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见滕北
星期天早上，林庭很早就起床了，他今天穿上他最喜欢的蓝色夹克，配上一条深色的裤子，然后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样整个人看上去更有精神了。
今天有三家公司约了他过去面试：一家在罗湖嘉宾路的太平洋商贸大厦，另外一家工厂在公明，最后一家公司就在魅力花园附近的丽岛名园，走路过去也仅需要十分钟左右。
林庭拿着装满个人简历的公文包，坐上101路公共汽车，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路程，公交车喇叭提示地王大厦站到了，林庭赶紧下车，然后走路过去太平洋商贸大厦，今天面试的这家公司在5楼，是做文具出口的。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士，他热情的接待了林庭，他拿着林庭的简历说：“你是广西大学外语系毕业的，那我们先开始英语测试吧。”
林庭说：“OK.”然后他们开始用英语交流，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那老板非常满意林庭的英语口语。接着他给了几份信用证让林庭，问了几个信用证有关的问题，最后问了一些关于FOB离岸价相关的责任划分问题，林庭都一一给出了满意的回答。老板跟林庭谈了一下工作时间和薪水，最后老板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林庭告诉老板说他还有两家公司等着面试，他需要再考虑一下，下午六点前给老板确定的答复。（备注一下啊，2000年的时候，深圳还是非常缺外语人才的，那时候国际贸易和外语系毕业的人在深圳是非常抢手的香馍馍。）
林庭下楼之后，他在太平洋商贸大厦门口坐上了去公明的中巴，那时候深圳的中巴都是承包制的，开车的速度像奔跑的犀牛，而且随时会出现急刹车，让人有一种坐过山车的错觉，最主要是中巴没有固定的停靠站，只要到了你想下车的地方，你就使劲喊：“前面有下。”司机就会紧急刹车让你下车。以前很多乘客因为上车后坐下来就打瞌睡，到站时乘务员的提醒他们又听不到，一不小心就过站了，然后就是各种国骂，真的挺有意思的。车子经过一个多小时飞奔，终于到了公明，林庭问乘务员还有多少个站到某某工业区，乘务员告诉他在前面站下车就是了。林庭到站后下了中巴，整个人晕乎乎的，他赶紧跑到路边，蹲下来，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吐了个精光。
林庭来到面试工厂的时候都快11点半了，他跟门卫说自己是预约过来面试的，门卫登记完信息就让林庭进去了，还特意叮嘱了林庭一句：“小伙子，今天是工厂的老板亲自加班面试的，好好表现。”林庭心里一阵温暖，对门卫表示了感谢。
林庭进入了工厂，这家工厂是做树脂雕刻工艺品出口的，工厂非常大，林庭只好问路过的工人会议室的位置，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林庭终于找到了面试的会议室，他走进会议室看见里面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在排队等候面试了。他跟其中一位年轻人聊了一下，知道大家今天都是来面试的，还听说老板对今天的面试很重视，公司是准备将这一批聘用的新人当成公司骨干培养的。林庭排在队伍最后，其他人陆续的完成了面试，最后就剩下林庭一个人了。
这时从会议室旁边的办公室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微笑着对着林庭说：“你是林先生吗？”
林庭：“是的。”
女孩：“林先生你好，陈总有请。”
女孩带着林庭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谈判桌前面坐着一个6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对着林庭说：“林庭是吗？请坐到我对面这里。”林庭找了个凳子做下来。中年人接着说：“我叫陈兵，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欢迎你周日抽时间过来面试。”林庭回了一句谢谢。陈总接着用英语跟林庭开始了面谈。林庭从老板的对话中了解到，陈兵是一位美籍华人，陈兵的这个工厂是深圳被划为经济特区后第一批招商引资进来的，工厂这十几年业务做的不错，已经辐射欧美市场。他这次主要想找几棵好苗子，有机会培养成为公司未来骨干的，同时，陈兵也想找一位英语相对比较好的，将来安排到美国总部那边上班。
林庭和陈总用英语交流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陈兵对林庭的英语口语是非常满意的，然后又问了一些外贸业务方面的知识，林庭的回答也让陈兵很满意。
陈兵微笑着说：“你很不错，从我们交谈过程可以看出，你在学校的基础是很扎实的，你是我今天面试的人之中英语最好的，对国际贸易知识了解也是最全面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将来去我们公司在美国洛杉矶的总部工作？”
林庭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谢谢陈总，我还是想留在国内，家里还有老父母。”
陈兵有点遗憾道：“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你去美国总部工作，我给你3000美金月薪，但如果留在国内工厂，我只能给你2000人民币月薪，你能接受吗？”
林庭：“谢谢陈总，我下午还有一场面试，等到下午面试结束，我综合一下实际情况，然后下午六点前给您一个准确答复，可以吗？”
陈兵：“可以，这样吧，这是我秘书小林，你记一下她手机号码，晚上确定下来后，麻烦你给小林回个电话，谢谢。”
林庭：“好的，谢谢陈总。”
林庭走出了工厂大门，他回头再看了一下，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他内心其实是非常想把握住这个机会去美国的，但他想着家里有哮喘病的母亲，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庭转了好几趟公共汽车才回到魅力花园，进门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三点了。他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他胡乱地吃了几个面包，然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下午三点半，林庭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他和陈凡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朝着魅力花园对面马路的丽岛名园走去。
林庭来到丽岛名园小区门口附近的时候，有个36岁左右的男士已经站在小区门口了，他看到林庭走过来，远远地就朝林庭挥挥手，然后向林庭走过来，问道：“你是林庭吧？”林庭看了一下他，然后说：“是的，您是滕老板？”他对林庭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滕北，欢迎到我公司面试。”
滕北的公司就在这个住宅区里面，那是一套四房的大平层，厅里面放了一张大班桌和两台旧电脑，滕北告诉林庭目前公司就他一个光棍司令。林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公司也“太大”吧？他内心很挣扎，要留下来继续谈吗？这样的公司能有什么前途吗？滕北好像看出了林庭的心思，他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然后对林庭说：“过来坐我旁边吧，这样会亲切一点。”林庭走了过来，坐在滕北旁边，滕北递了一瓶水给林庭。
滕北脸上有点小尴尬，他问道：“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林庭点了点头：“嗯。”
滕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有点底气不足，之前也聘请过别的大学生，可是人家看到这情况，面试结束后就果断地拒绝留下了，滕北有点无奈的说：“那我先介绍一下公司情况吧，你听完后再决定是否留下来，行吗？”
林庭：“好的。”
滕北：“我深圳的这个公司也是刚刚成立没多久的，我们主要生产基地在山东，这边原来只是联络处而已。由于这几年国外的采购量很大，我们在山东又没有出口途径，于是我过来深圳这边谋发展。这几年我们业务做的还是很大的，虽然就我一个人，但是每年也出几百个货柜的柳篮，我们主要是卖给国外公司在香港的代理商，然后由代理商统一出口到国外。我们因为不需要自己做出口，所以操作起来很简单。每次出货后，我只需要把数量和金额发给香港代理公司深圳办事处，他们深圳仓库核对数量正确，香港公司那边就会通过一些途径打钱给我了。
改革开放这些年，国家对出口贸易已经逐渐放开并且鼓励出口，现在出口流程也在简化，考虑到柳篮有很高的出口退税，所以我想聘请一名外贸业务员开拓国外市场，这样既可以赚美金，国家还有退税。另外我想在柳篮这一块业务再沉淀几年，然后再慢慢扩大规模，我最近在深圳石岩那边正在筹建工厂和仓库，希望找一个得力的助手，将来有机会把产品直接出口给沃尔玛，K-Mart，COSTCO等国外进口商。”滕北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林庭静静的听着滕北的介绍，他被滕北的真诚深深感动了，林庭从内心上是认可滕北对未来规划的。
滕北接着说：“小林，你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公司规模做大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创下的企业，你觉得我还会亏待你吗？”
林庭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如何抉择，但他不能回避滕北对他的善意和真诚，滕北是真心希望林庭能留下来的。林庭心里想着，如果他留下来的话，这公司一直就是如此，那他付出的是时间和青春，他试问自己能耗得起吗？值得自己去赌一把吗？如果迈出的这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呢？最后，林庭对滕北说：“好，我愿意留下来陪你闯一闯，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愿意陪着你一起见证深渊的底部是什么，大不了再从头来过。如果是海阔天空，我也愿意陪你到天空的巅峰俯视下面的云彩。”
滕北高兴地站起来，林庭也站起来，两个大男人的手臂交叉在一起，接着滕北轻轻的抱住了林庭，然后拍了拍林庭的后背，激动的说：“从现在开始，我滕北就是你的滕大哥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不自己离开，我滕北绝对不会让你走，我要做你的大哥，做你在深圳的引路人，以后我给你遮风挡雨。”
林庭回到魅力花园住处，陈凡他们问了他今天面试的情况，林庭没有任何隐瞒，把今天三家公司面试的结果如实相告。但当林庭说到滕北公司情况的时候，陈凡，韩峰和萧宏都是反对他做出这样选择的，他们一致认为公明那家工厂才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可林庭偏偏选择了滕北这个最没有前途的，但他们都尊重林庭的选择。
晚上，林庭给了另外两家分别打了电话，表示了遗憾。
今天有三家公司约了他过去面试：一家在罗湖嘉宾路的太平洋商贸大厦，另外一家工厂在公明，最后一家公司就在魅力花园附近的丽岛名园，走路过去也仅需要十分钟左右。
林庭拿着装满个人简历的公文包，坐上101路公共汽车，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路程，公交车喇叭提示地王大厦站到了，林庭赶紧下车，然后走路过去太平洋商贸大厦，今天面试的这家公司在5楼，是做文具出口的。这家公司的老板是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士，他热情的接待了林庭，他拿着林庭的简历说：“你是广西大学外语系毕业的，那我们先开始英语测试吧。”
林庭说：“OK.”然后他们开始用英语交流，大概十五分钟左右，那老板非常满意林庭的英语口语。接着他给了几份信用证让林庭，问了几个信用证有关的问题，最后问了一些关于FOB离岸价相关的责任划分问题，林庭都一一给出了满意的回答。老板跟林庭谈了一下工作时间和薪水，最后老板说，你什么时候可以上班？林庭告诉老板说他还有两家公司等着面试，他需要再考虑一下，下午六点前给老板确定的答复。（备注一下啊，2000年的时候，深圳还是非常缺外语人才的，那时候国际贸易和外语系毕业的人在深圳是非常抢手的香馍馍。）
林庭下楼之后，他在太平洋商贸大厦门口坐上了去公明的中巴，那时候深圳的中巴都是承包制的，开车的速度像奔跑的犀牛，而且随时会出现急刹车，让人有一种坐过山车的错觉，最主要是中巴没有固定的停靠站，只要到了你想下车的地方，你就使劲喊：“前面有下。”司机就会紧急刹车让你下车。以前很多乘客因为上车后坐下来就打瞌睡，到站时乘务员的提醒他们又听不到，一不小心就过站了，然后就是各种国骂，真的挺有意思的。车子经过一个多小时飞奔，终于到了公明，林庭问乘务员还有多少个站到某某工业区，乘务员告诉他在前面站下车就是了。林庭到站后下了中巴，整个人晕乎乎的，他赶紧跑到路边，蹲下来，接着就是哗啦啦的吐了个精光。
林庭来到面试工厂的时候都快11点半了，他跟门卫说自己是预约过来面试的，门卫登记完信息就让林庭进去了，还特意叮嘱了林庭一句：“小伙子，今天是工厂的老板亲自加班面试的，好好表现。”林庭心里一阵温暖，对门卫表示了感谢。
林庭进入了工厂，这家工厂是做树脂雕刻工艺品出口的，工厂非常大，林庭只好问路过的工人会议室的位置，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林庭终于找到了面试的会议室，他走进会议室看见里面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在排队等候面试了。他跟其中一位年轻人聊了一下，知道大家今天都是来面试的，还听说老板对今天的面试很重视，公司是准备将这一批聘用的新人当成公司骨干培养的。林庭排在队伍最后，其他人陆续的完成了面试，最后就剩下林庭一个人了。
这时从会议室旁边的办公室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微笑着对着林庭说：“你是林先生吗？”
林庭：“是的。”
女孩：“林先生你好，陈总有请。”
女孩带着林庭来到了会议室，会议室的谈判桌前面坐着一个6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对着林庭说：“林庭是吗？请坐到我对面这里。”林庭找了个凳子做下来。中年人接着说：“我叫陈兵，是这家公司的老板，欢迎你周日抽时间过来面试。”林庭回了一句谢谢。陈总接着用英语跟林庭开始了面谈。林庭从老板的对话中了解到，陈兵是一位美籍华人，陈兵的这个工厂是深圳被划为经济特区后第一批招商引资进来的，工厂这十几年业务做的不错，已经辐射欧美市场。他这次主要想找几棵好苗子，有机会培养成为公司未来骨干的，同时，陈兵也想找一位英语相对比较好的，将来安排到美国总部那边上班。
林庭和陈总用英语交流了大概二十多分钟，陈兵对林庭的英语口语是非常满意的，然后又问了一些外贸业务方面的知识，林庭的回答也让陈兵很满意。
陈兵微笑着说：“你很不错，从我们交谈过程可以看出，你在学校的基础是很扎实的，你是我今天面试的人之中英语最好的，对国际贸易知识了解也是最全面的，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将来去我们公司在美国洛杉矶的总部工作？”
林庭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谢谢陈总，我还是想留在国内，家里还有老父母。”
陈兵有点遗憾道：“你可以先考虑一下，如果你去美国总部工作，我给你3000美金月薪，但如果留在国内工厂，我只能给你2000人民币月薪，你能接受吗？”
林庭：“谢谢陈总，我下午还有一场面试，等到下午面试结束，我综合一下实际情况，然后下午六点前给您一个准确答复，可以吗？”
陈兵：“可以，这样吧，这是我秘书小林，你记一下她手机号码，晚上确定下来后，麻烦你给小林回个电话，谢谢。”
林庭：“好的，谢谢陈总。”
林庭走出了工厂大门，他回头再看了一下，此刻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他内心其实是非常想把握住这个机会去美国的，但他想着家里有哮喘病的母亲，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林庭转了好几趟公共汽车才回到魅力花园，进门的时候已经下午快三点了。他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他胡乱地吃了几个面包，然后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下午三点半，林庭赶紧起床，穿好了衣服，他和陈凡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朝着魅力花园对面马路的丽岛名园走去。
林庭来到丽岛名园小区门口附近的时候，有个36岁左右的男士已经站在小区门口了，他看到林庭走过来，远远地就朝林庭挥挥手，然后向林庭走过来，问道：“你是林庭吧？”林庭看了一下他，然后说：“是的，您是滕老板？”他对林庭微笑了一下，说道：“我是滕北，欢迎到我公司面试。”
滕北的公司就在这个住宅区里面，那是一套四房的大平层，厅里面放了一张大班桌和两台旧电脑，滕北告诉林庭目前公司就他一个光棍司令。林庭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公司也“太大”吧？他内心很挣扎，要留下来继续谈吗？这样的公司能有什么前途吗？滕北好像看出了林庭的心思，他拿了两瓶矿泉水过来，然后对林庭说：“过来坐我旁边吧，这样会亲切一点。”林庭走了过来，坐在滕北旁边，滕北递了一瓶水给林庭。
滕北脸上有点小尴尬，他问道：“是不是有点失望啊？”
林庭点了点头：“嗯。”
滕北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他有点底气不足，之前也聘请过别的大学生，可是人家看到这情况，面试结束后就果断地拒绝留下了，滕北有点无奈的说：“那我先介绍一下公司情况吧，你听完后再决定是否留下来，行吗？”
林庭：“好的。”
滕北：“我深圳的这个公司也是刚刚成立没多久的，我们主要生产基地在山东，这边原来只是联络处而已。由于这几年国外的采购量很大，我们在山东又没有出口途径，于是我过来深圳这边谋发展。这几年我们业务做的还是很大的，虽然就我一个人，但是每年也出几百个货柜的柳篮，我们主要是卖给国外公司在香港的代理商，然后由代理商统一出口到国外。我们因为不需要自己做出口，所以操作起来很简单。每次出货后，我只需要把数量和金额发给香港代理公司深圳办事处，他们深圳仓库核对数量正确，香港公司那边就会通过一些途径打钱给我了。
改革开放这些年，国家对出口贸易已经逐渐放开并且鼓励出口，现在出口流程也在简化，考虑到柳篮有很高的出口退税，所以我想聘请一名外贸业务员开拓国外市场，这样既可以赚美金，国家还有退税。另外我想在柳篮这一块业务再沉淀几年，然后再慢慢扩大规模，我最近在深圳石岩那边正在筹建工厂和仓库，希望找一个得力的助手，将来有机会把产品直接出口给沃尔玛，K-Mart，COSTCO等国外进口商。”滕北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林庭静静的听着滕北的介绍，他被滕北的真诚深深感动了，林庭从内心上是认可滕北对未来规划的。
滕北接着说：“小林，你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公司规模做大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创下的企业，你觉得我还会亏待你吗？”
林庭没有说话，他也在思考如何抉择，但他不能回避滕北对他的善意和真诚，滕北是真心希望林庭能留下来的。林庭心里想着，如果他留下来的话，这公司一直就是如此，那他付出的是时间和青春，他试问自己能耗得起吗？值得自己去赌一把吗？如果迈出的这一步就是海阔天空呢？最后，林庭对滕北说：“好，我愿意留下来陪你闯一闯，即使前面是万丈深渊，我也愿意陪着你一起见证深渊的底部是什么，大不了再从头来过。如果是海阔天空，我也愿意陪你到天空的巅峰俯视下面的云彩。”
滕北高兴地站起来，林庭也站起来，两个大男人的手臂交叉在一起，接着滕北轻轻的抱住了林庭，然后拍了拍林庭的后背，激动的说：“从现在开始，我滕北就是你的滕大哥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不自己离开，我滕北绝对不会让你走，我要做你的大哥，做你在深圳的引路人，以后我给你遮风挡雨。”
林庭回到魅力花园住处，陈凡他们问了他今天面试的情况，林庭没有任何隐瞒，把今天三家公司面试的结果如实相告。但当林庭说到滕北公司情况的时候，陈凡，韩峰和萧宏都是反对他做出这样选择的，他们一致认为公明那家工厂才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可林庭偏偏选择了滕北这个最没有前途的，但他们都尊重林庭的选择。
晚上，林庭给了另外两家分别打了电话，表示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