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的是你
花船本就热闹，春秋诗会则将这种热闹推向了更盛的高度。
码头岸边人流如潮，黑压压一片几乎与青河水融为一体。河水上有锦簇夺目的花舫，也有掌灯的轻舟小船，抒发诗意的情怀比比皆是，至于是真的天人合一，还是卖弄风骚引人注意，也只有知者自知了。
几大争夺花魁的花舫当属这里最耀眼的地方，多少人挤破脑袋为的是能上去一观，放在平时只要金银足够即可，但现在却有了新的登船规矩。
以文采诗词为首，金银财物则没了重要性，而且花舫都是几层之高，想要登临上一层没有惊才艳艳的诗词佳句是寸步难行的。
人挤人的好不容易上了码头，李九年凭着玉牌在一片愤愤不平的咒骂声中登上的如意坊。
还是那个宽敞明亮的第一层，原有东西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名人字画悬挂在显眼的地方。
先上来的人免不得一番品头论足，彰显着本身才气不俗的同时，偶尔会即兴创作几句。
找到上次来的角落，吃着摆放的果脯，李九年看着那些已经来的和又加入的才子翩翩风度，脑海里却在琢磨着自己的事情。
从入镇妖司后，他与这些人便是身在两个世界，没有接触的可能，若真有接触，那也会是生死夺命的境况。
回想舒安泰提及的大任务，李九年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小队任务，当然看的很重，更关键的是执行任务的是两个小队一起，由此不难看出任务的危险程度很可怕。
所以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不求能有建功，只要别成了拖后腿的累赘就行。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掌握的手段匮乏了，至少也要学习那么一招两式的功法秘籍才行，这样才能将血之力和灵识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些功法能不能用金钱买到，他上次在鬼市中看到一些类似的秘籍，只不过鬼市的买卖交易基本属于以物换物。
金银在普通人眼中几乎有万能之功，但在修行界真的是一文不值啊，看来还是要两头抓，两头都要赚。
“咦？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了！”春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李九年忍不住奇怪道，“我这不是过来凑场了吗，人到了就可以了。”
“哎，给我家小姐做个见证，你躲在这里要见证什么，快跟我上去。”
“还要上去！”
李九年很头疼，主要是听着那些之乎者也头疼，怎么说他小时候也顶过状元面相的光辉，现在却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被春娘拉着衣服，在一众侧目之下他跟着上了一层又一层。
眼神若如刀，他此时必定是千刀万剐，春娘虽然只是陪身丫头，但她的言行举止代表着背后的君如意。
李九年被她大庭广众的带着，且举止又是那么亲密，让一众还挣扎于吟诗作对方可更上一层楼的才子们作何感想。
“歹人，快放开春娘姑娘，莫叫我等群起攻之。”
“如此明目张胆，是罔顾了王法不成，诸位快与我出手，一起将这贼子送去官府治罪。”
叫嚣如雷，已达群情激愤的地步，可惜自始自终也没有一人出手。
如意坊的第三层不是下方两层的宽敞大厅，而且一条横着的长廊，长廊后间隔开几个精致的雅间，一些才气过人之辈便可在雅间内见到心仪的妙人。
春娘带着李九年沿着长廊向里面走了很远，这才推开一间房门。
“进去吧，小姐在里面等着呢！”
“等我？”
李九年以为听错了，随即想起一事，拉住要走的春娘问道，“舒安泰见过你家小姐几次？”
“你问这个干什么，吃醋了？”春娘调皮的笑了笑，说道，“两次，一次是小姐刚来之时，一次是成了头魁之后，其他便在没见过，这下满意了吧！”
两次，怎么从舒安泰的样子来看不止如此呢。
心里狐疑的时候，他已经被春娘给推了进来，随后将门关上。
闺阁简单，幽兰香气扑鼻。
李九年只大概扫了一眼，随即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声音来自右边的荷叶屏风。
荷叶屏风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墙，最特别是这屏风并非实体，而是轻薄如纱，能看到后面有女子半躺在一张软床上。
软床背对着屏风，此时李九年也发现屏风后面的墙是有意打开的，通着一处典雅小厅，而小厅与软床之间垂落着珠帘，显然是有意遮掩着。
若隐若现最能勾动人心，如意坊必然是深得此精髓之处。
声音的源头，便是那两个坐在小厅中的才子了，李九年精神力很强，但还做不到穿墙的地步，灵识倒是可以，但在这里他哪敢轻易动用。
连捕头也只是用了震慑的手段，便能看出君如意的强大之处。
“二位公子可有了答案！”
声音婉转轻柔，又带着丝丝酥软的媚意，单单是这声音便足够让人沉醉，真难想象主人该是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
“让如意姑娘见笑了，看来终究是我等才疏学浅，破不开这道难题。”
叹息中不难听出有愧疚和不甘，尤其还是在心仪面前，那种羞愧更为强烈。
“二位公子莫要气馁，这道题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我偶然所得一时间也解答不出，便想着请各位公子一同观瞻，并非有意刁难。”
“原来是名家大作，难怪，难怪。”
君如意的话说的很妙，不仅给他们留了面子，也没有贬低了自身。
“那么就请二位公子先去喝杯酒水，小女子也要准备一下，也好应对花魁之局。”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如意姑娘的才学，花魁之名一定落在如意坊，我等就静候佳音了。”
送走了两人，半躺的君如意轻柔额头，似在舒缓疲累之感，面纱遮盖了半张脸，无需观其容貌，便是那一双美目就有勾人心魄的妩媚流转。
“李公子就这样站着吗！”
君如意轻声开口，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从软床下来，绕过了屏风才看到那个少年人正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愣神。
似忧，似怪，也似习以为常。
那幅画，任哪个男人见了不会沉迷其中，又有哪个男人能抵御的住呢，世间男人如此，修行界中如此，便是那镇妖司的人也是一样。
“李公子？”
君如意又叫了一声，被惊醒的李九年猛地回头，随即便直勾勾的看过来，那副样子看的君如意很反感，也有了怒意。
“你，能不能把面纱拿掉让我看一眼！”
“李公子是在轻薄于我么！”妩媚的美目中有杀机一闪而过。
李九年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烦请如意姑娘帮帮忙，就看一眼。”
君如意在犹豫，若是旁人胆敢如此放肆，她岂能忍耐下去，但眼前的人不行。
“如此，希望李公子看了之后不要失望才是。”
葱白玉指伸进秀发摸在耳边，收回时轻夹面纱衣角，将遮盖其后的脸露了出来。
仙姿玉色的容颜点缀着蛾眉皓齿，天下女子之美便是如此了，尤其是魅惑的秋水双眸又为这美貌添了一抹勾魂，真如点睛之笔。
“我去，真的是你！”
一句粗俗无比的话瞬间打破了这种美感，李九年惊的瞪大了眼睛，君如意同样微微愣神。
“李公子认识我？”
“认识，啊！不认识，不认识，”李九年语不伦次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那个，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就像是被抓住了尾巴一样，李九年不仅急急忙忙，而且非常的慌乱。
“嗯？”
站在门前，李九年伸手几次发力，那扇普通的门此刻就像被定死了一样纹丝不动，他甚至用了血之力也没有任何效果。
“李公子才与我见面，话也未曾说上几句就要离去，是如意的相貌吓到了公子你么！”
这话说的诛心，也暗含了嘲讽之意！
正奋起发力的李九年想到了自己镇妖司的身份，双手这才缓缓放下，转而挤出笑容回过身去。
“如意姑娘相貌倾城，是我平生所见之首，今日又有幸见到了真容，李九年已然受宠若惊，这才失态了。”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错怪了李公子，”君如意重新遮上了面纱，便是那样的看着，也不知信了几分。
“如此那就请公子移步小厅，容如意尽些地主之谊可好。”
好一个地主之谊，是瞧不上我还是瞧不上镇妖司！
李九年心里虽然冷笑，可也颇为识时务的绕过荷叶屏风，来到珠帘后的小厅内坐下。
送走了破题的才子，又迎来了他李大公子，尤其看到君如意从回软床隔着珠帘看来，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河口镇的花船与春秋城的巷子齐名，李九年又混迹于花柳之地，虽说对君如意的惊艳美貌震惊，但还不至于失了心智。
同时又区别于那些仰慕已久的大才子，在他的眼里若是比较，对方的绝美容颜还不如身上的金票顺眼，这份于美色中坚守本心的镇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一缕缕不知名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闻着很受用的李九年没有开口，那珠帘后的君如意也沉思不语，只是灵动的美目偶尔会看向他。
安静的氛围，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似在等待着什么，小厅变得很微妙。
许久后，有房门推开的声音，结而是走进来的春娘。
“小姐，这是今日花魁之局的题目！”
软床上，君如意接过春娘递来的一张写字的纸，看了李九年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纸中的题目上。
看着春娘适时的离去，李九年有种想一起跟出去的冲动，他镇定，却是苦苦在支撑着。
一时还可以，但随着时间一久，君如意带给他的压力便越来越重，这种压力不是可以感知到的气机，更像是一位强者本身的威势的不经意流露。
至于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他一时间也判断不出。
码头岸边人流如潮，黑压压一片几乎与青河水融为一体。河水上有锦簇夺目的花舫，也有掌灯的轻舟小船，抒发诗意的情怀比比皆是，至于是真的天人合一，还是卖弄风骚引人注意，也只有知者自知了。
几大争夺花魁的花舫当属这里最耀眼的地方，多少人挤破脑袋为的是能上去一观，放在平时只要金银足够即可，但现在却有了新的登船规矩。
以文采诗词为首，金银财物则没了重要性，而且花舫都是几层之高，想要登临上一层没有惊才艳艳的诗词佳句是寸步难行的。
人挤人的好不容易上了码头，李九年凭着玉牌在一片愤愤不平的咒骂声中登上的如意坊。
还是那个宽敞明亮的第一层，原有东西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名人字画悬挂在显眼的地方。
先上来的人免不得一番品头论足，彰显着本身才气不俗的同时，偶尔会即兴创作几句。
找到上次来的角落，吃着摆放的果脯，李九年看着那些已经来的和又加入的才子翩翩风度，脑海里却在琢磨着自己的事情。
从入镇妖司后，他与这些人便是身在两个世界，没有接触的可能，若真有接触，那也会是生死夺命的境况。
回想舒安泰提及的大任务，李九年很激动，这是他第一次参与小队任务，当然看的很重，更关键的是执行任务的是两个小队一起，由此不难看出任务的危险程度很可怕。
所以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不求能有建功，只要别成了拖后腿的累赘就行。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发现自己掌握的手段匮乏了，至少也要学习那么一招两式的功法秘籍才行，这样才能将血之力和灵识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唯一的难题就是这些功法能不能用金钱买到，他上次在鬼市中看到一些类似的秘籍，只不过鬼市的买卖交易基本属于以物换物。
金银在普通人眼中几乎有万能之功，但在修行界真的是一文不值啊，看来还是要两头抓，两头都要赚。
“咦？你怎么又坐在这里了！”春娘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
李九年忍不住奇怪道，“我这不是过来凑场了吗，人到了就可以了。”
“哎，给我家小姐做个见证，你躲在这里要见证什么，快跟我上去。”
“还要上去！”
李九年很头疼，主要是听着那些之乎者也头疼，怎么说他小时候也顶过状元面相的光辉，现在却一点也听不下去了。
被春娘拉着衣服，在一众侧目之下他跟着上了一层又一层。
眼神若如刀，他此时必定是千刀万剐，春娘虽然只是陪身丫头，但她的言行举止代表着背后的君如意。
李九年被她大庭广众的带着，且举止又是那么亲密，让一众还挣扎于吟诗作对方可更上一层楼的才子们作何感想。
“歹人，快放开春娘姑娘，莫叫我等群起攻之。”
“如此明目张胆，是罔顾了王法不成，诸位快与我出手，一起将这贼子送去官府治罪。”
叫嚣如雷，已达群情激愤的地步，可惜自始自终也没有一人出手。
如意坊的第三层不是下方两层的宽敞大厅，而且一条横着的长廊，长廊后间隔开几个精致的雅间，一些才气过人之辈便可在雅间内见到心仪的妙人。
春娘带着李九年沿着长廊向里面走了很远，这才推开一间房门。
“进去吧，小姐在里面等着呢！”
“等我？”
李九年以为听错了，随即想起一事，拉住要走的春娘问道，“舒安泰见过你家小姐几次？”
“你问这个干什么，吃醋了？”春娘调皮的笑了笑，说道，“两次，一次是小姐刚来之时，一次是成了头魁之后，其他便在没见过，这下满意了吧！”
两次，怎么从舒安泰的样子来看不止如此呢。
心里狐疑的时候，他已经被春娘给推了进来，随后将门关上。
闺阁简单，幽兰香气扑鼻。
李九年只大概扫了一眼，随即被声音吸引了注意，声音来自右边的荷叶屏风。
荷叶屏风很大，几乎占据了大半张墙，最特别是这屏风并非实体，而是轻薄如纱，能看到后面有女子半躺在一张软床上。
软床背对着屏风，此时李九年也发现屏风后面的墙是有意打开的，通着一处典雅小厅，而小厅与软床之间垂落着珠帘，显然是有意遮掩着。
若隐若现最能勾动人心，如意坊必然是深得此精髓之处。
声音的源头，便是那两个坐在小厅中的才子了，李九年精神力很强，但还做不到穿墙的地步，灵识倒是可以，但在这里他哪敢轻易动用。
连捕头也只是用了震慑的手段，便能看出君如意的强大之处。
“二位公子可有了答案！”
声音婉转轻柔，又带着丝丝酥软的媚意，单单是这声音便足够让人沉醉，真难想象主人该是怎样一副倾国倾城的美貌。
“让如意姑娘见笑了，看来终究是我等才疏学浅，破不开这道难题。”
叹息中不难听出有愧疚和不甘，尤其还是在心仪面前，那种羞愧更为强烈。
“二位公子莫要气馁，这道题也是出自名家之手，我偶然所得一时间也解答不出，便想着请各位公子一同观瞻，并非有意刁难。”
“原来是名家大作，难怪，难怪。”
君如意的话说的很妙，不仅给他们留了面子，也没有贬低了自身。
“那么就请二位公子先去喝杯酒水，小女子也要准备一下，也好应对花魁之局。”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以如意姑娘的才学，花魁之名一定落在如意坊，我等就静候佳音了。”
送走了两人，半躺的君如意轻柔额头，似在舒缓疲累之感，面纱遮盖了半张脸，无需观其容貌，便是那一双美目就有勾人心魄的妩媚流转。
“李公子就这样站着吗！”
君如意轻声开口，却迟迟得不到回应，从软床下来，绕过了屏风才看到那个少年人正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愣神。
似忧，似怪，也似习以为常。
那幅画，任哪个男人见了不会沉迷其中，又有哪个男人能抵御的住呢，世间男人如此，修行界中如此，便是那镇妖司的人也是一样。
“李公子？”
君如意又叫了一声，被惊醒的李九年猛地回头，随即便直勾勾的看过来，那副样子看的君如意很反感，也有了怒意。
“你，能不能把面纱拿掉让我看一眼！”
“李公子是在轻薄于我么！”妩媚的美目中有杀机一闪而过。
李九年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很重要的事情，烦请如意姑娘帮帮忙，就看一眼。”
君如意在犹豫，若是旁人胆敢如此放肆，她岂能忍耐下去，但眼前的人不行。
“如此，希望李公子看了之后不要失望才是。”
葱白玉指伸进秀发摸在耳边，收回时轻夹面纱衣角，将遮盖其后的脸露了出来。
仙姿玉色的容颜点缀着蛾眉皓齿，天下女子之美便是如此了，尤其是魅惑的秋水双眸又为这美貌添了一抹勾魂，真如点睛之笔。
“我去，真的是你！”
一句粗俗无比的话瞬间打破了这种美感，李九年惊的瞪大了眼睛，君如意同样微微愣神。
“李公子认识我？”
“认识，啊！不认识，不认识，”李九年语不伦次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那个，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就像是被抓住了尾巴一样，李九年不仅急急忙忙，而且非常的慌乱。
“嗯？”
站在门前，李九年伸手几次发力，那扇普通的门此刻就像被定死了一样纹丝不动，他甚至用了血之力也没有任何效果。
“李公子才与我见面，话也未曾说上几句就要离去，是如意的相貌吓到了公子你么！”
这话说的诛心，也暗含了嘲讽之意！
正奋起发力的李九年想到了自己镇妖司的身份，双手这才缓缓放下，转而挤出笑容回过身去。
“如意姑娘相貌倾城，是我平生所见之首，今日又有幸见到了真容，李九年已然受宠若惊，这才失态了。”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错怪了李公子，”君如意重新遮上了面纱，便是那样的看着，也不知信了几分。
“如此那就请公子移步小厅，容如意尽些地主之谊可好。”
好一个地主之谊，是瞧不上我还是瞧不上镇妖司！
李九年心里虽然冷笑，可也颇为识时务的绕过荷叶屏风，来到珠帘后的小厅内坐下。
送走了破题的才子，又迎来了他李大公子，尤其看到君如意从回软床隔着珠帘看来，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河口镇的花船与春秋城的巷子齐名，李九年又混迹于花柳之地，虽说对君如意的惊艳美貌震惊，但还不至于失了心智。
同时又区别于那些仰慕已久的大才子，在他的眼里若是比较，对方的绝美容颜还不如身上的金票顺眼，这份于美色中坚守本心的镇定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
一缕缕不知名的香气在鼻息间缭绕，闻着很受用的李九年没有开口，那珠帘后的君如意也沉思不语，只是灵动的美目偶尔会看向他。
安静的氛围，各怀心事的两个人似在等待着什么，小厅变得很微妙。
许久后，有房门推开的声音，结而是走进来的春娘。
“小姐，这是今日花魁之局的题目！”
软床上，君如意接过春娘递来的一张写字的纸，看了李九年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纸中的题目上。
看着春娘适时的离去，李九年有种想一起跟出去的冲动，他镇定，却是苦苦在支撑着。
一时还可以，但随着时间一久，君如意带给他的压力便越来越重，这种压力不是可以感知到的气机，更像是一位强者本身的威势的不经意流露。
至于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他一时间也判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