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强制参赛
一年一度的俊才大会，可以算是聂王府除了元年节最盛大的节目。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王国，就算是世袭制的聂王府，穷兵黩武的劲头依然无比强烈。
偌大的演武场足足占了整个聂王府三分之一的面积，府中上下数百人围绕着比武台座无虚席。
台上两名半大的青年才俊刚刚分出胜负。
“这场比试，二公子聂长青胜！”
裁判长老的声音传遍全场，宣布了战斗的结果。
“不愧是二哥，你这一手断荒斩实在是威力惊人，小弟佩服！”
两人都是年方十六七的样子，其中一人此时显得身形有些萎靡，似乎受伤不轻。
“五弟太谦虚了，你比我小了一岁多，却能和我斗战七十余回合不落下风，潜力无量啊！”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场比试真是开眼呐！两位少爷真可谓是天纵之才！”
“那是那是，尤其是五公子，武道修行这才不到五年有余，居然能和二公子打的有来有回，简直精彩！”
“可别说，我觉得二公子肯定收着手了”
“此话怎讲？”
那人只是府中一名普通家丁，此刻看着周围人询问的目光，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
“以二公子霆山境中期的实力，跟铁骨境后期的五公子能打这么久，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什么！？二公子是霆山中期了？”
“怎么可能，半个月前还是霆山前期来着……”
“这么快就突破了？”
那名家丁听着大家议论的声音颇有些自得，他是二公子的院内人，主子风光，他这当下人的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比武台正前方的高台上，聂燕南面带笑容与一众长老并排而座。
“洛祥啊，你这儿子可是出色的紧呐！”
“哪里哪里，犬子只是比较努力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二公子的父亲，二长老聂洛祥。
“就是今天犬子有点张扬了，对小五出手有点重了，我回去一定责罚他！”
话虽然说得漂亮，但看他那脸上都快盛不下的笑容来看，责罚什么的纯属信口胡诌。
谈论间下一场比试的两人已经站在了台上，就待裁判长老一声令下。
这时，演武场的入口处，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公子，让你快点就不听，你看看，人家都快打完了！”
小柔一路噘嘴生着闷气，对自家公子的墨迹劲儿很是有些不忿。
聂晏秋却显得很无所谓，左看看又瞅瞅，目光始终不在比武台上。
“这种比试有什么看头，这几个人绑一块儿都不见得能打过你”
话音不高，他们离的又还有些距离，所以并没有被别人听去。
否则还不得炸了锅。
在场上比试的可都是聂家年轻一辈儿的佼佼者，打不过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还绑一起？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可事实上，就是这个十五岁的小丫鬟，现在已经是霆山巅峰的修为，离霞将境界也就一步之遥。
霞将境界，又俗称武将、将级，这是标志着一个武者真真正正地进入了顶尖高手的行列。
一旦步入霞将，内气的运用便已经到了收发随心的地步。
一将破九山！
说的就是一名霞将高手，可以将九名霆山武者轻松击败。
小柔虽然修为在霆山巅峰，但聂晏秋那奇怪的武技平常可没少学，真打起来未必会比霞将初期的武者差多少。
这已经非常夸张了，然而……
“公子你快别取笑我了”
小柔一张小嘴儿撅得更高了。
“要是让人知道，我连没有内气修为的公子都打不过，那才真是没脸见人了。”
没错……
与将级高手都有一战之力的小柔，真打起来完全不是聂晏秋的对手！
话虽这样说，但小柔心里却没有任何不快。
‘当公子的比我这小丫鬟厉害不是太正常了嘛！’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看台边缘，正待找个位置坐下。
“哈哈哈……秋公子也来了，如此甚好！”
高台上的二长老聂洛祥眼尖得很，看到二人之后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将话头扯了过来。
这下子，整个演武场上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投向了聂晏秋，看得他颇为有些不自在。
“晏秋见过家主和各位叔伯！”
聂燕南笑道：“看来小秋昨天睡得是挺晚了，听闻和城防禁军邱队长共饮至深夜，今天可有不舒服啊？”
明面上是关心没错，可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指责他因为喝酒，误了盛会！
聂晏秋硬着头皮回道：“感谢家主关心，昨天情况特殊，破例了！”
好多人这才想起来，昨天可是铁面阎罗的卸任刀。
只不过一个‘铁面阎罗’在聂家这种王国的正统世家面前，还是颇有些不够瞧。
聂燕南倒是没有再接话头，而是扭头向一旁询问了两句。
“今日本府俊才大会参战者为七人，是单数，本来是要有人抽签轮空的”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聂晏秋。
“既然现在小秋也来了，我看不如就加入比试，正好凑个完整”
“大家意下如何？”
聂晏秋一听，顿时无奈。
就知道这老家伙急火火地让人唤自己前来，肯定动机不纯！
家主发声，自然没有违背的。
况且大家也是真想看看，这‘铁面阎罗’之名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一个不能修炼内气的人，总得有些道行吧？
一时间赞同声四起，压根没人征询聂晏秋的意愿，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按照排表，聂晏秋要对阵的是聂家三公子，聂双。
在聂家七嫡子中，聂双的实力基本处于中游，铁骨后期的修为。
这不是给人送菜么？
要知道，聂晏秋当年可是三剑就斩落了一名霆山高手！
“啧啧……你说，聂双能不能打得过秋少爷啊？”
“别想了，估计一剑都扛不住”
“唉，可怜的三少爷……”
聂双坐在备战台上，一脸的委屈。
怎么回事，自己好不容易运气爆发抽了个轮空，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和‘铁面阎罗’对上了？
简直欺负人！
聂双都快哭出来了，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愁云。
与他正相反的，是某个名叫小柔的丫鬟。
“噗嗤！”
小柔捂着嘴，很辛苦地憋着笑。
“公子，我猜三少爷这会儿一定在回想那些年被你痛揍的日子”
聂晏秋翻了个白眼，对着那小脑袋瓜儿就是一记爆栗。
“正经点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嘶……疼啊，公子！”
要说聂家七子里面，聂晏秋和谁的关系最好，当属三少爷聂双。
聂双居住的枫华院与聂晏秋的秋桐院仅一墙之隔，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当二人关系比较亲近了以后，聂双便经常找借口来和聂晏秋切磋武艺。
用小柔的话说，不过是想偷师罢了。
可惜的是，聂双在武道一途上，资质虽然尚可，但悟性实在是太差了。
聂晏秋的武技岂是那么好学的？
所以挨揍便成了他‘切磋’时的常态，并为之乐此不疲。
是的，乐此不疲。
只不过……起初是聂双乐此不疲，到了后来，乐此不疲的人就变成了聂晏秋。
用聂晏秋的话来说就是
“若是学了两年都没点长进，我铁面阎罗还混不混了？”
此时的比武台上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也是因为大公子和七公子之间的实力差距的确太大。
一个霆山后期，一个铁骨中期
这样的比试完全是单方面碾压，一点看头也没有。
“淘汰赛第四场，由三公子聂双，对阵秋公子聂晏秋！”
“请二位公子速速上台比试”
聂晏秋起身缓缓走上比武台站定，望着三米开外的聂双，嘴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
“三公子，还请手下留情啊！”
聂双看着他的这幅表情，顿时感觉头皮都炸开了。
曾几何时，每次被他痛扁之前，聂晏秋基本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搞得他都出现心理阴影了。
“你这家伙才是真的应该手下留情才对吧！？”
聂双感觉自己牙根都在发颤，咬着牙出声道。
没办法，这家伙下手实在太黑了！
聂晏秋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
“别激动，三公子”
他说话间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这场比试，我不用武器！”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王国，就算是世袭制的聂王府，穷兵黩武的劲头依然无比强烈。
偌大的演武场足足占了整个聂王府三分之一的面积，府中上下数百人围绕着比武台座无虚席。
台上两名半大的青年才俊刚刚分出胜负。
“这场比试，二公子聂长青胜！”
裁判长老的声音传遍全场，宣布了战斗的结果。
“不愧是二哥，你这一手断荒斩实在是威力惊人，小弟佩服！”
两人都是年方十六七的样子，其中一人此时显得身形有些萎靡，似乎受伤不轻。
“五弟太谦虚了，你比我小了一岁多，却能和我斗战七十余回合不落下风，潜力无量啊！”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场比试真是开眼呐！两位少爷真可谓是天纵之才！”
“那是那是，尤其是五公子，武道修行这才不到五年有余，居然能和二公子打的有来有回，简直精彩！”
“可别说，我觉得二公子肯定收着手了”
“此话怎讲？”
那人只是府中一名普通家丁，此刻看着周围人询问的目光，微微一笑，颇有些得意。
“以二公子霆山境中期的实力，跟铁骨境后期的五公子能打这么久，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什么！？二公子是霆山中期了？”
“怎么可能，半个月前还是霆山前期来着……”
“这么快就突破了？”
那名家丁听着大家议论的声音颇有些自得，他是二公子的院内人，主子风光，他这当下人的自然也是高兴得很。
比武台正前方的高台上，聂燕南面带笑容与一众长老并排而座。
“洛祥啊，你这儿子可是出色的紧呐！”
“哪里哪里，犬子只是比较努力罢了”
说话的人正是二公子的父亲，二长老聂洛祥。
“就是今天犬子有点张扬了，对小五出手有点重了，我回去一定责罚他！”
话虽然说得漂亮，但看他那脸上都快盛不下的笑容来看，责罚什么的纯属信口胡诌。
谈论间下一场比试的两人已经站在了台上，就待裁判长老一声令下。
这时，演武场的入口处，两道身影缓缓走来。
“公子，让你快点就不听，你看看，人家都快打完了！”
小柔一路噘嘴生着闷气，对自家公子的墨迹劲儿很是有些不忿。
聂晏秋却显得很无所谓，左看看又瞅瞅，目光始终不在比武台上。
“这种比试有什么看头，这几个人绑一块儿都不见得能打过你”
话音不高，他们离的又还有些距离，所以并没有被别人听去。
否则还不得炸了锅。
在场上比试的可都是聂家年轻一辈儿的佼佼者，打不过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
还绑一起？
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可事实上，就是这个十五岁的小丫鬟，现在已经是霆山巅峰的修为，离霞将境界也就一步之遥。
霞将境界，又俗称武将、将级，这是标志着一个武者真真正正地进入了顶尖高手的行列。
一旦步入霞将，内气的运用便已经到了收发随心的地步。
一将破九山！
说的就是一名霞将高手，可以将九名霆山武者轻松击败。
小柔虽然修为在霆山巅峰，但聂晏秋那奇怪的武技平常可没少学，真打起来未必会比霞将初期的武者差多少。
这已经非常夸张了，然而……
“公子你快别取笑我了”
小柔一张小嘴儿撅得更高了。
“要是让人知道，我连没有内气修为的公子都打不过，那才真是没脸见人了。”
没错……
与将级高手都有一战之力的小柔，真打起来完全不是聂晏秋的对手！
话虽这样说，但小柔心里却没有任何不快。
‘当公子的比我这小丫鬟厉害不是太正常了嘛！’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看台边缘，正待找个位置坐下。
“哈哈哈……秋公子也来了，如此甚好！”
高台上的二长老聂洛祥眼尖得很，看到二人之后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竟然将话头扯了过来。
这下子，整个演武场上的目光‘刷’地一下全投向了聂晏秋，看得他颇为有些不自在。
“晏秋见过家主和各位叔伯！”
聂燕南笑道：“看来小秋昨天睡得是挺晚了，听闻和城防禁军邱队长共饮至深夜，今天可有不舒服啊？”
明面上是关心没错，可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在指责他因为喝酒，误了盛会！
聂晏秋硬着头皮回道：“感谢家主关心，昨天情况特殊，破例了！”
好多人这才想起来，昨天可是铁面阎罗的卸任刀。
只不过一个‘铁面阎罗’在聂家这种王国的正统世家面前，还是颇有些不够瞧。
聂燕南倒是没有再接话头，而是扭头向一旁询问了两句。
“今日本府俊才大会参战者为七人，是单数，本来是要有人抽签轮空的”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聂晏秋。
“既然现在小秋也来了，我看不如就加入比试，正好凑个完整”
“大家意下如何？”
聂晏秋一听，顿时无奈。
就知道这老家伙急火火地让人唤自己前来，肯定动机不纯！
家主发声，自然没有违背的。
况且大家也是真想看看，这‘铁面阎罗’之名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一个不能修炼内气的人，总得有些道行吧？
一时间赞同声四起，压根没人征询聂晏秋的意愿，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按照排表，聂晏秋要对阵的是聂家三公子，聂双。
在聂家七嫡子中，聂双的实力基本处于中游，铁骨后期的修为。
这不是给人送菜么？
要知道，聂晏秋当年可是三剑就斩落了一名霆山高手！
“啧啧……你说，聂双能不能打得过秋少爷啊？”
“别想了，估计一剑都扛不住”
“唉，可怜的三少爷……”
聂双坐在备战台上，一脸的委屈。
怎么回事，自己好不容易运气爆发抽了个轮空，屁股还没坐热，就要和‘铁面阎罗’对上了？
简直欺负人！
聂双都快哭出来了，一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愁云。
与他正相反的，是某个名叫小柔的丫鬟。
“噗嗤！”
小柔捂着嘴，很辛苦地憋着笑。
“公子，我猜三少爷这会儿一定在回想那些年被你痛揍的日子”
聂晏秋翻了个白眼，对着那小脑袋瓜儿就是一记爆栗。
“正经点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嘶……疼啊，公子！”
要说聂家七子里面，聂晏秋和谁的关系最好，当属三少爷聂双。
聂双居住的枫华院与聂晏秋的秋桐院仅一墙之隔，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
当二人关系比较亲近了以后，聂双便经常找借口来和聂晏秋切磋武艺。
用小柔的话说，不过是想偷师罢了。
可惜的是，聂双在武道一途上，资质虽然尚可，但悟性实在是太差了。
聂晏秋的武技岂是那么好学的？
所以挨揍便成了他‘切磋’时的常态，并为之乐此不疲。
是的，乐此不疲。
只不过……起初是聂双乐此不疲，到了后来，乐此不疲的人就变成了聂晏秋。
用聂晏秋的话来说就是
“若是学了两年都没点长进，我铁面阎罗还混不混了？”
此时的比武台上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也是因为大公子和七公子之间的实力差距的确太大。
一个霆山后期，一个铁骨中期
这样的比试完全是单方面碾压，一点看头也没有。
“淘汰赛第四场，由三公子聂双，对阵秋公子聂晏秋！”
“请二位公子速速上台比试”
聂晏秋起身缓缓走上比武台站定，望着三米开外的聂双，嘴角轻轻一勾，似笑非笑。
“三公子，还请手下留情啊！”
聂双看着他的这幅表情，顿时感觉头皮都炸开了。
曾几何时，每次被他痛扁之前，聂晏秋基本都是这么一副表情。
搞得他都出现心理阴影了。
“你这家伙才是真的应该手下留情才对吧！？”
聂双感觉自己牙根都在发颤，咬着牙出声道。
没办法，这家伙下手实在太黑了！
聂晏秋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轻笑一声。
“别激动，三公子”
他说话间摊开了自己的双手。
“这场比试，我不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