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是不想，还是不愿？
一番思索后，谷神通指了指自己下方的一把椅子：“坐。”
墨鸦听言上前，斟酌片刻后，郑重道：“阁下，这次是我兄弟二人冒失了，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都会加倍赔偿，若您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只要我二人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这个先不急。”
谷神通摆了摆手，散去了白凤体内的寒气，让他坐到墨鸦身边。
“我们好好的聊一聊，从哪里开始呢？”
他摸了摸面具的下巴，“就从你们二人如何加入百鸟说起吧…”
“这…”
墨鸦白凤对视一眼，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秘密，自己二人又是阶下之囚，当然要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于是，稍微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墨鸦的眼中流露出几许回忆之色：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从春秋到战国，数百年间，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有停过，频繁的战争所带来的结果之一，便是那数也数不清的难民。
他们流离失所，没有食物，随时都可能当场死去。
而墨鸦与白凤，便是这样的出身，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或许已经被灭了吧。
无家无国，无亲无故，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培养成死士和杀手的，因为他们无牵无挂。
不同于兀鹫是中途加入的百鸟，他们二人是从小被百鸟训练出来的。
他们二人的武功十分的相似，显然是传承同源。
“这么说来，百鸟，或者是姬无夜对你们有养育之恩了？”
谷神通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从原时间线的结局来看，他二人对姬无夜并没有那么忠心，但人都是会变的，彼时的想法不能代表此刻的他们。
此话一出，他的精神异力当即散发出去，笼罩二人，捕捉着二人身上那怕是最细微的一丝情绪波动。
好在姬无夜那个丑男当真是不得人心，虽然墨鸦的话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心中的情绪却暴露了他对于姬无夜并没有任何的正面情绪倾向。
至于白凤，他连掩饰都难得掩饰，光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姬无夜并无半点的感激之情。
“对了，你们百鸟现在有几位统领？那个所谓的鸟巢，是你们轮流去做教习，还是固定一人，地方又在何处？”
聊天的时间中，谷神通一直散发着精神异力影响二人，东拉西扯间，便将百鸟的底细给摸透了，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墨鸦的坦诚配合，可谓是知无不言。
问完了百鸟的事情，话题自然来到了墨鸦白凤二人身上。
“对了，你们今年都多大了？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面对这個问题，前面一直都对答如流，仿佛排练过一般的墨鸦顿时愣住了，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暖色，虽然刹那既逝，却逃不过谷神通的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继续为大将军效命了。”
“是么？”
谷神通不置可否，追问道。
“你既然是百鸟的统领，那么百鸟成员的信息你应该都清楚吧，跟你们一起走出鸟巢的人中，年纪最大的现在有多少岁了？”
“嗯～”
墨鸦想了想：“夜枭吧，他都快三十岁了，不算那些外来加入的人，他的年纪是我们中最大的。”
谷神通一手托腮，悠悠开口道：
“所谓三十而立，那么夜枭，他成家了吗？有后了吗？”
墨鸦与白凤当即沉默，脸色都有些低沉，干杀手这一行的，谈什么成家？说什么有后？
通过二人的表情，谷神通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紧接着追问道：
“看来是没有了，那么～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还是他自己不愿意成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最难的，莫过于诛心。
一位能选入百鸟的杀手，怎么样，都要比原来的毒蝎子，唐七，野狼之流要强吧？
可惜事实就是，以上三位早早便有了家室，虽然无后，但也比夜枭强，年近三十，还是孤身一人。
再想他谷神通，年不过二十，便已经有了两个妻子。
其实说白了还是姬无夜这个丑男不允许，百鸟这个组织在他眼中就是工具，什么福利待遇都是妄想，而且，有了家室的牵挂，杀手的刀刃，还能保持锋利吗？
墨鸦与白凤都沉默不语。
或许白凤是因为年纪小，对这种事情还没有感觉，但是对于有着心上人的墨鸦，这一击可谓是深入心灵，暴击加伤害。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从训练完成到现在，他为姬无夜效命已经有十多年了，从春天到冬天，从少年到青年，从一介小卒到四大统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事业已经达到了巅峰。
而他的心中正好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心中好像也有他，那么，自己什么时候能成家呢？
思考良久，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期限。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看到有百鸟的成员办到过这种事，没有一人！
而隔壁秦国的罗网，他却是知道有人成家的，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魑魅魍魉，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确实成家了。
每当他想起这些，就会感觉到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用任务来麻痹自己。
仔细的感受着墨鸦的情绪变化，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谷神通的声音直接从墨鸦的心底响起。
“姬无夜做不到的事我做，他不准的事我准，墨鸦，你心中所想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一想那位名为鹦歌的姑娘，以及你们未来可能拥有的…可爱的，一边叫你父亲，一边朝着伱跑来的孩子！”
瞬间，一张张胖嘟嘟，可爱至极的婴儿形象忽然进入了墨鸦的心中，而鹦歌这个名字，更是让他沉闷的心神顿时方寸大乱。
他对于鹦歌的感情其实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从未挑明，二人虽然默契，但因为畏惧姬无夜，行为举止从来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敢保证，这件事绝对没有第三者知晓。
但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如此轻易的便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
墨鸦心头还报有一丝侥幸，脸色无比难看的辩解道。
“您说什么，鹦歌与我皆是百鸟的统领，我们怎么可能…”
“是啊，只要你们一天还是百鸟，只要百鸟一天还是在姬无夜的麾下，你们就一天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谷神通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墨鸦闻言，立时如遭雷击。
这是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去面对的事实。
因为这根本无解。
百鸟，夜幕，姬无夜，就是这韩国的天！
他纵然是一只向往着自由的鸟儿，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天空的囚笼。
想怎么多，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但是…墨鸦心头忽然燃起了一点火星，用一种激动却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谷神通。
“您怎么证明，您可以做到这一点？”
虽然谷神通给他的气势压迫远远超过了姬无夜，但这个天下，靠的，从来都不是个人的勇武，他并不看好谷神通。
“证明？”
谷神通闻言，仰天大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产生的错觉，我需要给你证明吗？！”
他眼中梦幻光彩如流云一般涌出眼眶，精神异力全力发动，只是刹那间，便让墨鸦与白凤二人陷入幻境之中。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你跪下来求我，求我帮你实现心中的夙愿！”
恢宏重叠的声音自高天传来，墨鸦抬头一看，天空乌云汇聚，一个巨大的人脸俯瞰着他。
这人脸变幻不定，一会儿是那个神秘人，一会儿是白凤，一会儿是鹦歌，一会儿是他……
“假的，不过是幻术罢了！”
墨鸦仰天爆喝一声，飞身而起，手中劲力汇聚，便要攻击巨脸，却没想到，巨脸再次变幻，在一阵扭曲之后，化作了一个漩涡，将给他吸了进去。
他在漩涡中失重翻飞，周围光怪陆离，不时有画面映入眼帘。
在那里，他看到他与鹦歌之事被姬无夜发现了。
姬无夜不仅没有当场大怒，并且责罚二人，反而是勉励了几句，让鹦歌前往鸟巢教习，而他则是要去秦国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并且还承诺回来后亲自为二人证婚。
他当场感激涕零，没有多想，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出发了。
任务很麻烦，敌人很强大，但因为心中有着一丝信念，他从九死一生的局面中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当他拖着失去了一只手臂，一只眼睛，一条小腿的残躯，抱着对未来的殷切期盼回到新郑时，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灯火阑珊，而且冰冷的刀剑。
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闪电不时的照亮大地，两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被挂在了大将军府的屋檐上，身体随着风雨飘摇，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浑身是血的跪在庭中，语气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
而同为四大统领之一的红鸮则是好整以暇的轻抚手中的羽刃，开口嘲讽道：
“作为百鸟的统领，居然妄图追求自己不应该奢望的东西，不得不说，墨鸦，你蛊惑人心的本事真是厉害，百鸟总共就只有四位统领，居然有两个都是你那边的，这让大将军如何放心？”
“噗！”
墨鸦气急攻心，悔恨交加，一口鲜血喷出，浑身再无半点力气，爬伏在地。
“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的错…”
画面破碎，又是一幕幕画面映入眼帘。
百鸟在暗中臣服了谷神通，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彻底架空，最后姬无夜身死族灭，百鸟就此解散，他告别了白凤，带着鹦歌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一年之后，鹦歌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二人扶养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家生子，最后在一个如金如火的夕阳下，二人坐在屋檐下，相视一笑，最后相拥而终。
墨鸦听言上前，斟酌片刻后，郑重道：“阁下，这次是我兄弟二人冒失了，造成的一切损失我都会加倍赔偿，若您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只要我二人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这个先不急。”
谷神通摆了摆手，散去了白凤体内的寒气，让他坐到墨鸦身边。
“我们好好的聊一聊，从哪里开始呢？”
他摸了摸面具的下巴，“就从你们二人如何加入百鸟说起吧…”
“这…”
墨鸦白凤对视一眼，对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秘密，自己二人又是阶下之囚，当然要满足一下对方的好奇心。
于是，稍微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墨鸦的眼中流露出几许回忆之色：
“那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
从春秋到战国，数百年间，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有停过，频繁的战争所带来的结果之一，便是那数也数不清的难民。
他们流离失所，没有食物，随时都可能当场死去。
而墨鸦与白凤，便是这样的出身，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哪个国家的人，或许已经被灭了吧。
无家无国，无亲无故，这样的人是最适合培养成死士和杀手的，因为他们无牵无挂。
不同于兀鹫是中途加入的百鸟，他们二人是从小被百鸟训练出来的。
他们二人的武功十分的相似，显然是传承同源。
“这么说来，百鸟，或者是姬无夜对你们有养育之恩了？”
谷神通的眼睛微微眯起，虽然从原时间线的结局来看，他二人对姬无夜并没有那么忠心，但人都是会变的，彼时的想法不能代表此刻的他们。
此话一出，他的精神异力当即散发出去，笼罩二人，捕捉着二人身上那怕是最细微的一丝情绪波动。
好在姬无夜那个丑男当真是不得人心，虽然墨鸦的话回答的滴水不漏，但心中的情绪却暴露了他对于姬无夜并没有任何的正面情绪倾向。
至于白凤，他连掩饰都难得掩饰，光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对于姬无夜并无半点的感激之情。
“对了，你们百鸟现在有几位统领？那个所谓的鸟巢，是你们轮流去做教习，还是固定一人，地方又在何处？”
聊天的时间中，谷神通一直散发着精神异力影响二人，东拉西扯间，便将百鸟的底细给摸透了，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墨鸦的坦诚配合，可谓是知无不言。
问完了百鸟的事情，话题自然来到了墨鸦白凤二人身上。
“对了，你们今年都多大了？有没有考虑过自己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面对这個问题，前面一直都对答如流，仿佛排练过一般的墨鸦顿时愣住了，仿佛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暖色，虽然刹那既逝，却逃不过谷神通的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自然是继续为大将军效命了。”
“是么？”
谷神通不置可否，追问道。
“你既然是百鸟的统领，那么百鸟成员的信息你应该都清楚吧，跟你们一起走出鸟巢的人中，年纪最大的现在有多少岁了？”
“嗯～”
墨鸦想了想：“夜枭吧，他都快三十岁了，不算那些外来加入的人，他的年纪是我们中最大的。”
谷神通一手托腮，悠悠开口道：
“所谓三十而立，那么夜枭，他成家了吗？有后了吗？”
墨鸦与白凤当即沉默，脸色都有些低沉，干杀手这一行的，谈什么成家？说什么有后？
通过二人的表情，谷神通已经知道了答案，于是紧接着追问道：
“看来是没有了，那么～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还是他自己不愿意成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但最难的，莫过于诛心。
一位能选入百鸟的杀手，怎么样，都要比原来的毒蝎子，唐七，野狼之流要强吧？
可惜事实就是，以上三位早早便有了家室，虽然无后，但也比夜枭强，年近三十，还是孤身一人。
再想他谷神通，年不过二十，便已经有了两个妻子。
其实说白了还是姬无夜这个丑男不允许，百鸟这个组织在他眼中就是工具，什么福利待遇都是妄想，而且，有了家室的牵挂，杀手的刀刃，还能保持锋利吗？
墨鸦与白凤都沉默不语。
或许白凤是因为年纪小，对这种事情还没有感觉，但是对于有着心上人的墨鸦，这一击可谓是深入心灵，暴击加伤害。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从训练完成到现在，他为姬无夜效命已经有十多年了，从春天到冬天，从少年到青年，从一介小卒到四大统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事业已经达到了巅峰。
而他的心中正好有一位姑娘，那位姑娘的心中好像也有他，那么，自己什么时候能成家呢？
思考良久，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期限。
这么多年来，他就没有看到有百鸟的成员办到过这种事，没有一人！
而隔壁秦国的罗网，他却是知道有人成家的，虽然只是最低级的魑魅魍魉，但不可否认的是，人家确实成家了。
每当他想起这些，就会感觉到压抑，让他喘不过气来，只能用任务来麻痹自己。
仔细的感受着墨鸦的情绪变化，在一个合适的时机，谷神通的声音直接从墨鸦的心底响起。
“姬无夜做不到的事我做，他不准的事我准，墨鸦，你心中所想逃不过我的眼睛，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想一想那位名为鹦歌的姑娘，以及你们未来可能拥有的…可爱的，一边叫你父亲，一边朝着伱跑来的孩子！”
瞬间，一张张胖嘟嘟，可爱至极的婴儿形象忽然进入了墨鸦的心中，而鹦歌这个名字，更是让他沉闷的心神顿时方寸大乱。
他对于鹦歌的感情其实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从未挑明，二人虽然默契，但因为畏惧姬无夜，行为举止从来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他敢保证，这件事绝对没有第三者知晓。
但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如此轻易的便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
墨鸦心头还报有一丝侥幸，脸色无比难看的辩解道。
“您说什么，鹦歌与我皆是百鸟的统领，我们怎么可能…”
“是啊，只要你们一天还是百鸟，只要百鸟一天还是在姬无夜的麾下，你们就一天不可能真正的在一起！”
谷神通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意味深长的说道。
墨鸦闻言，立时如遭雷击。
这是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去面对的事实。
因为这根本无解。
百鸟，夜幕，姬无夜，就是这韩国的天！
他纵然是一只向往着自由的鸟儿，但终究还是逃不过天空的囚笼。
想怎么多，也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
但是…墨鸦心头忽然燃起了一点火星，用一种激动却怪异的眼神打量着谷神通。
“您怎么证明，您可以做到这一点？”
虽然谷神通给他的气势压迫远远超过了姬无夜，但这个天下，靠的，从来都不是个人的勇武，他并不看好谷神通。
“证明？”
谷神通闻言，仰天大笑起来。
“你什么时候产生的错觉，我需要给你证明吗？！”
他眼中梦幻光彩如流云一般涌出眼眶，精神异力全力发动，只是刹那间，便让墨鸦与白凤二人陷入幻境之中。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你跪下来求我，求我帮你实现心中的夙愿！”
恢宏重叠的声音自高天传来，墨鸦抬头一看，天空乌云汇聚，一个巨大的人脸俯瞰着他。
这人脸变幻不定，一会儿是那个神秘人，一会儿是白凤，一会儿是鹦歌，一会儿是他……
“假的，不过是幻术罢了！”
墨鸦仰天爆喝一声，飞身而起，手中劲力汇聚，便要攻击巨脸，却没想到，巨脸再次变幻，在一阵扭曲之后，化作了一个漩涡，将给他吸了进去。
他在漩涡中失重翻飞，周围光怪陆离，不时有画面映入眼帘。
在那里，他看到他与鹦歌之事被姬无夜发现了。
姬无夜不仅没有当场大怒，并且责罚二人，反而是勉励了几句，让鹦歌前往鸟巢教习，而他则是要去秦国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并且还承诺回来后亲自为二人证婚。
他当场感激涕零，没有多想，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出发了。
任务很麻烦，敌人很强大，但因为心中有着一丝信念，他从九死一生的局面中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当他拖着失去了一只手臂，一只眼睛，一条小腿的残躯，抱着对未来的殷切期盼回到新郑时，迎接他的并不是想象中的灯火阑珊，而且冰冷的刀剑。
那是一个漆黑的雨夜，闪电不时的照亮大地，两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被挂在了大将军府的屋檐上，身体随着风雨飘摇，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
他浑身是血的跪在庭中，语气中满是绝望。
“为什么？！”
而同为四大统领之一的红鸮则是好整以暇的轻抚手中的羽刃，开口嘲讽道：
“作为百鸟的统领，居然妄图追求自己不应该奢望的东西，不得不说，墨鸦，你蛊惑人心的本事真是厉害，百鸟总共就只有四位统领，居然有两个都是你那边的，这让大将军如何放心？”
“噗！”
墨鸦气急攻心，悔恨交加，一口鲜血喷出，浑身再无半点力气，爬伏在地。
“是我害了他们…都是我的错…”
画面破碎，又是一幕幕画面映入眼帘。
百鸟在暗中臣服了谷神通，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将军彻底架空，最后姬无夜身死族灭，百鸟就此解散，他告别了白凤，带着鹦歌隐居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一年之后，鹦歌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二人扶养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家生子，最后在一个如金如火的夕阳下，二人坐在屋檐下，相视一笑，最后相拥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