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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思妇思君伤,良人心茫茫,说的正是过谦。他一个人在罗汉寺做着梦。有时,会向方丈讨教梦中的异况。

    手卷,也勾起了方丈的一段往事。

    话说在早些太平年间,一户姓徐的富贵人家收留了门口的一个弃婴,此人正是过谦眼前的方丈。谁人不年少,谁人不轻狂。在方丈还是年少的时候,也曾轻浮风流过。在美人环绕的年轻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位姓柳的美人让他朝思暮想。当然,由于种种的不得已,最终,柳姓美人还是离开了他。说来也巧,方丈那时也收到了一块手卷。只是,为了一心求佛,早已将手卷烧毁。在三年前,又让他碰到了这块手卷。

    不知这是天意还是有意为之?总之,方丈这段时间也心绪不平。

    关于他的身世,他从未提及。本想着让它就此隐入尘烟,没曾想,还是让他遇到了过谦。

    他是妓女的孩子就这样瞒不住了吗?

    当初,徐本贵,也就是他的养父,也可以说是生父,绞尽脑汁才把他留在身边,演出了一场收留弃婴的戏码,好生对待他。还修建了一座寺庙,让他主持。如今,了却尘缘的方丈还是没能逃得过当初的风流逸事。

    既来之,则安之。他依然一如往常地主持着寺院的活动。

    只是,三年前的那位女子竟然和过谦纠缠在一起还留给了他一张曾经早已被他烧毁的手卷。莫非?那位女子是……他不敢多想了。

    方丈当然不知,柳姓美人离开他之后嫁给了一位关姓男子,只是怀的还是他的骨肉。关姓男子本无生育能力,对此事也就勉强接受了。关雎,是徐本贵的孙女,方丈的女儿!可此时的方丈,怎会料到是这样一回事呢?

    他依然每日如常,同时开导着过谦,让他无须慌张。

    方丈此时更加倾向于那只是千年桃花王的灵力所致。

    “这千年桃花王的灵力竟如此之大吗?方丈,我已经快要撑不住了,整日都是那女子的幻象,却未曾真正的触碰到,这种感觉太难受了。我是不是快要疯了?”过谦痛苦地向方丈诉说道,“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见过谦如此难受,方丈又是好生劝说一番,直至他情绪稳定下来。

    “应该是情毒所致了!只是这过谦竟未曾与那女子谋面!这也真是蹊跷!莫非,是让世间男子来尝尝这相思之苦?”方丈暗自思忖,“这手卷的因果关系,看来要让众弟子下山打探一番才行。”

    转眼间,过虚毕业了。毕业于湘东大学。大学生活短暂而美好,和郝恋没能走下去,可能是他唯一的憾事。至于分手的原因,他不想再提,总之,一旦走出了校门,就意味着从头开始。他不惧社会的洪流,亦不会过分留恋曾经的快乐。别了,校园!别了,曾经的恋人!值得庆幸的是,他没有毕业即失业,顺利地在社会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一天,当过虚埋头于写作的时候。门缝里被人塞进来一块手卷。

    “古道苍天烟雨薄纱帐,

    亭台楼榭是谁轻抚弦。

    桂花飘香脉脉含情的芭叶,

    为谁等待痴痴辜负了岁月。

    琵琶婉转情意都难收,

    荧火闪亮这一季的秋。

    凭栏远眺似梦还不休,

    剪也剪不断这一世的愁。

    我愿为谁悲欢为谁守候,

    你去向何方不曾为我停留。

    爱到深处恍知是场梦,

    悔教人恨五更的风。

    西风凛冽冷落断桥边,

    桃李树下是谁轻许愿。

    柳絮招摇翩翩起舞的黄叶

    为谁憔悴匆匆放下了离别。

    羌管悠悠思念化成瘦,

    多少青春已付水东流。

    凭栏远眺似梦还不休,

    剪也剪不断这一世的愁。

    我愿为谁悲欢为谁守候,

    你去向何方不曾为我停留。

    爱到深处恍知是场梦,

    悔教人恨五更的风。”

    “这是什么啊?奇了怪了!”过虚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过虚不知,如今整个HY城的男子都收到了一块这样的手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