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天——尸体，白骨
“你的任务是什么？”吃完饭，沈一望着窗外的细雨，一边消食一边摸出昨天抓到的素描画端详起来。
冯宇一愣，“呃，你都知道了啊……”
他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
他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现在餐厅只剩下卜雨竹和孟源二人。
这才放下心来，低声纠结道：
“我就实话说了吧，我其实是个私家侦探，是俞龙刚他老婆找我来跟踪拍证据的，他老婆想让他净身出户来着。任务其实是偷偷潜入俞龙刚的房间，拍下两人的照片。
昨天他在那儿，我怕说出来，我会被打的，而且任务也完成不了啊。
“你看他那体格，那表情，整个一冷酷哥！冷得跟在南极被冻了几百年，刚挖出来一样，我这不是怂嘛……”
沈一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冯宇隐瞒也确有必要。
“任务所迫，你不用担心。”
“是，是吗？哈哈哈……沈姐姐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担心了。”冯宇很会顺杆子往上爬，一见沈一有带带他的意思，立马自来熟起来。
“害，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知道被送进这里，知道俞龙刚就是他的时候，我魂儿都吓飞了。要不是沈姐姐你……”
“叫我沈一。”沈一头也不抬。
“哦，好，沈一。那啥，你在看啥呢？”
冯宇有些无聊，伸着脖子探过去，扫了两眼纸上的画。
“诶？这不是咱们公寓外面吗？沈一你还会画画啊，这功力没个几年画不出来……”
闻言，沈一一下抬起头。
“公寓外面？”
“对……对啊，这不是你画的啊。”冯宇一愣。
然后他抽出那张素描，然后倒转一下，塞回沈一手里。
“这样看，是不是就是从泳池这边望出去，那一片山，只是中间有一段没被画出来，看不太出来，而且视角应该更高一点，这里看太矮了。”
冯宇的手在玻璃上滑来滑去，指着远处连绵的几座矮山，沈一也慢慢看出来了。
从这座公寓的视角看过去，的确有些矮。
但角度是一样的，只要去到这座山更高处的地方，比如山顶，就能观测到画上的角度。
所以这幅画是秦安可在山顶画的？
昨夜秦安可似乎没有回来，沈一在来餐厅之前，特意去一楼问了曲夏夏，对方说秦安可昨夜一直没回来，出去的时候也没带手机。
等凌晨的时候，她拜托公寓的保安老文，还有厨师黄师傅一起出去找了一圈。
最远跑到公寓后面那江家村去了，都没找到人。
雨太大了，因为泥石流的缘故，警察也没办法赶到。
今天早上，老板请了两位在这里长租的兄弟俩帮忙，加上老文，三人又出去找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
八成，秦安可已经遭遇不测了。
就是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要冒着雨出门。
沈一收起素描，向下看去，泳池里因为狂风骤雨飘了一层落叶，泥水也混了进去，让泳池浑浊不少。
细雨还在敲打着水面，水波荡漾之下，树叶跟着飘荡。
缓缓露出池底，
一具白森森的骨头，静静地躺在下面。
沈一蹭地站起来，她努力眨了眨眼睛，以排除看花眼的可能性。
还在！
那不是幻觉！
她立刻转身便冲出了餐厅，电梯也没等，就从楼梯跑了下去。
“唉！沈一！！你干什么去？”
冯宇被这突然的大动作吓得一惊，赶忙跟着冲了过去。
一旁的孟源二人也对视一眼后，来到了方才沈一伫立的窗边，向下看去。
此时，
沈一已经冲到了泳池边，从前台抢了一把长柄雨伞扫开了池面上的落叶。
森白的骨头，就这样映入众人的眼帘。
……
“怎么回事？”
江云升来的很晚，他来的时候，公寓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集齐在了泳池旁边。
一个高高壮壮的大高个，还有一个身材结实，右臂明显更为粗壮的中年男人正在泳池里，把早就泡散架的骨头一根根捡出来。
泳池与公寓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保安亭，亭子上延伸出来一块雨棚，而白骨就被放在雨棚下面的塑料布上。
十多个人挤在这小小的空地上。
细雨清风也驱散不开这浑浊的空气，还有那笼罩于众人头顶之上的阴霾。
这具白骨的主人是谁？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从出现的时间上来说，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昨天失踪的秦安可。
但……一个失踪一晚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变成白骨出现。
白骨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倒是在尸骨被发现后，专门负责客房清扫的保洁严姐，在608房间里，发现了秦安可的衣服。
就是昨天那件白色的裙子，以及进门旁边还放着一把印着“家好公寓”字样的雨伞。
看样子，秦安可昨夜是回了公寓的，但监控根本就没有拍到她进门，唯一能够避开一楼监控进入公寓的地方。
是电梯对面的安全楼梯，通道左边是专门用来清理日常垃圾的侧门，从那里可以直接爬楼梯回到六楼，不会被任何监控拍到。
但问题在于，秦安可有什么理由，专门避开监控呢？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那件本来纯白飘逸的衣服，被发现时，已经变黄了，布料也变得脆弱，雨伞内部的伞骨更是锈迹斑斑。
就像是……被扔在外面风吹日晒了一年一样。
周围都是乱糟糟的声音，沈一作为尸骨的发现者，从一开始就一直守在泳池旁边。
看着冯宇把曲夏夏叫来，那两个打捞尸骨的男人之一，也刚巧从外面回来，就被曲夏夏拉来做了苦力。
高壮男人是这里的长租客，叫高阳，是池边一个矮瘦又贼眉鼠眼的男人的弟弟。
他看着有些憨傻，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也只听那矮瘦男人的话。
高阳的哥叫做高陆，一副精明贼滑的面相，眼珠一转就让人觉得这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这两人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身和保安老文一起满山跑找人，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恶人。
另一个正在打捞尸体的人是这里的厨师，黄震天，黄师傅。
他原本也只是这里的租客，原来的厨师辞职之后，他就毛遂自荐，留在了这里。
其他公寓的工作人员也全聚集在这里了，两位保洁严姐，王姐，和前台夏夏都躲的比较远，三人凑在一块儿，不敢正眼看那尸骨。
冯宇也凑在她们身边，他倒不是因为单纯的害怕，而是应了沈一的要求，来套话的。
几位租客的身份来历也都是他套出来，被一直关注着的沈一听到了。
另外，公寓的保安老文这会儿去叫老板过来，没在这儿。
剩下的就是演员七人组了。
那位沈一在吃早饭时看见过的年轻女子没有出现，叫做林月。
冯宇一愣，“呃，你都知道了啊……”
他挠了挠头，“我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
他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现在餐厅只剩下卜雨竹和孟源二人。
这才放下心来，低声纠结道：
“我就实话说了吧，我其实是个私家侦探，是俞龙刚他老婆找我来跟踪拍证据的，他老婆想让他净身出户来着。任务其实是偷偷潜入俞龙刚的房间，拍下两人的照片。
昨天他在那儿，我怕说出来，我会被打的，而且任务也完成不了啊。
“你看他那体格，那表情，整个一冷酷哥！冷得跟在南极被冻了几百年，刚挖出来一样，我这不是怂嘛……”
沈一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冯宇隐瞒也确有必要。
“任务所迫，你不用担心。”
“是，是吗？哈哈哈……沈姐姐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担心了。”冯宇很会顺杆子往上爬，一见沈一有带带他的意思，立马自来熟起来。
“害，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知道被送进这里，知道俞龙刚就是他的时候，我魂儿都吓飞了。要不是沈姐姐你……”
“叫我沈一。”沈一头也不抬。
“哦，好，沈一。那啥，你在看啥呢？”
冯宇有些无聊，伸着脖子探过去，扫了两眼纸上的画。
“诶？这不是咱们公寓外面吗？沈一你还会画画啊，这功力没个几年画不出来……”
闻言，沈一一下抬起头。
“公寓外面？”
“对……对啊，这不是你画的啊。”冯宇一愣。
然后他抽出那张素描，然后倒转一下，塞回沈一手里。
“这样看，是不是就是从泳池这边望出去，那一片山，只是中间有一段没被画出来，看不太出来，而且视角应该更高一点，这里看太矮了。”
冯宇的手在玻璃上滑来滑去，指着远处连绵的几座矮山，沈一也慢慢看出来了。
从这座公寓的视角看过去，的确有些矮。
但角度是一样的，只要去到这座山更高处的地方，比如山顶，就能观测到画上的角度。
所以这幅画是秦安可在山顶画的？
昨夜秦安可似乎没有回来，沈一在来餐厅之前，特意去一楼问了曲夏夏，对方说秦安可昨夜一直没回来，出去的时候也没带手机。
等凌晨的时候，她拜托公寓的保安老文，还有厨师黄师傅一起出去找了一圈。
最远跑到公寓后面那江家村去了，都没找到人。
雨太大了，因为泥石流的缘故，警察也没办法赶到。
今天早上，老板请了两位在这里长租的兄弟俩帮忙，加上老文，三人又出去找了。
到现在还没回来。
八成，秦安可已经遭遇不测了。
就是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要冒着雨出门。
沈一收起素描，向下看去，泳池里因为狂风骤雨飘了一层落叶，泥水也混了进去，让泳池浑浊不少。
细雨还在敲打着水面，水波荡漾之下，树叶跟着飘荡。
缓缓露出池底，
一具白森森的骨头，静静地躺在下面。
沈一蹭地站起来，她努力眨了眨眼睛，以排除看花眼的可能性。
还在！
那不是幻觉！
她立刻转身便冲出了餐厅，电梯也没等，就从楼梯跑了下去。
“唉！沈一！！你干什么去？”
冯宇被这突然的大动作吓得一惊，赶忙跟着冲了过去。
一旁的孟源二人也对视一眼后，来到了方才沈一伫立的窗边，向下看去。
此时，
沈一已经冲到了泳池边，从前台抢了一把长柄雨伞扫开了池面上的落叶。
森白的骨头，就这样映入众人的眼帘。
……
“怎么回事？”
江云升来的很晚，他来的时候，公寓几乎所有人都已经集齐在了泳池旁边。
一个高高壮壮的大高个，还有一个身材结实，右臂明显更为粗壮的中年男人正在泳池里，把早就泡散架的骨头一根根捡出来。
泳池与公寓中间有一个小小的保安亭，亭子上延伸出来一块雨棚，而白骨就被放在雨棚下面的塑料布上。
十多个人挤在这小小的空地上。
细雨清风也驱散不开这浑浊的空气，还有那笼罩于众人头顶之上的阴霾。
这具白骨的主人是谁？
所有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从出现的时间上来说，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昨天失踪的秦安可。
但……一个失踪一晚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可能变成白骨出现。
白骨身上也没有任何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倒是在尸骨被发现后，专门负责客房清扫的保洁严姐，在608房间里，发现了秦安可的衣服。
就是昨天那件白色的裙子，以及进门旁边还放着一把印着“家好公寓”字样的雨伞。
看样子，秦安可昨夜是回了公寓的，但监控根本就没有拍到她进门，唯一能够避开一楼监控进入公寓的地方。
是电梯对面的安全楼梯，通道左边是专门用来清理日常垃圾的侧门，从那里可以直接爬楼梯回到六楼，不会被任何监控拍到。
但问题在于，秦安可有什么理由，专门避开监控呢？
而且，更为诡异的是，那件本来纯白飘逸的衣服，被发现时，已经变黄了，布料也变得脆弱，雨伞内部的伞骨更是锈迹斑斑。
就像是……被扔在外面风吹日晒了一年一样。
周围都是乱糟糟的声音，沈一作为尸骨的发现者，从一开始就一直守在泳池旁边。
看着冯宇把曲夏夏叫来，那两个打捞尸骨的男人之一，也刚巧从外面回来，就被曲夏夏拉来做了苦力。
高壮男人是这里的长租客，叫高阳，是池边一个矮瘦又贼眉鼠眼的男人的弟弟。
他看着有些憨傻，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也只听那矮瘦男人的话。
高阳的哥叫做高陆，一副精明贼滑的面相，眼珠一转就让人觉得这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但这两人一大早天还没亮，就起身和保安老文一起满山跑找人，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恶人。
另一个正在打捞尸体的人是这里的厨师，黄震天，黄师傅。
他原本也只是这里的租客，原来的厨师辞职之后，他就毛遂自荐，留在了这里。
其他公寓的工作人员也全聚集在这里了，两位保洁严姐，王姐，和前台夏夏都躲的比较远，三人凑在一块儿，不敢正眼看那尸骨。
冯宇也凑在她们身边，他倒不是因为单纯的害怕，而是应了沈一的要求，来套话的。
几位租客的身份来历也都是他套出来，被一直关注着的沈一听到了。
另外，公寓的保安老文这会儿去叫老板过来，没在这儿。
剩下的就是演员七人组了。
那位沈一在吃早饭时看见过的年轻女子没有出现，叫做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