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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亲皇女3

    外边战事如何,朝政如何与后宫的干系不大。后宫中人常年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以帝王之心喜乐哀愁。

    宫中无日月,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如今永嘉公主已到了及笄的年纪。永嘉公主受宠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宫中所有之物,外朝进贡之精品除了皇帝便是她的,便连一些稀有之物,她若喜欢,略撒一撒娇,皇帝也笑着给她了。

    如今她的及笄礼将近,宫中诸人早已提前准备多时,上上下下皆用了十二分的小心。从掌权的淑妃惠妃,到各局女官及至宫女内侍欢天喜地的,一副家有大喜之景。

    宫里紧密筹划着宴会之事,淑妃惠妃连着宫正,各局女官翻阅着旧时之例,酌情增减。其余事倒还好说,有旧例可循,下剩的也不过是照着增加一些罢了。

    只是宾客一事,着实让人为难。

    宫正禀告道:“惠妃娘娘,淑妃娘娘,按旧例,公主都是在出嫁时才有封号与食邑,如今永嘉公主及笄,是按照先时公主之旧例只请宗室贵戚,还是按照公主出嫁时的惯例,宴请宗亲百官诰命?”

    “若是按旧例,规模就要小些,若是按照公主出嫁时的礼遇,规模就要大些,花费也要多上不少。如今边关战事,陛下前时还下令节俭宫中用度。此事,还请二位娘娘定夺。”

    惠妃道:“既然陛下下令要节俭,那便按照旧例办就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边关战事焦灼,若是过于铺张,怕是会引来朝野议论,对永嘉也不是好事。”

    “淑妃,你觉得呢?”

    淑妃沉吟片刻,道:“惠妃说得有理,只是,若是按照旧例,也委屈了永嘉的身份。我有个主意,不若皇室宗亲只请亲近的,剩下的再请些重臣及家眷,公侯及诰命。如此,既不会多占名额,也不会委屈了永嘉。”

    女官都道:“娘娘此计甚好,臣等就这样列单了。”

    淑妃笑道:“我们在这里说得热闹,毕竟还要永嘉自己过得开心才好。你们列好单子,送给永嘉问一问,她若觉得合意,也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女官们都觉得有理,于是各自设计好了自己该负责的部分,列了单子送予永嘉公主过目。

    永嘉如今已经搬到了福宁宫,但含光宫也有她的住所。皇帝看在爱女的面子上,将匡昭仪升了妃,虽然没有宫权,但身为后宫的第三号人物,膝下又有一子一女,匡妃过得很自在。

    因此她更加注重了女儿几分。此刻匡妃正拉着女儿的手说些体己话,就听外面来报,几位女官来了。

    匡妃与永嘉来至正厅,几位女官行过礼,便各自将单子递给华钧姹。华钧姹看着各式安排,又听女官禀报了淑妃的计议,觉得十分妥当,便颔首答应,并无其它异议。

    此事汇报过后,尚服笑道:“前几日诚亲王献了一匹“浮光锦”给殿下做衣裳,如今已经完工了,殿下瞧瞧,可有什么要改的?”

    说着,尚服便从盒中拿出衣服展开,华钧姹看去,只见一件素色的衣裙出现在眼前,飘逸柔软,如云朵制成一般。

    用手摸去,顺滑如流水,细腻如蛋白。可想穿在身上是何等的轻便舒适。尚服局的手艺也很精巧,整件衣服像是天然形成一般,一丝破绽也没有。

    匡妃忍不住道:“常听人说衣袂飘飘,恍若神仙,如今可算能想到模样了。这件衣服穿上了,那可真是恍若仙子了。”

    尚服笑道:“这种布料极为细腻,若是绣了花反倒显得累赘,遂只是简单缝合了。娘娘殿下请看,缝合用各色丝线加了金线拈制,每种线都劈得极细,平时看不出,随着人走动,便会熠熠生辉。”

    再好的衣服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样子,华钧姹不过略看了一眼便不在意了,她只是注意到,布料是诚亲王献上的。

    因此便问道:“诚亲王何时献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尚服道:“是三皇子身边的内侍亲自送到局里的,交代了缘故,说是给殿下做衣裳。”

    “三皇子?”华钧姹皱起了眉,他定然是又替我胡乱应承了什么东西了,这次可绝不能再纵容他,否则不知要替他收拾多少烂摊子。

    匡妃也想到了这一点,母女两都没了继续看衣服的心思,遂尽快打发几人走了。

    只剩了母女两人,匡妃怒道:“钧礼真是胡闹,总是烦你在你父皇那周旋,若是哪天真惹恼了你父皇可怎么是好!”

    华钧姹转着杯子,静静等着匡妃的下文。

    果然,匡妃怒了一会,又说道:“我这次定要好好说说他。只是永嘉,他毕竟是你哥哥,要是有什么事,你还是替他描补描补,也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兄妹一场,这点事你还要多包容他才是。”

    华钧姹冷笑道:“他算什么哥哥,胡乱答应旁人的事,好处他得了,麻烦都是我的。他当什么哥哥,他干脆当我儿子算了,我也能多给他描补描补!”

    怒气积攒了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往日华钧姹每每替华钧礼收拾烂摊子就觉得不舒坦,只是常听了教导女官说人间的规矩就是要孝顺友爱的,所以每次都将怨气咽了下去。

    匡妃诧异极了,这竟是一向听话懂事的女儿说的话吗?或是今日心情不好的缘故?钧礼惹事的次数也确实多了些。

    匡妃默默说服了自己,还想再劝女儿两句,让她帮着儿子。却听华钧姹道:“母妃,你跟华钧礼说,我以后都不会替他在父皇那说话了,他自己应承的事情自己解决去。”

    不等匡妃回话,华钧姹继续道:“母妃,你能升到妃位,过上今日的舒坦日子都是因为我,不是因为华钧礼。该重视谁,你心里应该有数的。”

    说完向匡妃行了礼,径自带着人回自己宫里去了。

    母女两个吵架不欢而散,皇帝很快就知道了缘由,心中担心女儿受了委屈,就要去安慰几句,却被朝政绊住了脚步,只得让人宣召华钧姹去勤政殿。

    华钧姹刚一进去,皇帝就道:“你今日与你母妃吵架了?若是不高兴,就每日请个安就行,不必委屈自己常常过去,让自己不开心。”

    说完又吩咐人传令道:“华钧礼读书懈怠,让他闭门读几日书,等书读透了再出来。”

    华钧姹笑道:“父皇都知道了?那我往日替他说的那些话父皇也定然知道缘故。”

    皇帝微微皱眉,不太高兴道:“他才多大的年纪就想着走歪门邪道,整日盯着朕身下这把椅子,回头让他去礼部历练,磨磨性子。你也是,回回替他说话,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华钧姹笑了笑,忽见桌案上摊着一个论罪的奏折,不由惊异起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