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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 和百万金币擦肩而过

    九天龙焰珠,果然担得起“上古圣物”。

    一金币的起拍价很亲民,但涨价速度堪比火箭,瞬间就炒到了十万。热度还在上升,举牌叫价此起彼伏。

    宁扬已经握好了“飞云”木牌,摩拳擦掌:“还是上不封顶,对吧?这次你准备了几片龙鳞?”

    云淡风轻又土豪炫富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宁扬不介意再体验一次。

    此时已经叫到十八万,一片金龙鳞的价格都已经不够用了。

    小龙人转着手指上的黄玉扳指,散漫答他:“举什么举,没钱。”

    “嗯?”

    螺仙也奇道:“殿下您不是这几百年一直在找那颗珠子吗?”

    “你们别管。”小龙人已经起身伸了个悠长的懒腰,“走,回家。给我收好了那颗坠子。”

    螺仙:“您不看完拍卖再走?”

    此时天字号某间已经出到了六十五万,谢婉儿那里已经变成了一万金币为单位递增。

    “再不走一会儿散场要排队了。”小龙人隐回了宁扬体内里,“螺老儿你是不是要等最后的丹药拍卖?小社畜那咱们先走吧。”

    宁扬:“你确定?”

    “确定,走着。”小龙人声音轻松,九天龙焰珠好像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一样。此时婉儿清脆的声音已经叫到了八十九万,真是从没见过的天价。

    宁扬在拐出洞穴之前依稀听到里面已经炒到过了百万金币。

    宁扬心里来回来去转着念头:

    为什么都在抢龙焰珠?我弄丢了龙焰珠,岂不是等于弄丢了百万金币?为什么小龙人居然不很生气?

    一路走了出来,遇到的粉衣白衣少女都会向他微笑点头行礼。直到出了牌楼下的灵力锁链区域,确认了一下怀里的坠子安全,宁扬轻快的吐了口气,摘下了脸上的面纱塞到了袖子里。

    此时室外繁星满天,夜风已经有些微凉,整条街巷还灯火通明着。摊主店主开始最后的大甩卖环节,吆喝着诱人的价格,再不清仓,可能就要等五年之后的下一次鬼市。

    经过灵宠摊子的时候,宁扬多看了两眼巴掌大小的九尾狐。没想到这浑身雪白、眼睛赤红的小家伙居然很不认生地跳到了他手臂上,转身的时候毛茸茸的大尾巴扫过脸颊,娇软蓬松,好让人喜欢。

    摊主是个大娘,慈眉善目的招呼宁扬,说喜欢的话就带上,价格正合适。三千五百金币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确实不贵,但她一定没看出来面前的宁扬身无分文,都要怪那只龙压根不懂理财。

    话又说回来,即便有钱也养不了灵宠,不如多买几瓶筑基丹,让练功锻体轻松一点、让小破龙少PUA一点,来的更是实在。

    九尾狐果然很通人性,看他没兴趣就歪着头傲娇的跳到了身边另一个小郎君肩膀上,换个人继续使劲卖萌。

    小狐狸营业技能也不多,故技重施,那小郎君被它尾巴扫的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听上去却是个女子。宁扬于是转头多看了几眼,脱口而出:“索牧?”

    穿着男装的女孩立刻来捂他的嘴,一双大眼睛贼溜溜地左右探看,低声“嘘”。然后手上反锁住了他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把他往没人的巷子里拽。

    宁扬完全挣脱不了,只好嘴上抗议:“嘿嘿嘿,这月黑风高的你要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喂。”

    “你闭嘴啦。”索牧低声吼他,直到确认清静安全才停了脚步,笑容诡黠,“天河宗的人现在可听不得这个名字。”

    是了,这美妹子暴力地刺瞎了人家的神龙,搅得整个天河祭典不得安宁,是得被拉到天河宗的黑名单里。

    “那你还来这儿?”

    “你别管。正好我有话要问你。”

    “知无不言,不过可不可以先松手?”

    姑娘一点也没松手的意思,满脸理直气壮,问题很直给:“是你拿走了我的龙焰珠,对不对?”

    宁扬手腕被她钳着,内心里有点发虚:若让她知道龙焰珠是小龙人拿走的,还弄丢了这价值百万的宝贝,我大概难逃被被生吞活剥的命运……

    于是他脸上一副云淡风轻,公子如玉、打死不认:“什么龙焰珠?小娘子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但拿走了龙焰珠,而且在天河岸边还催动了它显出神迹,对不对?”

    “娘子在说什么?在下一个字也听不明白。”

    “嘴硬。”索牧空着的左手纤指一弹,只见一条小指粗的藤蔓从地而出,攀上了宁扬的腿脚,沿着身体一路上绕。

    “呃,小娘子有话好好说。这又是要做什么?”

    藤蔓只是冰凉凉的贴身游走,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并未收紧,更像是搜索试探。

    索牧柳眉微微蹙了起来,侧着头用心感受着藤蔓传来的信息,握着他手腕的右手紧了紧:“奇怪。你身体里是什么东西?缚灵茧?气海里又藏了什么?你好奇怪呀。”

    “……”宁扬苦笑,“小娘子,你的藤蔓和我是不是有点太过亲密了……”

    确实,有点亲密。当藤曼盘上他腰迹的时候,索牧又问:“你腰间的短刃是不是宋公子的?”

    “是……那夜没来得及还他。”

    藤蔓随着索牧指挥继续上行,探到了他怀里的礼盒。索牧赞道:“怀里这个坠子不错嘛,居然里面还封了四象迎天歌。”

    “你别动,动了有人跟你拼命。”

    索牧一怔,她确实明确的感觉到宁扬气海里涌起一阵波涛,很有威压之势,不禁又喃喃念道:“你确实很奇怪。”

    此时藤蔓已经攀上了脖颈,宁扬笑容还很从容,就这么站在那儿任她的藤蔓放肆生长,并未反抗。

    “你不怕我扼死你?”

    “不会。”宁扬笑,眼睛里映着星辰的光,声音放得温柔,“你不舍得的。”

    “呵。”索牧勾了勾嘴角,眼中还带着笑意,指尖指诀已成,一句吟唱出口,宛若圣歌。

    宁扬想她是要撤了藤曼,刚想礼貌道谢,说一两句场面话缓解一下气氛,拉近一下感情,然后赶快开溜。

    谁知反而是浑身藤蔓瞬间收紧了。脖颈、手腕、脚腕处更是长出荆刺,同时刺入了他血脉里——几股酥麻从刺痛处沿着四经八脉蔓延开来。

    “你……”宁扬舌头打结,面前的美妹子一双眸子锐利似箭,朱唇边犹带着一抹轻笑:“一报还一报。”

    失策!她这是没忘记初见时候和小龙人的旧仇。

    索牧声音仍然温柔:“别怕,我不杀你。我们换个地方,我要好好研究一下你。”

    ……这听上去比杀人更可怕了。

    宁扬努力撑着神智,晕倒之前忽然觉得自己全身被从天而降的什么坚硬东西整个罩住,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然后迅速下坠,像是要钻入地面之下。

    他昏昏沉沉间听到了螺仙老头气喘吁吁的声音:“老朽护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啊?我现在在哪儿?怎么好像听见了大海的声音?

    “你在老头的螺蛳壳里。”耳边小龙人淡淡的回他,“来的还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