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离别
林玄鹿不舍地把短剑还给了萧灵莺，刚才他悄悄做个了“鉴定”，理所当然的，“鉴定”失败了，什么都没有出现，这是因为他对这把剑没有任何了解，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弱了。
“这种事也急不来，我终究是会变强的。”他心想。
拿到短剑后，萧灵莺微微点头，她说：“林家的剑法你是不能再练了，尤其是那个心诀，最好的方法是散功，但这意味着你一切都需重新再来。”
她停顿下来，因为看到林弦亮和陈凝玉走了过来，看了看二人忧虑是神情，接着说道：“你们方才也听到了。令郎修炼了邪法因而被迫改变了自身体质，那《游龙剑法》心诀是肯定不能再练了，我建议你们尽早放弃这心诀。
“对他来说，在我宗门内散功，会更有利，因此我想把他带到宗门去；再者，令郎本身有修道天赋，跟我回到霄云宗将有机会成为我辈中人，这是凡人一辈子都难有的机缘。不知，你们可同意？”
林弦亮二人面面相觑，陈凝玉眼中更是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她吸了下鼻子，说道：“上仙，鹿儿能够遇上您是他的福分！不然……不然以后的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夜深天黑，有道法加持的萧灵莺还是看到了林弦亮也眼睛通红，他说：“上仙，鹿儿……就交给你了！”
萧灵莺心中叹息，她安慰说：“你们尚不必如此，霄元宗山下是允许凡人生活的，你们可以搬到那里去，届时令郎随时都可以过去见你们。”
“这是真的？那可太好了！多谢上仙成全！”陈凝玉惊喜说道，一下子转悲为喜，旁边的林弦亮同样如此。
萧灵莺无奈，只能点头称那是宗门对门下弟子的照顾。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他们，说：“明日我便会带令郎回宗门，此金海城回霄云宗路途不近，我带不了你们所有人；但明日我会回趟金元阁，金元阁每个月都会有回宗的队伍，我让他们带上你们即可。”
“你们可还有其他想问的？”
林弦亮和陈凝玉摇摇头，只是看向了林玄鹿。
萧灵莺见状，知他们还有话要说，便告辞自己回屋了。
……
房间中，一家三人都聚在了一起。
林弦亮躺回了床上修养，陈凝玉和林玄鹿则坐到了一旁。
林弦亮率先打破沉默，“鹿儿啊。”他说。
林玄鹿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老爹继续说，“是爹对不住你啊，本来让你学武是想让你有一技傍身。只是没成想……！”
林弦亮痛苦地闭上眼睛，头扭到了一边，似乎无脸面对事实，“没成想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会害人！”
陈凝玉同样感到悲哀，她在旁抓着林弦亮的手，低着头无声叹息。
林玄鹿却没想那么多，他目光平静，说到：“爹、娘，这事怪不得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我好，错的是那个老祖宗！”
他看了看老爹断了手臂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们也不要怪上仙，错也不在她，而且要不是遇到她，我们还不知道剑法的问题呢，如今上仙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我们应该感激她才是。”
林弦亮和陈凝玉有些惊讶，感觉经历了这些天这么多事，鹿儿好像长大了许多，这让他们感到不适应，也让他们心中莫名难受，孩子长大了，就不需要我们了吗？可是他才六岁！
“待鹿儿上了山入了那霄云宗，鹿儿还会回来看望爹娘吗？”陈凝玉喃喃说道，她莫名心慌。
林玄鹿想都没想，“那肯定会回来的，鹿儿会想念娘亲做的菜；而且还不一定能入那霄云宗呢，进不了也行，我就跟爹娘过一辈子，等长大了就找一个跟娘亲一样貌美的姑娘，嗯，虽然没有娘亲好看，上仙那样的好像也可以。”
林弦亮直接翻了个白眼，陈凝玉则笑呵呵地说：“你啊，少贫嘴了。”
“我可没有乱说！”林玄鹿狡辩。
……
第二天一早，林玄鹿就醒来了，整个人萎靡不振，显然又没睡好。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老爹，无语地叹了口气，娘受苦了啊，这鼾声，她怎么受得了？！
忍着想给老爹一大巴掌拍醒他的念头，林玄鹿小心地走出了房门。
清晨的空气总是带着些许凉意，他深吸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好像都还没起来，应该是因为昨天的遭遇受惊了，累了一天，也好，多休息会儿；倒是我果真体质改变了？居然都没感觉到累”
这样想着，林玄鹿走到院落中央，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思考起了人生。
就在这时，萧灵莺的那个房间悄然打开，她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出来，目光幽幽地看了眼林玄鹿，并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玄鹿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来人，原来是仙女。
“好像还不知道仙女的名字。”林玄鹿忽然想到，“该怎么开口问呢？”他好纠结，然而在想到自己只是个六岁的天真小孩童之后，突然就没了压力。
“是上仙姐姐！吓我一跳呢，我睡不着了呀，爹的鼾声很大声，太吵闹了。”他站起身来然后正对着仙女如实地说。
“……”
萧灵莺一阵无语，但也没在意，她抬头望着天空，安静地站着，完全不理他。
“你可知这天有多大？”她没由来地就问了个难题。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林玄鹿心中吐槽，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他只是一脸懵懂地看着仙女。
没得到回答，萧灵莺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这个天……又高又大，大的可怕，明明就在眼前，我却碰不到，斩不了！”
“斩天？”林玄鹿心中惊讶，却没表露出来。“难道是有什么仇人，很强大的仇人？”
“看来有不少故事。”他猜测，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点。
“上仙姐姐是我的恩人，等我长大了，我帮你。”他自信地说。
萧灵莺嫣然一笑，“好啊。”
“那可说好了！”六岁的林玄鹿高兴地说。老演员了。
“对了上仙姐姐，你说的那个小元宗在哪里啊？”
“我姓萧。”
“噢，小姐姐，那个小元宗是干什么的啊？”
“……”
萧灵莺忽然觉得这少年有点小讨厌，对了，自己还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名中有鹿字。
刚想问，却听见了其他人开门出来的声音。
于是她干脆不理他。
没能问到一些霄元宗的消息，有点可惜，但林玄鹿没放在心上，至少知道了人家姓萧。
他朝声源处望去，是娘亲和两个丫鬟起来了，他看见娘亲给阿俏说话，应该是吩咐她去叫老爹起床了，然后娘亲就和小罗一起走了过来。
“上仙。”她们过来恭敬地行礼问早。
很快，林弦亮也被阿俏叫了起来。
看到人已经齐了，萧灵莺就开口说：“稍后我们去找些早食，接着便过去金元阁；金元阁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和小鹿便启程赶回霄元宗，至于你们，可以先在这个小院中养伤，等到金元阁的队伍出发之日，我会让人过来通知你们的。”
见众人点头应是，她随手取出一个袋子，继续说：“这里有些钱财，应足够你们用了。”
说完便把袋子交给了陈凝玉，率先领路走了出去。
……
众人一路行至金元阁，这金元阁林玄鹿还是头一次见，毕竟上一次他是躺着过来的。
事实上，出生到现在六年，他一直留在望川村，老爹也不肯带他进城游玩，因此林玄鹿也是第一次具体地感受异世界城市的风土人情，从城西经过城中心再转到处在城东南的金元阁，金海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到处在搞基建，也对，毕竟是才兴建几年的大城，这种速度已经是很恐怖了。
城西相对完善些的是房舍，毕竟都是用来住宿的，肯定是优先修建；城中心的商业街道尽管未全部完工，但仍然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来往的人群和拉货的牛马络绎不绝，尽显兴盛的迹象。
城南的建筑极其完善，几乎没有还在修建的，林玄鹿猜测可能是用道法之类的去兴建的，不然不会比其他地方快这么多。
金元阁是霄元宗在金海城新建的驻地，占地对比其他同级别的势力相当，但却比一些较弱的势力大得多。
看了一下写着“金元阁”三字的牌匾，林玄鹿便跟着众人进去了，显然门口的弟子认出了萧灵莺来，因此对跟在她身后的凡人也没有进行阻拦，直接就放了他们进去。
与外面门外别具一格的门面不同，里面却给人一种安宁平静之感，让人不由自主就安静下来。
林玄鹿一众进门之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准确点说是都看向了前方的萧灵莺。
林弦亮等人都不敢抬头乱看，只有林玄鹿好奇地到处看，而萧灵莺则看向其中一道身影。
“莫师兄。”萧灵莺主动打招呼。
“萧师妹来了。”那身影立马转过身来，正是莫韦，看见是萧灵莺，便快步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莫韦抬眼看了看萧灵莺后面的几人，询问道：“萧师妹这次来是……这是，前日那几人？”
“嗯。”萧灵莺平淡地点了下头。
“我想把这几人送到山下的云下村处。”她直接说出目的。
“原来如此，确实再过几日就会安排人回去一趟……”莫韦沉吟了下，然后侧头看向旁边的弟子，问道：“下一批回宗的谁领头？”
“回师兄的话，是温若朝师兄。”那弟子想了一下便立马回话。
莫韦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思索片刻，说道：“正好这次的队伍中亦有一批凡人随行，既是温师弟带队，那我稍后跟他说一下便是。”
“只是师兄有个疑问，云下村里居住的都是门内弟子的亲属，一般而言是不收外人的，萧师妹这次破例是为了……”
“师兄尽管放心，我准备把他带上山。”萧灵莺直接打断了莫韦的话，指了指身后的林玄鹿。
听到这话，莫韦这才看向林玄鹿，那是个特别的少年。
为什么说特别，其实他早就留意到这个少年了。
别的凡人遇见仙人，无不敬畏惧怕，但此少年从进门那一刻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早说他是傻子那莫韦是半个字不信，他只能说这小子的胆子非常人能及。
此时萧师妹说要带他上山，或许也是看出少年的特殊之处？莫非，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天赋？
莫韦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林玄鹿有点受不了，他悄悄往萧仙女旁边一点，让仙女帮他挡住。
萧灵莺显然也看出莫韦有些想法，但她可不管，林玄鹿她是肯定要带上山的。
莫韦看着林玄鹿，点点头笑道：“师兄想起来了，前日还见过这少年，不是身受重伤了么？如今看他气血方刚、精力充沛，哪有半点伤势，我那丹药可没这般药效，可是有过人之处？”
说着，他还瞄了眼林弦亮之后，再看向萧灵莺，似乎在说你看，另外一个不还脸色苍白一看就是重伤未愈，这小子怎么这么精神。
萧灵莺直接无视莫韦的眼神，淡然道：“师兄说笑了，他只是本身就受伤不重，再得师兄灵丹妙药，才得以康复痊愈。”
“我后面还有其他事，师兄要是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便先走了。”她已经有些不耐，想要马上离去。
莫韦暗自叹息，萧师妹还是如此冰冷，他看看她身后的几人，倒是有了些羡慕，不过很快这种羡慕就消失无踪，终究他们只是凡人。
“既然如此，那师兄便不打扰师妹了。”莫韦拱了拱手，然后对旁边的弟子说道：“带他们几个去做记录吧。”
“是，师兄。”那弟子拱手领命，接着招呼林弦亮几人在旁写册。
林玄鹿看着爹娘他们去登记信息，忽然有种送别家人远行的错觉，看着他们的背影，他莫名伤心，离别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萧灵莺静静地看着少年，并没有催促。
直到少年自己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她才点点头，说：“走吧。”
“这种事也急不来，我终究是会变强的。”他心想。
拿到短剑后，萧灵莺微微点头，她说：“林家的剑法你是不能再练了，尤其是那个心诀，最好的方法是散功，但这意味着你一切都需重新再来。”
她停顿下来，因为看到林弦亮和陈凝玉走了过来，看了看二人忧虑是神情，接着说道：“你们方才也听到了。令郎修炼了邪法因而被迫改变了自身体质，那《游龙剑法》心诀是肯定不能再练了，我建议你们尽早放弃这心诀。
“对他来说，在我宗门内散功，会更有利，因此我想把他带到宗门去；再者，令郎本身有修道天赋，跟我回到霄云宗将有机会成为我辈中人，这是凡人一辈子都难有的机缘。不知，你们可同意？”
林弦亮二人面面相觑，陈凝玉眼中更是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她吸了下鼻子，说道：“上仙，鹿儿能够遇上您是他的福分！不然……不然以后的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夜深天黑，有道法加持的萧灵莺还是看到了林弦亮也眼睛通红，他说：“上仙，鹿儿……就交给你了！”
萧灵莺心中叹息，她安慰说：“你们尚不必如此，霄元宗山下是允许凡人生活的，你们可以搬到那里去，届时令郎随时都可以过去见你们。”
“这是真的？那可太好了！多谢上仙成全！”陈凝玉惊喜说道，一下子转悲为喜，旁边的林弦亮同样如此。
萧灵莺无奈，只能点头称那是宗门对门下弟子的照顾。
她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看他们，说：“明日我便会带令郎回宗门，此金海城回霄云宗路途不近，我带不了你们所有人；但明日我会回趟金元阁，金元阁每个月都会有回宗的队伍，我让他们带上你们即可。”
“你们可还有其他想问的？”
林弦亮和陈凝玉摇摇头，只是看向了林玄鹿。
萧灵莺见状，知他们还有话要说，便告辞自己回屋了。
……
房间中，一家三人都聚在了一起。
林弦亮躺回了床上修养，陈凝玉和林玄鹿则坐到了一旁。
林弦亮率先打破沉默，“鹿儿啊。”他说。
林玄鹿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老爹继续说，“是爹对不住你啊，本来让你学武是想让你有一技傍身。只是没成想……！”
林弦亮痛苦地闭上眼睛，头扭到了一边，似乎无脸面对事实，“没成想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会害人！”
陈凝玉同样感到悲哀，她在旁抓着林弦亮的手，低着头无声叹息。
林玄鹿却没想那么多，他目光平静，说到：“爹、娘，这事怪不得你们，你们也是为了我好，错的是那个老祖宗！”
他看了看老爹断了手臂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们也不要怪上仙，错也不在她，而且要不是遇到她，我们还不知道剑法的问题呢，如今上仙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我们应该感激她才是。”
林弦亮和陈凝玉有些惊讶，感觉经历了这些天这么多事，鹿儿好像长大了许多，这让他们感到不适应，也让他们心中莫名难受，孩子长大了，就不需要我们了吗？可是他才六岁！
“待鹿儿上了山入了那霄云宗，鹿儿还会回来看望爹娘吗？”陈凝玉喃喃说道，她莫名心慌。
林玄鹿想都没想，“那肯定会回来的，鹿儿会想念娘亲做的菜；而且还不一定能入那霄云宗呢，进不了也行，我就跟爹娘过一辈子，等长大了就找一个跟娘亲一样貌美的姑娘，嗯，虽然没有娘亲好看，上仙那样的好像也可以。”
林弦亮直接翻了个白眼，陈凝玉则笑呵呵地说：“你啊，少贫嘴了。”
“我可没有乱说！”林玄鹿狡辩。
……
第二天一早，林玄鹿就醒来了，整个人萎靡不振，显然又没睡好。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老爹，无语地叹了口气，娘受苦了啊，这鼾声，她怎么受得了？！
忍着想给老爹一大巴掌拍醒他的念头，林玄鹿小心地走出了房门。
清晨的空气总是带着些许凉意，他深吸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好像都还没起来，应该是因为昨天的遭遇受惊了，累了一天，也好，多休息会儿；倒是我果真体质改变了？居然都没感觉到累”
这样想着，林玄鹿走到院落中央，找了个位置随便坐下，思考起了人生。
就在这时，萧灵莺的那个房间悄然打开，她悄无声息地就走了出来，目光幽幽地看了眼林玄鹿，并走了过去。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玄鹿吓了一跳，猛地回头看向来人，原来是仙女。
“好像还不知道仙女的名字。”林玄鹿忽然想到，“该怎么开口问呢？”他好纠结，然而在想到自己只是个六岁的天真小孩童之后，突然就没了压力。
“是上仙姐姐！吓我一跳呢，我睡不着了呀，爹的鼾声很大声，太吵闹了。”他站起身来然后正对着仙女如实地说。
“……”
萧灵莺一阵无语，但也没在意，她抬头望着天空，安静地站着，完全不理他。
“你可知这天有多大？”她没由来地就问了个难题。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林玄鹿心中吐槽，这问题可不好回答。
他只是一脸懵懂地看着仙女。
没得到回答，萧灵莺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这个天……又高又大，大的可怕，明明就在眼前，我却碰不到，斩不了！”
“斩天？”林玄鹿心中惊讶，却没表露出来。“难道是有什么仇人，很强大的仇人？”
“看来有不少故事。”他猜测，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点。
“上仙姐姐是我的恩人，等我长大了，我帮你。”他自信地说。
萧灵莺嫣然一笑，“好啊。”
“那可说好了！”六岁的林玄鹿高兴地说。老演员了。
“对了上仙姐姐，你说的那个小元宗在哪里啊？”
“我姓萧。”
“噢，小姐姐，那个小元宗是干什么的啊？”
“……”
萧灵莺忽然觉得这少年有点小讨厌，对了，自己还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名中有鹿字。
刚想问，却听见了其他人开门出来的声音。
于是她干脆不理他。
没能问到一些霄元宗的消息，有点可惜，但林玄鹿没放在心上，至少知道了人家姓萧。
他朝声源处望去，是娘亲和两个丫鬟起来了，他看见娘亲给阿俏说话，应该是吩咐她去叫老爹起床了，然后娘亲就和小罗一起走了过来。
“上仙。”她们过来恭敬地行礼问早。
很快，林弦亮也被阿俏叫了起来。
看到人已经齐了，萧灵莺就开口说：“稍后我们去找些早食，接着便过去金元阁；金元阁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和小鹿便启程赶回霄元宗，至于你们，可以先在这个小院中养伤，等到金元阁的队伍出发之日，我会让人过来通知你们的。”
见众人点头应是，她随手取出一个袋子，继续说：“这里有些钱财，应足够你们用了。”
说完便把袋子交给了陈凝玉，率先领路走了出去。
……
众人一路行至金元阁，这金元阁林玄鹿还是头一次见，毕竟上一次他是躺着过来的。
事实上，出生到现在六年，他一直留在望川村，老爹也不肯带他进城游玩，因此林玄鹿也是第一次具体地感受异世界城市的风土人情，从城西经过城中心再转到处在城东南的金元阁，金海城给他的感觉就是到处在搞基建，也对，毕竟是才兴建几年的大城，这种速度已经是很恐怖了。
城西相对完善些的是房舍，毕竟都是用来住宿的，肯定是优先修建；城中心的商业街道尽管未全部完工，但仍然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人，来往的人群和拉货的牛马络绎不绝，尽显兴盛的迹象。
城南的建筑极其完善，几乎没有还在修建的，林玄鹿猜测可能是用道法之类的去兴建的，不然不会比其他地方快这么多。
金元阁是霄元宗在金海城新建的驻地，占地对比其他同级别的势力相当，但却比一些较弱的势力大得多。
看了一下写着“金元阁”三字的牌匾，林玄鹿便跟着众人进去了，显然门口的弟子认出了萧灵莺来，因此对跟在她身后的凡人也没有进行阻拦，直接就放了他们进去。
与外面门外别具一格的门面不同，里面却给人一种安宁平静之感，让人不由自主就安静下来。
林玄鹿一众进门之后，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准确点说是都看向了前方的萧灵莺。
林弦亮等人都不敢抬头乱看，只有林玄鹿好奇地到处看，而萧灵莺则看向其中一道身影。
“莫师兄。”萧灵莺主动打招呼。
“萧师妹来了。”那身影立马转过身来，正是莫韦，看见是萧灵莺，便快步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莫韦抬眼看了看萧灵莺后面的几人，询问道：“萧师妹这次来是……这是，前日那几人？”
“嗯。”萧灵莺平淡地点了下头。
“我想把这几人送到山下的云下村处。”她直接说出目的。
“原来如此，确实再过几日就会安排人回去一趟……”莫韦沉吟了下，然后侧头看向旁边的弟子，问道：“下一批回宗的谁领头？”
“回师兄的话，是温若朝师兄。”那弟子想了一下便立马回话。
莫韦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思索片刻，说道：“正好这次的队伍中亦有一批凡人随行，既是温师弟带队，那我稍后跟他说一下便是。”
“只是师兄有个疑问，云下村里居住的都是门内弟子的亲属，一般而言是不收外人的，萧师妹这次破例是为了……”
“师兄尽管放心，我准备把他带上山。”萧灵莺直接打断了莫韦的话，指了指身后的林玄鹿。
听到这话，莫韦这才看向林玄鹿，那是个特别的少年。
为什么说特别，其实他早就留意到这个少年了。
别的凡人遇见仙人，无不敬畏惧怕，但此少年从进门那一刻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畏惧，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他们，早说他是傻子那莫韦是半个字不信，他只能说这小子的胆子非常人能及。
此时萧师妹说要带他上山，或许也是看出少年的特殊之处？莫非，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天赋？
莫韦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林玄鹿有点受不了，他悄悄往萧仙女旁边一点，让仙女帮他挡住。
萧灵莺显然也看出莫韦有些想法，但她可不管，林玄鹿她是肯定要带上山的。
莫韦看着林玄鹿，点点头笑道：“师兄想起来了，前日还见过这少年，不是身受重伤了么？如今看他气血方刚、精力充沛，哪有半点伤势，我那丹药可没这般药效，可是有过人之处？”
说着，他还瞄了眼林弦亮之后，再看向萧灵莺，似乎在说你看，另外一个不还脸色苍白一看就是重伤未愈，这小子怎么这么精神。
萧灵莺直接无视莫韦的眼神，淡然道：“师兄说笑了，他只是本身就受伤不重，再得师兄灵丹妙药，才得以康复痊愈。”
“我后面还有其他事，师兄要是没有什么事了，那我便先走了。”她已经有些不耐，想要马上离去。
莫韦暗自叹息，萧师妹还是如此冰冷，他看看她身后的几人，倒是有了些羡慕，不过很快这种羡慕就消失无踪，终究他们只是凡人。
“既然如此，那师兄便不打扰师妹了。”莫韦拱了拱手，然后对旁边的弟子说道：“带他们几个去做记录吧。”
“是，师兄。”那弟子拱手领命，接着招呼林弦亮几人在旁写册。
林玄鹿看着爹娘他们去登记信息，忽然有种送别家人远行的错觉，看着他们的背影，他莫名伤心，离别的情绪在心中翻涌。
萧灵莺静静地看着少年，并没有催促。
直到少年自己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她才点点头，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