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邋遢老头说心性
天上晴空万里，朔雨门却是晴天霹雳。
因为今日朔雨门发生了一件大事！
朔雨门的门主换人了，不再是那个已经担任十五年朔雨门门主的柳文风了，而是由原执法长老王啸安顶替。
而空出的执法长老之位由朔雨门的供奉长老中挑选，最终选中了由陈旭顶替。
至于如今的上任门主柳文风被替换，王啸安直言是柳文风自愿卸任，并留在朔雨门当朔雨门的客卿。
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对这件事都非常震惊，而身为记名弟子的孟云起，此刻还在户灵峰山脚的老树墩上修炼，并没有来得及知晓这个消息……
－－
户灵峰下，孟云起聚灵吸收，但偏偏此处乃是山脚，是户灵峰离天最远处，违背了“近天灵气足”的规矩，所以修炼进展极为缓慢。
一想到这是自己开始了第一次修炼，孟云起就不禁扬起嘴角。
昨日吃下羲和天罡芝后，自己便直接迈入第二境空灵境，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喜事一件。
还记得当初他和孟哲宣一起在老人山的立誓，他要当天下第一的剑仙，如今踏上修炼之旅，怎么说也是更近一步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孟哲宣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停止了修炼，双眼睁开。
虞老汉这时刚好从屋内出来，看他停止了修炼，不禁大喜过望，说:“娃娃，怎滴不修炼辣？鸡然不修炼，那继续和偶去打扫吧。”
身为朔雨门的杂役，虞老汉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户灵峰的上下。
孟云起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去，我之前是因为不会修炼，没事情做，所以才会和你一起去打扫朔雨门的屋舍，现在不一样了。”
虞老汉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亥，愣个娃娃，愣还不是窝……咳咳，愣怎么阔以介样，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少年依旧是摇头，老人看出他有心事，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
“咋滴辣，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我哥了。”
虞老汉一听，站了起来，猛拍了少年后脑勺，说:“愣个娃娃，窝还以为愣是生病了，窝可是鸡道愣们的约定，他说好了明年他会上山来的，就肯定会来的。鸡然还能再见，愣怎么不让自己变得更好有点，到时候给他看看你的变化。”
孟云起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说:“我这就继续修炼！”
“啧，娃娃，起来，窝们去打扫朔雨门屋舍，介个也是修炼一种喔。”
“啊？你骗人吧。”孟云起有些不信。
“真滴，这不系修炼修为，而系心性。”
“啊？心性？”
见少年上钩了，便继续说:“心性，既是本性，也可以说是自性。就是自己最真挚的自己的表现，人一般都会分不清何为自己的本性。”
孟云起突然发现了一个特点，大声嚷嚷道:“哎，你怎么说话这么流利了，口音都没了。”
“哎，娃娃，说话是我的自由，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不对，你怎么关注点不在点上？我是要你看到这个嘛？
“言归正传，所以你现在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修炼心性？”
少年撅起嘴，说:“可我的本性告诉我，我不想和你去打扫屋舍。”
“哎，娃娃，愣介就忘了窝说的辣，‘人一般都会分不清何为自己的本性’，你现在说不想去，是你现在的本心不想去，而非本性，不是你最初的本性想法。”虞老汉说的神神道道，一下子让孟云起摸不着头脑。
“你这这这这……唉，我和你一起去。”孟云起有些无奈的说。
“这样才对嘛。”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虞老汉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背后有些阴凉。
孟云起继续开口，提出了要求:“你必须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说话正常，不带口音，那样听着好麻烦。”
虞老汉一听，连忙摇头，说:“不成，不成，我最多答应你在只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和你说话正常。我还是要在别人面前扮口音，不然我怕身份暴露。”
少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什么身份，还要保密，告诉我告诉我。”
“不成，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但是现在不能说，更不能告诉你。”
他说的斩钉截铁，令这个初出茅庐的孟云起有了退缩再问的想法。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没有。”
“好吧，那将来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们拉钩。”
少年伸出了小拇指，虞老汉显得很不情愿，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好好，将来一定告诉你，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吗？”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天真啊……
两人一路向上而去，在有有屋舍的地方就停下，打扫屋前落叶。
山上的屋舍繁多，都是互相分开，由一条条竹栈道连接互通，还有少数的屋舍沿山悬建，个性十足。
这种屋舍群在山上还有数群，此刻孟云起在打扫，虞老汉则在护栏上躺下打鼾。
自从孟云起来帮他之后，他就每次都是自己偷闲让孟云起一个人干，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叫上孟云起一起来的原因。
偷得半日闲啊。
少年拿着扫帚，扫着栈道上的落叶，落叶唰唰的响动，倒显得有几分悦耳。
不经意的瞥见虞老汉的睡姿，他笑了笑，叹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扫着扫着，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惊觉自己在扫地时是心无杂念，既没有去想孟哲宣此刻如何，也不会想着自己修炼的事宜。
还真奇怪！
他攥紧手中扫帚，一停下扫地，他就又在想脑中的那副画，想另外六株植物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因为自己不识字，所以那六行，或者说那七行字，他都不认识。只有那个羲和天罡芝，是从别人嘴中得知的。
这时他看向虞老汉，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在修炼的同时，还要学习认字！
然后他又继续扫起了地，抛开脑中杂念，专心于一事。
很快，他就扫干净了这处的屋舍群，对着睡着的虞老汉大喊:“起来了，我们扫完了，要继续上去了！”
虞老汉猛的惊醒，翻身而下，和孟云起继续向上走去。
少年越走内心越纠结，最后呼出一口气，像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朗声道:“虞老头，我想学习识字。”
虞老汉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还说出这种话，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识字？愣一个修仙的修士识啥子字嘛，好好修炼滴不就够了嘛？”
孟云起不肯退让，噘着嘴说:“我不管，我就要识字！”
“识字对修士而言，也是极为重要，尤其是我们仙门，因为是道家一脉，传承了道家的符箓，咳咳……
“纵观那些精通符箓的大能，他们无一不是在字的方面有造诣之人，所以我认为这位道友的话，是正确的，还是要识些字的好。识字百利而无一害，咳咳。”
温润的嗓音从前面的台阶上传来，两人同时举目望去。
那是一个白色长发的男子，身材修长纤瘦，一身白衣如雪，但他皮肤雪白更甚，两颊略凹，病态的模样看着有些渗人。
“我叫孟云起，他是杂役虞老汉，请问你是？”孟云起发问。
虞老汉则有些不屑，扯了扯嘴角，说:“愣鸡然说识字百利而无一害，那就愣来教他识字嘛。”
白发男子先回答孟云起，左手抱拳在上，说:“在下朔雨门外门弟子傅雪尘，你这记名弟子的名号我有所耳闻，今日倒是见识到了本尊呢。”
随即对着虞老汉，右手握着的黑色折扇虚点虞老汉的方向，说道:“阁下说的教人识字，在下看来，若是在修炼闲暇之际，倒也未尝不可。”
虞老汉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孟云起则是喜出望外，连问出两句“真的吗？你真的能教我识字？”
傅雪尘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后，少年更显兴奋。
“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去供外门弟子修炼的穗灵峰上修炼啊？”孟云起突然想起来现在是大好的修炼时刻，便向他问道。
“我因为最近身体的原因，所以我今天就没有去穗灵峰修炼，一个留在了户灵峰。再说了，在这里也可以修炼，不碍事啊。”傅雪尘笑了笑。
三人一同上山而去，虞老汉一个人默不作声。
“穗灵峰我没去过，不太清楚，但我觉得那里的灵气肯定比户灵峰的灵气要好。话说傅哥哥是身体哪里不便，导致了没能去穗灵峰修炼。”
虞老汉一听到此话，赶忙干咳了两声，细声道:“介是修士之间的禁忌，愣莫问。”
孟云起瞪大眼，有些震惊，却听到傅雪尘说:“咳咳，没事的，我是因为身受一种很罕见的寒毒，最近天气渐凉，我的病症就显现了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啊，就是打算靠修炼来治疗我的寒毒呢。”
“哇，有梦想哇。”孟云起附和一声。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傅雪尘打趣问道。
“我是……”孟云起想了一下，说出了曾经对孟哲宣说过的话，“我长大以后，要当了不起的大剑仙，了不起到要当天下第一！”
当初许下豪言壮语的画面在眼前划过，令他不禁感概万千。
傅雪尘摸了摸少年的头，打气道:“有志气，加油啊。”
走了一会儿，又见到了一个屋舍群。
“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了。”接着对着孟云起说，“教你识字的事是真的，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比如说今天晚上，再见了。”
“好，再见。”
“对了，我希望我的屋前不要扫，这些落叶，可是大自然原本的规律所成，再说了，踩出来的声音也不难听，还有几分有趣。”傅雪尘突然补充了一句，然后小跑进一间屋舍。
孟云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望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对着虞老汉说:“他是个好人，对吧。”
虞老汉瞥了少年一眼，说:“他好不好不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再看看。倒是你，我看你的梦想应该不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剑仙吧。”
孟云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可能？我内心对这个目标可是极为坚定的！”
“我觉得你的坚定来自你对别人说的，立的誓言，而不是你的本性所愿。
“归根结底，你心性并非是向剑仙心性而去，我觉得你隐藏在深处的梦想是其他的，现在看来，或许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
孟云起听的云里雾里，嘟囔了一句:“神神道道，真古怪。”
因为今日朔雨门发生了一件大事！
朔雨门的门主换人了，不再是那个已经担任十五年朔雨门门主的柳文风了，而是由原执法长老王啸安顶替。
而空出的执法长老之位由朔雨门的供奉长老中挑选，最终选中了由陈旭顶替。
至于如今的上任门主柳文风被替换，王啸安直言是柳文风自愿卸任，并留在朔雨门当朔雨门的客卿。
无论是内门弟子还是外门弟子对这件事都非常震惊，而身为记名弟子的孟云起，此刻还在户灵峰山脚的老树墩上修炼，并没有来得及知晓这个消息……
－－
户灵峰下，孟云起聚灵吸收，但偏偏此处乃是山脚，是户灵峰离天最远处，违背了“近天灵气足”的规矩，所以修炼进展极为缓慢。
一想到这是自己开始了第一次修炼，孟云起就不禁扬起嘴角。
昨日吃下羲和天罡芝后，自己便直接迈入第二境空灵境，这对他而言，无疑是喜事一件。
还记得当初他和孟哲宣一起在老人山的立誓，他要当天下第一的剑仙，如今踏上修炼之旅，怎么说也是更近一步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孟哲宣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他停止了修炼，双眼睁开。
虞老汉这时刚好从屋内出来，看他停止了修炼，不禁大喜过望，说:“娃娃，怎滴不修炼辣？鸡然不修炼，那继续和偶去打扫吧。”
身为朔雨门的杂役，虞老汉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扫户灵峰的上下。
孟云起望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不去，我之前是因为不会修炼，没事情做，所以才会和你一起去打扫朔雨门的屋舍，现在不一样了。”
虞老汉一听就不乐意了，说道:“亥，愣个娃娃，愣还不是窝……咳咳，愣怎么阔以介样，做人要有始有终嘛。”
少年依旧是摇头，老人看出他有心事，走过去蹲在少年面前。
“咋滴辣，有心事？”
“没有，就是想我哥了。”
虞老汉一听，站了起来，猛拍了少年后脑勺，说:“愣个娃娃，窝还以为愣是生病了，窝可是鸡道愣们的约定，他说好了明年他会上山来的，就肯定会来的。鸡然还能再见，愣怎么不让自己变得更好有点，到时候给他看看你的变化。”
孟云起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说:“我这就继续修炼！”
“啧，娃娃，起来，窝们去打扫朔雨门屋舍，介个也是修炼一种喔。”
“啊？你骗人吧。”孟云起有些不信。
“真滴，这不系修炼修为，而系心性。”
“啊？心性？”
见少年上钩了，便继续说:“心性，既是本性，也可以说是自性。就是自己最真挚的自己的表现，人一般都会分不清何为自己的本性。”
孟云起突然发现了一个特点，大声嚷嚷道:“哎，你怎么说话这么流利了，口音都没了。”
“哎，娃娃，说话是我的自由，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喽。不对，你怎么关注点不在点上？我是要你看到这个嘛？
“言归正传，所以你现在想不想和我一起去修炼心性？”
少年撅起嘴，说:“可我的本性告诉我，我不想和你去打扫屋舍。”
“哎，娃娃，愣介就忘了窝说的辣，‘人一般都会分不清何为自己的本性’，你现在说不想去，是你现在的本心不想去，而非本性，不是你最初的本性想法。”虞老汉说的神神道道，一下子让孟云起摸不着头脑。
“你这这这这……唉，我和你一起去。”孟云起有些无奈的说。
“这样才对嘛。”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虞老汉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觉背后有些阴凉。
孟云起继续开口，提出了要求:“你必须在和我说话的时候说话正常，不带口音，那样听着好麻烦。”
虞老汉一听，连忙摇头，说:“不成，不成，我最多答应你在只和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和你说话正常。我还是要在别人面前扮口音，不然我怕身份暴露。”
少年一听，顿时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什么身份，还要保密，告诉我告诉我。”
“不成，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身份，但是现在不能说，更不能告诉你。”
他说的斩钉截铁，令这个初出茅庐的孟云起有了退缩再问的想法。
“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没有。”
“好吧，那将来一定要告诉我哦，我们拉钩。”
少年伸出了小拇指，虞老汉显得很不情愿，但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
“好好，将来一定告诉你，现在咱们可以走了吗？”
少年用力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天真啊……
两人一路向上而去，在有有屋舍的地方就停下，打扫屋前落叶。
山上的屋舍繁多，都是互相分开，由一条条竹栈道连接互通，还有少数的屋舍沿山悬建，个性十足。
这种屋舍群在山上还有数群，此刻孟云起在打扫，虞老汉则在护栏上躺下打鼾。
自从孟云起来帮他之后，他就每次都是自己偷闲让孟云起一个人干，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叫上孟云起一起来的原因。
偷得半日闲啊。
少年拿着扫帚，扫着栈道上的落叶，落叶唰唰的响动，倒显得有几分悦耳。
不经意的瞥见虞老汉的睡姿，他笑了笑，叹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扫着扫着，他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惊觉自己在扫地时是心无杂念，既没有去想孟哲宣此刻如何，也不会想着自己修炼的事宜。
还真奇怪！
他攥紧手中扫帚，一停下扫地，他就又在想脑中的那副画，想另外六株植物是什么，叫什么名字。
因为自己不识字，所以那六行，或者说那七行字，他都不认识。只有那个羲和天罡芝，是从别人嘴中得知的。
这时他看向虞老汉，心中暗自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在修炼的同时，还要学习认字！
然后他又继续扫起了地，抛开脑中杂念，专心于一事。
很快，他就扫干净了这处的屋舍群，对着睡着的虞老汉大喊:“起来了，我们扫完了，要继续上去了！”
虞老汉猛的惊醒，翻身而下，和孟云起继续向上走去。
少年越走内心越纠结，最后呼出一口气，像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朗声道:“虞老头，我想学习识字。”
虞老汉见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还说出这种话，眼神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识字？愣一个修仙的修士识啥子字嘛，好好修炼滴不就够了嘛？”
孟云起不肯退让，噘着嘴说:“我不管，我就要识字！”
“识字对修士而言，也是极为重要，尤其是我们仙门，因为是道家一脉，传承了道家的符箓，咳咳……
“纵观那些精通符箓的大能，他们无一不是在字的方面有造诣之人，所以我认为这位道友的话，是正确的，还是要识些字的好。识字百利而无一害，咳咳。”
温润的嗓音从前面的台阶上传来，两人同时举目望去。
那是一个白色长发的男子，身材修长纤瘦，一身白衣如雪，但他皮肤雪白更甚，两颊略凹，病态的模样看着有些渗人。
“我叫孟云起，他是杂役虞老汉，请问你是？”孟云起发问。
虞老汉则有些不屑，扯了扯嘴角，说:“愣鸡然说识字百利而无一害，那就愣来教他识字嘛。”
白发男子先回答孟云起，左手抱拳在上，说:“在下朔雨门外门弟子傅雪尘，你这记名弟子的名号我有所耳闻，今日倒是见识到了本尊呢。”
随即对着虞老汉，右手握着的黑色折扇虚点虞老汉的方向，说道:“阁下说的教人识字，在下看来，若是在修炼闲暇之际，倒也未尝不可。”
虞老汉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孟云起则是喜出望外，连问出两句“真的吗？你真的能教我识字？”
傅雪尘点了点头。
在得到肯定后，少年更显兴奋。
“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去供外门弟子修炼的穗灵峰上修炼啊？”孟云起突然想起来现在是大好的修炼时刻，便向他问道。
“我因为最近身体的原因，所以我今天就没有去穗灵峰修炼，一个留在了户灵峰。再说了，在这里也可以修炼，不碍事啊。”傅雪尘笑了笑。
三人一同上山而去，虞老汉一个人默不作声。
“穗灵峰我没去过，不太清楚，但我觉得那里的灵气肯定比户灵峰的灵气要好。话说傅哥哥是身体哪里不便，导致了没能去穗灵峰修炼。”
虞老汉一听到此话，赶忙干咳了两声，细声道:“介是修士之间的禁忌，愣莫问。”
孟云起瞪大眼，有些震惊，却听到傅雪尘说:“咳咳，没事的，我是因为身受一种很罕见的寒毒，最近天气渐凉，我的病症就显现了出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啊，就是打算靠修炼来治疗我的寒毒呢。”
“哇，有梦想哇。”孟云起附和一声。
“那你呢？你的梦想是什么？”傅雪尘打趣问道。
“我是……”孟云起想了一下，说出了曾经对孟哲宣说过的话，“我长大以后，要当了不起的大剑仙，了不起到要当天下第一！”
当初许下豪言壮语的画面在眼前划过，令他不禁感概万千。
傅雪尘摸了摸少年的头，打气道:“有志气，加油啊。”
走了一会儿，又见到了一个屋舍群。
“我就陪你们到这里了，我先回去了。”接着对着孟云起说，“教你识字的事是真的，有时间可以来找我，比如说今天晚上，再见了。”
“好，再见。”
“对了，我希望我的屋前不要扫，这些落叶，可是大自然原本的规律所成，再说了，踩出来的声音也不难听，还有几分有趣。”傅雪尘突然补充了一句，然后小跑进一间屋舍。
孟云起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望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对着虞老汉说:“他是个好人，对吧。”
虞老汉瞥了少年一眼，说:“他好不好不清楚，知人知面不知心，再看看。倒是你，我看你的梦想应该不是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剑仙吧。”
孟云起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说:“怎么可能？我内心对这个目标可是极为坚定的！”
“我觉得你的坚定来自你对别人说的，立的誓言，而不是你的本性所愿。
“归根结底，你心性并非是向剑仙心性而去，我觉得你隐藏在深处的梦想是其他的，现在看来，或许你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呢。”
孟云起听的云里雾里，嘟囔了一句:“神神道道，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