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小六
这里是…儿童院？
看着墙上的日历:七月十五日，失神的眼睛逐渐聚焦。
对了，今天有人来领养孩子。
想到这我迫不及待地下床跑去后院里。
阳光洒落在房间桌上小五送给小六的小鸟闹钟上。
上面的时间是:八点。
眼前熟悉的一切，小六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
整个儿童院面积不大，大门上写着黄金色的几个大字太阳儿童院。但颜色已经比一开始暗了很多。
后院里小七和小五正在大榕树下玩秋千，小七是女孩子，小五是男孩子。
如今十一岁的小五，五官有了基本的雏形，在小六眼里已经没有人比五哥好看。
但他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身形也比同龄人小些。听说是亲身父母将他送到门口后就跑了，那时他三岁。
小七是因为她家里已经有两个女孩了，她是第三胎。
那家人一直想要男孩子对小五充满期待，见是个女孩那家人就想当场摔死还是叔路过把小七收下了。
我是小六，因为我是第六个到院子的孩子。
听院长说我是在垃圾桶里捡的。
院长叔叔也是孤儿没有家人，自己有点积蓄后就有了儿童院。
原本还有其他小孩这几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有时他们也会回来看望院长。
“五哥小七，你们今天想好背什么了吗？”
小七有些心虚，但还是摇摇头说:“还没，六姐，我能不能不背了？”
小六敲了敲她的头说:“不行。小七，大人最喜欢聪明的孩子。”
一旁的小五却开口说:“小六还是你走吧。咳…咳咳，我这身体…只想留在这里照顾院长和大家，你今年7岁也不小了小七还能再等一年。”
小六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淡下道:“五哥你这么聪明一定有人要你，再说我的年纪大了点。”
小五劝道:“小六你可以试试的。”
听完小六有些动容，很快又生气地╰_╯一拳头砸在石桌上，很快石桌上多了几条新鲜出炉的裂痕:“不去就是不去，我走了小石头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小五似乎已经习惯了小六的大力，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我可以自己解决，而且还有叔在呢。”
小石头是隔壁楼房的孩子，他们一栋楼的小孩玩到一起，那些几个小孩都以小石头为尊。
小石头看不起儿童院的孩子，到外面玩的时候小石头人如其名用小石头丢小五他们。
还好小六的力气大，可以反击回去。
小六脾气很爆，经常和他们起冲突，小石头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长们就跑来要说法，院长为此没少出面。
关上门就让小六罚站，每次小六都是低头听训，一直到有回李念欣梗着脖子说:“是他们先丢的石头，他们还说我们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野孩子这三个字，小朋友们怎么懂的？当然是背后的大人嚼舌根子。
院长听了后陷入沉默，见状小六低下头看地板不敢再说话，然后就听到院长说:“小六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等院长走后，小六立马撒腿跑走，她不知道院长叔叔去哪里了，但不用罚站可太好了。
没多想，小六就跑到院子里找小七和小五玩耍，
院长敲响了小石头家的门，不一会儿就开了。
开门的是小石头的奶奶，刘老太道:“这不是赵院长吗？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们孤儿院的孩子又打我们家娃了？”
院长说:“请问是你告诉孩子说我们儿童院的小孩是野孩子的吗？”
刘老太满不在意地说:“难道不是吗？只是孩子间的玩笑而已，看看给我们家宝贝石头打成什么样了？院长你也受够了吧？要是我早就把他们都丢出去了自生自灭了。你还是早做打算……”
听着刘老太还在喋喋不休，赵院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头上青筋暴起:“够了！刘老太，如果你家的宝贝孩子不能管住自己的嘴，我只好让我家小六找他多玩耍一下，我可不会管孩子间的玩笑。”
刘老太被吓了一跳，手指着院长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你敢！”
刘老奶是知道那小六身上的怪劲儿，如果院长真的不管的话，那石头可要被打得很惨了。
马上关上门打电话跟石头爹妈讲，石头爹妈在外头工作，平时都是刘老太带孩子。
听完石头爹妈沉默了会儿说:“妈，平时就说过不要跟孩子说有的没的，现在就管好石头的嘴。不然我们只能带走他一起工作了。”
刘老太哪里舍得自己的乖孙离开，立马去找石头说。
赵院长转身就走前往下一家，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等再见到院长时，他整张脸红红的，眼神凶凶的像是跟人吵了一架，见到小六时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来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说:“小六，以后他们要是再说野孩子，叔就去找他们的爸妈要说法。”
那天后，小石头他们的嘴里再也没说过一句野孩子。
但叔不在时他们又跑来找我们打架。
五哥体弱不擅长打架，被他们欺负也不说，还是小六发现了他身上有伤才知道。
小六去找他们算账，小石头们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小石头们觉得被一个女孩子打没面子，就经常找他们约架。
小六挽起袖子秀了秀肌肉说:“五哥，哪天你能把我打趴下了，我就走。”
小五一脸无奈地看她，小七则是一脸崇拜:“六姐，好棒！要是我也像六姐一样就好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五哥。”
小六摸摸她的脑袋道:“多吃点就能跟姐姐一样厉害了。”
这时院长走过来:“孩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人马上就要来了。”
小五表态道:“我不去了，让妹妹去吧。”
小六也是摇头:“我也不用了，让小七去吧。”
小七马上开口:“不…我也…”
还不等小七说完，小五和小六就瞪她。
这让小七把话又咽了回去:“我…我去。”
小七扑向小六:“呜呜呜，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小六哏噎地说:“嗯，小七我们等你。”眼中带着浓烈地不舍。还有一旁的小五也是红着眼，转身用手抹了把脸。
因为年龄相近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感情就跟亲兄弟姐妹一样。
院长也叮嘱道:“小七，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太阳儿童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听到这小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唰’地落下，用力地点头回应。
院长牵起小七的手:“走吧。”向大厅走去。
大厅的墙上挂着院长和所有孩子的合照。
小五和小六也跟过去，来的是一对有点年轻的夫妻。
据说是男的不行，他们就商量着来领养一个孩子，没有一定要男要女。
夫妻俩看到小七时，那男人说:“这娃好！看着就乖。”
小七有些害怕，躲在院长身后。
院长说:“孩子有点害羞，不过可机灵了。”拍拍小七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小七上前还有些紧张，还是开口:“你们好，我叫小七。我会背诗。”
女人开口说:“可以来一段吗？”
小七点点头开口:“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稚嫩的童声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夫妻俩蹲下平视着她说:“你好小七，你希望我们成为你的爸爸妈妈？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小七看着面前和蔼地两人，点头说:“嗯。”
夫妻俩看向对方点头:“我们很喜欢这孩子。”
院长严肃地说:“如果不喜欢孩子了，就把她送回来我还会养她的，可不能对孩子不好。”
夫妻俩也是再三保证，就这样办好手续小七就要跟他们走了。
小五和小六跑出来和小七告别，三小只抱在一起。
等小七和他们走后，小五和小六的眼睛都红了。
小五还安慰着小六:“没事小六，还有我在呢。小七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小六点点头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过五哥还在身边又心安了些。
当院长告诉他们领养小七的人家离这不远，可以去找她时他们才好受点。
没想到等小七走了以后，又来了一对夫妻，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脸上的皱纹也比别人看起来深很多，像是经历了不少苦难。
院长见状走过去了解情况，原来他们是来找孩子的。
院长招呼着小五和小六过来，他们一看到小六就激动地要抱上去，嘴上念叨说:“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小六急忙躲开了，听到这话脑子‘嘭’地一下炸开。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有爸妈了，而是五哥怎么办？
说着他们就要带小六走，院长急忙阻止。
院长稳住他们说:“这样你们和孩子用头发做个DNA检查，是你们的孩子我才能交给你们。还有孩子怎么丢的也要说清楚。”
他们也没意见，拿了小六几根头发就匆忙忙去检查了。
小六则是拉着五哥跑到后院去:“五哥，你说他们真是我爸妈吗？我一直以为我是叔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小五却看出小六的眉目和那对父母很是相似，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小六她真看不出来吗？
小五由衷地为她高兴，虽然心里很难受:“我觉得你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这样你就有家了。”
小六看着五哥心里慌乱的很，摇头道:“不对，五哥我一直都有家，你和叔就是我的家人这里就是我的家。”
小六紧紧抱着五哥说:“五哥！我不想走。”
五哥没说话，一反常态用力把她推倒在地，
小六没想到五哥会推开自己，等屁股着地才不可思议说:“五哥你居然推我！？”
小五抿唇道:“你现在倒在地上了，你走。”
小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不对，我是说你把我打趴下，推倒不算。”
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马上又转为认真。
一拳挥向小六，小六抬手挡:“五哥，你认真的？”
小五不答只是固执地举起拳头挥向小六，小六不敢回手五哥的身体太弱了。
要是回手伤到他就不好了，他的攻击砸在身上也是软绵绵的。
小六看着面前的五哥，他用尽全力还是不能把她打趴下。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小六顺势倒下:“五哥你赢了。”
五哥笑了，但比哭还难看:“咳咳…小六，你自己以后要注意安全远离危险，不要再冲动了。”
“你回来五哥就在这等你。”
“嗯。拉勾。”
两个半大点的孩子在榕树下拉钩约定未来的见面。
那户人家回来了，没有意外的小六就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说小六是刚出生就被人在医院带走了，这里离他们的家其实不远，只是位置太偏了地图上都难找。这也导致他们把寻人重心都放在外地。
小六最后还是跟他们走了，还有了新名字:李念欣。
向后看五哥和叔的脸越来越小，小六忍不住哭喊:“叔！五哥！”
赵叔和五哥向她挥手告别。
李念欣的爸妈对她极好，但李念欣始终记得自己也是太阳儿童院的赵小六。
在新家的李念欣一恍惚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这天向父母提出想回去看看，他们都没有意见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当再次回到这里李念欣看着眼前的废墟，李念欣不相信这里是太阳儿童院。
看着墙上的日历:七月十五日，失神的眼睛逐渐聚焦。
对了，今天有人来领养孩子。
想到这我迫不及待地下床跑去后院里。
阳光洒落在房间桌上小五送给小六的小鸟闹钟上。
上面的时间是:八点。
眼前熟悉的一切，小六觉得自己这一觉睡了好久。
整个儿童院面积不大，大门上写着黄金色的几个大字太阳儿童院。但颜色已经比一开始暗了很多。
后院里小七和小五正在大榕树下玩秋千，小七是女孩子，小五是男孩子。
如今十一岁的小五，五官有了基本的雏形，在小六眼里已经没有人比五哥好看。
但他从小身体不好体弱多病，身形也比同龄人小些。听说是亲身父母将他送到门口后就跑了，那时他三岁。
小七是因为她家里已经有两个女孩了，她是第三胎。
那家人一直想要男孩子对小五充满期待，见是个女孩那家人就想当场摔死还是叔路过把小七收下了。
我是小六，因为我是第六个到院子的孩子。
听院长说我是在垃圾桶里捡的。
院长叔叔也是孤儿没有家人，自己有点积蓄后就有了儿童院。
原本还有其他小孩这几年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有时他们也会回来看望院长。
“五哥小七，你们今天想好背什么了吗？”
小七有些心虚，但还是摇摇头说:“还没，六姐，我能不能不背了？”
小六敲了敲她的头说:“不行。小七，大人最喜欢聪明的孩子。”
一旁的小五却开口说:“小六还是你走吧。咳…咳咳，我这身体…只想留在这里照顾院长和大家，你今年7岁也不小了小七还能再等一年。”
小六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又很快暗淡下道:“五哥你这么聪明一定有人要你，再说我的年纪大了点。”
小五劝道:“小六你可以试试的。”
听完小六有些动容，很快又生气地╰_╯一拳头砸在石桌上，很快石桌上多了几条新鲜出炉的裂痕:“不去就是不去，我走了小石头他们欺负你怎么办？”
小五似乎已经习惯了小六的大力，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我可以自己解决，而且还有叔在呢。”
小石头是隔壁楼房的孩子，他们一栋楼的小孩玩到一起，那些几个小孩都以小石头为尊。
小石头看不起儿童院的孩子，到外面玩的时候小石头人如其名用小石头丢小五他们。
还好小六的力气大，可以反击回去。
小六脾气很爆，经常和他们起冲突，小石头们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长们就跑来要说法，院长为此没少出面。
关上门就让小六罚站，每次小六都是低头听训，一直到有回李念欣梗着脖子说:“是他们先丢的石头，他们还说我们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野孩子这三个字，小朋友们怎么懂的？当然是背后的大人嚼舌根子。
院长听了后陷入沉默，见状小六低下头看地板不敢再说话，然后就听到院长说:“小六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等院长走后，小六立马撒腿跑走，她不知道院长叔叔去哪里了，但不用罚站可太好了。
没多想，小六就跑到院子里找小七和小五玩耍，
院长敲响了小石头家的门，不一会儿就开了。
开门的是小石头的奶奶，刘老太道:“这不是赵院长吗？有什么事吗？还是说你们孤儿院的孩子又打我们家娃了？”
院长说:“请问是你告诉孩子说我们儿童院的小孩是野孩子的吗？”
刘老太满不在意地说:“难道不是吗？只是孩子间的玩笑而已，看看给我们家宝贝石头打成什么样了？院长你也受够了吧？要是我早就把他们都丢出去了自生自灭了。你还是早做打算……”
听着刘老太还在喋喋不休，赵院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头上青筋暴起:“够了！刘老太，如果你家的宝贝孩子不能管住自己的嘴，我只好让我家小六找他多玩耍一下，我可不会管孩子间的玩笑。”
刘老太被吓了一跳，手指着院长不可置信道:“你，你说什么？你敢！”
刘老奶是知道那小六身上的怪劲儿，如果院长真的不管的话，那石头可要被打得很惨了。
马上关上门打电话跟石头爹妈讲，石头爹妈在外头工作，平时都是刘老太带孩子。
听完石头爹妈沉默了会儿说:“妈，平时就说过不要跟孩子说有的没的，现在就管好石头的嘴。不然我们只能带走他一起工作了。”
刘老太哪里舍得自己的乖孙离开，立马去找石头说。
赵院长转身就走前往下一家，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等再见到院长时，他整张脸红红的，眼神凶凶的像是跟人吵了一架，见到小六时他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来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说:“小六，以后他们要是再说野孩子，叔就去找他们的爸妈要说法。”
那天后，小石头他们的嘴里再也没说过一句野孩子。
但叔不在时他们又跑来找我们打架。
五哥体弱不擅长打架，被他们欺负也不说，还是小六发现了他身上有伤才知道。
小六去找他们算账，小石头们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小石头们觉得被一个女孩子打没面子，就经常找他们约架。
小六挽起袖子秀了秀肌肉说:“五哥，哪天你能把我打趴下了，我就走。”
小五一脸无奈地看她，小七则是一脸崇拜:“六姐，好棒！要是我也像六姐一样就好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欺负五哥。”
小六摸摸她的脑袋道:“多吃点就能跟姐姐一样厉害了。”
这时院长走过来:“孩子们，你们准备好了吗？人马上就要来了。”
小五表态道:“我不去了，让妹妹去吧。”
小六也是摇头:“我也不用了，让小七去吧。”
小七马上开口:“不…我也…”
还不等小七说完，小五和小六就瞪她。
这让小七把话又咽了回去:“我…我去。”
小七扑向小六:“呜呜呜，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小六哏噎地说:“嗯，小七我们等你。”眼中带着浓烈地不舍。还有一旁的小五也是红着眼，转身用手抹了把脸。
因为年龄相近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彼此之间的感情就跟亲兄弟姐妹一样。
院长也叮嘱道:“小七，如果他们对你不好你就回来，太阳儿童院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听到这小七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唰’地落下，用力地点头回应。
院长牵起小七的手:“走吧。”向大厅走去。
大厅的墙上挂着院长和所有孩子的合照。
小五和小六也跟过去，来的是一对有点年轻的夫妻。
据说是男的不行，他们就商量着来领养一个孩子，没有一定要男要女。
夫妻俩看到小七时，那男人说:“这娃好！看着就乖。”
小七有些害怕，躲在院长身后。
院长说:“孩子有点害羞，不过可机灵了。”拍拍小七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小七上前还有些紧张，还是开口:“你们好，我叫小七。我会背诗。”
女人开口说:“可以来一段吗？”
小七点点头开口:“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稚嫩的童声让人听了就觉得舒服。
夫妻俩蹲下平视着她说:“你好小七，你希望我们成为你的爸爸妈妈？我们会照顾好你的。”
小七看着面前和蔼地两人，点头说:“嗯。”
夫妻俩看向对方点头:“我们很喜欢这孩子。”
院长严肃地说:“如果不喜欢孩子了，就把她送回来我还会养她的，可不能对孩子不好。”
夫妻俩也是再三保证，就这样办好手续小七就要跟他们走了。
小五和小六跑出来和小七告别，三小只抱在一起。
等小七和他们走后，小五和小六的眼睛都红了。
小五还安慰着小六:“没事小六，还有我在呢。小七她一定会过得很好。”
小六点点头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不过五哥还在身边又心安了些。
当院长告诉他们领养小七的人家离这不远，可以去找她时他们才好受点。
没想到等小七走了以后，又来了一对夫妻，他们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脸上的皱纹也比别人看起来深很多，像是经历了不少苦难。
院长见状走过去了解情况，原来他们是来找孩子的。
院长招呼着小五和小六过来，他们一看到小六就激动地要抱上去，嘴上念叨说:“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小六急忙躲开了，听到这话脑子‘嘭’地一下炸开。
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我有爸妈了，而是五哥怎么办？
说着他们就要带小六走，院长急忙阻止。
院长稳住他们说:“这样你们和孩子用头发做个DNA检查，是你们的孩子我才能交给你们。还有孩子怎么丢的也要说清楚。”
他们也没意见，拿了小六几根头发就匆忙忙去检查了。
小六则是拉着五哥跑到后院去:“五哥，你说他们真是我爸妈吗？我一直以为我是叔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小五却看出小六的眉目和那对父母很是相似，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小六她真看不出来吗？
小五由衷地为她高兴，虽然心里很难受:“我觉得你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这样你就有家了。”
小六看着五哥心里慌乱的很，摇头道:“不对，五哥我一直都有家，你和叔就是我的家人这里就是我的家。”
小六紧紧抱着五哥说:“五哥！我不想走。”
五哥没说话，一反常态用力把她推倒在地，
小六没想到五哥会推开自己，等屁股着地才不可思议说:“五哥你居然推我！？”
小五抿唇道:“你现在倒在地上了，你走。”
小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不对，我是说你把我打趴下，推倒不算。”
小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马上又转为认真。
一拳挥向小六，小六抬手挡:“五哥，你认真的？”
小五不答只是固执地举起拳头挥向小六，小六不敢回手五哥的身体太弱了。
要是回手伤到他就不好了，他的攻击砸在身上也是软绵绵的。
小六看着面前的五哥，他用尽全力还是不能把她打趴下。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
小六顺势倒下:“五哥你赢了。”
五哥笑了，但比哭还难看:“咳咳…小六，你自己以后要注意安全远离危险，不要再冲动了。”
“你回来五哥就在这等你。”
“嗯。拉勾。”
两个半大点的孩子在榕树下拉钩约定未来的见面。
那户人家回来了，没有意外的小六就是他们的孩子。
他们说小六是刚出生就被人在医院带走了，这里离他们的家其实不远，只是位置太偏了地图上都难找。这也导致他们把寻人重心都放在外地。
小六最后还是跟他们走了，还有了新名字:李念欣。
向后看五哥和叔的脸越来越小，小六忍不住哭喊:“叔！五哥！”
赵叔和五哥向她挥手告别。
李念欣的爸妈对她极好，但李念欣始终记得自己也是太阳儿童院的赵小六。
在新家的李念欣一恍惚时间已经过了三个月，这天向父母提出想回去看看，他们都没有意见只是表情有些不自然。
当再次回到这里李念欣看着眼前的废墟，李念欣不相信这里是太阳儿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