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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一语破天机山神庙里渡劫

    陆谦把高俅的手谕拿给管营看。

    管营恭敬的接过手谕看过,面露难色。

    陆谦观察着管营的脸色,随即怀里掏出一包金银摆在桌上摊开了。

    金灿灿的金元宝照的四壁生辉,迷人心眼。

    管营偷眼望着桌上的金子,又拿起太尉手谕洋装着再看过一遍,为难的语气又道:“我这里杀个人并不难,只是这事要传扬出去,恐不好收场!要不这样,我把林冲交于大人,大人在外边把他了结了如何?”

    陆谦闻听此言,面显怒色。

    管营看陆谦的脸面不好看了,又瞅着面前金灿灿的元宝心里痒痒,牙一咬心生一计,道:“大人看这样安排如何,离这里十五里处有牢城营草料场一处,不如就安排那林冲去看管草料场,到时候一把大火定是万无一失!”

    陆谦思索了片刻,这才点头。

    几个人把事情谋算好了,喜欢的又吃了些酒菜,分了金银离去了。

    魏安送出门,看着几个人走远了才匆匆返回客栈,引了魏晓晓和王玉婵从里屋出来。

    魏安虽有武艺在身,可面对这等惊天阴谋一时也乱了阵脚。他给魏晓晓沏好茶,问道:“接下来公子怎么安排?”

    魏晓晓笑道:“不必惊慌。且收拾摊场,静等林冲前来!”

    “林冲前几日来店里吃过几次酒,都是老丈接待的。说起来,岳丈也是东京人氏,来此途中承蒙林教头搭救,还赠过一些银两,正是有这些银两岳丈才在此处开了这个客栈谋生。这林教头说起来还是丈人家的恩人。这些时,我只见过林教头一面。公子是说他还回来?”魏安不解的问。

    魏晓晓点头。

    魏安看魏晓晓蛮有把握的样子,急忙和王玉婵收拾桌子,又问道:“那,林冲来了咋办?”

    魏晓晓起身,把魏安叫进里屋如是这般的把该说的话仔细交代了一遍,两个人又出屋。

    魏安心里有了底,吩咐王玉婵准备午饭。

    魏安冒雪出门立在门口张望着林冲。可眼看着晌午已过,依旧不见林冲的影子。他的身体冻得僵硬了一般,便回屋张罗了一坛酒和魏晓晓喝了起来。

    渭州城出来至今,魏晓晓和魏安两个人一驾马车行至此地,无论是人还是事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魏安一路走来,施展了武艺不必提,单就在这铁狮子客栈成了家,就已经变了一个人似的了。魏晓晓的出身我们开始交代过,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毛头小子而已,可有这些时日的经历,也让他对社会、对事物的看法上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可以说从某种角度而言也已成熟了不少。

    闲言少叙,且说三个人吃过午饭,王玉婵收拾了饭桌进里屋休息,魏安又沏了茶和魏晓晓闲聊。

    正这时,门外进来了一个汉子。只见此人八尺长短的身材,三十四五年纪。头戴一顶浅赭色毡帽,一身粗布衣衫显得很破烂。往脸上看,此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眉宇间虽存着一股英气,眼神里也透露着坚定和不怒自威,但看得出七八分强忍着的收敛。

    魏晓晓从来人脸上的刺青和沧桑,一眼便看出了此人定是受了不少的磨难,猜定必是林冲。他心里打定了主意,给魏安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里屋。

    来人正是林冲。

    林冲进门后招呼道:“小二,有啥好酒好菜尽管上来!”

    魏安急忙上前说:“林教头的气色不错,定有什么喜事。”

    “管营安排我去草料场了!”林冲一脸喜色道。

    魏安闻听林冲果然是被安排到了草料场,心里不觉痛恨起陆谦等人的狠毒,急忙按照魏晓晓的交代说道:“有个事我跟恩人交代一下,却才有个东京来的尴尬人,在我这里请管营、差拨吃了半日酒。差拨口里呐出‘高太尉’三个字来。小人心下疑,又着浑家听了一个时辰。他却交头接耳说话,都不听得。临走只见差拨口里应道:‘都在我两个身上,好歹要结果了他。’那两个把一包金银,都与管营、差拨分了。又吃一回酒,各自散了。不知什么样人。小人心下疑,只怕恩人身上有些妨碍。”

    林冲道:“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魏安道:“五短身材,白净面皮,没甚髭须。约有三十余岁。跟在他身边的尖嘴猴腮,个子也不大,紫棠色面皮。”

    林冲听了,大惊道:“这三十岁的正是陆虞候陆谦。这泼贱又追到这里害我!休要撞着我,只教他骨肉为泥!”

    魏安看林冲来了气,急忙劝说:“只要提防他便了。岂不闻古人言:‘吃饭防噎,走路防跌。’”

    林冲越想越气,一碗酒下肚勃然大怒,一言未发甩衣襟起身离了客栈。

    放下林冲前去置办防身之物不提,单说魏安。他送走了林冲,返回身进门招呼魏晓晓出来道:“该说的都按公子交代的说了,只是怕林教头一时冲动翻在陆谦手里!”

    魏晓晓笑道:“不会,我等且在此等他。他此地没有任何靠得住的熟人,定会再来吃酒说事!”

    魏安点头。

    当晚无事,次日天明魏晓晓便来到了客栈。有前一日的谋划,魏安已经把客栈里里外外收拾利索,等着了。

    果然,二人等不多时,林冲又进门。

    魏安看林冲进门,给魏晓晓使了个眼色,魏晓晓进了里屋。

    林冲看一旁无人,对魏安说:“今日又无事!”

    魏安道:“恩人,只愿如此。只是自放仔细便了。”

    林冲没说其他的事情,转身离去了。

    又过了三五日,不见他的踪影。

    终于,在第六日,林冲又上门,对魏安道:“今日管营拨我去大军草场管事,却如何?”

    魏安道:“说来,这是个美差。那里收草料时,有些常例钱钞,手头上就宽裕了”。

    林冲点头说:“好几天了也不见有谁害我,倒与我了个好差使,正不知何意?”

    魏安看是该说破天机的时候到了,便正色道:“恩人凡事要小心,我只嘱咐恩人晚上睡觉需睁半只眼。我这里距草料场有些距离,过几时再去看望恩人!”

    林冲闻听“晚上睡觉需睁半只眼”一句话,点头抱拳道:“我记下了!”

    魏安怕林冲吃不透其中含义,又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闻听里屋玉蝉咳嗦了一身,便不再做声。

    林冲笑了笑,望了眼魏安点头。

    魏安又给林冲上了些酒菜,待他酒足饭饱了离去之时,心里依旧放心不下。

    魏晓晓从屋里出来,对魏安道:“该说的说了,该做的也做了。你我即刻动身,赶往草料场,一出大戏即将上演!”

    魏安点头,叫出玉蝉交代好了店里的事情,收拾紧趁利落跟着魏晓晓出了门。

    草料场十五里的路程眨眼便到了。

    魏晓晓让魏安把马车停在一处破庙后的土沟里,二人下车踏着雪来到破庙前。

    但见破庙是座土坯山神庙,庙门虽破但还可以关上,两侧各一圆窗,窗上一星半点纸毛也不见。

    二人开门进来,见庙里破烂不堪,尘土蛛网随处可见,门正对着一尊土地像,两侧各置一尊罗汉,皆怒睁二目瞪着门口。再往四周看,一侧山墙塌了半扇,风吹着雪花漫进墙里来。

    魏晓晓看吧,点了点头示意魏安一起翻身上前,躲在了土地与罗汉像身后。

    大约半个时辰后,果然林冲抱着条破被子扛着尖枪破门而入。

    魏安偷着望了一眼,看真是林冲进了门,心里才踏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