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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学学怎么伺候人

    沈玉落站起身来,烛光把她身后的背影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可怖。

    一阵风吹过来,将前面的两只喜烛吹灭了一只。

    “夫君,你在说什么?”

    陈良本就喝多了酒,看东西都有了重影,此刻他看到有好多个沈玉落张牙舞爪地朝他走过来。

    他一边伸手在眼前挥舞,一边双腿乱蹬着:“落落,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来找我……”

    “可是我好冷,路上也好黑,夫君,我害怕,你来陪我吧?”

    沈玉落没想到这人胆子竟然这么小,于是继续往前逼近,直逼到对方无路可退。

    “对不起,落落,我给你多烧点纸,你那么爱我,一定不会真的伤害我对不对?”

    陈良拼命地把自己往角落里缩,他努力告诉自己,妻子生前柔顺良善,就算死了变成鬼肯定也是好鬼,好鬼是不会伤人的。

    然而下一刻,涂着丹蔻的大红长指甲就掐上了他的脖子:“是啊,我那么爱你,你却背叛了我,陈良,我要你死!”

    陈良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晕了?陈良,我会这么便宜饶了你吗?”

    沈玉落用帕子擦拭干净自己的手指,又沾水卸去一些妆容。

    做完这些后,她绕到一边端起桌子上的合卺酒,猛地泼在了陈良脸上。

    冰冷的酒水刺激得他很快又醒了过来,这时他才睁眼瞧清楚,桌子旁坐的人是长公主。

    “月儿,我,我刚刚是怎么了?”

    陈良迷迷糊糊,他感觉刚才好像看见了死去的沈玉落,可怎么又想不起来,脑子裂开了似的疼着。

    沈玉落一张脸寒若冰霜:“驸马可看清楚本宫这张脸究竟是谁了?”

    新婚之夜,认错了新娘,换了谁都会生气,更何况对方还是尊贵的公主。

    陈良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整理好衣衫躬身行礼:“是为夫糊涂了,吃多了酒,胡言乱语了几句,娘子莫要计较。”

    “不计较?大婚当晚你就能喊别的女人名字,以后你还不莺莺燕燕左拥右抱!”沈玉落仍是冷着脸,没给他半分好脸色。

    她一再拿乔,陈良也有些急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去哄:“哪有什么莺莺燕燕,臣只心悦公主一人,月儿在我心里就是最美的。”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揽她的肩膀。

    “滚开,本宫嫌脏!”

    沈玉落猛地起身躲开,让陈良的手停在半空中,好不尴尬。

    他哄了半天也有些恼火了,加上之前喝酒的时候就被人挤兑了半天,好不容易应付完那些人又被一番惊吓,整个脑子都乱哄哄的。

    “你嫌脏?姜尹月,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样说我!你府上的面首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吧,天底下哪个女人做成你这样子?除了我要你,你看谁敢娶你?怕是只能嫁个乡野村夫!”

    陈良连日来隐忍的火气一下子倾泻而出,他想着反正两个人已经成婚,难不成她还敢和离?

    到时候还不知道天下人怎么耻笑她!

    反正自己是个男人,旁人谈起也无非多一桩风流韵事,可女人就不一样了。

    公主也是女人,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她能一点廉耻心都没有!

    “陈良,是你有错在先,还敢数落本宫的不是?好啊,既然你也说了本宫面首多,那就让你看看别的面首是怎么知情识趣讨好本宫的!”

    沈玉落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叫过来红芍吩咐一番。

    “什么意思?”

    陈良摸不清状况,有些愣住了。

    没多会,外面就响起了一群人走动的脚步声。

    以琴墨之为首,浩浩荡荡走过来一大群打扮各异的翩翩美少年。

    他们欢声笑语地过来,一群人好不热闹。

    本以为公主有了驸马就不要他们了,没想到新婚之夜还把他们给喊来了。

    果然,公主就是离不开他们!

    “你这荡妇!你怎么敢……”

    陈良气得脸都黑了,只是他还没说完就被一道脆生生的少年声音打断了。

    “驸马在犬吠什么?说的话真难听!公主是仙女姐姐,怎么能被你如此诋毁!”

    开口说话的正是之前和陈良起过冲突的少年朝云。

    他年纪最小,虽然公主每次只是召他在身边讲故事听个乐,但是公主说听他说话开心,最喜欢听他叽叽喳喳了。

    他打小就吃不饱穿不暖的,是长公主殿下给了他庇身之所,而且还让先生教他读书写字。

    所以刚才率先开口,有几分是故意给驸马难堪,也有几分是出自真心的。

    他一开口,其他的人纷纷出言附和,你一句我一句,把陈良挤兑得颜面全无。

    “驸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近距离学习?那倒也大可不必,在门外听着就行了。”

    沈玉落招手叫来两个侍卫,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把陈良夹在中间。

    “你们放开我,我自己有腿!”

    陈良愤愤地走出去,本来想直接离开,却被两个侍卫堵住去路,只能咬牙切齿地在门口站着挨冻。

    冬夜的风一吹,他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每次他喝了酒就会格外冲动,从前有妻子规劝,还没出什么事,现在没人管他,已经误了两回事了。

    外面月朗星稀,陈良突然想到和沈玉落成婚时,那时候她天真娇怯,温温柔柔地唤他夫君。

    他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拘泥于小情小爱,嫌弃她黏糊,甚少和她亲热。

    后来沈玉落怀孕了,他更是有理由少去她那里了。

    身上的余热散去,陈良冷得直哆嗦。

    原来夜,是这样的漫长。

    从前他一次次地答应沈玉落回来陪她用晚饭,却总是食言。她等待时,是否也如此刻一般难熬呢?

    陈良的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顿顿的痛。

    年少时,他也是曾真的喜欢过的。

    与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内的阵阵笑闹。

    房间宽敞无比,沈玉落让他们自己到一边去嗑瓜子打马吊了。

    琴墨之在一旁不想参与,朝云非要拉着他教自己抚琴,两个人就单独到一边去了。

    就只剩下玄澈,孤零零地站在一边。

    沈玉落特意拔高音量:“澈哥哥,你过来,每天晚上我们一起做的什么,还继续吧。”

    玄澈迷茫了一瞬间,看了看自己左右,才确定公主叫的就是他。

    他走过去,在旁边站定,扎了个标准漂亮的马步。

    沈玉落平着举起手,也扎了个马步。

    “公主,姿势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