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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人族的诞生(二)

    唐与从白天到黑夜,三人相视。仇氏不喜宴席,唐介喜好安静,唐与久居独处。月上初华,各自安睡。

    过了深夜这一刻,唐介的手上又重新握回青铜,仿佛又重新开始自己振兴家族的大业,他开始再礁石上划分出不同的区域,执事的仇氏对唐介的行为感到无奈又欣慰,在青铜的指挥下,牡蛎屋变得更大更全面,似乎要把珊瑚海的一切都囊括其中。

    对于唐介的所作作为,唐与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能拥有你们多无穷的精力去处理这多如牛毛的细枝末节的小事,这是唐介的生活方式吗?看着牡蛎屋子一点点变回原来的样子,甚至被赋予了更多的功能时,再牡蛎屋子的前面被规划处理一个更大的地方,说是要新建一个更加庞大全面的房子,为了唐介心中的每个家族梦想,周围所有的资源似乎都在倾囊相助。

    “世界从来没有像今天有这么多好人。”唐介枯萎的说道:“一切的麻烦和风波都在玉儿回来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人?哪里是好人?只不过是狼皮遇到猎人了。”仇氏看着往来无阻的人们,夭折头说着这番话,似乎把唐介所构建的一切,又拉入另外一个深渊。

    “如果唐家兴起,该叫什么名字呢?”唐介试探的向仇氏询问道:“要不还是你来吧!”

    “家族兴衰往往都与局势有关,但是创造这些的往往都会有一个人去引导它的发展,这世上所有的事其实时间已经决定好了一切,只要能达到一个条件就能成功。”仇氏陷入了自己的思想中,长时间的不与他人交流,几乎都忘了闭嘴的重要性。说了一些废话,增添了一些思想,最后才说道:“人族吧!希望可以接纳一切弱小无助的人们,正如你当年接受我们一样。”

    “好!”唐介兴奋的回应道。抬起头,星河转落于日光的炙热中,成为天空的一部分,但是又不被人察觉不出有任何光芒可以超过太阳。只有一个强大的基础,才能发展成一个强大的集团,而唐与的魂力接受这个无法被无视的基础。

    “唐与,昨天礁石的魂力是你释放的吗?”仇氏低下头,看着唐与腰间别着的石头,似乎十分沉醉于那石头的色彩。“唐与,你现在是什么等级的魂者?”

    “嗯!魂者?”唐介先是惊讶的问道:“玉儿成为魂者了?”唐介似乎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感到神奇,围绕着唐与上下端看,似乎在他眼中唐与除了高大的身材,真正的秘密更多的是藏在着身体里的奥秘,这一切竟然在这如监狱的几年中,成长起来,唐介更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对着唐与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

    “成魂元。”唐与说出了,内心的答案。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等级,但是当自己从女娲石的不断吸收中,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着自己,似乎是水中的精灵,又好像是大海的声音。深沉的回荡在自己的脑中,如果不是这声音的提醒,可能自己会把深海的魂力全部收进自己的身体,但是整片海洋对于魂者的竞争只会更加激烈,甚至整个海之国都会意外魂力的缺失了,而遭到大量天之国的攻击,更可怕的是海魂者的相互屠杀,可能成为魂者的唯一生路,而海魂者数量的减少也会成为海之国覆灭的原因之一。

    这一切都是那神秘的海洋之声的提醒。

    “成魂元?”唐介对于魂者的等级有所了解,对于这个等级,除了海之国的几位创立海之国剧本框架的长老,没有一个人能达到成魂元。于是唐介又问道:“是真的吗?”

    仇氏看着唐介一脸吃惊的表情,并没有感到意外,更多的是对唐与的关心,和一直都存在的冷静。

    “唐与,休息吧!累了吗?”说着把唐与安排进了牡蛎屋子,似乎不舍得让他干涉人族建立的一切。

    “我想帮忙。”唐与冷静的回答道:“我已经长大了,不是吗?”他低下头,对着仇氏的方向,持续的沉默,摆出了不会退让的姿态,让仇氏颇为紧张,家族的重担值得要放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吗?

    仇氏没有做好这打算,她没有过多的询问,没有再继续去干涉唐与想要的生活,是的他已经长大了,仇氏也不应该再进行多大的干涉,从唐与15时被送往深海,唐与为了对抗自己而逃往大家族去当个奴隶,也不愿意活在自己的控制下,她就知道,唐与从来不属于自己手中的一个玩物,但是她也实在想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前都为唐与的未来着想,而唐与却一次次的反抗自己的控制,仇氏甚至觉得自己一直未自己儿子的生活付出了自己整个生命,但是自己付出的越多,唐与好像是丧失了拥有感情的能力,总是对于自己的付出充耳不闻,她曾经一度怀疑唐与脑子被唐介所影响,为此,她故意把唐介的行踪暴露给珊瑚盐家,把他抓走整整七年。

    七年,仇氏从来没有告诉关于唐介的行踪给唐与,即使唐与询问道,仇氏也对唐与说唐介抛弃了这个家庭,抛弃了他们母子,仇氏知道这很可笑,但是为了自己的儿子的身心健康,抱着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儿子好的目的,她不惜做出一切可笑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前几次婚姻,如过没有唐与的存在,她可能和自己的家族一样,早早的死在了逃往的路上,尸骨早就化为深海的一部分。

    仇氏看着下面的礁石在不停在修建新的房子,几年的隐匿,反激发了仇氏内心对于危机的恐惧,唐与这次回来的确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产业上的问题,可是唐与这独立自主的性格却让仇氏倍感危机。

    是从前唯命是从而毫无本领还是现在独立自主而举足轻重,仇氏宁愿唐与一事无成的活在自己的保护下,而不愿他成为欸一个健全完整的的人,一切都很奇怪,为什么人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光要占据它,还要摧毁它,可能人性但是一样的,所谓的母爱不在局限于保护与无私,应该也有一些占据和侵略,剥夺了一个人真正享受这片天空的自由。

    唐与的眼神中在仇氏的心中不在拥有那种依恋的情结产生的时候,往往是仇氏不愿唐与再插手关于家族的任何一件事。

    但是再弱小者的心中,强者无疑拥有更多的权力可以去命令他们,唐与再家族重建的初期依靠自己成魂元的实力的确再家族中获得了不小的声望,但是几十年的人脉却不如仇氏,再加上唐与对于家族的振兴,再母亲的身上只看到了无尽的自我,又在自我中忘记自我,只是唐与所不愿的,这也成为唐与退出家族经营的一切事情。在家族的眼中,唐与可能更多是一个名誉上的家族保护盾。

    唐与为家族提供保护,家族唐与提供无尽的财富,整个海之国的财富在唐与的等级压制中成为了仇氏手中的一枚最重要的棋子,任何海之国的人都没有办法不认真对待这个短短几年时间重新出现在海洋之中的巨大家族:“人族唐家”。

    人族除了唐与以外,没有一个魂者。家族也主张繁荣强盛,族人相和。而唐与重新踏上了一个新的修炼之路,而人族的命运也并行其中。

    “走了?”唐介不解的问道,而仇氏继续整理这着几个月的从珊瑚海层递上的一些消息,表示不愿对唐与的事情进行过多干涉。

    仇氏抱着失望的心态看着唐与远去的方向,海浪随着沙石一边一边的从珊瑚海向一个高地聚集。仇氏的心中虽有不舍,但无奈更能充斥她的心头。

    唐与看着仇氏久久不语,便知道她又陷入自我的回忆之中,不解的神情从心里弥漫上眉头,化在眼角,似乎也无法对仇氏所作的一切表示认同,低下自己的头,眼睛看着角落里发光的青铜,那日夜不腐的色彩,在海洋的冲洗下,随着唐介的抚摸,已经带着自身的魅力来走进世人的目光,青铜的功能已经缺失在岁月的长河里,在人们的定义中,它似乎有着唐与一样的符号,面向自己在时间上所付出的一切等待。然后,唐介在青铜的身上留下一些期许,默默的说出:

    “你从我爷爷的手中硬撑着,留到现在!其他的,但是过往云烟。你也陪我走过不少路,我知道你不像他们,容易断容易折。别人看不出,这么多年。从我的眼睛,心里,就知道,你还念着他。他会回来的。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个方式,我们要习惯,他们也要习惯。”

    这下仇氏,她身上的那股怒气还是随着唐介对青铜的那番话跟泪水一起与在时间长久的自我折磨中解脱了出来,冲进了岁月的痕迹中,分出细嫩的记忆,一点点消融开自己在新中所构建的壁垒。逃往的那些年,路上也曾经遇到不少要娶她的人家;她总是以玉儿为借口,不嫁。等到玉儿会自己说话走路,她又是以自己流民的身份不愿意再和其他人共享自己的生活,似乎习惯了和玉儿独处的时光,让她忘记了玉儿还是个孩子,而玉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健全自己的心智。她一直吧玉儿对于家庭的幻想推到了四岁。不久以后,唐介的出现无疑为仇氏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光明,再加上玉儿似乎对于唐家很有好感。在仇氏那个无依无靠的内心,几乎决定了所有生活的走向。

    在唐家看来,仇氏的到来更多的是传宗接代的象征,不占有任何一块感情高地的爱情,成为了唐介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原因。只有没有思想的爱情,才会讲究爱情的保质,与物质的充盈。唐介的企图在仇氏的心中徒劳无益,他担心的是仇氏可能会因为自己的贫穷和贪婪而抛弃这卑微的生活,而看到仇氏和玉儿如此冷静的反应,他几乎乱了阵脚,如果事情不是按照自己构想的那样继续发展,可能夭折的不止是自己的第二次婚姻,更多的是自己在海民中的人品和威信。

    在自己热情的招待下,和仇氏冷静的默认中,这婚姻名存实亡的存在了这么多年,唐介觉得自己的一生似乎充满了一种灰色的悲剧,几乎不被爱情所染指的灰暗人生。

    可是看着家族一点点在仇氏的谋划中,成长起来,唐介的内心多少还是被岁月的无知磨平了自己缺失的一切。只能在人群中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自欺欺人的腐烂。

    时间如同三餐,只要活下来,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