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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偶遇”胖胡

    金士心六道比武技、医、武均表现突出,因没有递交任何证书,最终落精英最后一名,没有受到同情,反而遭受到群嘲。

    就这样一个垫底份子,奇迹般地被传说中的剑神收为第十个徒弟,一步登天,成为圣剑门掌门师弟,雄飞学院院长都成为他的师侄。

    这事并没有让人羡慕,多数人表示上天眼瞎,造物弄人,嫉恨金士心抢走了他们拜剑神为徒的机会,抹黑金士心的各种谣传满天飞,说他谄媚奉承,说他无耻抢夺别人机会,甚至不惜说金士心是剑神私生子,因为剑神当众说“咱是自己人”。

    金士心没有载誉归来,带着的是最后一名的群嘲和剑神徒弟的嫉恨。

    学院试炼场走正途,快马飞驰,两天就到了汉中,把那些无耻不堪的谤诲甩在后面,金士心根本充耳不闻,两世为人的他早就超然物外,反倒是梁猛女、田圣、金姗姗等愤愤不平。

    望着他们一行人驾乘千金骏马飞离学院,那些人又是一阵嫉妒,骂他们暴发户的恶潮汹涌。

    汉中城外的路郊,一位胖乎乎的老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此人正是当朝司徒胡广,也是他们昔日的老师胖胡。

    聪明绝顶的胖胡,影影绰绰感觉到金士心的身份不简单,当初他遭人伪造证据诬告被免太守,巧遇平原王,平原王顺便介绍了天下第一神算。

    天下第一神算袁守鹤帮胖胡起了一卦,上兑下坎泽水困,阳处阴下,刚为柔掩,君子才智难展,处于困乏之地。脱困的办法,有言不信,利见大人,建议西行汉中。

    平原王当场推荐汉中的“南郑学宫”,学宫宫主与平原王同宗。当时落魄的胖胡无从选择,成为金士心等这帮弟子的授业恩师。

    奇怪的是,这批弟子传授得差不多时,公元142年,平原王托一神秘人传达,京中打点完毕,胡广复任汝南太守,还没上任又升大司农,同年年末忽报灾异司徒被免,胡广升司徒,一年之内连升三级!

    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一个被罢免形同咸鱼的人,就因为听从平原王的安排,数年之内就翻身成为当朝司徒?胖胡欠平原王一份此生难以报尽的恩情,而平原王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要求他干什么。

    胖胡也不是无心之人,时时派人留意,终于今年发现当初代平原王转达的神秘人“影”跟金府的从文、从武简单对话。

    顺带一提,胖胡额外发现,梁女莹竟然是当朝大将军梁冀的亲妹妹,而梁猛女名义上是梁冀的妻表妹。

    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胖胡收获满满。这次汉中“南郑学宫”举办全国箭术比赛“射日大会”,刘宫主邀请他当裁判时,他欣然接受,并为避人耳目在郊外“偶遇”金士心、梁女莹等人。

    人生最难得的是“偶遇”,除了偶遇债主。施礼毕,师徒众人找城郊的一处茶座寒暄闲聊,要他们依旧师徒相称,胖胡盛赞金士心比武的卓越轻功精妙剑法。

    一向沉默寡言的梁女莹难得地轻轻问了一句:“原来老师也观看了六道比试,那这次来汉中又是为了何事奔忙?”

    问得正好!胖胡眼睛一亮:“这次学宫代办全国箭术比赛,本来朝廷有官员组织筹划,但因为老夫来过学宫数年,又于刘宫主交浅言深,所以他一提,老夫就腆着老脸来做裁判了。”

    胖胡用手指慢慢敲了几下桌子,捋了捋胡须,话锋一转:“金士心,你当年可是号称‘小李广’,现在箭术练得如何了?一定要记得去参加比试,为老夫长长脸。”

    胖胡“无意”中提到了箭术大赛,又“无意”中提到金士心的天赋,还说为老夫长脸,无形中拉近了关系。

    “他一个打猎的,有什么能耐?这么多年就没见几次出现在靶场,大概是箭术平庸,没脸来吧!”传来武痴田尧的粗口,田圣这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真是阴魂不散,郊外喝个茶都能遇上。

    大概是看到了金士心、田圣等几匹辨识度极高的宝马,不肯错过任何挑衅的机会吧,尤其是还带着被金士心日字冲拳打出擂台的伤,到处宣扬金士心打黑拳不讲武德。

    他选择性地忘记,金士心在帮他们过两界峡谷时展现的暴增数倍威力的“白矢”神技,七、八十米开外一箭深埋入坚硬的土地中。他有意识地记得,小时候带着十多人反被金士心利用身法和现代格斗知识暴揍的事。

    没想到如今根基不扎实硬冲武道天境,还是被武道人境的金士心以日字冲拳即所谓黑拳击败,他的恨意更深了。

    当年田尧的大房出事,差点失去嫡长子的地位,便宜落到田圣的二房上,田尧将愤怒宣泄到跟田圣要好的金士心身上。若干年以后,大房用了非常手段重新获得嫡长子地位,但田尧跟金士心的梁子结了不少。

    谁说少年冤家易解,自称齐东帝之后的田尧,一向看不起爆发户金府,屡屡结冤,哪里都被金士心压一头的田尧,仇恨的毒是越来越深了。

    对于田圣来说,田尧毕竟是长兄,家族中事也不甚了解,她软语告求田尧,被他一甩手推开。

    跌跌撞撞的田圣被金士心扶住,“胭脂虎”梁猛女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指着:“田尧,不就是比箭术吗,我跟你打赌,咱们赌一千金!”

    “好!我派段熲。”田尧似乎早有打算,一转身,段熲等人出现在门口。段熲出身凉州,幼小时就以善骑射出名,这些年更是被奉为“小养由基”。

    还算有自知之明,毕竟金士心当年靶场那一箭震惊整个学院,也使梁猛女这个欢喜冤家从此一改态度,喜欢围着金士心转了。

    段熲这个喜欢梁猛女的人,也从此视金士心为情敌。

    当年学箭不久那件事,所有人都记忆犹新。

    ……

    胖乎乎的胡广背一口大弓,他要教“射”艺,陪学的人都快笑掉大牙了,都汇聚成嘲笑的山洪了。

    但他觉得站在两千多人前面,好像沙场点兵,威武豪迈,很是得意,所以人要有自信,啥流言蜚语都不怕了,成功者的品质嘛。

    “老夫觉得,六艺之首当推‘射’,虽然孔夫子首推‘礼’,但是做人嘛,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我再给你们讲个小故事,养由基,姬姓,养氏,名由基,舆邑人,人们称之为神!

    “百发百中”、“百步穿杨”成语,均出于养由基。令尹斗越椒自恃才勇双全,便在国内造反。险些一箭射杀庄王,后被庄王用计把他骗过清河桥,再将桥破坏!

    养由基站在河岸对面大声地对斗越椒说:“这么宽的河,射箭有什么用?听说令尹是个射箭的好手,我们俩就靠近一点,站到桥头上,各射三箭,比个输赢。怕比不是好汉。”

    养由基与对方约定,让对方先射三箭,再由他射!斗越椒连发三箭,养由基一一躲过,然后养由基首先拉弦一下而未发,对方躲避而未见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