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命运多舛苏冉冉
苏冉冉现在很绝望，早知道这样，昨天夜里演舞夺魁结束后就该去找那淮安侯府欧阳二公子的。
她看着眼前这些彪形大汉，还有那边冷眼旁观，道貌岸然的太守府张家公子，内心逐渐绝望。
昨夜，演舞夺魁结束后，怡情苑那边是门庭若市，而反观绣春楼这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晚收上来的金币，还补不上花出去的金币四分之一呢！
那胖妇人叫苦连天，本来以为这届魁首十拿九稳就是苏冉冉了，没想到那怡情苑竟然也准备的如此充分，只一下就把自家头牌和精心设计的各种氛围全部比下去了。
事已至此，接下来要想的，就是如何亡羊补牢了。胖妇人眼珠子滴溜一转，阴恻恻地落在了正拄着下巴，痴坐在窗边的苏冉冉。
这苏冉冉倒是个先天的好坯子，生的倒是让自己这个女人也颇有怜爱之心。胖妇人心中有了盘算，为了争夺魁首，苏冉冉自入了绣春楼这一年里就没接过客，走的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路线。
可现在夺魁失败了，没为老娘拿到魁首，还装什么纯情玉女！胖妇人越想越气，决定了，今晚你就和你的姐妹们一样，出去给老娘接客！嘿嘿，毕竟是绣春楼头牌，春宵一夜值千金，该用什么价卖出这丫头的初夜呢？
很快，锦年画舫停泊靠岸，众舞女簇拥着苏冉冉回了绣春楼，本来人们都去了怡情苑那边，可过了两柱香后，竟然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进了绣春楼。
一问才知道，那玉凌霜玉大少爷带人去大闹怡情苑，根本没人敢进去了，这才呜呜泱泱地来了绣春楼。
虽然上官剑娘好似天上仙女，但这绣春楼头牌倒也是个惹人怜爱的主，所以这一大批客人进楼的第一时间，便叫嚷着让苏冉冉再舞一曲。
胖妇人自然是心花怒放，嘿，还真要感谢那位玉大少爷，不然今天这生意真是要亏本了！
她开开心心地上了楼，敲开了苏冉冉的门，进门就瞧见这小丫头正哼着小曲卸妆呢，忙开口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还卸什么妆啊，底下还有客人等着你跳舞呢！”
“我不想跳了，妈妈你去帮我推了吧。”苏冉冉画着眉毛，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倒不是没有夺得魁首，而是那欧阳二公子的注意力丝毫都没有被自己吸引，那自己还怎么实现嫁入豪门的夙愿呀。
好烦好烦好烦！！
“推什么推啊。”胖妇人皱眉，言语中已经有了几分不乐意了：“我跟你说哈，今晚上这可是天怜我绣春楼，没有拿下魁首，却还有这么多人来捧我们的场，你快些，赶紧出去接客！”
“妈妈，我说了，我心情不好，真的不想再出去跳了嘛。”苏冉冉听到胖妇人提到接客这个词汇，心中有些不舒服，她的第一次还要留给那些真正的豪门公子呢，哪能出来接什么客。
“你这死丫头，学会顶嘴了是吗？”胖妇人闻言大怒，瞪着苏冉冉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学跳舞，教你怎么讨男人的欢心，就是让你跟我顶嘴的？”
苏冉冉见瞬间变脸的胖妇人，有些懵了，胖妇人可没管那么多，继续说道：“抓紧出去跳舞，今晚上你也该向你那几个姐姐一样，出去接客了，准备准备吧！看看卖个好价钱，我可不想养个赔钱货！”
“我不！”苏冉冉倔强地抬起头，丝毫不避讳与胖妇人对视：“我就不，我不要接客，不要！”
“好一个小娘皮，装什么！”胖妇人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苏冉冉要冒金星了，“我告诉你，你是签了卖身契的，接不接客可由不得你！慣了你一年，还真慣出毛病了，夺不下花魁还想卖艺不卖身？我告诉你，老娘的绣春楼全是既卖艺也卖身的！惯的你反了天了还。”
苏冉冉被打的更懵了，她捂着有些红肿的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哭，哭什么哭？搞得你多委屈一样。”胖妇人骂骂咧咧地拽着苏冉冉就往外走，“出去给你搞个拍卖会，看看你个小贱人能卖上什么价！”
苏冉冉哭喊着拼命挣扎，但胖妇人手上的力道太大，她就这样被强行拖出了房间，苏冉冉已经绝望了，不过今晚上就算死，也不会让别人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吴妈妈这是做甚？搞得这小娘子如此狼狈。”胖妇人已经将苏冉冉拖到了楼梯口，冷不防听见楼梯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忙喜笑颜开道：
“哎呦，原来是张公子。”胖妇人也不管哭哭啼啼的苏冉冉了，忙吩咐一旁的丫鬟上茶，将张怀迎入旁边的上房内。
“不知哪股风把张公子您吹来了，贵客上门，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呀。”胖妇人坐在张怀旁边，一脸的谄媚。
“呵，就是不知这股风对吴妈妈你来说，是好风，还是恶风了。”张怀端起茶，正要品时，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胖妇人一怔，虽然心中有苦说不出，但还是强笑道：“看您这话说的，自然是一股好风了，不然怎么能把您带来呀。”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你这催命鬼，莫不是上来要账的吧？自己从各地找来上好的乐师和舞师，来调教苏冉冉，这期间花的金子，全是管张大少爷借来的。
前前后后花了人家二十多万金币，本来绣春楼是要和张怀结盟的，等夺得魁首后，每年给张怀的孝敬肯定要比这二十万金币多得多，可现在自己没能夺魁呀，这一来，张怀借给自己的二十万金币倒是个大麻烦了。
“呵呵。”张怀抿了口茶，这吴妈妈经营绣春楼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是个人精，多少也能猜出自己登门的目的。确实，张少爷来绣春楼，就是想好好谈谈这二十万金币的事情，办事不利索，那这绣春楼也就没有让自己投资的必要了。
可刚刚张怀看到苏冉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一下就改了主意，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吴妈妈，你也晓得，凭咱俩的关系，那二十万金币花也就花了，只是此事让我家老爹知晓了，非要让我把这金币讨回来，我也很为难啊。”
“这……”胖妇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钱要换别人来讨，自己当无赖也就当无赖了，可来者偏偏是张怀，太守府张家的贵公子，这下如何是好？
张怀一直在观察胖妇人的表情，看到她犯了难，心中有了数，便故作沉思般说道：“不如这样吧，我看你们绣春楼的头牌苏冉冉倒是不错，那二十万金币就算给苏冉冉的赎身费用罢，让她跟我走，这笔账也就算了。”
胖妇人自然高兴，虽然她没从苏冉冉身上捞得一分钱，就要放她走，这让胖妇人很不乐意，不过这抵债却是抵了二十万金币，倒是可以了！忙应承下来。
可怜我们的苏冉冉，命运就这样被他人推来推去，一夜之间便从翩翩绝美的舞娘，变成了用于交换的物件儿了。
“哎呀，别哭了，告诉你，你的好日子来了，太守府张家大公子看上你了，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就跟着人家走了。”胖妇人心情大好，也就不难为苏冉冉了，让她回屋去了。
苏冉冉一听自己被这女人卖给了张怀，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大为恐惧。因为张怀他……算了，虽然嫁入张家也算得实现了自己的终极理想，但偏偏就是张家不行！
苏冉冉轻咬朱唇，自己想要嫁入豪门，除了荣华富贵外，还有最重要，或许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向张家复仇！
她看着眼前这些彪形大汉，还有那边冷眼旁观，道貌岸然的太守府张家公子，内心逐渐绝望。
昨夜，演舞夺魁结束后，怡情苑那边是门庭若市，而反观绣春楼这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晚收上来的金币，还补不上花出去的金币四分之一呢！
那胖妇人叫苦连天，本来以为这届魁首十拿九稳就是苏冉冉了，没想到那怡情苑竟然也准备的如此充分，只一下就把自家头牌和精心设计的各种氛围全部比下去了。
事已至此，接下来要想的，就是如何亡羊补牢了。胖妇人眼珠子滴溜一转，阴恻恻地落在了正拄着下巴，痴坐在窗边的苏冉冉。
这苏冉冉倒是个先天的好坯子，生的倒是让自己这个女人也颇有怜爱之心。胖妇人心中有了盘算，为了争夺魁首，苏冉冉自入了绣春楼这一年里就没接过客，走的就是卖艺不卖身的路线。
可现在夺魁失败了，没为老娘拿到魁首，还装什么纯情玉女！胖妇人越想越气，决定了，今晚你就和你的姐妹们一样，出去给老娘接客！嘿嘿，毕竟是绣春楼头牌，春宵一夜值千金，该用什么价卖出这丫头的初夜呢？
很快，锦年画舫停泊靠岸，众舞女簇拥着苏冉冉回了绣春楼，本来人们都去了怡情苑那边，可过了两柱香后，竟然陆陆续续地来了不少人进了绣春楼。
一问才知道，那玉凌霜玉大少爷带人去大闹怡情苑，根本没人敢进去了，这才呜呜泱泱地来了绣春楼。
虽然上官剑娘好似天上仙女，但这绣春楼头牌倒也是个惹人怜爱的主，所以这一大批客人进楼的第一时间，便叫嚷着让苏冉冉再舞一曲。
胖妇人自然是心花怒放，嘿，还真要感谢那位玉大少爷，不然今天这生意真是要亏本了！
她开开心心地上了楼，敲开了苏冉冉的门，进门就瞧见这小丫头正哼着小曲卸妆呢，忙开口道：“哎呦我的小姑奶奶，还卸什么妆啊，底下还有客人等着你跳舞呢！”
“我不想跳了，妈妈你去帮我推了吧。”苏冉冉画着眉毛，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倒不是没有夺得魁首，而是那欧阳二公子的注意力丝毫都没有被自己吸引，那自己还怎么实现嫁入豪门的夙愿呀。
好烦好烦好烦！！
“推什么推啊。”胖妇人皱眉，言语中已经有了几分不乐意了：“我跟你说哈，今晚上这可是天怜我绣春楼，没有拿下魁首，却还有这么多人来捧我们的场，你快些，赶紧出去接客！”
“妈妈，我说了，我心情不好，真的不想再出去跳了嘛。”苏冉冉听到胖妇人提到接客这个词汇，心中有些不舒服，她的第一次还要留给那些真正的豪门公子呢，哪能出来接什么客。
“你这死丫头，学会顶嘴了是吗？”胖妇人闻言大怒，瞪着苏冉冉道：“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学跳舞，教你怎么讨男人的欢心，就是让你跟我顶嘴的？”
苏冉冉见瞬间变脸的胖妇人，有些懵了，胖妇人可没管那么多，继续说道：“抓紧出去跳舞，今晚上你也该向你那几个姐姐一样，出去接客了，准备准备吧！看看卖个好价钱，我可不想养个赔钱货！”
“我不！”苏冉冉倔强地抬起头，丝毫不避讳与胖妇人对视：“我就不，我不要接客，不要！”
“好一个小娘皮，装什么！”胖妇人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得苏冉冉要冒金星了，“我告诉你，你是签了卖身契的，接不接客可由不得你！慣了你一年，还真慣出毛病了，夺不下花魁还想卖艺不卖身？我告诉你，老娘的绣春楼全是既卖艺也卖身的！惯的你反了天了还。”
苏冉冉被打的更懵了，她捂着有些红肿的脸，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哭，哭什么哭？搞得你多委屈一样。”胖妇人骂骂咧咧地拽着苏冉冉就往外走，“出去给你搞个拍卖会，看看你个小贱人能卖上什么价！”
苏冉冉哭喊着拼命挣扎，但胖妇人手上的力道太大，她就这样被强行拖出了房间，苏冉冉已经绝望了，不过今晚上就算死，也不会让别人糟蹋了自己的身子！
“吴妈妈这是做甚？搞得这小娘子如此狼狈。”胖妇人已经将苏冉冉拖到了楼梯口，冷不防听见楼梯上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看了一眼，忙喜笑颜开道：
“哎呦，原来是张公子。”胖妇人也不管哭哭啼啼的苏冉冉了，忙吩咐一旁的丫鬟上茶，将张怀迎入旁边的上房内。
“不知哪股风把张公子您吹来了，贵客上门，小楼真是蓬荜生辉呀。”胖妇人坐在张怀旁边，一脸的谄媚。
“呵，就是不知这股风对吴妈妈你来说，是好风，还是恶风了。”张怀端起茶，正要品时，却说出了这么一句不伦不类的话。
胖妇人一怔，虽然心中有苦说不出，但还是强笑道：“看您这话说的，自然是一股好风了，不然怎么能把您带来呀。”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你这催命鬼，莫不是上来要账的吧？自己从各地找来上好的乐师和舞师，来调教苏冉冉，这期间花的金子，全是管张大少爷借来的。
前前后后花了人家二十多万金币，本来绣春楼是要和张怀结盟的，等夺得魁首后，每年给张怀的孝敬肯定要比这二十万金币多得多，可现在自己没能夺魁呀，这一来，张怀借给自己的二十万金币倒是个大麻烦了。
“呵呵。”张怀抿了口茶，这吴妈妈经营绣春楼这么长时间了，自然是个人精，多少也能猜出自己登门的目的。确实，张少爷来绣春楼，就是想好好谈谈这二十万金币的事情，办事不利索，那这绣春楼也就没有让自己投资的必要了。
可刚刚张怀看到苏冉冉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一下就改了主意，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吴妈妈，你也晓得，凭咱俩的关系，那二十万金币花也就花了，只是此事让我家老爹知晓了，非要让我把这金币讨回来，我也很为难啊。”
“这……”胖妇人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这钱要换别人来讨，自己当无赖也就当无赖了，可来者偏偏是张怀，太守府张家的贵公子，这下如何是好？
张怀一直在观察胖妇人的表情，看到她犯了难，心中有了数，便故作沉思般说道：“不如这样吧，我看你们绣春楼的头牌苏冉冉倒是不错，那二十万金币就算给苏冉冉的赎身费用罢，让她跟我走，这笔账也就算了。”
胖妇人自然高兴，虽然她没从苏冉冉身上捞得一分钱，就要放她走，这让胖妇人很不乐意，不过这抵债却是抵了二十万金币，倒是可以了！忙应承下来。
可怜我们的苏冉冉，命运就这样被他人推来推去，一夜之间便从翩翩绝美的舞娘，变成了用于交换的物件儿了。
“哎呀，别哭了，告诉你，你的好日子来了，太守府张家大公子看上你了，好好收拾收拾，明天就跟着人家走了。”胖妇人心情大好，也就不难为苏冉冉了，让她回屋去了。
苏冉冉一听自己被这女人卖给了张怀，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却是大为恐惧。因为张怀他……算了，虽然嫁入张家也算得实现了自己的终极理想，但偏偏就是张家不行！
苏冉冉轻咬朱唇，自己想要嫁入豪门，除了荣华富贵外，还有最重要，或许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向张家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