昨天的如果算自我介绍，后面的同学就不用上台了。班长，时间有限，抓紧。”吴漾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安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漾，走上讲台：“大家好，我是安然，来自实验中学。不管我们来自哪所学校，以后就是精一班的同学，希望大家学习进步，快乐成长。”
说完浅浅一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走回座位。
吴漾没想到安然讲这么简单，略显尴尬：“班长高风亮节，把时间留给同学们。下一个，董希。”
董希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几步就跨到了讲台前：“我是来自外国语学校的董希。”
底下传出了轻笑声。
董希面不改色：“大家别听错，是没有心的董，希望的希，不是东西的东西。”
轻笑成了哄堂大笑。
董希不为所动：“我和小，我和这位帅哥是从小到大的好哥们。”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小漾漾，为掩饰尴尬，董肖指向吴漾，继续介绍自己：“我也没啥爱好，就父母给了这副好身板，空了就喜欢和吴漾打个球，希望有同好的同学以后加入我们，当然，也希望美女们加入我们的啦啦队，就像班长昨天说的，我们精一班是个大家庭。”
“时间到，大家都记住了吧，不是东西的东西。”吴漾推了一下董希，示意他下去，又引起同学们一片哄笑。
董希站在位置上没有马上坐下去，对着吴漾伸拳，做着拳击的动作。
等到第三节课下课，已经有32名同学介绍过了，吴漾突然问安然：“班长，课间我们是休息呢还是继续？”
“吴漾同学，你主持，你作主。”安然笑着回。
“你，你，你，你们几个，干吗这么紧张，赶紧去上个洗手间，第四节课开始上来介绍。”吴漾用手依次指向几个还没轮到介绍的同学。
第四节课所有同学讲完，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吴漾没作总结，直接说：“下面有请安然班长上台总结讲话。”
“结束了吗？主持人还没自我介绍呢？”没想安然反问。
“就是，就是。”这次不是冯茜茜，而是周嘉琪。
果然好闺蜜。
“鄙人姓吴名漾，碧波荡漾的漾，不是心旌荡漾的漾。就像不是东西的东西说的，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打个球，有兴趣的可以一起打球，不喜欢的捧个场也行。”吴漾尽量嘴角上扬。
“我报名。”估计刚才被周嘉琪抢话了，冯茜茜抢着喊了一声。
“好，可以让班长问问，市中有没女子篮球队。”吴漾对着冯茜茜点了一下头。
“我是报名啦啦队。”冯茜茜居然解释。
“可以，不过啦啦队是你们女生的事，你看看要找谁。”说完，吴漾看向安然：“班长，该你了。”说着站到了一边。
安然拿着一叠纸走到讲台边，已经分好，给了吴漾一半：“先把名单发给大家。”
然后对着大家说：“这是所有同学的名单，等会大家可以再核对一下，看看自己刚才记住了几个人。”
这小妮子果然厉害，考虑周全。
我怎么好像就记住了冯茜茜周嘉琪两个女生？
“你发哪边？”吴漾看着手中的名单问。
吴帅哥似乎没话找话。
“随便。”安然居然答了这两个字。
女生可以说随便？
吴漾扯了下嘴角，走到了第三第四组中间，发到周嘉琪时，犹豫着要不要发给安然，便很自然地抬头，看向正在第一第二组中间的安然。
很巧，安然也正看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吴漾胸口似有一股电流击过，微不可察。
冰山，是否即将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