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武场
西风镇，清晨。
陈四海和沐雨凌吃过早饭，闲聊了几句。
“凌儿，你想和镇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吗？”陈爷爷替小男孩擦拭嘴角的油渍，有意无意地询问。
“啊？和镇子里的孩子……？”沐雨凌耷拉着脑袋，面露思虑。
“嗯。晚点爷爷要出去办点事，怕是不能照顾你了，留你一个小孩子在家，爷爷不放心，所以就想让你到武场里和大家一起玩，傍晚爷爷再来接你回家。”陈四海柔声道:“况且，秦武师也在那里，他会好好照顾你的，怎样？”
“咦，秦大叔也在？”沐雨凌眨了眨眼，问道:“可是，陈爷爷你要去做什么？”
“呵呵，”陈爷爷轻轻抚摸着沐雨凌的头，慈祥道:“凌儿不是说和家人分开了吗？爷爷就要帮凌儿找家人呐。”
家人……
娘……白姨……猿伯伯……大白二白……
沐雨凌一听，全身竟因为激动而无可喝止地微微颤抖起来。能和他们重遇，是沐雨凌这几天睡觉都想要梦见的情景。沐雨凌哪还顾及什么，紧紧握住老人的手，无比激动道:“真的吗？那我去武场了，陈爷爷你也要快点找到凌儿的家人啊。”
看着沐雨凌的焦急万分，又颇为童言无忌的样子，陈四海哭笑不得。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沐雨凌兴奋得又蹦又跳，活脱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便赶紧帮老人收拾好桌上的碗碟，随后急急忙忙地拉着老人要去武场，好像老人下一刻就会反悔似的。
老人苦笑着叹了口气，只好依着小男孩，带他走向武场。
沐雨凌和老人才刚看到武场的围墙，便听到了武场里传来声声稚嫩却整齐响亮的呼喊。
沐雨凌拉紧老人的手，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到武场大门前。
武场坐地不大，露天而建，最外面是坚固厚实的朴石围墙，内设操练场，一间低平的石墙休息室与武籍室毗邻。这便是武场的大致景观了。
沐雨凌和老人才一只脚踏进武场大门，一道爽朗旷亮的笑声便传来:“哈哈，陈伯，小雨凌，你们终于来了。”
武师秦牧风快步走来，笑脸相迎。
“秦大叔好。”沐雨凌见人略怯，但还是鼓起勇气向秦武师问好。
“好，好。哈哈”秦武师心花怒放。他本便是习武崇武之人，见小男孩有武道资质，又将入他门下，经他亲手施教，自然是开心无比。
“呵呵，早饭时搁了点时间，秦武师可不要见怪了。”陈四海拱拱手，致歉道，然后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微笑道:“凌儿，在这里要听秦武师的话，好好学习。”
“嗯……”沐雨凌点点头，看着老人，天真道:“那陈爷爷快点去找凌儿的家人吧。”
小孩子的话就是如此无意，总是那样的令人忍俊不禁。
陈四海心中暗笑，摆摆手，道:“秦武师，帮我照顾好凌儿。凌儿，爷爷傍晚就来接你啊。”语落，转便身离开了。
“陈爷爷再见！”沐雨凌大声地喊道，然后，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带有几分哽咽。
陈四海毕竟是他在这里目前唯一一个对他好，甚至视如己出的人。沐雨凌忽然间心中竟是有些不舍。
“好啦，小雨凌，我们进去吧。”秦武师轻轻拍着沐雨凌的头，道。
“嗯……”沐雨凌点头，再次看了一眼老人消失的道路，转身跟着秦牧风走进武场。
广阔的操练场上，排有两队学员。靠近大门的学员规模最大，有二十多人，都是些和沐雨凌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孩子。而操练场另一头，则是十多个年龄约摸十一二岁的孩子。
“小雨凌，现在你年纪尚小，不宜在大班学习，就先到小班吧。”秦牧风拉着沐雨凌来到学员年龄较小，靠近武场大门的队伍前，道。
沐雨凌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舞拳，呼喊的小班学员，又看了一眼远处同样也在舞拳，但姿势更佳、喊声更响的大班学员，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那好，”秦武师面露喜色，但迅速便收敛起来。他轻咳一声，向年幼的小班学员喊道:“训练暂停。”
话语刚落，小班的学员们便正立身形，安静下来，整个武场仅能听到远处大班的呼喊声。
“我有一事要宣布，”秦武师让沐雨凌往前一步，道:“这个孩子叫沐雨凌，从今天开始，他便是你们的同窗，他将和你们一起学习武艺，共同成长，希望大家能够和谐相处。”
“好!”众学员本就是不谙世事的孩童，见沐雨凌年龄比他们有小而非过，本就无异议，又见他生得俊俏聪伶，心中好感自然就多了一分，便纷纷响应，大声叫好。
沐雨凌一开始便得到了众人的好感，这让秦武师很欣慰，便抬起左手指向队伍的最左边，对沐雨凌道:“小雨凌，你便到王大石队伍后面站定吧。”
不说不知道，沐雨凌循声望去，才发觉小班队伍原来是分为五小队的，每小队各有五人，其中最左边的小队则是以和沐雨凌有过交集的王大石为首。
察觉到沐雨凌目光的投射，王大石只好将视线转回到他的身上，目光中亦有着和沐雨凌一般的错愕与惊奇。
沐雨凌轻轻点头应了秦武师，乖乖地站到王大石队伍的后面。
“原来你叫沐雨凌？”沐雨凌的身旁，传来一句小声的疑问。
沐雨凌向右边看去，见一个比他要高出半个头的男孩正朝着自己偷偷打量着，正是昨天有沐雨凌帮忙才拿回糖葫芦的周小云。
“咦，你也在啊？”沐雨凌喜道。真的没有想到，这里都是“熟人”，沐雨凌顿时对武场的好感增添了一分。
“咳咳。”沐雨凌还不懂武场的规矩，说话时根本就没有降低音量，被秦牧风听入耳中，武师便假咳一声，当作警示。
沐雨凌和周小云好像被人抓住了马尾巴，赶忙将就要冒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众人也是看得身冒冷汗。他们可是非常熟悉秦老师的脾气的，若是在平日里有人闹出这一幕，起码要被罚围着操练场跑半天。
见秦老师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周小云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小声说道:“嗯，家里不忙的时候我就来学习。对了，昨天，谢谢你。”
沐雨凌不敢转头看周小云，便面朝前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闻见周小云的道谢，便微笑着点点头，用男孩恰好听得清的低语回复:“不客气，嘻嘻。”
“现在我再来演示一次筑基拳法，你们好好观摩体会。”秦牧风巡视一遍，站在男孩们的正前方，大声说道。
孩子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到秦武师身上，沐雨凌也对这即将接触的武技表露出浓烈的兴趣。
只见秦武师神态庄严，双腿扎马步，两拳收束与腰腹之间，本就强壮挺拔的身躯无形间散发出凌利的气势。
秦牧风实力很强。
沐雨凌首次对秦牧风有直观的感觉。
“舞拳，有三点要素最为重要。”秦武师舞动双拳，粗壮的两臂传出爆豆般的骨骼碰撞声，拳头所到之处，劲风呼啸，空气排开，可谓鸣声惊人，:“第一，脚步要扎实平稳。所谓立地而站，便是要借双腿和大地之力，汇集力量于拳掌之中，一击定局势。”语落，秦武师双脚猛踏地面，右拳击出，顿时势威横溢，拳风如澎湃巨浪向四周席卷而出，竟是把小班的众人给狠狠吓退数步。
“第二，拳势要足，神形要似，法式变化，震慑心魂，一击制强敌。”秦武师大喝一声，腰身紧弓，左拳霎时挥出，带有骇人的猛虎咆哮声，直震的地上沙尘朝天掀起。
“第三，集全身之力于拳掌之间，精气神均要锁定目标，所谓不动如山，动则如雷震!”秦武师此刻释放体内灵力，虽是仅仅显露丝毫，但由身上喷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改以往，瞬间变得狂躁起来。
秦武师眼睛一横，飞快冲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大青石，手臂凝聚全力，旋即砸出。“轰——”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便见秦武师的拳头已是击入青石，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在巨石上迅速蔓延开来，下一秒，小孩子们怎么也打不掉一块碎片的坚固青石怦然碎裂。无数碎石飞散，在小班的孩子心中激荡一层更胜一层的惊涛骇浪。
寂然，全场一片死寂，就连远处大班的学员都被惊动了，每个人脸上都挂起了惊讶无比的表情，几近忘记呼吸。
“大班的，继续训练!”秦武师虎目一扫，如同放射出一道极电雷光，让远方的一众大班学员心中凛然，赶忙转过身继续舞拳。
而小班的孩子们却没有从惊艳中缓过来，继续呆呆地看着秦老师。
秦老师收敛气息，摇摇头，道:“你们不必羡慕，只要认真学习训练，日后，你们也能拥有我那样的实力，乃至更强。好了，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现在你们好好回味领悟，然后给我继续训练。”
“是!”秦武师的话仿佛带有神秘力量，让孩子们蓦然开悟，很快，拳风声，呼喊声再次响起，众人更加卖力地舞起拳来。
秦牧风对孩子们的答复很是满意，虎目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不时调教一些学生的姿势，给予几句建议……直至孩子们的拳掌间卷起若有若无的拳风。
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能让这些年龄不过十岁的孩子们打出拳风是一项极好成绩。
特别是左边的小队。
秦武师目光投在王大石和沐雨凌身上，微微点头，颇为满意。
王大石今年仅是九岁，但施展开来的拳法却是惊人的熟练，拳拳生风，隐隐有势威散出。
这是好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秦武师心里想到。
而至于沐雨凌……
秦武师有些错愕，他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沐雨凌的词汇了。
这孩子，到底有何背景？武师心中惊起波澜。
————［本章完］
陈四海和沐雨凌吃过早饭，闲聊了几句。
“凌儿，你想和镇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吗？”陈爷爷替小男孩擦拭嘴角的油渍，有意无意地询问。
“啊？和镇子里的孩子……？”沐雨凌耷拉着脑袋，面露思虑。
“嗯。晚点爷爷要出去办点事，怕是不能照顾你了，留你一个小孩子在家，爷爷不放心，所以就想让你到武场里和大家一起玩，傍晚爷爷再来接你回家。”陈四海柔声道:“况且，秦武师也在那里，他会好好照顾你的，怎样？”
“咦，秦大叔也在？”沐雨凌眨了眨眼，问道:“可是，陈爷爷你要去做什么？”
“呵呵，”陈爷爷轻轻抚摸着沐雨凌的头，慈祥道:“凌儿不是说和家人分开了吗？爷爷就要帮凌儿找家人呐。”
家人……
娘……白姨……猿伯伯……大白二白……
沐雨凌一听，全身竟因为激动而无可喝止地微微颤抖起来。能和他们重遇，是沐雨凌这几天睡觉都想要梦见的情景。沐雨凌哪还顾及什么，紧紧握住老人的手，无比激动道:“真的吗？那我去武场了，陈爷爷你也要快点找到凌儿的家人啊。”
看着沐雨凌的焦急万分，又颇为童言无忌的样子，陈四海哭笑不得。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沐雨凌兴奋得又蹦又跳，活脱脱像一只出笼的小鸟，便赶紧帮老人收拾好桌上的碗碟，随后急急忙忙地拉着老人要去武场，好像老人下一刻就会反悔似的。
老人苦笑着叹了口气，只好依着小男孩，带他走向武场。
沐雨凌和老人才刚看到武场的围墙，便听到了武场里传来声声稚嫩却整齐响亮的呼喊。
沐雨凌拉紧老人的手，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到武场大门前。
武场坐地不大，露天而建，最外面是坚固厚实的朴石围墙，内设操练场，一间低平的石墙休息室与武籍室毗邻。这便是武场的大致景观了。
沐雨凌和老人才一只脚踏进武场大门，一道爽朗旷亮的笑声便传来:“哈哈，陈伯，小雨凌，你们终于来了。”
武师秦牧风快步走来，笑脸相迎。
“秦大叔好。”沐雨凌见人略怯，但还是鼓起勇气向秦武师问好。
“好，好。哈哈”秦武师心花怒放。他本便是习武崇武之人，见小男孩有武道资质，又将入他门下，经他亲手施教，自然是开心无比。
“呵呵，早饭时搁了点时间，秦武师可不要见怪了。”陈四海拱拱手，致歉道，然后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微笑道:“凌儿，在这里要听秦武师的话，好好学习。”
“嗯……”沐雨凌点点头，看着老人，天真道:“那陈爷爷快点去找凌儿的家人吧。”
小孩子的话就是如此无意，总是那样的令人忍俊不禁。
陈四海心中暗笑，摆摆手，道:“秦武师，帮我照顾好凌儿。凌儿，爷爷傍晚就来接你啊。”语落，转便身离开了。
“陈爷爷再见！”沐雨凌大声地喊道，然后，他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就连说话的声音，也隐隐约约带有几分哽咽。
陈四海毕竟是他在这里目前唯一一个对他好，甚至视如己出的人。沐雨凌忽然间心中竟是有些不舍。
“好啦，小雨凌，我们进去吧。”秦武师轻轻拍着沐雨凌的头，道。
“嗯……”沐雨凌点头，再次看了一眼老人消失的道路，转身跟着秦牧风走进武场。
广阔的操练场上，排有两队学员。靠近大门的学员规模最大，有二十多人，都是些和沐雨凌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孩子。而操练场另一头，则是十多个年龄约摸十一二岁的孩子。
“小雨凌，现在你年纪尚小，不宜在大班学习，就先到小班吧。”秦牧风拉着沐雨凌来到学员年龄较小，靠近武场大门的队伍前，道。
沐雨凌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舞拳，呼喊的小班学员，又看了一眼远处同样也在舞拳，但姿势更佳、喊声更响的大班学员，自是没有什么意见。
“那好，”秦武师面露喜色，但迅速便收敛起来。他轻咳一声，向年幼的小班学员喊道:“训练暂停。”
话语刚落，小班的学员们便正立身形，安静下来，整个武场仅能听到远处大班的呼喊声。
“我有一事要宣布，”秦武师让沐雨凌往前一步，道:“这个孩子叫沐雨凌，从今天开始，他便是你们的同窗，他将和你们一起学习武艺，共同成长，希望大家能够和谐相处。”
“好!”众学员本就是不谙世事的孩童，见沐雨凌年龄比他们有小而非过，本就无异议，又见他生得俊俏聪伶，心中好感自然就多了一分，便纷纷响应，大声叫好。
沐雨凌一开始便得到了众人的好感，这让秦武师很欣慰，便抬起左手指向队伍的最左边，对沐雨凌道:“小雨凌，你便到王大石队伍后面站定吧。”
不说不知道，沐雨凌循声望去，才发觉小班队伍原来是分为五小队的，每小队各有五人，其中最左边的小队则是以和沐雨凌有过交集的王大石为首。
察觉到沐雨凌目光的投射，王大石只好将视线转回到他的身上，目光中亦有着和沐雨凌一般的错愕与惊奇。
沐雨凌轻轻点头应了秦武师，乖乖地站到王大石队伍的后面。
“原来你叫沐雨凌？”沐雨凌的身旁，传来一句小声的疑问。
沐雨凌向右边看去，见一个比他要高出半个头的男孩正朝着自己偷偷打量着，正是昨天有沐雨凌帮忙才拿回糖葫芦的周小云。
“咦，你也在啊？”沐雨凌喜道。真的没有想到，这里都是“熟人”，沐雨凌顿时对武场的好感增添了一分。
“咳咳。”沐雨凌还不懂武场的规矩，说话时根本就没有降低音量，被秦牧风听入耳中，武师便假咳一声，当作警示。
沐雨凌和周小云好像被人抓住了马尾巴，赶忙将就要冒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众人也是看得身冒冷汗。他们可是非常熟悉秦老师的脾气的，若是在平日里有人闹出这一幕，起码要被罚围着操练场跑半天。
见秦老师将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周小云如释重负地叹口气，小声说道:“嗯，家里不忙的时候我就来学习。对了，昨天，谢谢你。”
沐雨凌不敢转头看周小云，便面朝前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闻见周小云的道谢，便微笑着点点头，用男孩恰好听得清的低语回复:“不客气，嘻嘻。”
“现在我再来演示一次筑基拳法，你们好好观摩体会。”秦牧风巡视一遍，站在男孩们的正前方，大声说道。
孩子们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到秦武师身上，沐雨凌也对这即将接触的武技表露出浓烈的兴趣。
只见秦武师神态庄严，双腿扎马步，两拳收束与腰腹之间，本就强壮挺拔的身躯无形间散发出凌利的气势。
秦牧风实力很强。
沐雨凌首次对秦牧风有直观的感觉。
“舞拳，有三点要素最为重要。”秦武师舞动双拳，粗壮的两臂传出爆豆般的骨骼碰撞声，拳头所到之处，劲风呼啸，空气排开，可谓鸣声惊人，:“第一，脚步要扎实平稳。所谓立地而站，便是要借双腿和大地之力，汇集力量于拳掌之中，一击定局势。”语落，秦武师双脚猛踏地面，右拳击出，顿时势威横溢，拳风如澎湃巨浪向四周席卷而出，竟是把小班的众人给狠狠吓退数步。
“第二，拳势要足，神形要似，法式变化，震慑心魂，一击制强敌。”秦武师大喝一声，腰身紧弓，左拳霎时挥出，带有骇人的猛虎咆哮声，直震的地上沙尘朝天掀起。
“第三，集全身之力于拳掌之间，精气神均要锁定目标，所谓不动如山，动则如雷震!”秦武师此刻释放体内灵力，虽是仅仅显露丝毫，但由身上喷发出来的气息却是一改以往，瞬间变得狂躁起来。
秦武师眼睛一横，飞快冲向身后不远处的一块巨大青石，手臂凝聚全力，旋即砸出。“轰——”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便见秦武师的拳头已是击入青石，如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在巨石上迅速蔓延开来，下一秒，小孩子们怎么也打不掉一块碎片的坚固青石怦然碎裂。无数碎石飞散，在小班的孩子心中激荡一层更胜一层的惊涛骇浪。
寂然，全场一片死寂，就连远处大班的学员都被惊动了，每个人脸上都挂起了惊讶无比的表情，几近忘记呼吸。
“大班的，继续训练!”秦武师虎目一扫，如同放射出一道极电雷光，让远方的一众大班学员心中凛然，赶忙转过身继续舞拳。
而小班的孩子们却没有从惊艳中缓过来，继续呆呆地看着秦老师。
秦老师收敛气息，摇摇头，道:“你们不必羡慕，只要认真学习训练，日后，你们也能拥有我那样的实力，乃至更强。好了，我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现在你们好好回味领悟，然后给我继续训练。”
“是!”秦武师的话仿佛带有神秘力量，让孩子们蓦然开悟，很快，拳风声，呼喊声再次响起，众人更加卖力地舞起拳来。
秦牧风对孩子们的答复很是满意，虎目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不时调教一些学生的姿势，给予几句建议……直至孩子们的拳掌间卷起若有若无的拳风。
这已是很好的结果了，能让这些年龄不过十岁的孩子们打出拳风是一项极好成绩。
特别是左边的小队。
秦武师目光投在王大石和沐雨凌身上，微微点头，颇为满意。
王大石今年仅是九岁，但施展开来的拳法却是惊人的熟练，拳拳生风，隐隐有势威散出。
这是好苗。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秦武师心里想到。
而至于沐雨凌……
秦武师有些错愕，他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沐雨凌的词汇了。
这孩子，到底有何背景？武师心中惊起波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