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又见骷髅
林汐汐心满意足的把李祺携灌饱。
李祺携则是怨气满满，他现在感觉半个肚子里都是林汐汐的口水。
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点，分针指向三十。
“时间不早了，快回你的病房休息。”
“不要！”
林汐汐就想黏着李祺携，她想了一会，从隔壁病房把自己手机拿过来。
然后把李祺携往病床右边挪动一点。
林汐汐爬到病床上，她身体侧过来，纤细的右手举起手机，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李祺携有最好的观感体验。
点开全国最大的短视频软件，她傲娇的扬起下巴：
“本小姐带你刷视频，够不够体贴。”
李祺携没回话，双眼怔怔的盯着手机屏幕。
林汐汐视线也转向屏幕：
刚开始是一个粉红色调的房间，然后一个少女走进镜头，少女穿着黑丝长袜，JK短裙，面容娇小可爱，头上扎着双马尾。
她做了几个炫酷的手势，随着BGM的响起，开始热舞。
JK裙摆不断摇曳，隐约可见裙子下的白皙美腿，不由得勾起每个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林汐汐正想发怒，李祺携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对，这间房间有问题。”
林汐汐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松开握紧的拳头，询问道：
“哪里有问题？”
“衣柜，她身后的衣柜缝里有一双眼睛。”
林汐汐把视频暂停，双根手指不断放大画面，可一直放大到最后，她都没看见李祺携所说的眼睛。
李祺携看出林汐汐的不解，他详细的解释道：
“视频第十七秒，随着女生手指舞结束，炫彩字幕闪耀的一瞬间，衣柜缝里的眼睛眨了一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白和瞳孔。”
林汐汐照做，果然，衣柜缝里真的有一只眼睛！
那是一只遍布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疯狂、病态。
“怎么办，我们拨打治安电话？”
“懒得管。”李祺携只是抬抬眼皮，他又不是大圣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做。
他想了一会，又补充道：
“视频发布到现在已经有十个小时，如果真有人藏在衣柜里，那女孩应该早就遇害了。”
“况且说不定是人家搞的节目效果，后面视频再来一些剧情演绎，以达到吸流、引流的作用。”
“噢噢。”林汐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些年她很少刷视频，平时除了找李祺携就是看书学习，整个人都处于半断网的情况下，不懂这些套路很正常。
她起身把病房的灯关掉，然后继续刷动视频。
李祺携也继续看视频。
两人就这样彼此依偎，寂静的黑夜中，淡淡的手机荧光照射在他们脸上。
刷到一个悲伤视频：女生想要吃糖葫芦，男生跑到对面街道买糖葫芦，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撞倒，命丧当场。
林汐汐有些怜悯，终是有情人难成眷属，造化弄人。
她想到只能陪李祺携一年，心里不免升起一抹悲伤。
黑暗中她的眼圈有些红，轻声询问道：
“祺携，你说我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李祺携想都没想，下意识的答道：
“不会，我会陪你去死。”
林汐汐愣了一下：“你不害怕吗？”
“我更怕没有你。”李祺携的语气很认真，他的思绪又回到小时候，那是一个不幸且悲惨的童年：
“父母在我小学五年级时互相出轨，事情败露后就离婚，他们各自重组了一个新的家庭，谁也不愿意抚养我这个拖油瓶。”
“法律把我判给母亲，但她每天对我翻白眼，还说看着我就来气，外婆煮饭的时候也只煮他们一家的，把我当成局外人，不让我上桌吃饭，所以我每天只能吃点剩饭剩菜。”
“等到我读初中，母亲又把我一个人赶到老家。母亲和父亲，每个人每个月，象征性的给我一百块。”
“以龙江市的物价，两百块就够七天饭钱，这还是我天天啃馒头、吃榨菜的前提下。”
“老师给我申请特困生，免除了学杂费，但每学期就一千五的补助，根本不够基本生活。”
李祺携的语气越来越低沉：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早就去工厂拧螺丝了，哪能撑到大学毕业。”
“汐汐，真的……谢谢你。”
不知不觉，李祺携这个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眼角也滑落几滴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小到大，他欠林汐汐太多，根本还不完。
“别哭……”林汐汐看到李祺携难过就会特别心疼，她温柔的把李祺携的泪水擦掉，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笑嘻嘻道：
“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干嘛这么悲观，我只是假设一下。”
“那你也假设一点好的，比如你变成超级富婆，我直接坐享其成。”
林汐汐被逗笑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困意来袭，林汐汐看到李祺携睡着后，她把手机关掉，然后乖乖的贴着对方，进入梦乡。
睡梦中，李祺携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封闭式的空间中。
空间大概几十个立方，里面被涂满血色和黑色，从对角线开始，右下是血色，左上是黑色。
黑色那边站着一个枯瘦身影。
李祺携瞳孔一缩，这不是前几天遇到的景象？
他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一直退到红色角落，然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相比于第一次的呆滞，这一次的枯瘦身影鲜活不少，它转身看向李祺携：
“第一个病人已经找上门来，你得赶快点，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病人？”李祺携心中疑惑，但他脸上却看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去是不是就能摆脱这些，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当然，只要你不去帮它，诡医契约就会失效。”枯瘦身影语气平淡，它眼中的蓝火不断摇曳：
“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成为诡医。”
“为什么？”
“因为你最爱的人，活不过一年。”
李祺携心中猛地一跳，他当然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林汐汐。
这一刻，他语气都激动起来：
“什么意思？你特么敢动她老子做鬼也要弄死你！”
“啧啧啧。”
空间的颜色不断褪去，墙壁也开始坍塌，出乎意料，空间外面是一片废墟的城市。
看到城市的一刹那，李祺携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这是龙江市。
李祺携则是怨气满满，他现在感觉半个肚子里都是林汐汐的口水。
他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点，分针指向三十。
“时间不早了，快回你的病房休息。”
“不要！”
林汐汐就想黏着李祺携，她想了一会，从隔壁病房把自己手机拿过来。
然后把李祺携往病床右边挪动一点。
林汐汐爬到病床上，她身体侧过来，纤细的右手举起手机，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李祺携有最好的观感体验。
点开全国最大的短视频软件，她傲娇的扬起下巴：
“本小姐带你刷视频，够不够体贴。”
李祺携没回话，双眼怔怔的盯着手机屏幕。
林汐汐视线也转向屏幕：
刚开始是一个粉红色调的房间，然后一个少女走进镜头，少女穿着黑丝长袜，JK短裙，面容娇小可爱，头上扎着双马尾。
她做了几个炫酷的手势，随着BGM的响起，开始热舞。
JK裙摆不断摇曳，隐约可见裙子下的白皙美腿，不由得勾起每个男人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林汐汐正想发怒，李祺携低沉的声音传来：
“不对，这间房间有问题。”
林汐汐的好奇心被勾起，她松开握紧的拳头，询问道：
“哪里有问题？”
“衣柜，她身后的衣柜缝里有一双眼睛。”
林汐汐把视频暂停，双根手指不断放大画面，可一直放大到最后，她都没看见李祺携所说的眼睛。
李祺携看出林汐汐的不解，他详细的解释道：
“视频第十七秒，随着女生手指舞结束，炫彩字幕闪耀的一瞬间，衣柜缝里的眼睛眨了一下，可以看到他的眼白和瞳孔。”
林汐汐照做，果然，衣柜缝里真的有一只眼睛！
那是一只遍布血丝的眼睛，看起来疯狂、病态。
“怎么办，我们拨打治安电话？”
“懒得管。”李祺携只是抬抬眼皮，他又不是大圣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傻子才做。
他想了一会，又补充道：
“视频发布到现在已经有十个小时，如果真有人藏在衣柜里，那女孩应该早就遇害了。”
“况且说不定是人家搞的节目效果，后面视频再来一些剧情演绎，以达到吸流、引流的作用。”
“噢噢。”林汐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些年她很少刷视频，平时除了找李祺携就是看书学习，整个人都处于半断网的情况下，不懂这些套路很正常。
她起身把病房的灯关掉，然后继续刷动视频。
李祺携也继续看视频。
两人就这样彼此依偎，寂静的黑夜中，淡淡的手机荧光照射在他们脸上。
刷到一个悲伤视频：女生想要吃糖葫芦，男生跑到对面街道买糖葫芦，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大卡车撞倒，命丧当场。
林汐汐有些怜悯，终是有情人难成眷属，造化弄人。
她想到只能陪李祺携一年，心里不免升起一抹悲伤。
黑暗中她的眼圈有些红，轻声询问道：
“祺携，你说我如果有一天不在了，你会不会很伤心。”
李祺携想都没想，下意识的答道：
“不会，我会陪你去死。”
林汐汐愣了一下：“你不害怕吗？”
“我更怕没有你。”李祺携的语气很认真，他的思绪又回到小时候，那是一个不幸且悲惨的童年：
“父母在我小学五年级时互相出轨，事情败露后就离婚，他们各自重组了一个新的家庭，谁也不愿意抚养我这个拖油瓶。”
“法律把我判给母亲，但她每天对我翻白眼，还说看着我就来气，外婆煮饭的时候也只煮他们一家的，把我当成局外人，不让我上桌吃饭，所以我每天只能吃点剩饭剩菜。”
“等到我读初中，母亲又把我一个人赶到老家。母亲和父亲，每个人每个月，象征性的给我一百块。”
“以龙江市的物价，两百块就够七天饭钱，这还是我天天啃馒头、吃榨菜的前提下。”
“老师给我申请特困生，免除了学杂费，但每学期就一千五的补助，根本不够基本生活。”
李祺携的语气越来越低沉：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早就去工厂拧螺丝了，哪能撑到大学毕业。”
“汐汐，真的……谢谢你。”
不知不觉，李祺携这个拥有钢铁意志的男人，眼角也滑落几滴泪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从小到大，他欠林汐汐太多，根本还不完。
“别哭……”林汐汐看到李祺携难过就会特别心疼，她温柔的把李祺携的泪水擦掉，然后调整了一下情绪，笑嘻嘻道：
“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干嘛这么悲观，我只是假设一下。”
“那你也假设一点好的，比如你变成超级富婆，我直接坐享其成。”
林汐汐被逗笑了，她认真的点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困意来袭，林汐汐看到李祺携睡着后，她把手机关掉，然后乖乖的贴着对方，进入梦乡。
睡梦中，李祺携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封闭式的空间中。
空间大概几十个立方，里面被涂满血色和黑色，从对角线开始，右下是血色，左上是黑色。
黑色那边站着一个枯瘦身影。
李祺携瞳孔一缩，这不是前几天遇到的景象？
他不动声色的挪动脚步，一直退到红色角落，然后警惕的看着对方。
相比于第一次的呆滞，这一次的枯瘦身影鲜活不少，它转身看向李祺携：
“第一个病人已经找上门来，你得赶快点，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病人？”李祺携心中疑惑，但他脸上却看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去是不是就能摆脱这些，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中。”
“当然，只要你不去帮它，诡医契约就会失效。”枯瘦身影语气平淡，它眼中的蓝火不断摇曳：
“但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成为诡医。”
“为什么？”
“因为你最爱的人，活不过一年。”
李祺携心中猛地一跳，他当然知道自己最爱的人是谁。
林汐汐。
这一刻，他语气都激动起来：
“什么意思？你特么敢动她老子做鬼也要弄死你！”
“啧啧啧。”
空间的颜色不断褪去，墙壁也开始坍塌，出乎意料，空间外面是一片废墟的城市。
看到城市的一刹那，李祺携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
这是龙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