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宛如世界末日
数以百计的大量僵尸涌入台北车站，我不禁愣住了。
脑海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看著一只身穿破旧长裙的女性僵尸跛著腿，一拐一拐地逐渐靠近。虽然行动缓慢，女性僵尸却专心致志地朝著我走来，大大张开歪斜的嘴巴准备咬向颈侧。
下一秒，女性僵尸的头部整个歪掉，发出介于哀号与呻吟的声音倒地。
“别发呆。“
亚柏大叔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俐落地朝女性僵尸的脑袋补了一刀，用力甩去沾上的血液后，就踩著稳健步伐走向下一只最靠近的僵尸。
此时我才迟来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拔出警棍，对准一只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男性僵尸挥去。
警棍末端正中脑侧。
下个瞬间，从未感受过的恶心触感传来。
或许是五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之下变得敏锐，也或许单纯是心理作用，警棍敲碎血肉之躯的感觉清晰且明显地从掌心扩散到全身。
我咬紧牙关不去细想，急忙确认其他人的情况。
只见不远处的夏以璇满脸厌恶，却立刻使用『远端操控』对准附近的柜位又抓又扫、又拉又推，物品掉落至地板的声响顿时此起彼落。
多亏如此，不少僵尸都被吸引了过去，挤在柜台，不过依然有五十多只僵尸持续朝我们走来。
夏以璇很快就判断出『远端操控』无法制造更大的噪音，于是抽起拔钉器处理掉身边的僵尸，每次都相当精准地刺入眼窝直接破坏掉脑袋，一击毙命，甚至还有余力用另一手揽住杏奈的肩膀轻声安抚。
虽然我觉得一边杀敌一边安抚的效果不大，多少也因此冷静下来，跟着亚柏大叔准备和她们两人会合。
“掩护一分钟！我要写个东西！“
当我好不容易抵达夏以璇身旁时，她马上将杏奈推给我，四下张望了好一会，随即大步跑到大厅角落的墙壁边，用力以沾有不少血液的拔钉器朝墙上刻砍，似乎打算留下关于杏奈的情报。
我急忙抓住想要去追夏以璇的杏奈，用不标准的日文喊著“逮就补！逮就补！“继续紧紧跟著亚柏大叔。
“乌鸦小弟，情况稍微有点不妙了……你的异能有办法瞬间歼灭掉眼前的僵尸群吗？“
右手握著柴刀的亚柏大叔重重吐出一口气。
“抱歉，我的异能属于辅助系，而且连一次都没有成功发动过。“
“以璇小妹如何？“
“她的是破坏系，但是杀伤力很低。“
“这样可有些麻烦了，没想到三个人的异能都无法运用在战斗方面，早知道应该再寻找一位伙伴才是。“
亚柏大叔苦涩地勾起嘴角，握紧刀柄，对准一只僵尸的脖子狠狠挥砍。
这一击没有将僵尸的头颅彻底斩断，却也利用劲道将之砍翻在地。
这个时候，我迟来地发觉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售票大厅外侧走道的僵尸们并没有将我们锁定为目标，而是依然故我地缓缓走动
亚柏大叔的动作粗暴凶狠，却相当安静地解决掉僵尸，没有发出多余噪音，即使只是简单的挥刀，也有一种历经千锤百炼的熟练感。
刚刚好几次挥舞警棍都无法准确击中原本预期的位置，我这才理解到要让武器精准落在目标上究竟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同时也不禁思考起亚柏大叔究竟在第一游戏经历了什么。
数十秒后，夏以璇总算写完讯息，猛力挥舞著拔钉器逼退了数只僵尸，闪身回到我们身边。
“行了，撤退。“
“说是要撤退，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我苦笑松手，让杏奈冲过去抱住夏以璇的大腿。
“嗯……要突破僵尸的包围是一大难题。这边有墙壁能够作为掩护，要是移动到外面的广场，将会被僵尸从四面八方围攻，我们三个人撑不住，更别提还要分神照顾杏奈妹妹。“
僵尸持续步入车站，幸好有柜位与各种杂物作为阻碍，多少能够拖延时间，足够让亚柏大叔与夏以璇依序解决。
但是这么一来，瘫倒在地板的僵尸尸体又会成为新的阻碍……
“这样下去我们很难脱身。“
“这边有哪里可以稍微藏身吗？“亚柏大叔问。
“柜台后方很危险……附近应该会有警察的值班据点或职员休息室。“
“很好。我来招大的，你们突围去找。“
夏以璇说完，绷紧了俏脸摆出用尽全身力气的姿势推撞。
下一秒，远处便利商店沿墙摆放的商品货架直接倒塌，发出巨响。
僵尸们的动作顿时停滞，疑惑地在我们和噪音来源之间来回转换视线。
亚柏大叔迈步奔跑，柴刀迅速猛力挥砍，眨眼间砍出一条血路。
“站长室在右手边！“
夏以璇再度将杏奈塞给我，用跑百米的速度超过了亚柏大叔，单手撑住柜台直接翻入站长室，接著毫不留情地抡起拔钉器刺穿身穿制服的中年男性僵尸脑袋，侧身打开铁门。
我急忙抱起杏奈奔进站长室。
殿后的亚柏大叔迅速掩上窗户，拉紧鹅黄色窗帘。
“保持安静。“
夏以璇蹲著身子，沉声警告。
“据说僵尸是以声音与气味判断人类的所在位置，只要我们不讲话，僵尸应该会自然地被吸引到其他区域。“
同样维持蹲姿的我点点头，松手让杏奈扑过去抱住夏以璇。
用半边身子压住铁门的亚柏大叔缓缓屈膝坐下，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沾满黏稠血液的柴刀搁在地板，很快就积出一滩红色血泊。
站长室的空间比从外面看来更加宽敞，中央摆著六张办公桌，墙边有一整排的铁柜。里面有著各种物品，却都对现况毫无用处。
杏奈整个人窝在夏以璇怀中，抱著粉红色鲸鱼布偶，抓紧T恤下摆沉默不语。夏以璇则不时抚摸著杏奈的金发，同样脸色紧绷，沉默不语。
好半晌，等大家稍微恢复，我也好不容易整理好了现有情报，一边感受著在胸口蔓延的恶劣情绪一边开口。
“你们有注意到每一只僵尸的长相都不一样吗？“
“什么意思？“亚柏大叔问。
“打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就没有遇到玩家以外的其他人，世界本身却又充满生活痕迹，会不会这场第二游戏将『我们以外的所有人类』都设定成了僵尸？“
“十七年后的世界、末日般的街景以及无数僵尸吗？这样也可以说明为何找不到枪械等重要物资，因为已经被拿走了……“
“所以表示我们一百名玩家得应付两千三百万只僵尸？“
“应该没有那么多啦，僵尸潮刚爆发的时候会互相残杀吧。“
“就算是这样，数量依然很夸张吧！“夏以璇咬牙骂。
“调查僵尸应该可以得到更多情报啦，像是遗书、日记，或从腐烂程度反推受感染的时间之类的……“
夏以璇和亚柏大叔顿时将视线转向倒在地板的站长僵尸，皱眉凝视著额头有一个血窟窿的脸庞。
杏奈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学著两人的动作看著站长僵尸。
这个时候，脑袋应该被破坏的站长僵尸忽然一个抽搐，吓得杏奈发出低呼。
亚柏大叔几乎是反射性地抽出柴刀对准站长僵尸的额头劈砍。
啪的一声，地板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亚柏大叔迅速移动到窗户旁，用刀柄将窗帘微微掀开观察外头，数秒后才挥挥手，表示僵尸们并没有被吸引过来。
夏以璇说著“怖くない、怖くない“，将杏奈抱在怀中安抚，同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等，站长僵尸忽然抽搐不能够怪我吧。
回以无奈的表情，我从铁柜的夹层找出一条毛巾，摊平之后铺在站长僵尸的头部多少减轻视觉的压力，再度坐回原位。
“乌鸦小弟的推论很有意思。不管实际数量剩多少，待在这里的我们等同于被数千、数万名的僵尸包围了，无论走地下街或地面都得面对大批僵尸的袭击。“
亚柏大叔做出相当不乐观的结论。
脑海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看著一只身穿破旧长裙的女性僵尸跛著腿，一拐一拐地逐渐靠近。虽然行动缓慢，女性僵尸却专心致志地朝著我走来，大大张开歪斜的嘴巴准备咬向颈侧。
下一秒，女性僵尸的头部整个歪掉，发出介于哀号与呻吟的声音倒地。
“别发呆。“
亚柏大叔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俐落地朝女性僵尸的脑袋补了一刀，用力甩去沾上的血液后，就踩著稳健步伐走向下一只最靠近的僵尸。
此时我才迟来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忙拔出警棍，对准一只摇摇晃晃走过来的男性僵尸挥去。
警棍末端正中脑侧。
下个瞬间，从未感受过的恶心触感传来。
或许是五感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之下变得敏锐，也或许单纯是心理作用，警棍敲碎血肉之躯的感觉清晰且明显地从掌心扩散到全身。
我咬紧牙关不去细想，急忙确认其他人的情况。
只见不远处的夏以璇满脸厌恶，却立刻使用『远端操控』对准附近的柜位又抓又扫、又拉又推，物品掉落至地板的声响顿时此起彼落。
多亏如此，不少僵尸都被吸引了过去，挤在柜台，不过依然有五十多只僵尸持续朝我们走来。
夏以璇很快就判断出『远端操控』无法制造更大的噪音，于是抽起拔钉器处理掉身边的僵尸，每次都相当精准地刺入眼窝直接破坏掉脑袋，一击毙命，甚至还有余力用另一手揽住杏奈的肩膀轻声安抚。
虽然我觉得一边杀敌一边安抚的效果不大，多少也因此冷静下来，跟着亚柏大叔准备和她们两人会合。
“掩护一分钟！我要写个东西！“
当我好不容易抵达夏以璇身旁时，她马上将杏奈推给我，四下张望了好一会，随即大步跑到大厅角落的墙壁边，用力以沾有不少血液的拔钉器朝墙上刻砍，似乎打算留下关于杏奈的情报。
我急忙抓住想要去追夏以璇的杏奈，用不标准的日文喊著“逮就补！逮就补！“继续紧紧跟著亚柏大叔。
“乌鸦小弟，情况稍微有点不妙了……你的异能有办法瞬间歼灭掉眼前的僵尸群吗？“
右手握著柴刀的亚柏大叔重重吐出一口气。
“抱歉，我的异能属于辅助系，而且连一次都没有成功发动过。“
“以璇小妹如何？“
“她的是破坏系，但是杀伤力很低。“
“这样可有些麻烦了，没想到三个人的异能都无法运用在战斗方面，早知道应该再寻找一位伙伴才是。“
亚柏大叔苦涩地勾起嘴角，握紧刀柄，对准一只僵尸的脖子狠狠挥砍。
这一击没有将僵尸的头颅彻底斩断，却也利用劲道将之砍翻在地。
这个时候，我迟来地发觉或许是不幸中的大幸，售票大厅外侧走道的僵尸们并没有将我们锁定为目标，而是依然故我地缓缓走动
亚柏大叔的动作粗暴凶狠，却相当安静地解决掉僵尸，没有发出多余噪音，即使只是简单的挥刀，也有一种历经千锤百炼的熟练感。
刚刚好几次挥舞警棍都无法准确击中原本预期的位置，我这才理解到要让武器精准落在目标上究竟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同时也不禁思考起亚柏大叔究竟在第一游戏经历了什么。
数十秒后，夏以璇总算写完讯息，猛力挥舞著拔钉器逼退了数只僵尸，闪身回到我们身边。
“行了，撤退。“
“说是要撤退，我们已经完全被包围了。“
我苦笑松手，让杏奈冲过去抱住夏以璇的大腿。
“嗯……要突破僵尸的包围是一大难题。这边有墙壁能够作为掩护，要是移动到外面的广场，将会被僵尸从四面八方围攻，我们三个人撑不住，更别提还要分神照顾杏奈妹妹。“
僵尸持续步入车站，幸好有柜位与各种杂物作为阻碍，多少能够拖延时间，足够让亚柏大叔与夏以璇依序解决。
但是这么一来，瘫倒在地板的僵尸尸体又会成为新的阻碍……
“这样下去我们很难脱身。“
“这边有哪里可以稍微藏身吗？“亚柏大叔问。
“柜台后方很危险……附近应该会有警察的值班据点或职员休息室。“
“很好。我来招大的，你们突围去找。“
夏以璇说完，绷紧了俏脸摆出用尽全身力气的姿势推撞。
下一秒，远处便利商店沿墙摆放的商品货架直接倒塌，发出巨响。
僵尸们的动作顿时停滞，疑惑地在我们和噪音来源之间来回转换视线。
亚柏大叔迈步奔跑，柴刀迅速猛力挥砍，眨眼间砍出一条血路。
“站长室在右手边！“
夏以璇再度将杏奈塞给我，用跑百米的速度超过了亚柏大叔，单手撑住柜台直接翻入站长室，接著毫不留情地抡起拔钉器刺穿身穿制服的中年男性僵尸脑袋，侧身打开铁门。
我急忙抱起杏奈奔进站长室。
殿后的亚柏大叔迅速掩上窗户，拉紧鹅黄色窗帘。
“保持安静。“
夏以璇蹲著身子，沉声警告。
“据说僵尸是以声音与气味判断人类的所在位置，只要我们不讲话，僵尸应该会自然地被吸引到其他区域。“
同样维持蹲姿的我点点头，松手让杏奈扑过去抱住夏以璇。
用半边身子压住铁门的亚柏大叔缓缓屈膝坐下，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沾满黏稠血液的柴刀搁在地板，很快就积出一滩红色血泊。
站长室的空间比从外面看来更加宽敞，中央摆著六张办公桌，墙边有一整排的铁柜。里面有著各种物品，却都对现况毫无用处。
杏奈整个人窝在夏以璇怀中，抱著粉红色鲸鱼布偶，抓紧T恤下摆沉默不语。夏以璇则不时抚摸著杏奈的金发，同样脸色紧绷，沉默不语。
好半晌，等大家稍微恢复，我也好不容易整理好了现有情报，一边感受著在胸口蔓延的恶劣情绪一边开口。
“你们有注意到每一只僵尸的长相都不一样吗？“
“什么意思？“亚柏大叔问。
“打从进入这个世界后，就没有遇到玩家以外的其他人，世界本身却又充满生活痕迹，会不会这场第二游戏将『我们以外的所有人类』都设定成了僵尸？“
“十七年后的世界、末日般的街景以及无数僵尸吗？这样也可以说明为何找不到枪械等重要物资，因为已经被拿走了……“
“所以表示我们一百名玩家得应付两千三百万只僵尸？“
“应该没有那么多啦，僵尸潮刚爆发的时候会互相残杀吧。“
“就算是这样，数量依然很夸张吧！“夏以璇咬牙骂。
“调查僵尸应该可以得到更多情报啦，像是遗书、日记，或从腐烂程度反推受感染的时间之类的……“
夏以璇和亚柏大叔顿时将视线转向倒在地板的站长僵尸，皱眉凝视著额头有一个血窟窿的脸庞。
杏奈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学著两人的动作看著站长僵尸。
这个时候，脑袋应该被破坏的站长僵尸忽然一个抽搐，吓得杏奈发出低呼。
亚柏大叔几乎是反射性地抽出柴刀对准站长僵尸的额头劈砍。
啪的一声，地板顿时变得更加惨不忍睹。
亚柏大叔迅速移动到窗户旁，用刀柄将窗帘微微掀开观察外头，数秒后才挥挥手，表示僵尸们并没有被吸引过来。
夏以璇说著“怖くない、怖くない“，将杏奈抱在怀中安抚，同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等等，站长僵尸忽然抽搐不能够怪我吧。
回以无奈的表情，我从铁柜的夹层找出一条毛巾，摊平之后铺在站长僵尸的头部多少减轻视觉的压力，再度坐回原位。
“乌鸦小弟的推论很有意思。不管实际数量剩多少，待在这里的我们等同于被数千、数万名的僵尸包围了，无论走地下街或地面都得面对大批僵尸的袭击。“
亚柏大叔做出相当不乐观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