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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谢家大少爷

    四月中旬的一天,穆羿在街上闲逛,凝鞍繁华热闹,富商众多,各行各业都相当的发达,凝鞍经济状况算是不错。

    大街上热闹非凡,有演杂技的、有耍猴的、有卖枕头细脑小玩意的、卖首饰的、卖蜜饯的,人来人往,小贩们吆喝叫卖声不断。

    穆羿不禁张开双臂感叹道:“比电视剧还真实啊!”

    来到这里快一个半月了,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在街头闲逛,但今天贺词,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自己是在拍电视剧似得。

    凝鞍河边,穆彩儿正在和一个捕快装扮的男子交谈。

    穆彩儿看到哥哥来了,挥了挥手:“哥哥!”

    穆羿微微颔首:“这位是?”

    “哥哥,你不记得他了吗?他是左玺左大哥啊,他是你的朋友啊,您难道连他也忘了?”穆彩儿向穆羿解释道。

    穆羿怔了怔,心里暗暗道:“我能想起来才怪!”随后拱手还礼:“原来是左兄啊,失敬,失敬!”

    名叫穆昊的捕快望了一眼穆羿,总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具体哪点不对劲,还看不出来。

    “左大哥,我哥哥他几个月前掉进了荷花池子里,伤了脑袋,许多事情都记不大清楚了,您别见怪。”

    听了穆彩儿的解释,左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蟾宫兄近来可好?”

    “托您的洪福,穆某一切安好......”

    虽然对于这个人,穆羿毫无印象,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这个人,是自己在外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因为同是庶出之子出身,所以和穆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同样身为庶子,他的命运可比穆羿好的太多太多,至少在家里有地位,左老太公让他管理家族生意,可他不喜欢,总喜欢舞枪弄棒的,半年前在凝鞍府衙当了一名捕快。

    值得一提的是,穆家那些个少爷们,很怕这位左二少爷,每当宿主穆羿被欺负的时候,他总会出头帮穆羿出头,但他只能暂时帮穆羿,过后还会被穆鹏等人胖揍。

    和左玺寒暄了几句,兄妹二人并肩走在大街上。

    “哥哥,咱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呃...咱们去吃好吃的,怎么样?”

    “去吃好吃的?好啊好啊!”

    对于这个世界的餐饮,穆羿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在这个世界里,炒菜尚未流行,通常吃的食物便是蒸煮烤。

    这年头,吃菜没味精,别说味精了,就连吃点好盐也只是个奢求,纵然穆家乃凝鞍有名的商贾之家,吃的确是中等盐,上等盐只有那些达官贵人才吃得起。

    至于那些个饭庄,用的全部都是最次最次的盐,又苦又涩。

    在古代,盐比命贵这个含义他多少懂得些,终唐一代,盐铁两项税收一直是朝廷最主要的财政收入之一,由朝廷负责盐铁贩卖,类似于后世的烟草专卖局。

    盐田盐井盐矿被朝廷和军队掌控,普通老百姓是拿不到经销权的。

    盐和味精的制作方式,他多少明白些,盐的制作方式比味精简单,但是制盐是有风险的,万一被人走漏了风声传出去,自己大抵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味精的制作方式,他多少也明白些,无非就是弄个几百斤海带熬汤晒成结晶,海带嘛,去海边一找一大堆,只不过用这种方式提取味精,未免有些铺张浪费,但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兄妹二人来到了一家名为“胡同李”的饭庄,点了一大桌子有关于蒸煮烤的菜肴,穆彩儿吃的津津有味,唯独穆羿完全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手里握着酒盅,满脑子想的都是盐和味精。

    “这就...平淡无味...所谓的烈酒,也不过如此嘛,连村口的小卖铺买的两块钱一瓶的都不如。”穆羿抿了一口酒暗自神伤。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喝酒,但对于他而言,这酒似乎没有什么劲道,度数大抵在三十多度左右......

    “哥哥,你怎么不吃啊?”穆彩儿啃着烤鸡腿注视着穆羿。

    穆羿晃了晃手里的酒盅笑道:“哥哥不饿,你先吃吧。”

    穆彩儿看了看穆羿手里的酒盅,好奇地问:“哥哥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呃...我也不知道......”穆羿笑着回应。

    看着哥哥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穆彩儿再也没有追问。

    穆羿又喝了几杯酒,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蒸鱼,刚塞进嘴里脸色微变,之后硬生生的将鱼肉给咽了下去。

    正如他先前所知,这里的主粮大多是小麦、秫米、高粱,吃的菜无非是韭菜、萝卜、白菜、莲藕之类的,要是用这些食材做出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出现的美食,然后开一家饭庄如何?

    对于厨艺,他有着很大的信心,高中毕业后,曾经在一家大酒楼学过一段时间厨艺,后来创业摆小吃摊做起,也会做十几种菜肴,也有许多菜品是自己独家研创的,推出不可能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菜肴,用现代烹饪理念开个饭店,保准稳赚不赔。

    想到这里,穆羿的眼神充满了希冀,仿佛就在这一瞬间,他找到了方向。

    但是这个世界的食材与调料少之又少,又谈何容易?在这个世界,没有辣椒、没有西红柿等一系列佐料。

    直到现在,他做梦都想着西红柿炒鸡蛋的味道。

    这个世界没有味精,但是可以从海带上提取,正如他所知,但有些麻烦,没有蚝油,可以用生蚝来熬制啊?

    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但无论如何,都要试试,没准哪一天,真的能将味精与蚝油这两样东西做出来呢?

    至于这个世界没有的调料,但凡有原料,就一定有办法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接连喝了几杯浊酒。

    至于开店的启动资金,他丝毫不担心,所谓的母亲鹿苓椿给自己留下一笔积蓄,不花等什么?除此之外,穆老头前段日子给了他几百两银票,用来租一家店开饭庄倒也足够,用不了多久就会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就算不经营餐饮行业,上辈子在三百六十行里,他随手捡起的几行在这个世界养活自己和穆彩儿也毫无问题。

    就拿穆家赖以生存的茶行生意来说,自己若是以现代制茶工艺制出茶叶拿出去卖的话,也会卖个好价钱。

    前世在孤儿院,经常喝孤儿院阿姨用红茶以及好几种草药熬制出一种凉茶,加上些许冰糖,就成了无添加剂的饮料,这也是在这个世界最简单的饮料方式。

    无论哪一样,都能稳赚一笔。

    想到这里,他咧嘴一笑,望着穆彩儿说:“妹妹,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这句话穆彩儿这段时间经常听他说起,每当她问什么好日子?他就是闭口不答。

    久而久之,穆彩儿倒也习惯了穆羿这种说话的语气。

    “哟,这不是穆府的窝囊废少爷穆羿吗?居然还没死?”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贵公子走了过来,站在他身后的是与他同龄的纨绔子弟。

    穆家二房穆嵩,三房穆喆也在其中,穆羿瞥了一眼那个贵公子,眉头微微一皱,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觉醒了宿主本尊的些许记忆。

    一股赞崭新的记忆不断涌入了他的脑袋里,那是一个雷雨夜,这位贵公子带着一群人在殴打那个书生打扮的少年,这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宿主本尊。

    宿主穆羿被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贵公子拿着手里的铁棒朝穆羿的脑袋砸去,然后穆羿就倒在了血泊之中,而那个贵公子一行人行凶后却扬长而去......

    宿主本尊性格软弱,挨打是家常便饭的事儿,因为这件事,宿主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才从昏迷状态中醒来,好了没多久,就被穆鹏等人推入荷花池中。

    穆彩儿神色慌张,拉着穆羿道:“哥哥,我们快走吧。”

    “吃完了?吃完了我们就走吧!”穆羿站了起来,拉着穆彩儿就想走。

    那贵公子拦住穆羿的去路:“哎哎哎,你这个窝囊废,本少爷允许你走了吗?给我站住!”

    穆羿停下脚步,一脸淡然的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那贵公子昂然道:“干什么?老规矩,从我胯下钻过,只要你把本少爷给哄高兴了,今儿个这事就算了了,否则啊,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穆羿神色一狞,瞥了眼那富家少爷,又扫了一眼穆嵩、穆海等人冷笑一声。

    看着跨着双腿的贵公子,穆羿的火气也上来了。

    随后不断有人吆喝:“你这个狗东西,快钻啊?”

    “就是,快他妈钻啊?”

    “不钻等什么?”

    那贵公子失去了耐心,推了穆羿下:“啧,你这个窝囊废怎么回事啊?给你脸不要脸是不?你不经常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既然能屈能伸,那就快钻吧,别让我等太久。”

    穆羿抿嘴一笑,从桌子上拾起酒坛子,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接下来的一幕令在场众人无不震惊。

    但见那书生喝完酒后,拎着酒坛子猛地砸在那个贵公子的脑袋上。

    瓷片瞬间碎成了八瓣,血液从那个贵公子的脑袋上流了下来。

    “你...你这个狗东西...给...给我...”那贵公子做也没有想到,穆羿居然敢动手打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赶忙让自己的狐朋狗友动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只是他的话还没等说完,穆羿抡起拳头往他左脸上打了一圈,随后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完了完了...这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居然敢打谢家大少爷?这下可好了,谁也保不了他了。”

    “哈哈哈,那就让谢家的人打死他吧,反正这个狗东西死了也是白死。”

    那贵公子的狐朋狗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穆嵩、穆海等人巴不得穆羿将那个贵公子给打成重伤,这样谢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邪家追究起来,这家伙不死也会被扒层皮,随后有人喊出:“谢家的护院来了。”

    但见一个傍壮有力的大汉急匆匆的闯进客栈,见自家少爷被穆家最不起眼的一个赘婿之子给打成重伤,举着水火棍就朝穆羿打来。

    穆羿抡起椅子扔了出去,那个护院挥动棒子将椅子给打成两半,随后穆羿又从柜台上抄起一把斧头,然后犹如饿狼捕食般朝那个护院冲去。

    发生如此一幕,令众人无不愕然。

    先前一脸嚣张的谢家护院见那个文弱书生手持斧头气势汹汹的朝自己扑来,吓得扔掉水火棍发足便奔。

    穆羿追到大门口这才止住脚步,看着那个仓皇逃窜的护院说了句:“一群废物。”

    “穆...穆羿...你居然...你居然敢打我...你...你死定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聒噪!

    穆羿一脚踩在他的脑袋上,然后朝地上吐了口吐沫:“不是很喜欢玩儿吗?今儿个,本大爷我也给你两条路,要么舔了这口吐沫,要么,我废了你一条胳膊,你自己选。”

    在场众人顿时一片哗然,在他们的印象当中,穆羿一向柔软可欺,但是现在却......

    “我数十声,十声之类若是没有做出选择,那就不好意思了,一、二、三、四、五”

    贵公子赶忙舔干净穆羿吐出的那一滩吐沫,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可恶...你给我记住了......”

    名叫穆羿的书生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右手捏住那位贵公子的下颌用力一捏,贵公子刚想挣扎,就听到下颌骨扭曲裂开的“咔嚓”声响。

    在场众人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书生竟然捏碎了这位谢家大少爷的下颌骨?这个文弱书生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你不该威胁我......”

    贵公子疼的哇哇大叫,血液掺杂着泪水,他一脸胆寒的望着先前被他视作蝼蚁的穆家赘婿之子,浑身颤抖着。

    但见他从靴子里拔出小刀,然后一把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小刀将他的头发给剃成了光头。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被剃成光头的贵公子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随后,穆羿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身上,目光盯着穆嵩道:“就找了这么个没用的家伙来教训我啊?比庞建超还没用。”

    随后拉着穆彩儿扬长而去。

    “呵,来到这里一个半月,三天两头净跟人干仗了...不过...还是得做个防身的家伙事了,谁能保证这群疯子下次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穆羿心里想着。

    这位贵公子叫做谢元,是凝鞍谢氏布行老板谢德的儿子,平日里骄奢跋扈,和城中一些好吃懒做的公子哥儿哥们一起胡作非为,平日里美好欺负穆羿,哪曾想今日却吃了这么大的亏。

    若是他知道穆羿千邪日子在家里的所作所为,打死他他也不敢招惹这家伙啊......

    当然,他所谓的朋友穆嵩并没有告诉他这些事......

    穆羿打了谢元,并且拿着斧头追杀谢家护院的事儿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

    谢家的人完全没当回事,也没有找上门来找穆羿理论。

    对于谢元这个混蛋儿子,谢德巴不得有人能够替自己好好教训教训他。

    至于二房三房那哥几个,看到穆羿拿着斧头追杀谢家护院的时候,被吓破胆子,看穆羿那架势,他是真的有拿刀子捅人的决心......

    再者说了,那天拿匕首砍断张嬷嬷的手,他们是有目共睹,下起手来果断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呢?

    这天清晨,穆羿伸了伸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贞儿和檀儿搀扶着鸳鸯坐在亭子里,鸳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穆羿走上前,好奇地问:“鸳鸯,你腿怎么了?”

    鸳鸯道:“羿二爷,昨天一不小心,把腿给扭了,现在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大夫说得需要在家里休养几天才能恢复。”

    “来,让我看看。”穆羿走上前,颔首说道。

    鸳鸯微微一愣:“羿...羿二爷...这...不大好吧?”

    穆羿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好的?没准啊,我就能给你治好。”

    鸳鸯将信将疑,随后便让贞儿和檀儿让出一条道来。

    穆羿蹲在地上,开始为鸳鸯的腿检查伤势,轻轻一碰,鸳鸯疼的龇牙咧嘴。

    “庸医!这哪是休养才能痊愈的事儿?连骨头错位都看不出来!”

    站在一旁的穆彩儿。怜卿、云姨娘等人不解的看着他。

    “鸳鸯,一会儿会疼,你稍微忍耐一下。”穆羿看着鸳鸯道。

    鸳鸯如同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恩,我最不怕疼了!”

    穆羿微微一笑,双手抓起她的左腿,用力一扭,只听咔咔声响,鸳鸯大叫一声:“哎哟,疼!”

    “好了,现在站起来走两步试试。”穆羿站了起来,拍了拍手。

    “咦?好像不疼了。”

    鸳鸯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真的不疼了,贞儿姐姐、檀儿姐姐,我的腿好了,走路不疼了,我的腿真的好了,羿二爷,谢谢你!”

    穆羿微微一笑,向穆彩儿道:“鸳鸯的腿骨错位,我帮她给正了回来,这可不是靠静养就能痊愈的事儿,搞不好就是一辈子的大事。”

    穆彩儿、鸳鸯等人闻之色变,尤其是鸳鸯,开口问道:“羿二爷...一辈子的大事?那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吗?”

    穆羿撇了撇嘴,道:“没什么严重的后果,顶多你从现在到将来,只能一瘸一拐走路了。”

    鸳鸯一听,俏脸顿时变得雪白雪白,看着走进屋里的穆羿,又望了望自家小姐,突然有一股内疚涌上心头,趁着没人的时候,找到穆羿:

    “羿二爷...对不起...鸳鸯先前...总在背后说你坏话...背后说你读书读傻了...说你是书呆子一个,可你却不计前嫌,为我治腿...先前都是鸳鸯的不是.......”

    话还没等说完,便又被穆羿给截了胡:“我说鸳鸯啊,你怎么回事?你到底要跟我道几遍歉啊?你累不累啊?我都说了,过去的事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着?好了,回去好好休息吧,对了,以后啊,别一口一个羿二爷的喊我了,我不习惯,叫我穆羿就好。”

    鸳鸯一听,脸色微变:“这怎么行?这样岂不是我以下犯上?不懂尊卑?羿二爷...这..绝对不行的......”

    穆羿顿感无语问苍天,在这里的几个小姐,除了彩儿和穆熏儿年纪尚小,剩下的都比自己大、鸳鸯、檀儿、贞儿都比自己略小,怜卿一个十九岁的少妇,居然喊自己叔叔?这让他好生别扭,这件事也曾跟他们提起过,告诉他们不要喊叔叔和爷了,他不习惯,称呼本名就好,但是他们一个个闻言色变,生怕乱了辈分和尊卑。

    只有穆羿知道,自己的这个穆家少爷的名称,只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羿二叔,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找来了。”穆文彪拎着放在桌子上的黄纸包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您要这些药材作甚么?”

    “药材?这可是食材啊!”穆羿拆开黄纸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去把你弟弟还有你晟二叔及弦姑姑他们喊过来,今儿个啊,我给你们做一道美食,对了,有空的话去集市上给我买一大块五花肉。”

    这个世界的人,似乎没有发现桂皮香叶八角的用处,反倒把它们当做药材放进药铺里。

    想要找到这些东西,并不算难。

    送走文彪后,穆羿来到两口水缸面前,先后打开盖子,一口缸里装满了酱油,一口缸里装满了豆瓣酱,这些都是他用黄豆做出来的。

    “哥哥,你到底要做什么好吃的啊?还用了这么多的药材?”穆彩儿看着桌子上的食材好奇地问。

    穆羿盖上盖子,莞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哥哥今天亲自下厨,给你做几道美食。”

    “哥哥会做菜?”穆彩儿泛起了嘀咕:“哥哥先前不是说过,君子远庖厨吗?既然是君子远庖厨,他自己怎么还往厨房边儿上靠呢?”

    不久后,穆文悍提着一条大鲤鱼走了进来:“羿二叔,你要的鲤鱼,我也给你弄到了。”

    “辛苦了文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穆羿提着那条鲤鱼,来到了水井边儿清理鱼鳞。

    “对了羿二叔,我大哥呢?他不是给你找东西去了吗?怎么没有回来?”

    “他去喊你晟二叔和你弦儿姑姑了,顺便让他去买点五花肉。”穆羿应着。

    他着实吃腻了蒸煮烤的食物,于是决定自己动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