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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 又见面了

    云上陈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现在法力尽失,你必须要回大方宫,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株老二不在嬉皮笑脸,皱着眉头呆住好一会,才缓慢的说道“老大你没骗我?”

    云上陈很严肃的说道“我刚才要是有法力,就会要了阴玲夫人的狗命,还会让她现在有机会喘气?我像是跟你开玩笑么?”

    法力尽失,对妖而言,只是没了千百年的修行,可以从头再来,对于神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云上陈可不会拿自己法力尽失的事情去开玩笑,尤其是现在王母娘娘要举办赏花会,若是万花仙子没有花仙囊,赏花会就开不得,云上陈还要从骨魅手里拿回花仙囊,交还万花仙子呢。

    “你是我老大,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扔下你,我带你一起回大方宫”株老二担忧将云上陈独自在这里,会遇到什么不测,说道“荒郊野岭的,老大万一被妖怪抓住了,拉去洞房了,我没听上墙角多可惜,万一老大被妖怪吃了,去了地府投胎成猪,我没找到你,你被剁碎了煮熟了成了下酒菜怎么办?在你万一你又投胎,投成了女儿身”

    越说越啰嗦,云上陈真的去了地府,那也是逍遥自在的大爷,哪有株老二说的这么惨不忍睹,云上陈一巴掌抽在株老二的脖子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大方宫真有什么事,我回去反倒是添麻烦,你在大方宫里机灵点,尤其你这张嘴,闭严实点”

    株老二撇撇嘴没废话,展开双翅飞向空中,很不舍云上陈,一翅三回头,一炷香才消失在云上陈的视线内。

    云上陈望着株老二消失的影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而步伐轻快的在山野间渡步,三面环山一面湖,没有什么灵气,走兽比较少,唯一的优点,就是静,静到掉一片叶子都能听见,这样也好可以避世,省的回到大方宫,被老爹五花大绑数落,耳根子都能长茧子。

    花仙囊没找到,云上陈法力尽失,这要是说出去,那可是奇耻大辱,云上陈真想放生大笑,可惜,笑不出来。

    在这里等了两天,都没有等到株老二,株老二回不来的原因,应该是被困住了,大方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让云上陈有些胡思乱想。

    不管出什么事情,云上陈首先不能慌乱,他爹可是上古太阴大帝,大方宫出事的话,天象会有异象,会有神找他,即便找的方向不对,勾北也会在夜晚巡视星云的时候留下信息,可现在没有异象,一切太平。

    想来想去只会让自己脑袋疼,索性不去想,晒晒太阳更好,爬上了一颗大树,躺在树干上,刚要闭上眼睛,就瞧见,远处几十个人抬着一个大红箱子走进湖水里,转瞬间没了身影,那几十个人好像见过,仔细回想,就是前几天在碧河谷问平波湖方向的水族。

    平波湖平平无奇,水质清澈,湖里面住着水鳅族,水鳅族族人众多,心直淳厚,与世无争,不问世事,许多年前不知犯了何事,从海族扁到这里成了湖族。

    午时。

    云上陈躺在树上刚要迷糊着,一道目光注释在云上陈身上,看的是云上陈浑身发麻,云上陈眯缝眼看着下面傻呆愣的人,一身黑衣,又瘦又高,头发编成鞭子梳在脑后,眼睛都不眨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云上陈看,跟活死人没什么区别,在这的几天,云上陈也谁是谁了,眼前这个傻呆愣的男人,就是平波湖水鳅族族长的三公子鳅秋。

    云上陈闭着眼睛,拿着树叶挡住脸说道“你有话就说,就屁就放,往这一杵根木头一样瘆得慌”

    水鳅族三公子鳅秋咧嘴一笑,很有礼貌的鞠了一躬,然后双手朝前一伸,手中的喜帖很是醒目,木讷的说道“今夜我成婚,晚上有酒席,记得来喝酒,宴请的都是附近的朋友”

    “早生贵子”鳅秋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这里,一动不动,云上陈被看的是浑身发麻,要是有法力一脚把鳅秋踹回平波湖,可现在没有法力,无奈的从树上跳下来,单手接过请柬,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早生贵子”

    鳅秋听到祝福的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蹦蹦哒哒的跑了,不一会消失无踪,只留下一地的水渍。

    云上陈翻开喜帖后,上面写道:水鳅族三公子鳅秋与葵灵秀今夜大婚,特送请柬。

    葵灵秀?葵灵秀?葵灵秀?左脸蛋上有一朵盛开紫色菊花印记的葵灵秀?葵灵秀要跟鳅秋这个木头桩子成亲了?不是一条路人成什么婚?再说葵灵秀那性子是这个木头桩子能压住的么?

    心里虽然好奇,云上陈的腿却不听使唤,一步步走去平波湖,看似很近,也有几里路,天擦黑的时候,云上陈才到,能看到平波湖旁有两个大红灯笼,上面贴着喜字,红灯笼下有一块盖着红布的石碑,上面刻着平波湖三字。

    石碑旁没有水鳅族,反倒是有一些身穿道袍的弟子,盯着平波湖的湖面,道袍有灰色有蓝色,看样子像是宿泱山的弟子,葵灵秀成婚宿泱山来什么?总感觉不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趁着天黑云上陈在一处僻静之地悄悄潜入水中,云上陈水性本来就不好,现在又法力尽失,但却鬼使神差的潜入湖底,只能说葵灵秀的魅力大。

    水鳅宫门上挂满了大红喜布,看似喜庆却有几个宿泱山弟子的尸,看样子是刚死的,水鳅宫传来兵器碰撞声以及怒骂声。

    “你们这群水里的烂泥鳅,老娘长得奇丑无比,你们娶我干什么,还跟我拜堂?告诉你,老娘能克的你全族死翘翘,克你们八辈子投胎当猪狗,克干平波湖,把你们晒成鱼干拿到集市上去买”

    “三界之中,美女数不胜数,你们那只眼瞎了看上我,还是眼珠子长在脚后跟上了,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是葵灵秀,是你们的姑奶奶”

    “还敢给我披喜袍,你也不怕老娘让你血流成河,我要把你们碎尸万段,把你们喂狗喂猪喂王八”

    “老娘别的不多,就仇人多,只要我一声吼,我的仇人能来一群,你们不想让平波湖变成血湖,就赶紧放了我”

    “滚,都给老娘滚,”

    骂人的话一句句传进云上陈的耳朵里,光听着声音,云上陈就已经很确定,就是葵灵秀了。

    云上陈顺着葵灵秀的声音,来到一处门前,门口没有守卫,站在门口顺着门缝望去,屋内很宽敞,房内四角各摆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中间的圆桌上铺着红布,上面有两根喜烛以及各式瓜果吃食,屋内墙壁上,挂着玛瑙雕刻的物件,每一件都还很精美,屋内到处陈列着大小颜色各异的珊瑚,摆放很有层次看着就舒心,房内最扎眼的就是喜床,大到睡五六个人都不拥挤,现在葵灵秀就坐在喜床上,身上披着喜袍,被五条水藤绑住手、脚、脖子挣扎不开,别说,阿秀梳着女人的鬓发,画上淡妆,还是有点女人样的。

    新房没有新郎官就算了,连个使唤丫头都没有。

    云上陈靠着门说道“新娘子独守空房呀,当寡妇了?”

    骂的起劲的葵灵秀听见声音,挣扎的更加厉害,说道“姑奶奶当不当寡妇关你屁事,给老娘滚出来”

    云上陈推开门进来,故意搓着手舔舔舌头,漏出一副很猥琐的样子,色眯眯的说道“今个让大爷先尝尝小寡妇什么滋味”

    葵灵秀看到是云上陈,先是一愣,随后像看猴一样盯着云上陈,当云上陈的大爪子触碰到葵灵秀脸颊的一瞬间,葵灵秀并没有骂云上陈,而是很镇定的说道“快放了我”

    法力消失不代表云上陈耳力变差,云上陈收起脸上的猥琐,说道“脚步声”

    葵灵秀狐疑的说道“你还需要藏么?”

    云上陈说道“当然需要”

    葵灵秀说了三个字“床底下”

    喜床虽然够大,但是床下狭小紧凑,一个神,什么时候混到钻床底下了,想想自己法力尽失,没事看葵灵秀出嫁干什么,听着由远至近的脚步声,云上陈这个上神,趴进了床底,身体被夹在地面、床板中间。

    踏踏,踏踏,拿着兵器的水鳅族婢女带着一众拿着兵器的水鳅族冲进喜房,慌张的说道“三太子妃,三太子让我过来保护你”

    葵灵秀骂道“保护个狗屁,快放了我”

    水鳅族婢女说道“三太子妃,我们誓死保护您周全”

    “老娘用你保护什么?别磨磨蹭蹭的快放了我”说话的间隙,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

    鳅秋拿着一把五头鱼叉冲进来,手指一伸,葵灵秀身上的五道水藤消失不见,鳅秋拉住葵灵秀手说道“娘子你别怕,我保护你,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跟他拼命”

    葵灵秀一把甩开鳅秋的手,扯掉身上的喜袍,骂道“谁让你保护,谁是你娘子?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心老娘把你大卸十八块,我的斧子呢”

    水鳅族婢女将两把斧子递给葵灵秀,说道“三太子妃,您的兵器”

    “葵灵秀,你这个贱人还不滚出来”

    听见声音的一瞬间,一张千刀万剐的脸出现在葵灵秀的脑海里:也正如葵灵秀的猜测,来的人,果然是祁幽。

    鳅秋拿着五头鱼叉站在葵灵秀身前,看见冲进来的祁幽,直接往祁幽的胸口里插,喊道“葵灵秀是我娘子,敢动我娘子,就先杀了我”

    “不知死活的东西,滚远点”跟着祁幽潜入平波湖的宿泱山小弟子,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祁幽还不死心的找葵灵秀,看到葵灵秀后,祁幽怒气冲冲的挥起大环刀,砍向碍事的鳅秋。

    你本领再强,水性再好,不是水族,在水里打都要灭你三分本领五分戾气七分嚣张,鳅秋拿着五头鱼叉让祁幽占不到一分便宜,反而节节败退。

    “这大红的喜字看着可真高兴”

    葵灵秀心里一颤,看到来人,没有一点吃惊的说道“你真是阴魂不散”

    一个女人跟着祁幽进了喜房,女人满头白发,头戴一个金镶头冠,身披彩衣,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分明却透着阴狠,看到葵灵秀,狠厉的眼睛透着笑意,红唇微张,说道“你有夫君了,那我夫君的账怎么算”

    女人是金毛狼族的王渗渗夫人,法力高强,下手狠毒,葵灵秀看见她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说道“那我把你也杀了,让你们夫妻二人去阴间团聚”

    渗渗夫人伸出双手,变成一副利爪抓向葵灵秀的脸,却没想到祁幽的大环刀挡在葵灵秀的面前,祁幽瞪着渗渗夫人吼道“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抢葵灵秀,滚一边去”

    “你算个什么东西?”渗渗夫人反问祁幽,随后亮出一双短鞭,朝着碍事的祁幽打去,兵戎相见,打的可是热闹。

    不管遇到什么妖怪,祁幽总是把宿泱山挂在嘴边,这次也不例外,喊道“你是哪里的妖孽,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宿泱山祁幽”

    渗渗夫人双短鞭朝着祁幽的命门而去,招招都是狠招,没一会,好好的喜房已经破败不堪,而祁幽也受了伤。

    “老三,大哥来了”

    “老三,二哥来了”

    鳅秋的大哥鳅易跟二哥鳅平也来了,为了不让祁幽带走葵灵秀,与祁幽、渗渗夫人打成一团了,这时候不跑,那就太对不起这条命了,葵灵秀单手拎起整个喜床,朝着水鳅族三兄弟、祁幽、渗渗夫人等人砸去,喊道“要我的命,来抢呀”说完就跑了。

    水鳅族三兄弟、祁幽、渗渗夫人看着飞过来的喜床,用兵器将喜床戳的四分五裂之后,葵灵秀已经消失不见。

    “葵灵秀,你想跑,门都没有”祁幽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追了出去。

    渗渗夫人眼神里透着狠劲,不肯放掉葵灵秀说道“往哪跑”说完也追了出去。

    鳅易,鳅平,鳅秋三兄弟见祁幽、渗渗夫人都追葵灵秀去了,自然而然的带着水鳅族跟上。

    黑夜无风,兵器相碰。

    杀戮冲天,诸血相连。

    映月弥漫,惨叫人寰。

    孤魂游走,命断平波。

    岸上精壮的金毛狼与手拿刀刃的宿泱山弟子打的不可开交,鲜血混在一起,流向平波湖,整个湖面变得鲜红,看着都刺眼。

    祁幽、渗渗夫人、水鳅族上岸后,三方混战。死伤无数。

    渗渗夫人身上的戾气展露出来,一双短鞭勇猛无敌,祁幽都不敢硬碰硬,喊道“你是谁?敢跟宿泱山作对?”

    渗渗夫人的短鞭朝着祁幽打过去,喊道“渗渗夫人”

    听到渗渗夫人的名字,祁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里骂道:葵灵秀你这个臭娘们,你的狗命还真有狗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