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兽族的惨案
“虽然各族大长老极不情愿，但碍于帝俊在妖族的强大威望，裁军令还是施行了，与帝俊最为亲近的毛族……也就是兽族，率先将军队在几个月内裁到了两万以下，有了兽族带头，各族只好一一不情不愿地裁了军。反正明面上都宣称本族军队低于两万，但背地里是否藏有私兵就谁也不知道了……
“这道裁军令看似还比较顺利地施行了下去，但是隐藏的问题很快也浮出了水面。那时候天军都由妖族组成，帝俊要组建新的大规模的天军就不得不向各族征召，各族一开始都不情不愿，只给天庭送去了一些老弱病残。
“后来帝俊不得已下了强制征兵令，可各族像商量好的一般，把先前被裁军的妖兵全部转送给了天军，附赠的还有原先的军队各级士官。由于妖族情况特殊，食肉的妖和食素的妖很难共存，天庭只好给他们分族群组建军队，造成的后果是，虽然军队的统帅由帝俊的亲信担任，但军队内部的各级士官其实还是原先本族的各族士官，这些各级士官阳奉阴违只服从对本族有利的命令，统帅完全无法指挥底层的妖兵。
“于是天军虽然名义上由天庭统一管辖，其实还是各族的私兵，而且甚至还要由天庭供养，裁兵令完全没起到作用，各族的影响力不但丝毫未减，还多出了很多军费能养隐藏在暗地里的私军。
“而且虽然被大规模裁军，战火暂时平息，各族的矛盾却没有淡化分毫，昆族与羽族的仇恨日深，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让两族相互攻伐，他们便借着切磋道法的名义开展死斗，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妖怪……
“由于昆族的激烈反抗，羽族捕食昆族的难度越来越高，不得已改换其他动物为食，但由于五族制度，各族抱了团，表面上突然变得团结一心了，谁也不愿意成为另外一族的食物，尤其是当时相对孱弱的兽族……
“兽族包含几乎所有的走兽类，肉食和素食的走兽大概对半开，肉食兽捕食素食兽，大型兽捕食小型兽，族内相食的现象非常严重。随着那些小兽被羽族大规模捕食，兽族占据顶端的大长老们很快将本来的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对捕食内部没有话语权的小型走兽的大型兽类闭口不提，却大肆宣扬要反抗羽族对小型兽类的捕食，羽族一下子被两族围攻，大长老朱雀焦头烂额……
“帝俊很快便注意到了各族的仇恨越来越深，他立刻召开了万妖朝会，召集了几乎各族所有的大长老到天庭开会。那场朝会我也在场，场上的气氛那叫一个剑拔弩张，除了最弱小的嬴族——也就是包括人类在内的裸虫一族，在妖皇殿的最末端几乎插不上话，前面四族的数百位大长老吵的都快要当庭打起来了。帝俊努力调停各族的矛盾，明令规定不允许捕食任何已经化形的妖怪，实在要吃也只能捕食那些未化形的动物。
“妖族虽然名为一族，但其实妖的种类不计其数，存在着无数条早已存在的食物链，不可能像现在的人族一样和平共处，肯定有捕食的行为存在，这样的命令不过权宜之计，只能暂时平息妖族大长老的怒火，至于那些还未化形的动物，便只好作为顾全大局的牺牲品。
“这样的命令，那些占据话语权的大长老们勉强还能认可，真正强烈抵触的是下面最广大的小妖们。妖族化形不易，修行比人族还要困难，很多时候一只妖怪化形，其全家还都是作为动物生存，这样的命令无异于直接判他们的家人死刑。
“兽族数量最多，且实力相对孱弱，这条命令发布以后，那些还未化形的中小型兽类几乎成了羽、鳞两族的粮仓，兽族的大型兽类妖怪得了长老们的默认，也没有节制地大肆捕杀中小型兽族。兽族数量最多的东胜神洲几乎成了各族的猎场，无数的大妖只是为了取乐便去进行大肆猎杀，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兽类……
“很快，暴乱发生了，以灵鹿一族为首的中小型兽族奇袭疏于设防的兽族长老神殿，为了自己和家人活下去，法力低微的兽族小妖们以无数条性命为代价，生生耗死了在殿中的十几位道行相对较高的兽族大长老。
“等到由兽族被裁军队组成的所谓天军闻讯赶到，兽族小妖们已经完全占领了兽族长老神殿，兽族被裁军队也有很多妖兵的家人在之前的大肆捕杀中身亡，他们见了面前的壮烈景象，立刻倒戈加入了小妖的反抗军……
“战斗一触即发，以狮、虎为代表的肉食大妖们和以鹿、牛为代表的素食妖怪们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仅仅凡间的一个夜晚，兽族死亡的数量就多达十几万……
“鳞族、羽族得知了消息，立刻派出军队到战场附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在兽族两败俱伤终于短暂歇战之后，鳞族和羽族的军队一拥而上，对兽族大肆劫掠，兽族积攒千年的家底几乎一夜被掏空……
“其实刚开战帝俊就得知了消息，他立刻派出了相对忠诚的昆族军队前往战场叫停这场无比血腥的内战。可昆族军队刚离开天庭便被神秘部队突然袭击，二十万大军被神秘部队狂暴的穿插式攻击冲得七零八落，尤其注重阵列的昆族军队队伍一散，战斗力立刻减半，损失惨重，神秘部队用无根之火烧尽了尸体，消失在了北俱芦洲。
“天军被牵制，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兽族的惨剧……”
扶摇长叹了一口气。
猴子目瞪口呆，他从未想到妖族的历史竟是这样的血腥残酷。
只是渴望活下去的兽族小妖们，被迫拿起武器和同族不把它们当人看的妖怪们血战，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能赢能活下去进行谈判的希望，又遭到了死敌鳞族、羽族的趁火打劫，无数无辜的灵魂便交代在了几万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不甘、呐喊、抗争，却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
“后来呢？羽族和鳞族做了这样的事情，帝俊没有惩罚他们吗？”猴子问道。
有一丝失神的扶摇回过神来，苦笑道：“当然有……或许是帝俊那近万年在各族面前展现的形象太过随和纵容，他们便忘了帝俊是世间最强大的妖，是他一手创造了天庭，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碌碌之辈？
“帝俊的怒火立刻席卷天界，羽族、鳞族数十位大长老被永远困在了北海的归墟之中，所有参与截杀兽族的羽、鳞军队被全部处死，天门外的法场血流成河，凡间一连数月血雨阵阵。
“在帝俊亲兵的协助下，兽族幸存的大长老开始重新整合分裂的兽族，许多修为较高的素食类妖怪也获封成为大长老，牵制原本一家独大的肉食性妖怪……
“兽族的内乱没有出现在天庭任何的案牍之上，但是兽族内乱幸存的小妖和他们的家人被天军护送到了北俱芦洲，能远离争斗地活下去。之前能够捕杀未化形动物的旨意被修改为只可捕杀用于必要食用的数量，且每次大规模捕杀必须向天庭报备……
“帝俊部下神将义均亲自对参与袭击天军的神秘部队进行调查，但痕迹被清洗地过于干净，对有嫌疑的鳞、羽、嬴三族进行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调查了很久，始终一无所获……”
“这道裁军令看似还比较顺利地施行了下去，但是隐藏的问题很快也浮出了水面。那时候天军都由妖族组成，帝俊要组建新的大规模的天军就不得不向各族征召，各族一开始都不情不愿，只给天庭送去了一些老弱病残。
“后来帝俊不得已下了强制征兵令，可各族像商量好的一般，把先前被裁军的妖兵全部转送给了天军，附赠的还有原先的军队各级士官。由于妖族情况特殊，食肉的妖和食素的妖很难共存，天庭只好给他们分族群组建军队，造成的后果是，虽然军队的统帅由帝俊的亲信担任，但军队内部的各级士官其实还是原先本族的各族士官，这些各级士官阳奉阴违只服从对本族有利的命令，统帅完全无法指挥底层的妖兵。
“于是天军虽然名义上由天庭统一管辖，其实还是各族的私兵，而且甚至还要由天庭供养，裁兵令完全没起到作用，各族的影响力不但丝毫未减，还多出了很多军费能养隐藏在暗地里的私军。
“而且虽然被大规模裁军，战火暂时平息，各族的矛盾却没有淡化分毫，昆族与羽族的仇恨日深，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让两族相互攻伐，他们便借着切磋道法的名义开展死斗，每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妖怪……
“由于昆族的激烈反抗，羽族捕食昆族的难度越来越高，不得已改换其他动物为食，但由于五族制度，各族抱了团，表面上突然变得团结一心了，谁也不愿意成为另外一族的食物，尤其是当时相对孱弱的兽族……
“兽族包含几乎所有的走兽类，肉食和素食的走兽大概对半开，肉食兽捕食素食兽，大型兽捕食小型兽，族内相食的现象非常严重。随着那些小兽被羽族大规模捕食，兽族占据顶端的大长老们很快将本来的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矛盾，对捕食内部没有话语权的小型走兽的大型兽类闭口不提，却大肆宣扬要反抗羽族对小型兽类的捕食，羽族一下子被两族围攻，大长老朱雀焦头烂额……
“帝俊很快便注意到了各族的仇恨越来越深，他立刻召开了万妖朝会，召集了几乎各族所有的大长老到天庭开会。那场朝会我也在场，场上的气氛那叫一个剑拔弩张，除了最弱小的嬴族——也就是包括人类在内的裸虫一族，在妖皇殿的最末端几乎插不上话，前面四族的数百位大长老吵的都快要当庭打起来了。帝俊努力调停各族的矛盾，明令规定不允许捕食任何已经化形的妖怪，实在要吃也只能捕食那些未化形的动物。
“妖族虽然名为一族，但其实妖的种类不计其数，存在着无数条早已存在的食物链，不可能像现在的人族一样和平共处，肯定有捕食的行为存在，这样的命令不过权宜之计，只能暂时平息妖族大长老的怒火，至于那些还未化形的动物，便只好作为顾全大局的牺牲品。
“这样的命令，那些占据话语权的大长老们勉强还能认可，真正强烈抵触的是下面最广大的小妖们。妖族化形不易，修行比人族还要困难，很多时候一只妖怪化形，其全家还都是作为动物生存，这样的命令无异于直接判他们的家人死刑。
“兽族数量最多，且实力相对孱弱，这条命令发布以后，那些还未化形的中小型兽类几乎成了羽、鳞两族的粮仓，兽族的大型兽类妖怪得了长老们的默认，也没有节制地大肆捕杀中小型兽族。兽族数量最多的东胜神洲几乎成了各族的猎场，无数的大妖只是为了取乐便去进行大肆猎杀，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兽类……
“很快，暴乱发生了，以灵鹿一族为首的中小型兽族奇袭疏于设防的兽族长老神殿，为了自己和家人活下去，法力低微的兽族小妖们以无数条性命为代价，生生耗死了在殿中的十几位道行相对较高的兽族大长老。
“等到由兽族被裁军队组成的所谓天军闻讯赶到，兽族小妖们已经完全占领了兽族长老神殿，兽族被裁军队也有很多妖兵的家人在之前的大肆捕杀中身亡，他们见了面前的壮烈景象，立刻倒戈加入了小妖的反抗军……
“战斗一触即发，以狮、虎为代表的肉食大妖们和以鹿、牛为代表的素食妖怪们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战争，仅仅凡间的一个夜晚，兽族死亡的数量就多达十几万……
“鳞族、羽族得知了消息，立刻派出军队到战场附近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在兽族两败俱伤终于短暂歇战之后，鳞族和羽族的军队一拥而上，对兽族大肆劫掠，兽族积攒千年的家底几乎一夜被掏空……
“其实刚开战帝俊就得知了消息，他立刻派出了相对忠诚的昆族军队前往战场叫停这场无比血腥的内战。可昆族军队刚离开天庭便被神秘部队突然袭击，二十万大军被神秘部队狂暴的穿插式攻击冲得七零八落，尤其注重阵列的昆族军队队伍一散，战斗力立刻减半，损失惨重，神秘部队用无根之火烧尽了尸体，消失在了北俱芦洲。
“天军被牵制，便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这场兽族的惨剧……”
扶摇长叹了一口气。
猴子目瞪口呆，他从未想到妖族的历史竟是这样的血腥残酷。
只是渴望活下去的兽族小妖们，被迫拿起武器和同族不把它们当人看的妖怪们血战，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能赢能活下去进行谈判的希望，又遭到了死敌鳞族、羽族的趁火打劫，无数无辜的灵魂便交代在了几万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们不甘、呐喊、抗争，却最终还是走向了死亡。
“后来呢？羽族和鳞族做了这样的事情，帝俊没有惩罚他们吗？”猴子问道。
有一丝失神的扶摇回过神来，苦笑道：“当然有……或许是帝俊那近万年在各族面前展现的形象太过随和纵容，他们便忘了帝俊是世间最强大的妖，是他一手创造了天庭，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碌碌之辈？
“帝俊的怒火立刻席卷天界，羽族、鳞族数十位大长老被永远困在了北海的归墟之中，所有参与截杀兽族的羽、鳞军队被全部处死，天门外的法场血流成河，凡间一连数月血雨阵阵。
“在帝俊亲兵的协助下，兽族幸存的大长老开始重新整合分裂的兽族，许多修为较高的素食类妖怪也获封成为大长老，牵制原本一家独大的肉食性妖怪……
“兽族的内乱没有出现在天庭任何的案牍之上，但是兽族内乱幸存的小妖和他们的家人被天军护送到了北俱芦洲，能远离争斗地活下去。之前能够捕杀未化形动物的旨意被修改为只可捕杀用于必要食用的数量，且每次大规模捕杀必须向天庭报备……
“帝俊部下神将义均亲自对参与袭击天军的神秘部队进行调查，但痕迹被清洗地过于干净，对有嫌疑的鳞、羽、嬴三族进行调查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调查了很久，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