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没有损失的任性
“是这样吗?”
“我不是说过了我会替他赎罪的。”
南云怜表情有些癫狂,但突然展颜一笑,带着几分媚意。
“对了,你不想要我的身体吗?”
说着,南云怜拉了拉自己的领口,露出一抹雪白。
方景之眉头紧锁,这是疯了吗?
“住手吧!”
他一把拉住南云怜雪白的手腕。
“上面还有监控。”
方景之指了指舱室上闪着红点的监控。
“那我们去酒店。”
“你为什么要接触我?不就是想做些你们这个年纪想做的事?”
本来南云怜是想说是不是想上我,但实在是说不出口。
“你疯了吧?”
方景之心想这种话怎么能说出来?她的心理很难让人琢磨啊!
“我就这么一个孩子。”
“我能依靠的只有他一个。”
南云怜自言自语道,她这个年纪又能做些什么呢?雄心壮志?那似乎是男人的特权。
“唉,等等吧!”
“先把烟花看完。”
方景之无奈道。
南云怜终于冷静了下来,安静地坐在对面。
想起来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就结了婚,那时候的自己被灌输的是忠贞守节的观念,这很奇怪,明明那个年代的风气很开放甚至是有些糜烂。
大概是孩子几岁的时候丈夫这个顶梁柱死了?她的记忆有些模糊,那可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记得那时她的父母也死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南云怜的眼神迷茫,兴许自己坚持去东京上学,可能会有所改变,但是人生啊!哪有重来的机会。
“砰!”
“砰!砰!”
漫天纷飞的火纸,如洁白的柳絮飞舞;满地飘落的余烬,如娇艳的桃花凋零;灿烂的烟花点亮夜空,如流星坠落。
“真美啊!”
方景之眼神迷离,那火红如石榴、翠绿如柳枝的烟花真让人沉醉。
“今天我很高兴。”
南云怜桃花眼中倒映着烟花的色彩。
“凭借这件事,你能威胁我,多少次都可以。”
“只要你保护好秘密。”
听到她的话,方景之突然觉得有些恶心,但转念一想,又有些理解,她唯一能够利用的只有自己的美貌了。
但是……
不知什么时候,南云怜已经靠近了他,这个平日里软弱的女人直接朝着方景之亲了过去。本来他是能够躲过去,但不知为何身体不能动弹。
自己心理上是抗拒的,身体上是接受的。他如此安慰自己。
南云怜的嘴唇凉凉的,似乎还有些泪水的苦涩和淡淡的奶香,让方景之想起了自己喝过的苦瓜奶这种奇特的料理。
不过她的吻还是很含蓄的,就像是亲吻小孩的礼节,没有一点负罪感。
摩天轮缓缓下降,两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里面出来,嘴唇却没分开,或许在方景之的不算引导的引导下,南云怜回忆起了她的青春。
“够了。”
“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吧!”
方景之将她轻轻推开,“太太,你这样是作践自己。”
“你在装什么。”
“没拒绝就是接受了。”
“说不定你正暗中窃喜呢!”
“你把这些让我看,不就是为了捏住我的命门,然后借此威胁我吗?”
路灯下,一些细小的飞虫在那儿扑棱着,无聊透顶,无可奈何,它们连扑进光芒里赴死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层透明却无比坚硬的玻璃将光芒抛出的同时,又将它与外界隔离。
看着歇斯底里的松下太太,方景之虚伪的摇了摇头。
兴许他刚开始有这样的想法,但在了解到她的无奈之后动容了。
“作为松下的母亲,你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力和义务。”
“你就说做还是不做!”
性格软弱的南云怜此有种咄咄逼人的意味,但又有分外的直率。
“你是怕别人看到败坏你的名声吗?毕竟是与一个不正经的女人厮混。”
南云怜自嘲道。
看到她自怨自艾的模样,方景之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这样像什么话?”
“根本不像一个理性的成年人!”
或者,方景之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她不会是想要借此突破一些对她来说是枷锁的东西。家人、责任、他人的想法、曾经的身份……
“那你跟我回家吧!”
这句话她始料未及,“什么家?”
“就是我的家。”
方景之不厌其烦道。
“可是你的父母……”
南云怜突然紧张了起来,他为什么想这样?随便去外面找一个酒店不就行了,当然只能找那些不太正规的。
“放心,我爸妈不在家。”
“诶!那你是独居生活吗?好厉害啊!”
南云怜忍不住称赞。
“只要你能保守秘密,去哪儿做都一样。”
但她内心不是这样想的,至少方景之让自己去他家,说明他还是信任自己的。
地铁上的人不是很多,两人并排地坐在一起,相顾无言。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周围多了些嘁嘁喳喳的声音,还有一股浓重的酒味儿。
两个西装革履的酒鬼上了地铁,看到南云怜那一刻眼睛一亮。
“这不是香草小姐吗?”
“怎么没有陪客人?”
香草是南云做陪酒小姐时候的花名。
山上和川泽是一家公司的职工,但因为饱受职场霸凌而终日郁闷,只能靠买醉来消愁。而这份工作的薪酬不错而且还挺轻松,所以他们又不想辞职。
这两人都当过松下太太的客人,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大美人,但是她拒绝了他们的求爱。
这次逮到机会,他们不得趁着酒劲儿嘲讽一番?
“是来陪这个人?嗝~”
山上戴着个眼镜,指着方景之。
“原来你好这口啊!”
“早知道我也装嫩了!也尝尝你的滋味儿!”
川泽挎着个公文包,看到朋友这样,便接过话茬。
“在夜总会工作,怎么还装得跟个贞洁烈女似的?”
“小哥,你知道她在夜总会工作过吗?别被她骗了哦!”
“下车要不要陪哥哥和喝两杯啊!”
“哈哈哈……”
听着两人的冷嘲热讽,她脸都白了,但与此相比,她更害怕方景之的态度。只见他脸色阴沉,是在嫌弃自己当过陪酒女吗?
“你们两个混蛋!”
随便三两拳,他就把这两个人揍翻了。
眼见方景之还要打,南云怜连忙拉着他,心中埋怨他鲁莽的同时,又有丝丝暖意或是说虚荣感。
“你!你!”
“非法袭击!”
“我要报警捉你!”
两个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显然方景之没太用力。
“够了。”
方景之掏出一沓万元币值的日元,抽在他俩的脸上。
“混蛋!你以为用钱就能收买我?”
“现在是法制时代!”
方景之眉头一皱,他不明白这两个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懂呢?
“并不是想给你们钱。”
“而是证明,我或者某些其它的东西能够让你们灰头土脸。”
方景之淡淡道,没想到上辈子体会不到的东西,这辈子有机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