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再见始皇
和吕亮绕着障城走了一圈之后，看着战斗遗留的痕迹，秦颖感慨道，“确实凶险！”
吕亮深以为然，“要是不将士拼命，这里就是匈奴的了。”
“那你也没必要把金子都分了吧。”秦颖对吕亮的手笔有些吃惊，虽说自己不在乎金子，可以不会分给这些百姓，或许也就这样的异人有办法救哥哥了吧。
吕亮不但把5车金子都分给障城的军民了，还是借着秦颖名头，以皇家名义这样做的。
这把他们高兴坏了，不停的感谢始皇帝和吕亮。
吕亮也如愿从青灯那里获得两样东西。
“这是他们应得的，再说不是还有没拉过来的么，这下真是帮我大忙了，怎么赚的这么多？”虽然肥皂和纸是提前了个时代，也知道世家贵族有钱，但吕亮也没想到这么吸金，秦颖还是有水平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秦颖淡然道。
“有道理。”吕亮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进咸阳时准备打点多少，我在朝中的名声可不好，到时候帮不上忙。”秦颖提醒到。
“用不着。”有钱了吕亮也不会乱花，平白无故给别人那就更不行了。
“你不怕朝中有人说你坏话，那就不好留咸阳了。”
“干嘛留咸阳，下次你再来这里，估计马场都好了，到时候送你几匹好马。”吕亮指向远处。
“马场，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还有新东西么，之前肥皂和纸都很不错。”
“还真有，不过事关重大，我要亲手交给始皇。”吕亮奇怪的看了秦颖一眼，这家伙不会真的会读心术吧，自己刚换她就知道了。
“那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秦颖来了兴趣。
几天之后，旨意下来，吕亮一行人前去咸阳封赏。
凭借着长公主的关系，吕亮一到咸阳，就在城外的庄子见到了秦始皇。
这种待遇，也只有几个重臣才有。
一个空旷的院子，有两个蒙着的大家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数个仆人，厨师打扮。
吕亮本以为会在大殿之上，在群臣之中接受封赏，没想到会在这再见秦始皇。
“听闻吕县尉弄出来一种吃食，唤做石锅鱼，甚是美味，可做否？”
“乡野小事，不登大雅之堂。”吕亮心道能做能做太能做了，快让我做，这饭桌上好办事嘛，没想到始皇帝也好这一口。
“那就开始吧。”始皇一发话，侍从鱼贯而入，端来食材炊具。
吕亮见状忙活起来，偷瞄几次始皇帝都在闭目养神，便专心做起鱼来，都到这里了，也不急这一会了。
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
始皇帝闻之，食指大动，尝了起来。
吃了几口，始皇帝抬头，“确实美味，石锅将军名不虚传，大败匈奴也是真的？”
“大败匈奴那是军民用命，臣不敢贪功。”吕亮心道石锅将军都知道了？那就快些封赏吧，我也好早点回去，马场还等着呢。
可奖赏没见到，始皇先扔过来几个奏章，“有人说你诛杀大秦县令、勾结月氏国，图谋大秦国土，你作何解释。”
怎么解释，这比莫须有都不如，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吕亮心中大呼上当，这天威难测，刚刚还吃的好好的，突然就翻脸，自己就不要瞎猜始皇帝心思了。
但拿出奏折来让自己看，估计始皇帝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况且长公主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吕亮安心下来，“臣非但没错，而且有功，若不是臣提前发现景邢谋逆，策反月氏，恐怕大秦的子民还要牺牲不少，请陛下明察。”
“这月氏国土几何，军队又有多少？”始皇帝又转移问题。
“大致有关中诸郡的一半大，军队不下10万。”吕亮心中告诫自己，虽然在始皇这事过去了，但难免有同党在暗中。
“吕县尉以为多久可灭月氏？”始皇在两个大家伙间踱步。
“臣以为不可。”
“为何？”
“始皇威慑天下，月氏覆手可灭，但月氏之西还有乌孙，乌孙之西还有西域城邦36国，向西进军需一鼓作气，不然必将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倘若匈奴再犯边境，必然致使他们联合，与我军不利。所以臣认为，应先剿匈奴，再灭月氏。”
“匈奴不是被吕县尉灭了么，莫非大捷是假的！”始皇帝不怒自威。
“大捷是真的，可毕竟匈奴地广，部落众多，若是放任不管，两三年之后必将卷土重来。”
“吕县尉可有灭匈奴的法子。”
“互市。”
如何灭匈奴，吕亮之前也思考过，平推的耗费过大，帝国很大可能承受不住，互市就成了最优解。
始皇帝又吃了几口鱼片，“互市，怎么互市？”
“匈奴地穷，耕种少，茶铁盐缺口巨大，在边境上，修建重镇，茶马互通，同时严禁私自交易。”
“这么简单？”
“互市说起来容易，但首先要把匈奴打疼，打断骨头，他们才能按规矩办事。匈奴地大且穷，想要完全消灭并不现实，战争消耗过于巨大。
所以臣以为要寻找机会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后，兴建互市，逐渐分化吸收对方，长久以往，匈奴无再战之力。”
“太久。”说完，始皇帝令人掀开罩子，露出了投石车和三弓床弩。
始皇帝知道三弓床弩不稀奇，这里出现实物就比较出乎吕亮意外了，毕竟当时吕亮要求严格保密的。
“这两个都出自吕县尉之手，若是寡人令人多造，吕县尉认为胜算几何。”
“这两样多用于守城和攻城，对野战并无太大的用处，匈奴并无城池，因此无用。”吕亮看了始皇帝一眼，接着说道，“攻击匈奴，骑兵弓弩足矣。”
始皇帝沉吟片刻，“听秦颖说你还有新东西，可是新的军械？”
“确实有新东西，但不是军械。”
“那是什么？”听到吕亮这样说，使皇帝有些失望。
“曲辕犁。”说完，吕亮呈上一张图纸。
国家安定，首先就是要粮食充足，吕亮在马镫和此物之间选择了后者。
民力是有限的，东西也只能一件件的打造，反正匈奴伤了元气，三五年缓不过来，自己这边也不好找到他们。正好借此事件休养生息。
“这不就是犁地的么，无甚特别。”看到图像，始皇略显失望。
“之前耕地的犁，需三夫二牛，有了它，一夫一牛便可耕地。”说完，吕亮就观察起始皇帝的神情。
始皇帝每年都会去耕种播种，甚至农耕的不易，深耕翻土，一点马虎不得。
人力翻地，一亩要好几天，就是现在有的直辕犁，也是少数大户人家才能使用。
看到始皇露出吃惊的神情，吕亮又接着说，“此犁，可以一天耕一亩地，若是两牛一人，一天可耕地两亩，可大大释放民力。若是推广全国，不出三年，家家必有余粮。”
始皇帝心中盘算一番，“良，另外一件呢。”
重头戏来了，吕亮打起精神，“这个滋事甚大，臣不才，想推举一人主管此物，望陛下恩准。”
“哦，朕准了。”这点气魄，始皇帝还是有的。
“谢陛下。”
看到始皇帝答应，吕亮立刻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雕版印刷四个大字，下面跟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秦始皇看过没一会，脸色变凝重起来，有了此物，便可教天下万民，更可扼制喉舌，“说，你想让谁主管此物。”
吕亮没敢犹豫，立刻就说出公子扶苏的名号，以始皇才智，定能发现此物作用非同凡响，也就不用自己多言了。
历史上，扶苏好像就是因对焚书坑庸（儒）谏言，发配到北地监军。
“为何是他，你可知朕下令焚过书！”
“臣以为堵不如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此！周厉王时，道路以目，最终激发暴乱。
而公子在障城之时，身为皇子，与臣民一道坚守，身先士卒，体恤百姓，定能当此重任，监管天下！”
吕亮深以为然，“要是不将士拼命，这里就是匈奴的了。”
“那你也没必要把金子都分了吧。”秦颖对吕亮的手笔有些吃惊，虽说自己不在乎金子，可以不会分给这些百姓，或许也就这样的异人有办法救哥哥了吧。
吕亮不但把5车金子都分给障城的军民了，还是借着秦颖名头，以皇家名义这样做的。
这把他们高兴坏了，不停的感谢始皇帝和吕亮。
吕亮也如愿从青灯那里获得两样东西。
“这是他们应得的，再说不是还有没拉过来的么，这下真是帮我大忙了，怎么赚的这么多？”虽然肥皂和纸是提前了个时代，也知道世家贵族有钱，但吕亮也没想到这么吸金，秦颖还是有水平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秦颖淡然道。
“有道理。”吕亮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你进咸阳时准备打点多少，我在朝中的名声可不好，到时候帮不上忙。”秦颖提醒到。
“用不着。”有钱了吕亮也不会乱花，平白无故给别人那就更不行了。
“你不怕朝中有人说你坏话，那就不好留咸阳了。”
“干嘛留咸阳，下次你再来这里，估计马场都好了，到时候送你几匹好马。”吕亮指向远处。
“马场，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还有新东西么，之前肥皂和纸都很不错。”
“还真有，不过事关重大，我要亲手交给始皇。”吕亮奇怪的看了秦颖一眼，这家伙不会真的会读心术吧，自己刚换她就知道了。
“那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秦颖来了兴趣。
几天之后，旨意下来，吕亮一行人前去咸阳封赏。
凭借着长公主的关系，吕亮一到咸阳，就在城外的庄子见到了秦始皇。
这种待遇，也只有几个重臣才有。
一个空旷的院子，有两个蒙着的大家伙，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还有数个仆人，厨师打扮。
吕亮本以为会在大殿之上，在群臣之中接受封赏，没想到会在这再见秦始皇。
“听闻吕县尉弄出来一种吃食，唤做石锅鱼，甚是美味，可做否？”
“乡野小事，不登大雅之堂。”吕亮心道能做能做太能做了，快让我做，这饭桌上好办事嘛，没想到始皇帝也好这一口。
“那就开始吧。”始皇一发话，侍从鱼贯而入，端来食材炊具。
吕亮见状忙活起来，偷瞄几次始皇帝都在闭目养神，便专心做起鱼来，都到这里了，也不急这一会了。
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
始皇帝闻之，食指大动，尝了起来。
吃了几口，始皇帝抬头，“确实美味，石锅将军名不虚传，大败匈奴也是真的？”
“大败匈奴那是军民用命，臣不敢贪功。”吕亮心道石锅将军都知道了？那就快些封赏吧，我也好早点回去，马场还等着呢。
可奖赏没见到，始皇先扔过来几个奏章，“有人说你诛杀大秦县令、勾结月氏国，图谋大秦国土，你作何解释。”
怎么解释，这比莫须有都不如，赤裸裸的栽赃陷害。
吕亮心中大呼上当，这天威难测，刚刚还吃的好好的，突然就翻脸，自己就不要瞎猜始皇帝心思了。
但拿出奏折来让自己看，估计始皇帝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况且长公主还在这里。
想到这里，吕亮安心下来，“臣非但没错，而且有功，若不是臣提前发现景邢谋逆，策反月氏，恐怕大秦的子民还要牺牲不少，请陛下明察。”
“这月氏国土几何，军队又有多少？”始皇帝又转移问题。
“大致有关中诸郡的一半大，军队不下10万。”吕亮心中告诫自己，虽然在始皇这事过去了，但难免有同党在暗中。
“吕县尉以为多久可灭月氏？”始皇在两个大家伙间踱步。
“臣以为不可。”
“为何？”
“始皇威慑天下，月氏覆手可灭，但月氏之西还有乌孙，乌孙之西还有西域城邦36国，向西进军需一鼓作气，不然必将陷入泥潭，不可自拔。
倘若匈奴再犯边境，必然致使他们联合，与我军不利。所以臣认为，应先剿匈奴，再灭月氏。”
“匈奴不是被吕县尉灭了么，莫非大捷是假的！”始皇帝不怒自威。
“大捷是真的，可毕竟匈奴地广，部落众多，若是放任不管，两三年之后必将卷土重来。”
“吕县尉可有灭匈奴的法子。”
“互市。”
如何灭匈奴，吕亮之前也思考过，平推的耗费过大，帝国很大可能承受不住，互市就成了最优解。
始皇帝又吃了几口鱼片，“互市，怎么互市？”
“匈奴地穷，耕种少，茶铁盐缺口巨大，在边境上，修建重镇，茶马互通，同时严禁私自交易。”
“这么简单？”
“互市说起来容易，但首先要把匈奴打疼，打断骨头，他们才能按规矩办事。匈奴地大且穷，想要完全消灭并不现实，战争消耗过于巨大。
所以臣以为要寻找机会歼灭匈奴有生力量后，兴建互市，逐渐分化吸收对方，长久以往，匈奴无再战之力。”
“太久。”说完，始皇帝令人掀开罩子，露出了投石车和三弓床弩。
始皇帝知道三弓床弩不稀奇，这里出现实物就比较出乎吕亮意外了，毕竟当时吕亮要求严格保密的。
“这两个都出自吕县尉之手，若是寡人令人多造，吕县尉认为胜算几何。”
“这两样多用于守城和攻城，对野战并无太大的用处，匈奴并无城池，因此无用。”吕亮看了始皇帝一眼，接着说道，“攻击匈奴，骑兵弓弩足矣。”
始皇帝沉吟片刻，“听秦颖说你还有新东西，可是新的军械？”
“确实有新东西，但不是军械。”
“那是什么？”听到吕亮这样说，使皇帝有些失望。
“曲辕犁。”说完，吕亮呈上一张图纸。
国家安定，首先就是要粮食充足，吕亮在马镫和此物之间选择了后者。
民力是有限的，东西也只能一件件的打造，反正匈奴伤了元气，三五年缓不过来，自己这边也不好找到他们。正好借此事件休养生息。
“这不就是犁地的么，无甚特别。”看到图像，始皇略显失望。
“之前耕地的犁，需三夫二牛，有了它，一夫一牛便可耕地。”说完，吕亮就观察起始皇帝的神情。
始皇帝每年都会去耕种播种，甚至农耕的不易，深耕翻土，一点马虎不得。
人力翻地，一亩要好几天，就是现在有的直辕犁，也是少数大户人家才能使用。
看到始皇露出吃惊的神情，吕亮又接着说，“此犁，可以一天耕一亩地，若是两牛一人，一天可耕地两亩，可大大释放民力。若是推广全国，不出三年，家家必有余粮。”
始皇帝心中盘算一番，“良，另外一件呢。”
重头戏来了，吕亮打起精神，“这个滋事甚大，臣不才，想推举一人主管此物，望陛下恩准。”
“哦，朕准了。”这点气魄，始皇帝还是有的。
“谢陛下。”
看到始皇帝答应，吕亮立刻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雕版印刷四个大字，下面跟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秦始皇看过没一会，脸色变凝重起来，有了此物，便可教天下万民，更可扼制喉舌，“说，你想让谁主管此物。”
吕亮没敢犹豫，立刻就说出公子扶苏的名号，以始皇才智，定能发现此物作用非同凡响，也就不用自己多言了。
历史上，扶苏好像就是因对焚书坑庸（儒）谏言，发配到北地监军。
“为何是他，你可知朕下令焚过书！”
“臣以为堵不如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此！周厉王时，道路以目，最终激发暴乱。
而公子在障城之时，身为皇子，与臣民一道坚守，身先士卒，体恤百姓，定能当此重任，监管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