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个怪人
走到小院，齐昀在门口站定，手掌用力的在脸上拍了拍，让脸上泛起虚假的红润之色。
“姥姥，我回来了！”
齐昀蹦蹦跳跳的走进房间，语气雀跃的喊着姥姥。
随手将药放在桌上，齐昀朝内室走去，姥姥果然坐在窗边，手上还坐着针线活。
“姥姥姥姥，都说了这些我来做，你别忙活了！”
齐昀赶紧上前把姥姥手中的东西抢了下来，在姥姥身边坐好，将脑袋搁在姥姥膝头，然后高兴的说着今天的见闻。
大街上很热闹、回春堂的林姐姐又偷偷给自己介绍活儿......
姥姥靠在摇椅上，面带微笑的听着齐昀絮絮叨叨的说话。
忽然，齐昀停住了。
“怎么了？”姥姥轻轻的问道，手掌在齐昀头发丝滑动。
齐昀一顿，咬咬牙将黑袍人的事情说了。
“姥姥，你说齐夫人会把我卖了吗？”
“就算今天没卖，那明天呢？以后她会为筑基丹心动吗？”
“我会、我会......”
从齐昀有记忆起，她的生活就一直如此。
这个家里除了姥姥，没人在乎她。
所有人，不是打骂她、就是忽略她。
筑基丹毕竟不是什么寻常宝物，齐夫人若是过几天后悔了也是正常的。
“不会的。”姥姥轻轻笑到，像是在笑齐昀的杞人忧天。
“齐夫人不会卖了你的，放心吧，我的小昀啊......”姥姥笑着感叹道：“小脑瓜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嗯？”
“可是......”齐昀还想说什么。
“好了，别想太多了......”姥姥笑着打断齐昀的话，双手一起将齐昀的头发揉的乱成一团。
“若是我自己去呢？”齐昀轻声开口：“用我，也许可以为姥姥换来一颗三级养元丹，也许就可以根治姥姥的病......”
“小昀！”姥姥也正色道：“不可拿此事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齐昀有些气闷的反驳，低着头嘟囔。
“我是认真的，姥姥，我生的这样丑，又......”
齐昀正低着头，被姥姥抬起了脸。
“姥姥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嗯？不记得了？”
闵怀忱抬眼，看见姥姥一向此项的脸变得这么严肃，不情不愿的将姥姥之前教她的话复述出来。
“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逆天而行，若是如此以貌取人，岂不是和那些被囿于红尘的凡人一样了？”
“更何况凡人都不尽是如此肤浅之辈。”
“空有灵根却仍是如此做派，简直是给我辈修士丢脸。”
“对，正是如此。”姥姥轻揉齐昀布满痕迹的脸：“所以，别再为自己的容貌困扰了。”
“这每一道痕迹，都是你特殊的印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们代表着什么。”
哼。
姥姥就会安慰我。
齐昀趴回姥姥的膝头，闷闷的想。
“齐夫人也不会卖了你，你也不许想这些。”
“姥姥的身体，姥姥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为了姥姥牺牲这些，听见没有！”
看见齐昀乖乖巧巧，姥姥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
“听见了，姥姥。”半晌，闷闷的回答。
“好了，修炼去吧。”
“嗯。”
齐昀出门，轻轻带上了门。
即使知道自己是三级灵根，姥姥也从未让自己放弃过修炼。
自己也不应该轻言放弃才是。
万一自己以后哪天就遇上了奇遇呢？这谁又说得准呢！
出了门，日光还未落下，齐昀心里忽然就觉得一阵烦躁。
修炼最忌心浮气躁，索性现在天色也早，不如出去转转。
说走就走，齐昀小心的关注着周围的环境，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也许真是冤家路窄，没走多远，齐昀又遇见了齐飞跃等人。
“我说小表妹啊，又见面了，咱可真是有缘啊！”
齐昀一愣，立刻戒备起来，看了看周围，竟都是死胡同，心里一阵发慌，脚上悄悄后退，随时准备跑路。
齐飞跃看着齐昀，面上凶光毕露。
他刚在齐夫人那里吃了瘪，被罚了闭门思过，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心里正是烦躁呢，正好又看到了齐昀。
“小贱人，你还挺走运，呵呵......”
“不过这次弄不走你，以后有的是办法，哈哈哈......”
齐飞跃一步一步靠近齐昀，眼神轻蔑的像是在看着一件垃圾。
“我看你哪值一颗筑基丹啊，白送给城东的那个傻子还差不多。”
“那傻子虽然脑子不好，还很暴躁，总打人，但是配你刚好合适。”
“就跟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
“丑狗、再生一个小丑狗，然后自己变成一个死狗......”
“跟、你、娘、一样！”
齐昀已经后退到最后，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墙壁，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心中像是忽然断了一根弦。
砰——
齐昀的拳头落在了齐飞跃的肚子上，把齐飞跃打的后退了好几步，口中一阵干咳。
“齐飞跃！”
“你没事吧！”
江冯二人赶紧上前查看齐飞跃的情况。
“你、不许骂我娘！”
齐昀的眼中瞬间漫上血丝。
你们、欺人太甚！
呵呵，送上门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齐飞跃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推开两人，手腕一翻，浅红色的火系灵力在拳头上聚集，不等齐昀反应过来就冲上去，照着齐昀的胸口重重的砸了下去。
这实打实的一拳是真的下了死手，若是正面砸上去，难保不会把肋骨砸断。
噗——
齐昀小小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过了两秒后，一股剧痛才在胸口上蔓延开来。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齐昀眼中泛红，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将为数不多的灵气也汇聚在拳头上，准备与他们狠狠打一场。
眼看着齐飞跃下了这么重的手，江阳泽惊讶的抬起了眼，难不成是要弄死她？
他们虽然常常恃强凌弱，但是人还真的没杀过，更何况还是一个“老熟人？”
不过虽然江阳泽还有些犹豫，冯轩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徒，小小年纪就显露了其心狠手辣的一面。
齐飞跃的拳刚收，冯轩就猛攻了上去，狠辣的拳头照着肋骨、肚子、脸、太阳穴、总之是一切能看见的地方挥去。
齐飞跃当然是乐见其成。
他只会下手更狠。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齐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疼。
像是要把自己撕碎。
但是身上的疼却敌不过心里的疼。
半晌方歇，齐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她看着天空都被蒙上一层红色，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前辈，咳......”
突然，齐昀强忍着疼痛冲着空气说道：“您跟了一天了，不知找齐昀有何贵干？......咳咳!”
“哼！”来人意外的挑了挑眉，从暗处现了身，若有所思的盯着齐昀：“小丫头感知挺敏锐，不错，不像是三级灵根啊！”
透过满身满脸的血液，许南浔悄悄打量着齐昀，啧啧啧，像一个被打碎了又重新粘合起来的破娃娃。
齐昀目光一沉，努力提着一口气打量着这个藏头露尾的陌生人。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能看见一身白衣，斗笠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很陌生，自己肯定不认识，甚至不像是云城本地人。
但是知道自己是三级灵根，说明打听过自己......不，说不定是听来的闲话，毕竟自己可算是云城的“风云人物”。
近十年来，一直是云城人口中的谈资。
经久不衰。
“那恐怕是要让前辈、咳咳...失望了，齐昀还真的就是三级灵根，废灵根，虽然感知敏锐了些，但是也就是如此了。”
齐昀躺在地上，抬眼看着许南浔艰难的说道。
不错，不错...
来人摸着下巴欣慰的点点头，不卑不亢，不怨不艾，心性如此，真是个好苗子啊。
只是......三级灵根？我不信。
“唔......你说你是三级灵根你就是三级灵根吗，我不信，我......”那人俏皮一笑，说着就在齐昀面前蹲了下来。
“前辈莫不是想动手不成？”齐昀无力抗拒，但她仍不认命，手上光芒一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来，指着身后的墙。
“前辈刚到云城恐怕不知道吧，我身后这面墙可是江家江源的金屋，我若是击中此墙，三息内定有筑基高手赶到，到时......”
齐昀感知敏锐，这里正是几年前齐昀不小心发现的，她一直将这里当做一个可以救命的地方，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呵呵，看你还......
刚想到这儿，齐昀便看见对面的人动作停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自己身边的空气好像凝固了，自己像琥珀中的虫子一样动弹不得。
你、你......
齐昀惊恐的看着那人，目眦欲裂，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何方高手？竟然能连空间都封住，瞬间便让自己动弹不得。
自己在云城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这种招数。
“啧啧啧，小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筑基期？高手？哈哈哈哈哈哈哈，筑基期就叫高手啊？”
“哎呦喂，小乡巴佬，啧啧啧......”
那人看着齐昀砸着嘴，故意用做作的口气讽刺齐昀。
齐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氛和恐惧在胸口交织成一团。
“姥姥，我回来了！”
齐昀蹦蹦跳跳的走进房间，语气雀跃的喊着姥姥。
随手将药放在桌上，齐昀朝内室走去，姥姥果然坐在窗边，手上还坐着针线活。
“姥姥姥姥，都说了这些我来做，你别忙活了！”
齐昀赶紧上前把姥姥手中的东西抢了下来，在姥姥身边坐好，将脑袋搁在姥姥膝头，然后高兴的说着今天的见闻。
大街上很热闹、回春堂的林姐姐又偷偷给自己介绍活儿......
姥姥靠在摇椅上，面带微笑的听着齐昀絮絮叨叨的说话。
忽然，齐昀停住了。
“怎么了？”姥姥轻轻的问道，手掌在齐昀头发丝滑动。
齐昀一顿，咬咬牙将黑袍人的事情说了。
“姥姥，你说齐夫人会把我卖了吗？”
“就算今天没卖，那明天呢？以后她会为筑基丹心动吗？”
“我会、我会......”
从齐昀有记忆起，她的生活就一直如此。
这个家里除了姥姥，没人在乎她。
所有人，不是打骂她、就是忽略她。
筑基丹毕竟不是什么寻常宝物，齐夫人若是过几天后悔了也是正常的。
“不会的。”姥姥轻轻笑到，像是在笑齐昀的杞人忧天。
“齐夫人不会卖了你的，放心吧，我的小昀啊......”姥姥笑着感叹道：“小脑瓜里一天天的在想什么呢？嗯？”
“可是......”齐昀还想说什么。
“好了，别想太多了......”姥姥笑着打断齐昀的话，双手一起将齐昀的头发揉的乱成一团。
“若是我自己去呢？”齐昀轻声开口：“用我，也许可以为姥姥换来一颗三级养元丹，也许就可以根治姥姥的病......”
“小昀！”姥姥也正色道：“不可拿此事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齐昀有些气闷的反驳，低着头嘟囔。
“我是认真的，姥姥，我生的这样丑，又......”
齐昀正低着头，被姥姥抬起了脸。
“姥姥之前是怎么教你的，嗯？不记得了？”
闵怀忱抬眼，看见姥姥一向此项的脸变得这么严肃，不情不愿的将姥姥之前教她的话复述出来。
“修士本就是与天争命、逆天而行，若是如此以貌取人，岂不是和那些被囿于红尘的凡人一样了？”
“更何况凡人都不尽是如此肤浅之辈。”
“空有灵根却仍是如此做派，简直是给我辈修士丢脸。”
“对，正是如此。”姥姥轻揉齐昀布满痕迹的脸：“所以，别再为自己的容貌困扰了。”
“这每一道痕迹，都是你特殊的印记，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它们代表着什么。”
哼。
姥姥就会安慰我。
齐昀趴回姥姥的膝头，闷闷的想。
“齐夫人也不会卖了你，你也不许想这些。”
“姥姥的身体，姥姥自己心里有数，不需要你为了姥姥牺牲这些，听见没有！”
看见齐昀乖乖巧巧，姥姥又不放心的叮嘱了几句。
......
“听见了，姥姥。”半晌，闷闷的回答。
“好了，修炼去吧。”
“嗯。”
齐昀出门，轻轻带上了门。
即使知道自己是三级灵根，姥姥也从未让自己放弃过修炼。
自己也不应该轻言放弃才是。
万一自己以后哪天就遇上了奇遇呢？这谁又说得准呢！
出了门，日光还未落下，齐昀心里忽然就觉得一阵烦躁。
修炼最忌心浮气躁，索性现在天色也早，不如出去转转。
说走就走，齐昀小心的关注着周围的环境，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也许真是冤家路窄，没走多远，齐昀又遇见了齐飞跃等人。
“我说小表妹啊，又见面了，咱可真是有缘啊！”
齐昀一愣，立刻戒备起来，看了看周围，竟都是死胡同，心里一阵发慌，脚上悄悄后退，随时准备跑路。
齐飞跃看着齐昀，面上凶光毕露。
他刚在齐夫人那里吃了瘪，被罚了闭门思过，好不容易才溜出来，心里正是烦躁呢，正好又看到了齐昀。
“小贱人，你还挺走运，呵呵......”
“不过这次弄不走你，以后有的是办法，哈哈哈......”
齐飞跃一步一步靠近齐昀，眼神轻蔑的像是在看着一件垃圾。
“我看你哪值一颗筑基丹啊，白送给城东的那个傻子还差不多。”
“那傻子虽然脑子不好，还很暴躁，总打人，但是配你刚好合适。”
“就跟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
“丑狗、再生一个小丑狗，然后自己变成一个死狗......”
“跟、你、娘、一样！”
齐昀已经后退到最后，后背紧紧地贴着冰凉的墙壁，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心中像是忽然断了一根弦。
砰——
齐昀的拳头落在了齐飞跃的肚子上，把齐飞跃打的后退了好几步，口中一阵干咳。
“齐飞跃！”
“你没事吧！”
江冯二人赶紧上前查看齐飞跃的情况。
“你、不许骂我娘！”
齐昀的眼中瞬间漫上血丝。
你们、欺人太甚！
呵呵，送上门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齐飞跃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推开两人，手腕一翻，浅红色的火系灵力在拳头上聚集，不等齐昀反应过来就冲上去，照着齐昀的胸口重重的砸了下去。
这实打实的一拳是真的下了死手，若是正面砸上去，难保不会把肋骨砸断。
噗——
齐昀小小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过了两秒后，一股剧痛才在胸口上蔓延开来。
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齐昀眼中泛红，强忍着疼痛站起身，将为数不多的灵气也汇聚在拳头上，准备与他们狠狠打一场。
眼看着齐飞跃下了这么重的手，江阳泽惊讶的抬起了眼，难不成是要弄死她？
他们虽然常常恃强凌弱，但是人还真的没杀过，更何况还是一个“老熟人？”
不过虽然江阳泽还有些犹豫，冯轩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徒，小小年纪就显露了其心狠手辣的一面。
齐飞跃的拳刚收，冯轩就猛攻了上去，狠辣的拳头照着肋骨、肚子、脸、太阳穴、总之是一切能看见的地方挥去。
齐飞跃当然是乐见其成。
他只会下手更狠。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齐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疼。
像是要把自己撕碎。
但是身上的疼却敌不过心里的疼。
半晌方歇，齐昀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她看着天空都被蒙上一层红色，难不成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前辈，咳......”
突然，齐昀强忍着疼痛冲着空气说道：“您跟了一天了，不知找齐昀有何贵干？......咳咳!”
“哼！”来人意外的挑了挑眉，从暗处现了身，若有所思的盯着齐昀：“小丫头感知挺敏锐，不错，不像是三级灵根啊！”
透过满身满脸的血液，许南浔悄悄打量着齐昀，啧啧啧，像一个被打碎了又重新粘合起来的破娃娃。
齐昀目光一沉，努力提着一口气打量着这个藏头露尾的陌生人。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样子，只能看见一身白衣，斗笠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很陌生，自己肯定不认识，甚至不像是云城本地人。
但是知道自己是三级灵根，说明打听过自己......不，说不定是听来的闲话，毕竟自己可算是云城的“风云人物”。
近十年来，一直是云城人口中的谈资。
经久不衰。
“那恐怕是要让前辈、咳咳...失望了，齐昀还真的就是三级灵根，废灵根，虽然感知敏锐了些，但是也就是如此了。”
齐昀躺在地上，抬眼看着许南浔艰难的说道。
不错，不错...
来人摸着下巴欣慰的点点头，不卑不亢，不怨不艾，心性如此，真是个好苗子啊。
只是......三级灵根？我不信。
“唔......你说你是三级灵根你就是三级灵根吗，我不信，我......”那人俏皮一笑，说着就在齐昀面前蹲了下来。
“前辈莫不是想动手不成？”齐昀无力抗拒，但她仍不认命，手上光芒一闪，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来，指着身后的墙。
“前辈刚到云城恐怕不知道吧，我身后这面墙可是江家江源的金屋，我若是击中此墙，三息内定有筑基高手赶到，到时......”
齐昀感知敏锐，这里正是几年前齐昀不小心发现的，她一直将这里当做一个可以救命的地方，没想到今天还真的用上了。
呵呵，看你还......
刚想到这儿，齐昀便看见对面的人动作停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发现自己身边的空气好像凝固了，自己像琥珀中的虫子一样动弹不得。
你、你......
齐昀惊恐的看着那人，目眦欲裂，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是何方高手？竟然能连空间都封住，瞬间便让自己动弹不得。
自己在云城这么多年，从未听闻过这种招数。
“啧啧啧，小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筑基期？高手？哈哈哈哈哈哈哈，筑基期就叫高手啊？”
“哎呦喂，小乡巴佬，啧啧啧......”
那人看着齐昀砸着嘴，故意用做作的口气讽刺齐昀。
齐昀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气氛和恐惧在胸口交织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