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条咸鱼
公司团建在一家吃、喝、玩、唱一体的娱乐场所进行。
摇摇晃晃的金士心到厕所放水，却听见喝高总监兴奋扯嗓子：“咦，田董事长，接到您电话太荣幸了……放心吧，今晚就开除他，您侄女更胜任主管。”
开除主管？哪个人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熬到主管，要被关系户挤走？
这时候，金士心收到校花妻子的信息：“我们离婚吧，你只知道四件事，还债，研究古文古董，写小说，还有那查了二十年的所谓疑案。”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从将公司股份卖掉还清最后一笔债，没有资本的金士心沦为不名一文的无产者，成为一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苦涩一笑，摇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呦，什么事这么开心？”总监回来，双手一招，“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由于金主管三天未请假，差点让公司蒙受重大损失，公司决定开除。”
差点，莫须有啊？这话一出，几十人震惊得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金士心是创始元老，去年还是集团公司第三大股东，卖股后降为经理，今年降为主管，今天甚至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简直是重磅新闻，炸得大家体无完肤，外焦里嫩啊！
原来电话里说得是我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金士心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年见过太多人情冷暖，才造就这份放荡不羁嘛。
同事们大部分当场态度冷漠了，仿佛要于这打入冷宫中彻底划清界限，也有一部分人附和总监开始冷嘲热讽。四川的变脸绝活在这里上演。
尤其亲手带出来的三个徒弟极力表现。
“总监，我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倚老卖老，终于有今天。”
“嗯呢，他仗着跟总裁副总裁是创始元老，经常翘班，把集团公司当自己家里。”
“一点能力也没有，还号称燕京第一大才子，啊呸。”
……
势利眼的总监，见金士心桀骜不驯把他的话当放屁的样子，小肚鸡肠快撑爆了：“金主任把单子买一下呗，就当咱们的欢送会。”
创始元老被开除，还要请客买单，还是几十人一天吃喝玩的大单。
小人！金士心攥紧拳头，穿好衣服，拉门要出去。
总监狂笑，以为他忍气吞声要去买单，背后骂骂咧咧：“还是三股东呢，三天不上班；还是燕京第一大才子呢，校花老婆千娇百媚，跟人跑了；还是首富家花花公子，一无所有去当风流乞丐吧！”
干！刚出门的金士心瞬间折返，怒目金刚一般。
总监面前闪过六个彪形大汉，是号称哼哈二将、四大金刚的六个愣头青，传说打架无敌手，集团公司最高战力。
金士心一记庐山升龙霸，总监和两个肉盾齐刷刷飞出六米远，尖叫声刺破耳膜。
啊呸，最高战力？
竖着中指：“我要打十个！”
尖叫声像村庄的鸡鸣，此起彼伏，刺耳难忍。
……
集团公司副总裁，创业第二元老亲自来公安局，总监和员工感激涕零。
副总裁当场宣布开除总监，骂他，老子那天破产了是不是也这样对我啊。
金士心拒绝了重回公司的邀请。
失婚、失业，赔付300万，指天咒骂命理天尊萱萱坑人。蒙冤的萱萱喷嚏不断，金士心的咒骂果然漂洋过海都能找到你。
“包租婆，怎么没水了呢？”
“没水？你已经欠两个月房租了，滚吧！”金士心的行李、破箱子一股脑儿被扔出来。
“别这样啊，求你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蓬头垢面的金士心抱住包租婆的大猪蹄，恨不得啃来吃。
金士心流落街头了，萱萱终于重感冒入医院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雨，一条流浪狗惨兮兮地遭受着风雨的摧残，咦，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独立桥头，临风而决：“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江水这么汹涌，一定不是心里的眼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帅哦，念诗的这个好帅哦。”路过的美少女望着烈烈风中的金士心，登时神迷。
“走吧，别发花痴了，这不过是个乞丐而已，邋里邋遢。”胖闺蜜的大猪蹄都拉不动她。
“那也掩饰不了他星汉灿烂的帅气，潇洒不羁的浪子啊！”美少女奋力奔赴。
又过来一个阿姨：“小伙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阿姨过去跟不远处的警察往这里指指点点，他们匆匆赶到时，正巧金士心张开双臂，轻轻一跃，还捎带在空中做一个漂亮的弧度。
……
警察局里，被捞起来的金士心全身发抖，眼神真挚地望着警察：“警察叔叔，我说我是量一量水深，你相信吗？”
“哥，你比我年纪还大呢。我相信你，有些人确实喜欢挑战冬天试江水。”
“但你的眼神和表情明显不信，我怎么会轻生？”金士心轻轻握住警察的手臂，眼神呆滞起来。
“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的经历太悲惨了，可以说走了二十年霉运，相信自己，一定会时来运转的。”警察同志耐心安慰。
“你这么说还是不信我啊，警察叔叔，不过这话一个命理尊者倒是说过。”金士心说完，世界另一个角落的萱萱又开始猛烈打喷嚏。
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传来，赫然是前妻，面无表情：“他没事吧，警察先生，我可以领走他吗？”
“身体没什么问题，强壮如牛，但是精神方面……这么说吧，我怀疑是短暂智力退化。”
这次金士心拽着前妻手臂摇：“我是下河游泳，你相我吗？”
“好，我信，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警察先生看着他们的背影直摇头。
特大新闻：前首富之子，自经历过交通意外全身粉碎性骨折，三道闪电都奇迹生还后，这次跳入长江三十分钟又安然无恙。
新闻一夜之间传遍全国，街头巷议都是金士心，一个极其倒霉又屡创奇迹的人，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了在梦里寻找快乐的人：“谁啊，一大早来打扰我平淡无奇的生活。”
一个熟悉的声音兴奋地蹦出来，那是拒绝了他无数次的出版社鲁总编：“都下午三点啦！你把天捅出窟窿了，大圣爷，彻底火啦，你的《力破三大悬案》七天时间卖出500万册，警察通过你的推理演绎，竟然真的抓到逃逸十年的凶手。”
金士心慵懒地起来，波澜不惊，他已经没有波澜：“捅破天的是共工，怎么我躺了七天了？”
“你躺了七天？真行，四肢还没躺退化啊？我的财神爷，破悬案后，现在预定2000万册，更有几十倍的网络分成，你赶紧开门给我们签字授权。”鲁主编激动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砸门声都要震撼整座破旧大楼。
开门看见鲁大哈主编等几人，金士心漫不经心地撇撇嘴：“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啊，那还打什么电话？费电。”
“不给你打电话，我们是无法最先进来的。”
“说什么呢？”金士心满头雾水。
“你自己出来看看。”油腻的鲁大哈硬生生把穿睡衣的金士心拽出来。
什么情况，楼道里全是人，都拥挤得水泄不通，互不相让，全卡住了，像盘了数圈的长蛇。
看到金士心伸出上半身，有人喊“大神出来了”，他们纷纷举起相机，摁住别人的脑袋，杀出一条血路，努力想把话筒伸过来。
可怜鲁大哈主编等人被当垫脚石，踩成了肉泥。
“大神，快给我们讲讲你如何破解悬案。”
“大神，您是燕京第一大才子，当初是如何地风光霁月？”
“大神，您是如何实现人生逆袭的？”
……
再往广场上一看，我的天，八门金锁阵。
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千万双手整齐挥动，“大神，我爱你”等标语铺天盖地，发一声喊，大地都要抖三抖，这些都是书迷啊！
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金丝，都是金丝，金士心的粉丝。
有几十名警察忽然出现，拉起警戒线，警棍开道，开辟出一道警路，为首的昂首挺胸，充满威严：“金士心先生，请给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我是《中国传媒》的总编，现在金大神的全权代表，一起走。”肉泥鲁大哈通过化零为整大法，恢复原状了，只是秃顶的假发掉落在地。
摇摇晃晃的金士心到厕所放水，却听见喝高总监兴奋扯嗓子：“咦，田董事长，接到您电话太荣幸了……放心吧，今晚就开除他，您侄女更胜任主管。”
开除主管？哪个人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熬到主管，要被关系户挤走？
这时候，金士心收到校花妻子的信息：“我们离婚吧，你只知道四件事，还债，研究古文古董，写小说，还有那查了二十年的所谓疑案。”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自从将公司股份卖掉还清最后一笔债，没有资本的金士心沦为不名一文的无产者，成为一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苦涩一笑，摇摇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呦，什么事这么开心？”总监回来，双手一招，“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由于金主管三天未请假，差点让公司蒙受重大损失，公司决定开除。”
差点，莫须有啊？这话一出，几十人震惊得呆若木鸡，鸦雀无声。
金士心是创始元老，去年还是集团公司第三大股东，卖股后降为经理，今年降为主管，今天甚至落得被扫地出门的下场。
简直是重磅新闻，炸得大家体无完肤，外焦里嫩啊！
原来电话里说得是我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金士心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年见过太多人情冷暖，才造就这份放荡不羁嘛。
同事们大部分当场态度冷漠了，仿佛要于这打入冷宫中彻底划清界限，也有一部分人附和总监开始冷嘲热讽。四川的变脸绝活在这里上演。
尤其亲手带出来的三个徒弟极力表现。
“总监，我早就看这小子不爽了，倚老卖老，终于有今天。”
“嗯呢，他仗着跟总裁副总裁是创始元老，经常翘班，把集团公司当自己家里。”
“一点能力也没有，还号称燕京第一大才子，啊呸。”
……
势利眼的总监，见金士心桀骜不驯把他的话当放屁的样子，小肚鸡肠快撑爆了：“金主任把单子买一下呗，就当咱们的欢送会。”
创始元老被开除，还要请客买单，还是几十人一天吃喝玩的大单。
小人！金士心攥紧拳头，穿好衣服，拉门要出去。
总监狂笑，以为他忍气吞声要去买单，背后骂骂咧咧：“还是三股东呢，三天不上班；还是燕京第一大才子呢，校花老婆千娇百媚，跟人跑了；还是首富家花花公子，一无所有去当风流乞丐吧！”
干！刚出门的金士心瞬间折返，怒目金刚一般。
总监面前闪过六个彪形大汉，是号称哼哈二将、四大金刚的六个愣头青，传说打架无敌手，集团公司最高战力。
金士心一记庐山升龙霸，总监和两个肉盾齐刷刷飞出六米远，尖叫声刺破耳膜。
啊呸，最高战力？
竖着中指：“我要打十个！”
尖叫声像村庄的鸡鸣，此起彼伏，刺耳难忍。
……
集团公司副总裁，创业第二元老亲自来公安局，总监和员工感激涕零。
副总裁当场宣布开除总监，骂他，老子那天破产了是不是也这样对我啊。
金士心拒绝了重回公司的邀请。
失婚、失业，赔付300万，指天咒骂命理天尊萱萱坑人。蒙冤的萱萱喷嚏不断，金士心的咒骂果然漂洋过海都能找到你。
“包租婆，怎么没水了呢？”
“没水？你已经欠两个月房租了，滚吧！”金士心的行李、破箱子一股脑儿被扔出来。
“别这样啊，求你行行好，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蓬头垢面的金士心抱住包租婆的大猪蹄，恨不得啃来吃。
金士心流落街头了，萱萱终于重感冒入医院了。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雨，一条流浪狗惨兮兮地遭受着风雨的摧残，咦，这不就是我自己吗？
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只找苦命人。
独立桥头，临风而决：“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
江水这么汹涌，一定不是心里的眼泪，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好帅哦，念诗的这个好帅哦。”路过的美少女望着烈烈风中的金士心，登时神迷。
“走吧，别发花痴了，这不过是个乞丐而已，邋里邋遢。”胖闺蜜的大猪蹄都拉不动她。
“那也掩饰不了他星汉灿烂的帅气，潇洒不羁的浪子啊！”美少女奋力奔赴。
又过来一个阿姨：“小伙子，你可别想不开啊！”
阿姨过去跟不远处的警察往这里指指点点，他们匆匆赶到时，正巧金士心张开双臂，轻轻一跃，还捎带在空中做一个漂亮的弧度。
……
警察局里，被捞起来的金士心全身发抖，眼神真挚地望着警察：“警察叔叔，我说我是量一量水深，你相信吗？”
“哥，你比我年纪还大呢。我相信你，有些人确实喜欢挑战冬天试江水。”
“但你的眼神和表情明显不信，我怎么会轻生？”金士心轻轻握住警察的手臂，眼神呆滞起来。
“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的经历太悲惨了，可以说走了二十年霉运，相信自己，一定会时来运转的。”警察同志耐心安慰。
“你这么说还是不信我啊，警察叔叔，不过这话一个命理尊者倒是说过。”金士心说完，世界另一个角落的萱萱又开始猛烈打喷嚏。
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传来，赫然是前妻，面无表情：“他没事吧，警察先生，我可以领走他吗？”
“身体没什么问题，强壮如牛，但是精神方面……这么说吧，我怀疑是短暂智力退化。”
这次金士心拽着前妻手臂摇：“我是下河游泳，你相我吗？”
“好，我信，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警察先生看着他们的背影直摇头。
特大新闻：前首富之子，自经历过交通意外全身粉碎性骨折，三道闪电都奇迹生还后，这次跳入长江三十分钟又安然无恙。
新闻一夜之间传遍全国，街头巷议都是金士心，一个极其倒霉又屡创奇迹的人，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
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了在梦里寻找快乐的人：“谁啊，一大早来打扰我平淡无奇的生活。”
一个熟悉的声音兴奋地蹦出来，那是拒绝了他无数次的出版社鲁总编：“都下午三点啦！你把天捅出窟窿了，大圣爷，彻底火啦，你的《力破三大悬案》七天时间卖出500万册，警察通过你的推理演绎，竟然真的抓到逃逸十年的凶手。”
金士心慵懒地起来，波澜不惊，他已经没有波澜：“捅破天的是共工，怎么我躺了七天了？”
“你躺了七天？真行，四肢还没躺退化啊？我的财神爷，破悬案后，现在预定2000万册，更有几十倍的网络分成，你赶紧开门给我们签字授权。”鲁主编激动的小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砸门声都要震撼整座破旧大楼。
开门看见鲁大哈主编等几人，金士心漫不经心地撇撇嘴：“原来已经到家门口了啊，那还打什么电话？费电。”
“不给你打电话，我们是无法最先进来的。”
“说什么呢？”金士心满头雾水。
“你自己出来看看。”油腻的鲁大哈硬生生把穿睡衣的金士心拽出来。
什么情况，楼道里全是人，都拥挤得水泄不通，互不相让，全卡住了，像盘了数圈的长蛇。
看到金士心伸出上半身，有人喊“大神出来了”，他们纷纷举起相机，摁住别人的脑袋，杀出一条血路，努力想把话筒伸过来。
可怜鲁大哈主编等人被当垫脚石，踩成了肉泥。
“大神，快给我们讲讲你如何破解悬案。”
“大神，您是燕京第一大才子，当初是如何地风光霁月？”
“大神，您是如何实现人生逆袭的？”
……
再往广场上一看，我的天，八门金锁阵。
黑压压的全是人头，千万双手整齐挥动，“大神，我爱你”等标语铺天盖地，发一声喊，大地都要抖三抖，这些都是书迷啊！
我终于让千百双手在我面前挥舞，我终于拥有了千百个热情的笑容。
金丝，都是金丝，金士心的粉丝。
有几十名警察忽然出现，拉起警戒线，警棍开道，开辟出一道警路，为首的昂首挺胸，充满威严：“金士心先生，请给我们走一趟吧！”
“等等，我是《中国传媒》的总编，现在金大神的全权代表，一起走。”肉泥鲁大哈通过化零为整大法，恢复原状了，只是秃顶的假发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