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犯罪?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犯罪呢?”
“完全没可能吗?”方丈那天问着过谦。
过谦没有回答方丈,就离开了东洲岛。
其实方丈知道他每天在干什么。人嘛!生理反应,很正常。但在方丈看来,这就是“犯罪”。
过谦也知道方丈问这话的意思,也不便多解释,就下山了,走出了东洲岛。
“念头宽厚的,如春风煦育,万物遭之而生;念头忌刻的,如朔雪阴凝,万物遭之而死”。
过谦对这句话还是记下了。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过谦暗自思道。
过谦走后,方丈说道:“今人专求无念,而终不可无。只是前念不滞,后念不迎,但将现在的随缘打发得去,自然渐渐入无。”弗洛伊德说的好:人的内心,既求生,也求死,我们既追逐光明,也追逐黑暗,我们既渴望爱,有时候却又近乎自毁地浪掷手中的爱,人的心中好像一直有一片荒芜的野地,留给那个幽暗又寂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