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三关
云雾石台。
李长夜半跪在石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猛的睁开眼睛，脸皮微微颤抖，眼眸中残留着震惊与恐惧。
感受着周围的光明，还有熟悉的石台，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刚才的一切，是什么？
是梦，还是幻觉？
“你刚才是进入梦魇了吗？”灰袍老者的声音响起。
“不，不知道。”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现在清醒了吗？”灰袍老者看着他，“想好了，回去，还是要闯第三关？”
李长夜眼中的不安，恐惧，震惊，已经消失不见，重新化成了平淡。
他抬起头，望着一尘不染的蓝色天空。
他不知道，刚才那一切是什么。
但是，他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次，死亡，那种无能无力，只能任凭怪物吃掉的悲剧。
也行，那些怪物不是真的，但是，那种无助，不甘的感觉，他恐怕再也忘不了。
没有力量的活着，比死亡更可怕！
也行，暂时一切都是安全的，可是，头顶上早已经悬着一把死亡之剑，随时都可能落下。
他不想后悔。
当死亡之剑落下的时候，回忆起，本来有希望更强，却因为害怕而放弃。
害怕？！
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第三关，不是生死，是内心的懦弱，是内心的恐惧。
内心的恐惧，让他变成了一个渺小的蝼蚁，而那恐惧的化身，则变成了无尽的黑暗，将他的整个身心都淹没。
他变得脆弱不堪，他变得不堪一击。
呼！
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当他选择直面这种恐惧时，突然觉得，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不过如此。
软弱使他之前，变得恐惧渺小，勇气使他现在，变得无畏强大。
此时，想通一切。
他感觉无比轻松。
“我选择……接受，第三关考验！”李长夜坚定的大声说道。
灰袍老者眉头一挑：“哦，你确定？”
他原本以为李长夜会放弃，毕竟，一个吓得差点困在梦魇里面的人，又怎么还有勇气面对。
“我确定！”李长夜清楚说道。
他望着李长夜，仿佛要看出什么，可是，他只看到李长夜坚定与平静。
“勇气倒是不错！”灰袍老者赞扬一句，从云雾中站起，“但是，我要提醒你，第三关，很难，而且，要么通过，要么死亡，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
李长夜把胸膛一挺：“多谢前辈提醒，我，确定！”
“好吧。”灰袍老者知道李长夜已经做出了选择，也不再多说，“第三关，打赢我，你就算赢！”
“什么？”李长夜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听到灰袍老者的话时，心中依然一惊。
打赢灰袍老者？
怎么可能？！
他可是见识过对方那一剑，自己就算拼命，不……就算十个自己，也接不下。
“后悔了？”灰袍老者看到李长夜脸上的吃惊，声音平淡，“完了。”
只见，灰袍老者从云雾中，一步一步走来。
他身上的袍子，也从灰色，慢慢变成了……黑色。
如今，站在李长夜眼前的，不是灰袍老者，而是一个，黑袍老者。
不光如此，他的身躯不再佝偻，而是挺拔，身上的黑袍被肌肉高高隆起，除了那满头的白发与长长的胡须，说他是壮年也有人相信。
黑袍老者，如同一只黑色大熊，站在对面，压迫感十足。
“这……就是第三关！”李长夜眼中充满了震惊，黑袍老者的气势，与灰袍老者完全不同，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灰袍老者要劝他放弃。
黑袍老者双眼冰冷，看向李长夜，仿佛没有一点感情，冷漠，凶狠。
他看着李长夜，仿佛看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羊羔！
这还是李长夜，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眼神中的恐惧。
难得，自己真的选错了？
勇气可以使他无畏，可是现实却无法改变。
“看哪里？”黑袍老者冷声传来，冷漠的语气仿佛将李长夜关进了冰窟。
只见他伸手一指。
唰！
李长夜瞳孔一缩，一道黑芒从黑袍老者的指尖射出。
骤然间，化成一道巨大的黑芒落下，哪怕是远处的云雾都被分成了两半。
“这……也太强了吧？！”李长夜胸口剧烈起伏，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直接就成了两半。
然而黑袍老者眉头却是一皱，没有看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太久没有出手，是打偏了吗？”
啥？！
李长夜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他刚才闪得快，躲了过去，是人家还没有调整好状态，打偏了？！
这一指的巨大余波，就差点将他化成灰烬，看了眼，被余波打得残破的衣服。
李长夜吞了吞口水。
这时，黑袍老者一转身，幽暗的双眼，看向他：“放心，不会痛的，一下就好，刚才偏了。”
他仿佛在说一件如同吃饭喝水的事情，然而落在李长夜的耳中，却是寒芒直立，尤其是看到对方的手指再次抬起。
放心？！
放你爷爷的心！
李长夜心中忍不住苦笑：“老子也有大招！”
他大喊一声，身上血雾喷涌而出，不断缠绕在身上，化成一个血红小巨人模样。
黑袍老者，没有着急动手，上下打量着：“血煞之体，不错，可惜……没用。”
没用？！
没有你大爷！
李长夜心中发苦，尤其是听到对方的不屑评价，可是，这已经是他最厉害的招式了。
呼！
不等黑袍老者出手，他两只血红手掌就拍了过去。
哪怕黑袍老者身躯高大，可是在红色小巨人面前，也不过小人一个。
嘶！
红色小巨人口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他的两只血红巨拳落下，黑袍老者根本没有闪躲，只是抬手一指。
唰，唰，唰！
道道黑芒剑光，如同线条般在血红巨拳中穿梭，眨眼之间，就化成了漫天血花，飘散在地。
黑袍老者，毫发无伤。
“这……”
他终于明白，刚才对方那话，是真的，不是为了影响他的心神，装逼。
唰！
还不等他反应，只见眼前一道黑芒闪烁。
红色小巨人，瞬间破碎，爆炸开来，李长夜的身影跌落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狼狈不堪。
滴答，滴答，滴答！
身上都是细细的伤痕，鲜血不断涌出，滴落。
这就是高手的实力？
这就是差距？
这就是第三关？
李长夜抬起脑袋，眼中都是无力。
黑袍老者看着他，眼神平淡，手指一抬，上面黑芒闪烁：“结束了。”
李长夜半跪在石台上，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
他猛的睁开眼睛，脸皮微微颤抖，眼眸中残留着震惊与恐惧。
感受着周围的光明，还有熟悉的石台，他知道，自己回来了。
刚才的一切，是什么？
是梦，还是幻觉？
“你刚才是进入梦魇了吗？”灰袍老者的声音响起。
“不，不知道。”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站了起来。
“现在清醒了吗？”灰袍老者看着他，“想好了，回去，还是要闯第三关？”
李长夜眼中的不安，恐惧，震惊，已经消失不见，重新化成了平淡。
他抬起头，望着一尘不染的蓝色天空。
他不知道，刚才那一切是什么。
但是，他真真实实的感受了一次，死亡，那种无能无力，只能任凭怪物吃掉的悲剧。
也行，那些怪物不是真的，但是，那种无助，不甘的感觉，他恐怕再也忘不了。
没有力量的活着，比死亡更可怕！
也行，暂时一切都是安全的，可是，头顶上早已经悬着一把死亡之剑，随时都可能落下。
他不想后悔。
当死亡之剑落下的时候，回忆起，本来有希望更强，却因为害怕而放弃。
害怕？！
真正令人恐惧的，不是第三关，不是生死，是内心的懦弱，是内心的恐惧。
内心的恐惧，让他变成了一个渺小的蝼蚁，而那恐惧的化身，则变成了无尽的黑暗，将他的整个身心都淹没。
他变得脆弱不堪，他变得不堪一击。
呼！
李长夜吐出一口浊气，眼神中闪烁着坚定。
当他选择直面这种恐惧时，突然觉得，好像一切并没有什么，不过如此。
软弱使他之前，变得恐惧渺小，勇气使他现在，变得无畏强大。
此时，想通一切。
他感觉无比轻松。
“我选择……接受，第三关考验！”李长夜坚定的大声说道。
灰袍老者眉头一挑：“哦，你确定？”
他原本以为李长夜会放弃，毕竟，一个吓得差点困在梦魇里面的人，又怎么还有勇气面对。
“我确定！”李长夜清楚说道。
他望着李长夜，仿佛要看出什么，可是，他只看到李长夜坚定与平静。
“勇气倒是不错！”灰袍老者赞扬一句，从云雾中站起，“但是，我要提醒你，第三关，很难，而且，要么通过，要么死亡，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
李长夜把胸膛一挺：“多谢前辈提醒，我，确定！”
“好吧。”灰袍老者知道李长夜已经做出了选择，也不再多说，“第三关，打赢我，你就算赢！”
“什么？”李长夜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当听到灰袍老者的话时，心中依然一惊。
打赢灰袍老者？
怎么可能？！
他可是见识过对方那一剑，自己就算拼命，不……就算十个自己，也接不下。
“后悔了？”灰袍老者看到李长夜脸上的吃惊，声音平淡，“完了。”
只见，灰袍老者从云雾中，一步一步走来。
他身上的袍子，也从灰色，慢慢变成了……黑色。
如今，站在李长夜眼前的，不是灰袍老者，而是一个，黑袍老者。
不光如此，他的身躯不再佝偻，而是挺拔，身上的黑袍被肌肉高高隆起，除了那满头的白发与长长的胡须，说他是壮年也有人相信。
黑袍老者，如同一只黑色大熊，站在对面，压迫感十足。
“这……就是第三关！”李长夜眼中充满了震惊，黑袍老者的气势，与灰袍老者完全不同，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灰袍老者要劝他放弃。
黑袍老者双眼冰冷，看向李长夜，仿佛没有一点感情，冷漠，凶狠。
他看着李长夜，仿佛看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羊羔！
这还是李长夜，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眼神中的恐惧。
难得，自己真的选错了？
勇气可以使他无畏，可是现实却无法改变。
“看哪里？”黑袍老者冷声传来，冷漠的语气仿佛将李长夜关进了冰窟。
只见他伸手一指。
唰！
李长夜瞳孔一缩，一道黑芒从黑袍老者的指尖射出。
骤然间，化成一道巨大的黑芒落下，哪怕是远处的云雾都被分成了两半。
“这……也太强了吧？！”李长夜胸口剧烈起伏，还好自己闪得快，不然直接就成了两半。
然而黑袍老者眉头却是一皱，没有看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太久没有出手，是打偏了吗？”
啥？！
李长夜心脏砰砰直跳。
不是他刚才闪得快，躲了过去，是人家还没有调整好状态，打偏了？！
这一指的巨大余波，就差点将他化成灰烬，看了眼，被余波打得残破的衣服。
李长夜吞了吞口水。
这时，黑袍老者一转身，幽暗的双眼，看向他：“放心，不会痛的，一下就好，刚才偏了。”
他仿佛在说一件如同吃饭喝水的事情，然而落在李长夜的耳中，却是寒芒直立，尤其是看到对方的手指再次抬起。
放心？！
放你爷爷的心！
李长夜心中忍不住苦笑：“老子也有大招！”
他大喊一声，身上血雾喷涌而出，不断缠绕在身上，化成一个血红小巨人模样。
黑袍老者，没有着急动手，上下打量着：“血煞之体，不错，可惜……没用。”
没用？！
没有你大爷！
李长夜心中发苦，尤其是听到对方的不屑评价，可是，这已经是他最厉害的招式了。
呼！
不等黑袍老者出手，他两只血红手掌就拍了过去。
哪怕黑袍老者身躯高大，可是在红色小巨人面前，也不过小人一个。
嘶！
红色小巨人口中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只见，他的两只血红巨拳落下，黑袍老者根本没有闪躲，只是抬手一指。
唰，唰，唰！
道道黑芒剑光，如同线条般在血红巨拳中穿梭，眨眼之间，就化成了漫天血花，飘散在地。
黑袍老者，毫发无伤。
“这……”
他终于明白，刚才对方那话，是真的，不是为了影响他的心神，装逼。
唰！
还不等他反应，只见眼前一道黑芒闪烁。
红色小巨人，瞬间破碎，爆炸开来，李长夜的身影跌落在地上，脸色一片苍白，狼狈不堪。
滴答，滴答，滴答！
身上都是细细的伤痕，鲜血不断涌出，滴落。
这就是高手的实力？
这就是差距？
这就是第三关？
李长夜抬起脑袋，眼中都是无力。
黑袍老者看着他，眼神平淡，手指一抬，上面黑芒闪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