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莫比乌斯（2）
“老师…？”
奥空绫音推开大门，但夏莱办公室的房间中并没有出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不在吗…”少女叹了口气，只好先走到休息室去等待。但出乎少女意料的是，已经有两个人在休息室中等待着了。而其中一位正是一个月左右前在夏莱看到的那个黑发猫耳少女。另一个自己则没有印象，看身上的穿着，似乎是圣三一的大小姐学生吧。
“你们好…”奥空绫音有些胆怯地开口说道，随即找了一个空着的沙发坐下。
“你好啊同学。”那个大小姐一脸微笑着回应道。应该说不愧是贵族学院里面出来的学生吗…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贵的感觉。
“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吗？”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往绫音身边靠了一点，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啊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十六夜野乃美，你呢？”
“奥空…绫音。”跟面前这个少女相比，十分平凡的奥空绫音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那个孩子叫黑见芹香哦。”野乃美指了指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黑发少女说道。
“我跟她见过的。”被提到的芹香和绫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样啊。”野乃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偏头向二人问道：“小芹香和小绫音也是来找老师解决什么问题的吗？”
“嗯…”被问到这个问题，绫音点了点头：“不过要说的话…我都不觉得老师会接受我的请求呢…”
“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奥空绫音摇了摇头说道。
“是什么事情呢？”野乃美见少女这样的神态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绫音的头，温柔地说：“可以说给我们一起听一听哦，说不定我们也能想到什么不错的解决方案呢？”
“小芹香也是，也可以说一说哦。”
不知道为什么…绫音的心中浮现出这样一种莫名的想法。自己，明明是和这个名叫十六夜野乃美的少女第一次见面，自己也应该很不对付像这样大小姐一样的角色。但为什么呢…绫音这样向自己问道。
为什么自己…和面前的少女交流起来会那样的令人怀念…甚至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好…”这样回答着的绫音已经有些一丝哭腔，但却笑着对野乃美说道：“野乃美小姐也是哦，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吧？”
“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跟我们说哦。”
一场简单的茶会话就这样在夏莱的休息室中展开了，只属于处于烦恼中的少女的茶话会，一场有着同样经历的少女们的茶话会。
她们坐在这里交谈着，倾诉着，回忆着…
“那不是梦吗…”三个少女同声确认到。回忆着这一个月以来，不知道哪里就涌出来的违和感，但又很快被掩盖掉，似乎一切就应该如同现在这样发展，那如梦一样的虚影就应当随之而消散，那些模糊的记忆就应该消失在脑海中。
“完全搞不懂…”黑见芹香开口抱怨道。对她来说，这样复杂的事情完全不想去考虑。虽然说就按照现在的样子好好的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但…对于这个单纯的猫耳少女来说。
无疑，现在的生活无疑非常充实，便利屋68的那些成员自己也很喜欢…但…如果就像是这样生活下去的话…总感觉忘记了什么，舍弃了什么…从一些东西中逃离开了。自己，并不喜欢这样。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啊！我们会…”
“嘘…”黑见芹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野乃美的嘘声打断。
“门外有人过来了。”野乃美小声的说道：“还是先不要讨论这件事了。被其他人听见可就麻烦了哦。”
“诶？”休息室内沉默了一会之后，大门就被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推开。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悄无声息就来到这休息室的少女们，然后发出了一阵怪叫。
“你们…是来找老师的吗？”明星日鞠向围聚在休息室里的三人问道。
“初次见面，想必你们对我也有所耳闻吧？”白发少女有些得意的笑道：“我就说千年科技学院的高岭之花，超级天才病弱美少女明星日鞠，呵呵。”
“日鞠前辈…你好。”身为千年学院的奥空绫音确实听过少女的名号，不过更多的则是她一些搞怪或者一些恶名？
“好厉害…”“不认识。”不明所以的野乃美则出于礼貌的拍手笑道，而芹香则一脸鄙夷的看着日鞠，淡淡说道。
“好了。”没有去理会芹香的话语，日鞠清了清嗓子然后坐直问道：“老师现在不在，可能今天都不一定能够回来，你们明天再来看看吗？”
“好吧。”听到日鞠这番话，三人也只好点头答应道。然后离开了夏莱。
…
“滴滴…滴滴滴…”出现在男人耳边的是冰冷的仪器声。
这里是…哪？突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中不禁让男人有些害怕，明明刚才都才刚推开门走出去…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四处都是无尽的黑，只有一些电子屏幕发着一些微弱的蓝光。完完全全的陌生感，自己可以确定从来没有来过这个。
“醒了啊老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端着杯子的黑发娇小少女。少女穿着一身宽大的白大衣，头发也散乱着，眼眶还挂着十分浓厚的黑眼圈。
“知道我是谁吗？”少女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向一脸茫然的老师问道。不过很快又笑了笑：“嘛…看样子是不知道的吧？”
“那就只能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了。”少女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说道：“初次见面，我叫黑崎奈奈。”
“请多关照，老师。”
“这是哪？”男人开口问道，但却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我们的演算没问题的话…”黑崎奈奈走到男人身边，让男人重新躺下。用手合上他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下次见面才是真正的正式见面哦老师。”
“等…”意识渐渐远去，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的男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梦乡当中。
“这是无限的莫比乌斯环啊老师…”少女的声音有些悲伤，她小声的说着。
…
“老师？”日鞠看着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踏出去的男人有些担心：“怎么了吗？”
“没事…”男人回过头来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我平板忘了拿，我就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
“不要年纪轻轻就患上老年痴呆了哦老师。”日鞠笑了笑，推着轮椅将老师的平板递了过去：“如果那几个同学的事情很麻烦的话就记得回来跟我商量商量哦，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里可是有一个超级天才美少女可以帮你忙的嘛。”
“好好…”男人笑着回答道：“如果真的需要日鞠帮忙我肯定会真情实意的来拜托日鞠的。”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男人拿着平板慢慢地向休息室走去。他并没有给平板开机，或者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机了。就连阿罗娜她们自动开机自己也没有多去理睬。
“老师！！！”正当男人走的时候，阿罗娜的声音从平板中传来：“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们？”
“事出有因？”被这样直球的问到男人也不好多辩解什么。
“不解。”普拉娜冷漠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老师的这番行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阿罗娜…普拉娜…”男人想了想，轻声说道：“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再来跟你们慢慢解释，好吗？”
“又想把我们敷衍过去吧？”阿罗娜的声音有些不满，气鼓鼓地说道：“老师！！！”
“我跟普拉娜都很担心老师哦！但现在就连老师想要，正在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蓝发少女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申诉着：“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们呢？”
“报告…”普拉那的声音也充满着担忧：“检测到老师的生命体征有所下降…询问原因。”
“所以说不想让你们出来啊…”男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老师！！！”阿罗娜哭着，生气的说着：“您到底在想什么啊！！！”
“算是上次的后遗症吧。”男人顿了顿，然后才说道：“没事的…我有分寸。没事的。”
“让你们久等了。”老师推开休息室的门，笑着看着里面坐着的三个孩子。
“真稀奇呢…我记得绫音野乃美芹香你们是三个不同学校的吧，居然聚在一起因为同一件事吗？”男人没有入座，不断踱步着，摆弄着休息室中的一些东西。
“老师。”野乃美用前所未有的神情注视着男人：“您…会相信我们吗？”
“只要是学生所说的我都会选择相信哦。”老师安慰道：“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你们的，所以…尽管说吧，野乃美。”
“我怀疑我们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野乃美说。
“我也好，绫音也好，芹香也好。我们三个人的记忆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出现在现在所处的学校中。甚至我们原本应该在同一所学校当中，这才对。”
“但无论是学籍也好，还是人际关系也好，都无疑不告诉着我们，我们就是现在的样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一场梦…”
“也有这样的案例哦野乃美同学。”老师想了想说：“一些人集体做同一个梦这样的情况。”
“但那绝对不是梦啊！”绫音突然说道。泪水从少女的眼角划过。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梦给忘记什么的…那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吧！”
“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事情很奇怪。”芹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可能我有些笨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一种违和感在心中浮现着。”
“老师。”见男人迟迟不语，野乃美继续开口说道：“您…对小鸟游星野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很遗憾没有呢。”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她就是你们认为失踪的孩子吗？”
三人点了点头。
“我会帮你们查一查的。”男人走到绫音面前，将这个孩子脸上的泪水擦去：“如果真的有这个学生的话，就算是失踪了联邦学生会那边也会有档案记录的。我先在那里进行调查吧。如果有什么进展，就立刻通知你们。”
目前最好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三人听了男人的话点了点头，毕竟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老师…”野乃美注视着男人，她那宛如翡翠的眼睛闪烁着泪光。
“我相信您。”
“野乃美…”男人看着少女的这番神态，不由自主地问出：“你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奇怪吗？”
“诶？”野乃美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奇怪吧。”
“虽然之前可能也觉得有些孤单什么的…但遇到了补习部的那些孩子之后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一起玩，一起闹，有些也会一起发发牢骚什么的。”野乃美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
“但？”
“但我依旧想要前辈回来，依旧想要回到阿拜多斯。”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自私吧。可能也会失去补习部的那些朋友。”
“但…既然我们在现在能成为朋友，那么日后也肯定会成为朋友哦！绫音酱和芹香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这样啊。”男人笑着点头说：“我知道啦，我现在就去联邦学生会那边帮你们调查一下关于小鸟游星野的档案，在这之前，就请你们稍等啦。”
“对了。”男人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如果心情不好想要散心的话，可以去格黑娜那边逛一逛哦。”
当野乃美推开大门离开之后，男人则瘫倒在沙发上，不断地笑着。
正如回来的那一天一样，自嘲地笑着。
他抽出了桌上的几张卫生纸，然后捏成团，咬在嘴里。然后，男人捞起了衣服的袖子，把藏在衣服下的皮肤露了出来。
手臂的皮肤上有许多到伤疤，已经只留着伤口痕迹的，结疤的，快要结疤的，以及还泛着红的新的伤口，就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一样。
男人拿出一把小刀，再一次为手臂填上了一道新的伤口。然后，另一只手臂上的一个白色手环发出光亮。
“第14次…”
随着白光的消失，男人也跟着消失在了休息室的房间当中，再无踪影。
奥空绫音推开大门，但夏莱办公室的房间中并没有出现她想要看到的身影。“不在吗…”少女叹了口气，只好先走到休息室去等待。但出乎少女意料的是，已经有两个人在休息室中等待着了。而其中一位正是一个月左右前在夏莱看到的那个黑发猫耳少女。另一个自己则没有印象，看身上的穿着，似乎是圣三一的大小姐学生吧。
“你们好…”奥空绫音有些胆怯地开口说道，随即找了一个空着的沙发坐下。
“你好啊同学。”那个大小姐一脸微笑着回应道。应该说不愧是贵族学院里面出来的学生吗…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贵的感觉。
“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吗？”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往绫音身边靠了一点，然后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啊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
“我叫十六夜野乃美，你呢？”
“奥空…绫音。”跟面前这个少女相比，十分平凡的奥空绫音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那个孩子叫黑见芹香哦。”野乃美指了指在一边沉默不语的黑发少女说道。
“我跟她见过的。”被提到的芹香和绫音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样啊。”野乃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偏头向二人问道：“小芹香和小绫音也是来找老师解决什么问题的吗？”
“嗯…”被问到这个问题，绫音点了点头：“不过要说的话…我都不觉得老师会接受我的请求呢…”
“毕竟这件事情说起来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奥空绫音摇了摇头说道。
“是什么事情呢？”野乃美见少女这样的神态有些心疼的摸了摸绫音的头，温柔地说：“可以说给我们一起听一听哦，说不定我们也能想到什么不错的解决方案呢？”
“小芹香也是，也可以说一说哦。”
不知道为什么…绫音的心中浮现出这样一种莫名的想法。自己，明明是和这个名叫十六夜野乃美的少女第一次见面，自己也应该很不对付像这样大小姐一样的角色。但为什么呢…绫音这样向自己问道。
为什么自己…和面前的少女交流起来会那样的令人怀念…甚至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
“好…”这样回答着的绫音已经有些一丝哭腔，但却笑着对野乃美说道：“野乃美小姐也是哦，你也是来找老师的吧？”
“有什么事情的话…也可以跟我们说哦。”
一场简单的茶会话就这样在夏莱的休息室中展开了，只属于处于烦恼中的少女的茶话会，一场有着同样经历的少女们的茶话会。
她们坐在这里交谈着，倾诉着，回忆着…
“那不是梦吗…”三个少女同声确认到。回忆着这一个月以来，不知道哪里就涌出来的违和感，但又很快被掩盖掉，似乎一切就应该如同现在这样发展，那如梦一样的虚影就应当随之而消散，那些模糊的记忆就应该消失在脑海中。
“完全搞不懂…”黑见芹香开口抱怨道。对她来说，这样复杂的事情完全不想去考虑。虽然说就按照现在的样子好好的生活下去也不是不行，但…对于这个单纯的猫耳少女来说。
无疑，现在的生活无疑非常充实，便利屋68的那些成员自己也很喜欢…但…如果就像是这样生活下去的话…总感觉忘记了什么，舍弃了什么…从一些东西中逃离开了。自己，并不喜欢这样。
“所以到底是什么原因啊！我们会…”
“嘘…”黑见芹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野乃美的嘘声打断。
“门外有人过来了。”野乃美小声的说道：“还是先不要讨论这件事了。被其他人听见可就麻烦了哦。”
“诶？”休息室内沉默了一会之后，大门就被一个坐着轮椅的少女推开。她一脸吃惊地看着悄无声息就来到这休息室的少女们，然后发出了一阵怪叫。
“你们…是来找老师的吗？”明星日鞠向围聚在休息室里的三人问道。
“初次见面，想必你们对我也有所耳闻吧？”白发少女有些得意的笑道：“我就说千年科技学院的高岭之花，超级天才病弱美少女明星日鞠，呵呵。”
“日鞠前辈…你好。”身为千年学院的奥空绫音确实听过少女的名号，不过更多的则是她一些搞怪或者一些恶名？
“好厉害…”“不认识。”不明所以的野乃美则出于礼貌的拍手笑道，而芹香则一脸鄙夷的看着日鞠，淡淡说道。
“好了。”没有去理会芹香的话语，日鞠清了清嗓子然后坐直问道：“老师现在不在，可能今天都不一定能够回来，你们明天再来看看吗？”
“好吧。”听到日鞠这番话，三人也只好点头答应道。然后离开了夏莱。
…
“滴滴…滴滴滴…”出现在男人耳边的是冰冷的仪器声。
这里是…哪？突然出现在陌生的环境中不禁让男人有些害怕，明明刚才都才刚推开门走出去…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四处都是无尽的黑，只有一些电子屏幕发着一些微弱的蓝光。完完全全的陌生感，自己可以确定从来没有来过这个。
“醒了啊老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端着杯子的黑发娇小少女。少女穿着一身宽大的白大衣，头发也散乱着，眼眶还挂着十分浓厚的黑眼圈。
“知道我是谁吗？”少女淡淡的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向一脸茫然的老师问道。不过很快又笑了笑：“嘛…看样子是不知道的吧？”
“那就只能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绍了。”少女将杯子放在桌上然后说道：“初次见面，我叫黑崎奈奈。”
“请多关照，老师。”
“这是哪？”男人开口问道，但却没有得到少女的回答。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如果我们的演算没问题的话…”黑崎奈奈走到男人身边，让男人重新躺下。用手合上他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下次见面才是真正的正式见面哦老师。”
“等…”意识渐渐远去，什么都还没有弄清楚的男人又再一次陷入了梦乡当中。
“这是无限的莫比乌斯环啊老师…”少女的声音有些悲伤，她小声的说着。
…
“老师？”日鞠看着站在门口始终没有踏出去的男人有些担心：“怎么了吗？”
“没事…”男人回过头来笑了笑：“突然想起来我平板忘了拿，我就说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
“不要年纪轻轻就患上老年痴呆了哦老师。”日鞠笑了笑，推着轮椅将老师的平板递了过去：“如果那几个同学的事情很麻烦的话就记得回来跟我商量商量哦，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里可是有一个超级天才美少女可以帮你忙的嘛。”
“好好…”男人笑着回答道：“如果真的需要日鞠帮忙我肯定会真情实意的来拜托日鞠的。”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男人拿着平板慢慢地向休息室走去。他并没有给平板开机，或者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开机了。就连阿罗娜她们自动开机自己也没有多去理睬。
“老师！！！”正当男人走的时候，阿罗娜的声音从平板中传来：“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们？”
“事出有因？”被这样直球的问到男人也不好多辩解什么。
“不解。”普拉娜冷漠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老师的这番行为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阿罗娜…普拉娜…”男人想了想，轻声说道：“等一切都解决了，我再来跟你们慢慢解释，好吗？”
“又想把我们敷衍过去吧？”阿罗娜的声音有些不满，气鼓鼓地说道：“老师！！！”
“我跟普拉娜都很担心老师哦！但现在就连老师想要，正在做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蓝发少女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申诉着：“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们呢？”
“报告…”普拉那的声音也充满着担忧：“检测到老师的生命体征有所下降…询问原因。”
“所以说不想让你们出来啊…”男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老师！！！”阿罗娜哭着，生气的说着：“您到底在想什么啊！！！”
“算是上次的后遗症吧。”男人顿了顿，然后才说道：“没事的…我有分寸。没事的。”
“让你们久等了。”老师推开休息室的门，笑着看着里面坐着的三个孩子。
“真稀奇呢…我记得绫音野乃美芹香你们是三个不同学校的吧，居然聚在一起因为同一件事吗？”男人没有入座，不断踱步着，摆弄着休息室中的一些东西。
“老师。”野乃美用前所未有的神情注视着男人：“您…会相信我们吗？”
“只要是学生所说的我都会选择相信哦。”老师安慰道：“我也会尽力去帮助你们的，所以…尽管说吧，野乃美。”
“我怀疑我们的记忆出现了问题。”野乃美说。
“我也好，绫音也好，芹香也好。我们三个人的记忆都觉得…我们不应该出现在现在所处的学校中。甚至我们原本应该在同一所学校当中，这才对。”
“但无论是学籍也好，还是人际关系也好，都无疑不告诉着我们，我们就是现在的样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是一场梦…”
“也有这样的案例哦野乃美同学。”老师想了想说：“一些人集体做同一个梦这样的情况。”
“但那绝对不是梦啊！”绫音突然说道。泪水从少女的眼角划过。
“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做梦给忘记什么的…那种事情绝对很奇怪吧！”
“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事情很奇怪。”芹香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可能我有些笨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有一种违和感在心中浮现着。”
“老师。”见男人迟迟不语，野乃美继续开口说道：“您…对小鸟游星野这个名字，有什么印象吗？”
“很遗憾没有呢。”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她就是你们认为失踪的孩子吗？”
三人点了点头。
“我会帮你们查一查的。”男人走到绫音面前，将这个孩子脸上的泪水擦去：“如果真的有这个学生的话，就算是失踪了联邦学生会那边也会有档案记录的。我先在那里进行调查吧。如果有什么进展，就立刻通知你们。”
目前最好的方法也只有这样。三人听了男人的话点了点头，毕竟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老师…”野乃美注视着男人，她那宛如翡翠的眼睛闪烁着泪光。
“我相信您。”
“野乃美…”男人看着少女的这番神态，不由自主地问出：“你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奇怪吗？”
“诶？”野乃美不明白为什么男人要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不奇怪吧。”
“虽然之前可能也觉得有些孤单什么的…但遇到了补习部的那些孩子之后还是觉得很有意思的。”
“一起玩，一起闹，有些也会一起发发牢骚什么的。”野乃美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但…”
“但？”
“但我依旧想要前辈回来，依旧想要回到阿拜多斯。”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自私吧。可能也会失去补习部的那些朋友。”
“但…既然我们在现在能成为朋友，那么日后也肯定会成为朋友哦！绫音酱和芹香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这样啊。”男人笑着点头说：“我知道啦，我现在就去联邦学生会那边帮你们调查一下关于小鸟游星野的档案，在这之前，就请你们稍等啦。”
“对了。”男人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如果心情不好想要散心的话，可以去格黑娜那边逛一逛哦。”
当野乃美推开大门离开之后，男人则瘫倒在沙发上，不断地笑着。
正如回来的那一天一样，自嘲地笑着。
他抽出了桌上的几张卫生纸，然后捏成团，咬在嘴里。然后，男人捞起了衣服的袖子，把藏在衣服下的皮肤露了出来。
手臂的皮肤上有许多到伤疤，已经只留着伤口痕迹的，结疤的，快要结疤的，以及还泛着红的新的伤口，就像是在记录着什么一样。
男人拿出一把小刀，再一次为手臂填上了一道新的伤口。然后，另一只手臂上的一个白色手环发出光亮。
“第14次…”
随着白光的消失，男人也跟着消失在了休息室的房间当中，再无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