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楼道脚步
龙江市，荔北区郊外
一片废弃居民楼小区。
几栋居民楼孤零零的矗立，所有楼层都被黑暗笼罩，小区旁边还有几处孤坟，上面的野草随风晃动。
张喆一只手拿着犯罪与心理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他抬头打量一眼小区，随后停下脚步：
“应该就是这里了。”
幸福小区，女性死者未婚夫的居住地点。
父亲说连环杀人案与此人无关，但张喆却不这样认为，唯一有复仇动机和复仇能力的只有此人，与他无关，那是谁杀的？死人复仇？
张喆嗤笑一声，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深受马克思主义洗礼的热血高中生，无所畏惧。
思绪缓缓回归，张喆看向眼前的小区门口，破旧的石碑上雕刻着“幸福小区”四个大字，“幸福”两个字雕的歪歪扭扭，笔画也牵连不清，看起来更像是“辛祸”。
小区铁门锈迹斑斑，几根柱子上还有红褐色颜料，看起来像是油漆。
旁边的保安亭已经完全废弃，里面放着一个人偶……呃，是人偶头颅。
人偶头只有稀疏的几根头发，它的眼圈被红色涂抹，嘴角则是一种向下的弧度，整体就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起来丑爆了……
张喆翻动手机的聊天记录，里面是一个治安员发给他的信息：
地址：幸福小区A栋1102房间
前面两个数字是楼层，后面两个是房间号。
“只有一个地址，不排除对方是租房居住。”
张喆暗自思付，他本来想让那个治安员哥哥发点更详细的信息，但对方怎么也不肯发，还说给个地址都是看在自家老爸的面上。
张喆也不好说啥，这是别人行内规矩，他活了十多年，也懂得见好就收。
进入小区之前，他把自己的犯罪与心理学放在保安亭内，然后手机提前设置成一键呼救。
如果在里面遭遇危险，他长按关机键就会给自己老爸发送提前编辑好的信息，可以最快速度获得救援。
一切准备就绪，张喆朝A栋居民楼走去。
几片乌云飘来，将太阳遮住，整个小区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吱！”
一只老鼠窜到张喆脚下，它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喆。
几秒后老鼠发出凄惨的叫声，四肢胡乱蹬了两下，停止活动。
张喆蹲下来，刺鼻的腐臭味传入鼻腔，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将老鼠翻个面。
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老鼠的腹部是空的！没有内脏，没有血液，只有密密麻麻的蛆在里面蠕动，恶心至极。
“有意思。”
张喆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从地上站起。
他并没有很害怕，只是觉得惊讶，自然界许多动物在临死之前都会有蛆虫寄生，这只老鼠的生命力只是更加顽强一点罢了。
来到A栋居民楼，张喆的心突然猛跳一下，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抬头，发现十楼窗口站着一个老妪，她身上穿着红纸做的衣服，双眼翻白，脸上的皮肤干瘪，像是挂了好几天的腊肉。
老妪嘴巴微微张开，她仿佛想要说点什么，但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张喆眨眨眼，他没有畏惧，而是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个奇怪老太。
片刻后，老妪僵硬的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窗口。
“里面藏着什么？”
张喆朝四周环顾一圈，最后捡起一根看起来很坚硬的木棒。
本就是一米九几的身高，加上还有武器防身，打普通人就是一两秒的事情。
武器不是为了入侵，而是为了自保。
张喆深吸一口气，迈进居民楼，这栋楼建了十几年，楼层里面没有通风口，入眼漆黑一片。
“房间在十一楼……”
正要转角上楼梯，张喆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右侧，他愣了一下。
漆黑的楼层里，有一抹幽绿的光。
“电梯？”
十几年前的居民楼有电梯不奇怪，奇怪的是按钮还亮着，这代表着整栋楼都处于通电状态。
张喆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吱嘎吱嘎”的打开。
电梯空间大概十个立方，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张喆打开手机手电筒，朝里面照去。
一个高大的人站在电梯里面。
“镜子？”张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点别扭，它的眼神很空洞，四肢也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他思考一会，先在电梯里面按了一个十一层，然后又退出来，等电梯到达十一层后，又把电梯按回来。
期间不过两分钟，电梯门再次到达一层，“吱嘎吱嘎”的打开门。
一个高大的人站在电梯里面。
相比于第一次，它好像变得更生动、更鲜活。
张喆没注意这些，他只关心电梯能不能正常运作，确认电梯正常后，他扭头朝楼梯走去。
自己又不是傻子，十多年的电梯不想活了才去坐，走楼梯虽然累点，但好在安全。
手机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楼道墙边贴满各种颜色小广告，越往上走，小广告越来越少，墙面也越来越新。
“笃，笃，笃。”
空旷的楼道里，脚步声和回音重叠，格外清晰。
张喆停下脚步，楼道里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
不是回音，两次脚步声间隔不同。
自己是一呼吸走三步，如果是回音，也应该是一呼吸传来三次脚步声，对方竭力控制脚步频率，但始终有点差距。
张喆思考了一会，将手机的录音器点开，顺便关掉手电筒，然后将手机放到裤兜里。
“笃，笃，笃。”
张喆又开始在漆黑的楼道中走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这是小动物尸体和霉味混杂起来的气息。
走到第五楼的最后一个楼梯，张喆又停下脚步。
“笃。”
楼下有停滞的脚步声，不明显，但张喆还是听到了。
他将右手里的木棒握紧，静静的站在扶手边，没有移动。
左手掏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点开录音音频。
“笃，笃，笃。”
扬声器里传来自己的脚步声，楼下很安静，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张喆将音量缓缓调小。
“笃。”楼下的脚步声动了，随着手机音量越来越小，楼下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果然，有人跟踪自己。
他将手机放在五楼地板上，自己悄悄的摸到楼梯转角。
“笃，笃，笃……”
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张喆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棒槌就狠狠的打向对方。
“卧槽？”黑影被突入其来的攻击吓到了，对方身体一歪，勉强躲过张喆的袭击。
“你是谁？”眼看偷袭不成，张喆选择讲理：“为什么跟踪我？”
“我是这里的住户。”对方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像是十七八的学生，“平常就我一个住在这里，今天听到楼上有脚步，以为是来小偷了，所以跑上来看看。”
一片废弃居民楼小区。
几栋居民楼孤零零的矗立，所有楼层都被黑暗笼罩，小区旁边还有几处孤坟，上面的野草随风晃动。
张喆一只手拿着犯罪与心理学，另一只手拿着手机，他抬头打量一眼小区，随后停下脚步：
“应该就是这里了。”
幸福小区，女性死者未婚夫的居住地点。
父亲说连环杀人案与此人无关，但张喆却不这样认为，唯一有复仇动机和复仇能力的只有此人，与他无关，那是谁杀的？死人复仇？
张喆嗤笑一声，他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深受马克思主义洗礼的热血高中生，无所畏惧。
思绪缓缓回归，张喆看向眼前的小区门口，破旧的石碑上雕刻着“幸福小区”四个大字，“幸福”两个字雕的歪歪扭扭，笔画也牵连不清，看起来更像是“辛祸”。
小区铁门锈迹斑斑，几根柱子上还有红褐色颜料，看起来像是油漆。
旁边的保安亭已经完全废弃，里面放着一个人偶……呃，是人偶头颅。
人偶头只有稀疏的几根头发，它的眼圈被红色涂抹，嘴角则是一种向下的弧度，整体就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起来丑爆了……
张喆翻动手机的聊天记录，里面是一个治安员发给他的信息：
地址：幸福小区A栋1102房间
前面两个数字是楼层，后面两个是房间号。
“只有一个地址，不排除对方是租房居住。”
张喆暗自思付，他本来想让那个治安员哥哥发点更详细的信息，但对方怎么也不肯发，还说给个地址都是看在自家老爸的面上。
张喆也不好说啥，这是别人行内规矩，他活了十多年，也懂得见好就收。
进入小区之前，他把自己的犯罪与心理学放在保安亭内，然后手机提前设置成一键呼救。
如果在里面遭遇危险，他长按关机键就会给自己老爸发送提前编辑好的信息，可以最快速度获得救援。
一切准备就绪，张喆朝A栋居民楼走去。
几片乌云飘来，将太阳遮住，整个小区都被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
“吱！”
一只老鼠窜到张喆脚下，它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喆。
几秒后老鼠发出凄惨的叫声，四肢胡乱蹬了两下，停止活动。
张喆蹲下来，刺鼻的腐臭味传入鼻腔，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将老鼠翻个面。
刹那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老鼠的腹部是空的！没有内脏，没有血液，只有密密麻麻的蛆在里面蠕动，恶心至极。
“有意思。”
张喆扶扶鼻梁上的眼镜，从地上站起。
他并没有很害怕，只是觉得惊讶，自然界许多动物在临死之前都会有蛆虫寄生，这只老鼠的生命力只是更加顽强一点罢了。
来到A栋居民楼，张喆的心突然猛跳一下，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抬头，发现十楼窗口站着一个老妪，她身上穿着红纸做的衣服，双眼翻白，脸上的皮肤干瘪，像是挂了好几天的腊肉。
老妪嘴巴微微张开，她仿佛想要说点什么，但没有半点声音传来。
张喆眨眨眼，他没有畏惧，而是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个奇怪老太。
片刻后，老妪僵硬的转身，摇摇晃晃的离开窗口。
“里面藏着什么？”
张喆朝四周环顾一圈，最后捡起一根看起来很坚硬的木棒。
本就是一米九几的身高，加上还有武器防身，打普通人就是一两秒的事情。
武器不是为了入侵，而是为了自保。
张喆深吸一口气，迈进居民楼，这栋楼建了十几年，楼层里面没有通风口，入眼漆黑一片。
“房间在十一楼……”
正要转角上楼梯，张喆眼角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右侧，他愣了一下。
漆黑的楼层里，有一抹幽绿的光。
“电梯？”
十几年前的居民楼有电梯不奇怪，奇怪的是按钮还亮着，这代表着整栋楼都处于通电状态。
张喆按下电梯按钮，电梯门“吱嘎吱嘎”的打开。
电梯空间大概十个立方，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张喆打开手机手电筒，朝里面照去。
一个高大的人站在电梯里面。
“镜子？”张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有点别扭，它的眼神很空洞，四肢也有一种僵硬的感觉。
他思考一会，先在电梯里面按了一个十一层，然后又退出来，等电梯到达十一层后，又把电梯按回来。
期间不过两分钟，电梯门再次到达一层，“吱嘎吱嘎”的打开门。
一个高大的人站在电梯里面。
相比于第一次，它好像变得更生动、更鲜活。
张喆没注意这些，他只关心电梯能不能正常运作，确认电梯正常后，他扭头朝楼梯走去。
自己又不是傻子，十多年的电梯不想活了才去坐，走楼梯虽然累点，但好在安全。
手机手电筒是唯一的光源，楼道墙边贴满各种颜色小广告，越往上走，小广告越来越少，墙面也越来越新。
“笃，笃，笃。”
空旷的楼道里，脚步声和回音重叠，格外清晰。
张喆停下脚步，楼道里的脚步声也跟着消失。
不是回音，两次脚步声间隔不同。
自己是一呼吸走三步，如果是回音，也应该是一呼吸传来三次脚步声，对方竭力控制脚步频率，但始终有点差距。
张喆思考了一会，将手机的录音器点开，顺便关掉手电筒，然后将手机放到裤兜里。
“笃，笃，笃。”
张喆又开始在漆黑的楼道中走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这是小动物尸体和霉味混杂起来的气息。
走到第五楼的最后一个楼梯，张喆又停下脚步。
“笃。”
楼下有停滞的脚步声，不明显，但张喆还是听到了。
他将右手里的木棒握紧，静静的站在扶手边，没有移动。
左手掏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点开录音音频。
“笃，笃，笃。”
扬声器里传来自己的脚步声，楼下很安静，并没有其他的声音。
张喆将音量缓缓调小。
“笃。”楼下的脚步声动了，随着手机音量越来越小，楼下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果然，有人跟踪自己。
他将手机放在五楼地板上，自己悄悄的摸到楼梯转角。
“笃，笃，笃……”
一个黑影从面前闪过，张喆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棒槌就狠狠的打向对方。
“卧槽？”黑影被突入其来的攻击吓到了，对方身体一歪，勉强躲过张喆的袭击。
“你是谁？”眼看偷袭不成，张喆选择讲理：“为什么跟踪我？”
“我是这里的住户。”对方的声音很年轻，听起来像是十七八的学生，“平常就我一个住在这里，今天听到楼上有脚步，以为是来小偷了，所以跑上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