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原体的真相
一间明亮干净的手术室里面
“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我以为我会需要召唤火星和震旦神州最优秀的工程师和科学家来陪同着我一起攻克这一难题的……”
人类之主现在慢慢的脱下了他的手术手套以及摘下了覆盖着他面部的手术面罩，他现在并未穿戴着他那为世人所知晓的黄金盔甲——而是一套平平无奇的医生所用的手术套装，一套洁白的手术大褂。
现在，他终于完成了摘除了寄生在安格莉亚脑部那名为“屠夫之钉”的可怖造物的外科手术，这场外科手术之凶险也让行走了数万年的人类帝皇不由得为之有些胆战心惊。
“但你成功了，父亲。你成功的解除了她的痛苦。”
此时正默默地站在一旁的嬴彻开口了，他此时也同样卸去了自己的盔甲穿上了那洁白的手术大褂默默地在人类之主边上观看着这场旨在挽救他好不容易救下来的血亲姐妹的手术，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将为她解除一切痛苦。
“是啊，我解除了她的痛苦，她将能再度恢复到我给她设定的职能——大远征的军医，”人类之主闻言微微点头，然后为自己的次子解释道。
“军医？你的意思是……”嬴彻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在竞技场上救下来的，沦为了角斗士的血亲姐妹竟然被设计成一名医生而不是一名武士。这不由得让震旦天军之主看向了此时躺在病床上已经因为人类之主的灵能麻醉而陷入深度昏迷的安格莉亚，现在睡着了的她似乎不再会痛苦了。
“是的，我确实将她设计成一名可以安抚你们心灵的医生，她那经过特化的灵能可以抚平你们的一切痛苦，让你们不会因为你们在战争中受到的创伤而影响到你们自身的作战效率。”帝皇点点头解释道，此时他的口气如同一名工程师在介绍自己的产品而不是一名爱子心切的老父亲在介绍着自己可爱的女儿。
“是这样的，那么，你刚才说……她可以恢复到你最初给她设计的职能？也就是说……”嬴彻在听到自己父亲将自己的血亲兄弟姐妹们当做工具之后并没有显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就着自己父亲的话继续往下说。
“不错，一部分上这还要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和基里曼很早就来到努凯里亚然后发现了她将她救了出来的话，也许到我自己发现努凯里亚的时候，屠夫之钉已经将她的大脑给转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到那个时候，即使是我也对此无计可施了。”
帝皇此时满意的看向嬴彻，现在嬴彻不但将一名原体带回来给他了，更是赶在了努凯里亚人的愚行更进一步恶化之前让他来解决了，成功的让一名本来即将成为人类之主眼里的“废品”的基因原体得以被他自己维修好，这样的功劳即使是将原体们视作工具的人类之主也不由得高看自己的次子一眼——毕竟工具也分好用和不好用的。
“听起来……你似乎见过类似的造物，对这个屠夫之钉有一定的了解。”此时正沉默的聆听着自己造物主夸赞的嬴彻又开口了。
“不错，位于火星上名为“伊柯萨奇翁”的古代科技仓库里面就有类似的造物，名为“钻心者”。现在那个科技仓库已经在我和火星铸造将军凯尔·哈博的命令下已经悉数销毁，因为那里面的科技造物突破了人类的一切道德底线，这些科技造物的唯一价值在于为人类创造痛苦，它们将会带来巨大的道德威胁与认知腐化，这是不允许在帝国真理指导下重建的人类文明里面出现的。”
对于嬴彻的询问，人类之主并未加以否认，相反，他进一步解释了自己为何认识这一造物。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钻心者并未有过被实际应用的记录。而我，今天在我的女儿身上看到了这一亵渎造物。而且……这一造物比我在火星上看到的更为精致，更加的实用。”人类帝皇此时看向被取出来了的屠夫之钉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此时那屠夫之钉沾满着安格莉亚的鲜血与脑组织。
“这样的话，我当初真应该留几个当地工匠的活口，如果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什么的话，也许这场手术还要更加的轻松和容易一些！”嬴彻闻言不住摇头叹息。
“无需自责，吾儿，你和基里曼两人及时将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便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如果再晚一些的话，说不定我根本就取不下来这个亵渎的造物。”
帝皇并未责怪嬴彻，相反的，他还安慰起了自己的次子以避免他过于自责。
“那么，我斗胆问一下，如果我们再晚一点将她带回来的话，那么屠夫之钉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嬴彻此时又开口询问道。
“屠夫之钉将进一步侵蚀她的大脑，如果安格莉亚是一个凡人的话，那么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大脑被屠夫之钉如此摧残而死去了。但她是一名基因原体，基因原体那极为强大的自我愈合功能能够让即使是大脑这种最精密的器官以最快的速度愈合恢复。因此，到那个时候，名为屠夫之钉的机械植入物将与她的大脑纠缠不清，彻底的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然后，屠夫之钉将进一步代替她被努凯里亚人所剥离的脑叶和脑皮质，它将代替这些原有的器官的功能——即掌控人类的思考和一切情绪，只不过它只能让被植入这玩意的倒霉蛋只有愤怒这个情绪。”
面对着自己次子的询问，人类之主只是神色淡然的逐步分析解释道。对于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惨剧，他表现得就像是与己无关。如同一名冷静而理性的工程师在对着自己的客户解释自己制造的产品的性能。
“所以，如果事情如此发展的话，你会如何对待安格莉亚？”嬴彻闻言并同样神色冷漠的询问道，他明白现在并不是父子之间的家常时间，而是一对君臣关于被严重损坏的“资产”相关的严肃讨论，容不得任何一丝感情。
“不错，如同你想的那样，我仍然会让她接管第十二军团，大远征之中没有一丝可以耽误的时间。我们需要抢夺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必须将一名原体，不管他是正常的还是被严重摧残的都要同样的利用起来。”
“所以，你就这么忍心对待你的一位子嗣？即使她被如此的摧残，你也要如此利用她吗？”嬴彻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自己面前的帝皇质问道。如果此时帝皇身边有一队禁军的话，嬴彻如此无礼之举已经足以让这些忠心耿耿的金甲武士们向他举起雷击铳了！
“子嗣？嬴彻，我想，你自己也相当的清楚你自己的定位。难道你还想让我像个晚年失去自己儿子的父亲一样为她哀悼吗？”帝皇闻言淡然的看向自己的次子。
“不，父亲，我并未有反抗你的意思。我只是认为，如此露骨的对待会让帝国人民有些畏惧，毕竟在很多人看来，我们将你称之为“父亲”，那你就应该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待我们。至少，你应该把你自己开始的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给演完。”嬴彻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驳道。
“嬴彻，我创造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充当我的工具，你们是军阀、将领和统御一方的君王，是我为了一个伟大目标的工具。你自己是一个世界的君王，你应该对此心知肚明。父亲这个称呼，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帝皇冷冷的回应道，
“那么，我斗胆问一句——那你又为何允许我们将你称之为“父亲”？你大可只允许我们称呼你为“大人”之类的更加有距离感的称呼。”嬴彻并未因为帝皇揭露了自己和原体的关系而心灰意冷，恰恰相反的是，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他追随人类之主是为了那个让人类得享太平盛世的梦想。
“你听说过……匹诺曹的故事吗？被老木匠创造出来的小木偶妄想着成为一名活生生的人类，而他便将那名老木匠——他的创造者称之为什么呢？”人类之主并未直接回答嬴彻的问题，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我明白了，他自然会称自己的创造者为“父亲”。那么，我将会继续称你为“父亲”，而你也将继续将我以儿子称呼。”嬴彻闻言微微点头，他明白了帝皇对自己的看法。
“你让我很满意，嬴彻，你比荷鲁斯更加的清醒。现在，唤醒安格莉亚吧，是时候让她回到她应该扮演的角色了，我们耽误的太久了。”人类帝皇听到嬴彻的回答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命令道。
“遵命，父亲。”
“真是……一个难以置信的奇迹……我以为我会需要召唤火星和震旦神州最优秀的工程师和科学家来陪同着我一起攻克这一难题的……”
人类之主现在慢慢的脱下了他的手术手套以及摘下了覆盖着他面部的手术面罩，他现在并未穿戴着他那为世人所知晓的黄金盔甲——而是一套平平无奇的医生所用的手术套装，一套洁白的手术大褂。
现在，他终于完成了摘除了寄生在安格莉亚脑部那名为“屠夫之钉”的可怖造物的外科手术，这场外科手术之凶险也让行走了数万年的人类帝皇不由得为之有些胆战心惊。
“但你成功了，父亲。你成功的解除了她的痛苦。”
此时正默默地站在一旁的嬴彻开口了，他此时也同样卸去了自己的盔甲穿上了那洁白的手术大褂默默地在人类之主边上观看着这场旨在挽救他好不容易救下来的血亲姐妹的手术，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将为她解除一切痛苦。
“是啊，我解除了她的痛苦，她将能再度恢复到我给她设定的职能——大远征的军医，”人类之主闻言微微点头，然后为自己的次子解释道。
“军医？你的意思是……”嬴彻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在竞技场上救下来的，沦为了角斗士的血亲姐妹竟然被设计成一名医生而不是一名武士。这不由得让震旦天军之主看向了此时躺在病床上已经因为人类之主的灵能麻醉而陷入深度昏迷的安格莉亚，现在睡着了的她似乎不再会痛苦了。
“是的，我确实将她设计成一名可以安抚你们心灵的医生，她那经过特化的灵能可以抚平你们的一切痛苦，让你们不会因为你们在战争中受到的创伤而影响到你们自身的作战效率。”帝皇点点头解释道，此时他的口气如同一名工程师在介绍自己的产品而不是一名爱子心切的老父亲在介绍着自己可爱的女儿。
“是这样的，那么，你刚才说……她可以恢复到你最初给她设计的职能？也就是说……”嬴彻在听到自己父亲将自己的血亲兄弟姐妹们当做工具之后并没有显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就着自己父亲的话继续往下说。
“不错，一部分上这还要归功于你。如果不是你和基里曼很早就来到努凯里亚然后发现了她将她救了出来的话，也许到我自己发现努凯里亚的时候，屠夫之钉已经将她的大脑给转化成了自己的一部分，到那个时候，即使是我也对此无计可施了。”
帝皇此时满意的看向嬴彻，现在嬴彻不但将一名原体带回来给他了，更是赶在了努凯里亚人的愚行更进一步恶化之前让他来解决了，成功的让一名本来即将成为人类之主眼里的“废品”的基因原体得以被他自己维修好，这样的功劳即使是将原体们视作工具的人类之主也不由得高看自己的次子一眼——毕竟工具也分好用和不好用的。
“听起来……你似乎见过类似的造物，对这个屠夫之钉有一定的了解。”此时正沉默的聆听着自己造物主夸赞的嬴彻又开口了。
“不错，位于火星上名为“伊柯萨奇翁”的古代科技仓库里面就有类似的造物，名为“钻心者”。现在那个科技仓库已经在我和火星铸造将军凯尔·哈博的命令下已经悉数销毁，因为那里面的科技造物突破了人类的一切道德底线，这些科技造物的唯一价值在于为人类创造痛苦，它们将会带来巨大的道德威胁与认知腐化，这是不允许在帝国真理指导下重建的人类文明里面出现的。”
对于嬴彻的询问，人类之主并未加以否认，相反，他进一步解释了自己为何认识这一造物。
“不过，让我惊奇的是，钻心者并未有过被实际应用的记录。而我，今天在我的女儿身上看到了这一亵渎造物。而且……这一造物比我在火星上看到的更为精致，更加的实用。”人类帝皇此时看向被取出来了的屠夫之钉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道，此时那屠夫之钉沾满着安格莉亚的鲜血与脑组织。
“这样的话，我当初真应该留几个当地工匠的活口，如果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什么的话，也许这场手术还要更加的轻松和容易一些！”嬴彻闻言不住摇头叹息。
“无需自责，吾儿，你和基里曼两人及时将她从那个地方救出来，便已经是最大的帮助了。如果再晚一些的话，说不定我根本就取不下来这个亵渎的造物。”
帝皇并未责怪嬴彻，相反的，他还安慰起了自己的次子以避免他过于自责。
“那么，我斗胆问一下，如果我们再晚一点将她带回来的话，那么屠夫之钉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嬴彻此时又开口询问道。
“屠夫之钉将进一步侵蚀她的大脑，如果安格莉亚是一个凡人的话，那么她已经因为自己的大脑被屠夫之钉如此摧残而死去了。但她是一名基因原体，基因原体那极为强大的自我愈合功能能够让即使是大脑这种最精密的器官以最快的速度愈合恢复。因此，到那个时候，名为屠夫之钉的机械植入物将与她的大脑纠缠不清，彻底的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然后，屠夫之钉将进一步代替她被努凯里亚人所剥离的脑叶和脑皮质，它将代替这些原有的器官的功能——即掌控人类的思考和一切情绪，只不过它只能让被植入这玩意的倒霉蛋只有愤怒这个情绪。”
面对着自己次子的询问，人类之主只是神色淡然的逐步分析解释道。对于发生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惨剧，他表现得就像是与己无关。如同一名冷静而理性的工程师在对着自己的客户解释自己制造的产品的性能。
“所以，如果事情如此发展的话，你会如何对待安格莉亚？”嬴彻闻言并同样神色冷漠的询问道，他明白现在并不是父子之间的家常时间，而是一对君臣关于被严重损坏的“资产”相关的严肃讨论，容不得任何一丝感情。
“不错，如同你想的那样，我仍然会让她接管第十二军团，大远征之中没有一丝可以耽误的时间。我们需要抢夺每一分每一秒，所以我必须将一名原体，不管他是正常的还是被严重摧残的都要同样的利用起来。”
“所以，你就这么忍心对待你的一位子嗣？即使她被如此的摧残，你也要如此利用她吗？”嬴彻终于忍不住了，看着自己面前的帝皇质问道。如果此时帝皇身边有一队禁军的话，嬴彻如此无礼之举已经足以让这些忠心耿耿的金甲武士们向他举起雷击铳了！
“子嗣？嬴彻，我想，你自己也相当的清楚你自己的定位。难道你还想让我像个晚年失去自己儿子的父亲一样为她哀悼吗？”帝皇闻言淡然的看向自己的次子。
“不，父亲，我并未有反抗你的意思。我只是认为，如此露骨的对待会让帝国人民有些畏惧，毕竟在很多人看来，我们将你称之为“父亲”，那你就应该像一个父亲一样对待我们。至少，你应该把你自己开始的这出父慈子孝的戏码给演完。”嬴彻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反驳道。
“嬴彻，我创造你们是为了让你们充当我的工具，你们是军阀、将领和统御一方的君王，是我为了一个伟大目标的工具。你自己是一个世界的君王，你应该对此心知肚明。父亲这个称呼，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帝皇冷冷的回应道，
“那么，我斗胆问一句——那你又为何允许我们将你称之为“父亲”？你大可只允许我们称呼你为“大人”之类的更加有距离感的称呼。”嬴彻并未因为帝皇揭露了自己和原体的关系而心灰意冷，恰恰相反的是，他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毕竟，他追随人类之主是为了那个让人类得享太平盛世的梦想。
“你听说过……匹诺曹的故事吗？被老木匠创造出来的小木偶妄想着成为一名活生生的人类，而他便将那名老木匠——他的创造者称之为什么呢？”人类之主并未直接回答嬴彻的问题，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我明白了，他自然会称自己的创造者为“父亲”。那么，我将会继续称你为“父亲”，而你也将继续将我以儿子称呼。”嬴彻闻言微微点头，他明白了帝皇对自己的看法。
“你让我很满意，嬴彻，你比荷鲁斯更加的清醒。现在，唤醒安格莉亚吧，是时候让她回到她应该扮演的角色了，我们耽误的太久了。”人类帝皇听到嬴彻的回答微微点头，然后继续命令道。
“遵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