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幽谷客
“请问——您——是人——还是——”女孩儿战战兢兢，颤颤巍巍。
“老身是人！也是鬼！”
随着那阴寒冰冷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女孩面前。
“啊——”
“怎么？是老身吓到你了吗？老身难道就长得这么恐怖吗？”
虽然现在二人离得很近，就在咫尺之间。
然而来人的声音似乎更加的阴冷遥远了。而且还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
“没，没，没有的事！我，我，我只是——”
女孩虽然已经用尽全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是那股刺心的寒意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算了！你心里怎么想的老身自然之道！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只不过，你既然冒犯了老身，那老身自然是要给你好果子吃的！”
“老婆婆，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您！只不过，只不过您，您确实——”
“所以在下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
“不过人最美的永远是内心。因为即使一个人的容貌再出众，可他的内心如果不向阳，不善良，那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老婆婆您救了我，那就足以说明您的善良！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嘛！”
“哼！什么七级糊涂？你这不是故意骂老身吗？！”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老婆婆您千万不要误会！真的！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二哥给我说的！”
“我管你什么二哥，三哥！我又不认识你二哥！谁知道你二哥是谁？！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胡乱编造，想要以此来诓瞒老身？！”
“不许您说二哥！我不许您说二哥！！二哥是最好的人！！！二哥是我最最亲的人！！！”
这一次虽然老太婆的声音更加阴寒，怒意也更深了。可是女孩却竟又不管不顾起来。
非旦不管不顾，而且还直接顶撞起了老太婆。甚至还满心的抱怨状。
“哼！你二哥你二哥！！你二哥当真这么好？你又怎会轻生？！”
“哦——我知道了！像到了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偏生长得又这般的如花似玉。难免会被很多没心肝的小兔崽子给哄骗了！”
“我就说呢！看你穿着打扮肯定也是出生优渥，大富大贵！然而偏又选择了轻生！选择了最笨的方式！所以，除了为情自尽，老身实在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哼！可笑！愚蠢至极！！”
“老婆婆您别说了！您别说了！！您别说了！！！二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二哥是好人！二哥是好人！！您不能这么说他！我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
“好呀好呀！你这死丫头为了一个负心汉，竟然敢这样跟老身说话！你难道就不怕老身吃了你吗？！”
“啊——”
谁想那老太婆顿时就暴走，而且还朝着女孩儿做出了一个大大的吃人动作。
“啊——”
“您不要过来！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女孩果然瞬间就被吓到了。赶紧歇斯底里的想要阻止她过来。
可是女孩又如何阻止得了？
只见那副张牙舞爪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女孩儿被吓得赶紧别过头去。甚至还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然而，等了好久好久，女孩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样。反倒是听到一阵阵笑声从很远很远处传回来。
“姑且念在你年少无知，不谙世事——所以你对老身的冒犯老身姑且忍了！不过——如若你胆敢走出山洞一步！那老身可真的就要吃掉你——”
“立马吃掉！！”
听到山洞中重重叠叠的回音。女孩儿哪里还敢再说话。只是整个人蜷了起来，紧紧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的抖动才渐渐停了下来。
可是她依旧并没有起来，还是那般坐在墙角，整个身子抱在了一起，仿佛正在想着一些什么？
忽然山洞中似乎若隐若现，传出了一阵一阵的，嘤嘤嘤的抽泣声：
“二哥——冰儿好想你啊！”
“冰河原本是想要去找你的！可是一个奇怪的老婆婆偏偏又救了我！”
“可是——可是那个老婆婆真的好凶好凶！而且——而且会吃人！”
“二哥啊！冰儿真的好想好想你！冰儿想要立即就见到你！”
“可是现在——现在——现在冰儿不能去见你了！”
“因为老婆婆不让。不过她倒没说不让冰儿去见二哥。只是不准冰儿走出山洞。”
“可是二哥！如果不能走出山洞！那冰儿还怎么能去陪你呢？！”
女孩一边说着，还一边抽泣着：
“冰儿怕死！可是为了能够见到二哥，冰儿也不怕死！”
“可是——可是——老婆婆不让冰儿去见二哥——因为冰儿怕疼——”
“啊呜————呜呜呜呜……”
就这样，整个山洞中就只剩下了女孩的哭声。无比的委屈，无奈，让人心疼……
……
乾元大陆，大正王朝，雍怡21年。也就是乾元历654年，秋冬之交。
南方诸国纠结来犯，不宣而战。数国联军，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而来……
一时间，王朝南部边疆，战火绵延。兵燹之灾忽至，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好在镇南侯陈浩明防布得当，当机立断。
是以，虽是被迫而动。然而，终究也总算是守住了南部疆土。
当然了，由于王朝疆土本就广袤无垠，加之敌寇不宣而战，又狼狈为奸。
有道是猛虎架不住群狼。一时间，局部边线失守，也在所难免。
消息传至京畿，举国震动。
无极城，大正王朝皇宫内：
雍怡大帝文否泰满脸凝重：
“各位卿家！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文否泰高坐龙椅，睥睨而观。
“都有何良策？尽管道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既然是军机之事，加之又正好是南部边疆，何不直接请柱国侯一议！”
“太师之言固然有理！”
“然柱国侯府世子下落不明，生死难卜！柱国侯忧心如焚，重病在卧！一时之间，你让朕心有何忍！”
“所以还是再议吧！”
果然，此时此刻百官聚齐。唯独缺了柱国侯陈浩川。
“启禀皇上！老臣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哦——六王你也有本奏？！”
文否泰不无惊讶的看着那个自己的这个亲叔叔。
“回陛下，老臣深沐皇恩！更是我文氏血脉！所以日夜所思，敢不为国效力？！”
文否泰本想一口回绝。
可念及其年老体衰，又是出于一片赤城爱国。所以就强忍道：“你有何本，速速奏来！”
“老臣——尊旨——”
于是，那六王一边拖着长长的声音，一边费劲的就要往下跪拜。
“好了好了！免了罢免了罢！！赶紧奏来！”
“遵命！”
“启禀圣上，如今国难当头嗯！举国上下自是团结一心，共赴国难！”
“然我宗室血脉更不可落于人后！是以老臣举荐御侄文继宗！”
“什么？！六王！你再给朕说一遍！”
文否泰似乎终于也压不住了。
“启禀陛下！老臣举荐御侄文继宗——”
“哼！简直胡闹！真是岂有此理！此时正是要紧关头。可六王你，你偏偏搁这儿耗着！得得得！我也懒得说你！你下去吧！”
“陛——下！老臣——”
“退下吧！”
“老臣——遵旨——”
……
大正王朝，南部疆域，镇南王府：
“哎呀！短短两三年不见，没想到若萱若琳你们两个都出落得这般标志了！”
“太好了太好了！哎呀，还是我大哥有福啊！”
“三叔，您这说的哪里话？您不也有冰儿妹妹吗？”
“诶——对呀！三叔，冰儿妹妹呢？我们也有好两年没见了！想起来她应该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吧？”
“对对对！还有若元弟弟呢？！”
可是两个女孩儿不提起这一茬还好，一旦提起，那镇南王瞬间就沉默了。同时脸上那难以隐藏的忧伤也露了出来。
“三叔，怎么了？难道弟弟和妹妹不在家吗？！”
“萱儿！琳儿！实不相瞒！他们两个不在！”
“哎呀，三叔啊！你何苦这般为难呢？弟弟妹妹不在家，他们早晚不也就会回来的嘛！”
“琳儿萱儿，三叔不是那个意思！三叔的意思是——”
“元儿和冰儿——不在了！”
那已近中年的汉子，更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刀枪剑伤无数。
然而，何曾见他皱过一下眉头。
可是此时，话还没能说完整。汉子的眼中，居然湿润了。
“三叔您别难过！弟弟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两个女孩儿赶紧安慰到。
“唉——琳儿萱儿啊！你说咱们陈氏一族历代良善！更是家风严谨，行善修德！可为何偏偏上天却如此相待啊？！”
“你们看啊！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疫病，竟然让咱们的宗嗣男丁几乎尽绝！侥幸留下来了的，都还不得安生！”
“天呐？！您就不能开开眼的吗？？！！”
见到男人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原本还想要安慰的两个女孩儿也早已潸然泪下。
因为他们自己的弟弟，竟然也离奇的失踪了。同样是生死难卜？
而他们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柱国侯，因此也是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没能康愈。
所以，原本就带着一肚子苦水的姐妹俩儿，如何还能见得如此场景……
……
此时此刻，就在镇南王府外不远的摩天崖下：
“老婆婆，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我还没你能向您好好说一声谢谢呢！”
“而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都没有向您说起过我自己的名字呢！”
“好了，小死丫头！现在不寻死觅活啦？！此时此刻，倒想到来巴结老身了？！晚了！”
“至于你叫什么名字？阿猫阿狗的，老身可不在乎！只不过你也甭想知道老身的名姓！实在想要留个念想，那就叫老身幽谷客吧……”
那苍老的声音说罢，瞬间又飘远了。当真是幽幽怡怡，如鬼似魅……
“幽谷客？！嘿嘿这个老婆婆真有意思！”
这是女孩儿来到这里几天了，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幽谷客？！”
“幽谷客——婆——婆！嘿嘿！真有意思……”
“老身是人！也是鬼！”
随着那阴寒冰冷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女孩面前。
“啊——”
“怎么？是老身吓到你了吗？老身难道就长得这么恐怖吗？”
虽然现在二人离得很近，就在咫尺之间。
然而来人的声音似乎更加的阴冷遥远了。而且还带着一丝冰冷的怒意。
“没，没，没有的事！我，我，我只是——”
女孩虽然已经用尽全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可是那股刺心的寒意让她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
“算了！你心里怎么想的老身自然之道！你也不必遮遮掩掩！只不过，你既然冒犯了老身，那老身自然是要给你好果子吃的！”
“老婆婆，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您！只不过，只不过您，您确实——”
“所以在下一时之间没有心理准备！”
“不过人最美的永远是内心。因为即使一个人的容貌再出众，可他的内心如果不向阳，不善良，那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老婆婆您救了我，那就足以说明您的善良！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糊涂嘛！”
“哼！什么七级糊涂？你这不是故意骂老身吗？！”
“绝对没有！绝对没有！老婆婆您千万不要误会！真的！这话不是我说的，是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二哥给我说的！”
“我管你什么二哥，三哥！我又不认识你二哥！谁知道你二哥是谁？！谁又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胡乱编造，想要以此来诓瞒老身？！”
“不许您说二哥！我不许您说二哥！！二哥是最好的人！！！二哥是我最最亲的人！！！”
这一次虽然老太婆的声音更加阴寒，怒意也更深了。可是女孩却竟又不管不顾起来。
非旦不管不顾，而且还直接顶撞起了老太婆。甚至还满心的抱怨状。
“哼！你二哥你二哥！！你二哥当真这么好？你又怎会轻生？！”
“哦——我知道了！像到了你这种年纪的小姑娘，偏生长得又这般的如花似玉。难免会被很多没心肝的小兔崽子给哄骗了！”
“我就说呢！看你穿着打扮肯定也是出生优渥，大富大贵！然而偏又选择了轻生！选择了最笨的方式！所以，除了为情自尽，老身实在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哼！可笑！愚蠢至极！！”
“老婆婆您别说了！您别说了！！您别说了！！！二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二哥是好人！二哥是好人！！您不能这么说他！我也不允许任何人这么说她！！！”
“好呀好呀！你这死丫头为了一个负心汉，竟然敢这样跟老身说话！你难道就不怕老身吃了你吗？！”
“啊——”
谁想那老太婆顿时就暴走，而且还朝着女孩儿做出了一个大大的吃人动作。
“啊——”
“您不要过来！您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女孩果然瞬间就被吓到了。赶紧歇斯底里的想要阻止她过来。
可是女孩又如何阻止得了？
只见那副张牙舞爪离自己越来越近了，女孩儿被吓得赶紧别过头去。甚至还紧紧的闭上了双眼。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然而，等了好久好久，女孩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异样。反倒是听到一阵阵笑声从很远很远处传回来。
“姑且念在你年少无知，不谙世事——所以你对老身的冒犯老身姑且忍了！不过——如若你胆敢走出山洞一步！那老身可真的就要吃掉你——”
“立马吃掉！！”
听到山洞中重重叠叠的回音。女孩儿哪里还敢再说话。只是整个人蜷了起来，紧紧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的抖动才渐渐停了下来。
可是她依旧并没有起来，还是那般坐在墙角，整个身子抱在了一起，仿佛正在想着一些什么？
忽然山洞中似乎若隐若现，传出了一阵一阵的，嘤嘤嘤的抽泣声：
“二哥——冰儿好想你啊！”
“冰河原本是想要去找你的！可是一个奇怪的老婆婆偏偏又救了我！”
“可是——可是那个老婆婆真的好凶好凶！而且——而且会吃人！”
“二哥啊！冰儿真的好想好想你！冰儿想要立即就见到你！”
“可是现在——现在——现在冰儿不能去见你了！”
“因为老婆婆不让。不过她倒没说不让冰儿去见二哥。只是不准冰儿走出山洞。”
“可是二哥！如果不能走出山洞！那冰儿还怎么能去陪你呢？！”
女孩一边说着，还一边抽泣着：
“冰儿怕死！可是为了能够见到二哥，冰儿也不怕死！”
“可是——可是——老婆婆不让冰儿去见二哥——因为冰儿怕疼——”
“啊呜————呜呜呜呜……”
就这样，整个山洞中就只剩下了女孩的哭声。无比的委屈，无奈，让人心疼……
……
乾元大陆，大正王朝，雍怡21年。也就是乾元历654年，秋冬之交。
南方诸国纠结来犯，不宣而战。数国联军，数十万之众，浩浩荡荡而来……
一时间，王朝南部边疆，战火绵延。兵燹之灾忽至，无数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好在镇南侯陈浩明防布得当，当机立断。
是以，虽是被迫而动。然而，终究也总算是守住了南部疆土。
当然了，由于王朝疆土本就广袤无垠，加之敌寇不宣而战，又狼狈为奸。
有道是猛虎架不住群狼。一时间，局部边线失守，也在所难免。
消息传至京畿，举国震动。
无极城，大正王朝皇宫内：
雍怡大帝文否泰满脸凝重：
“各位卿家！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文否泰高坐龙椅，睥睨而观。
“都有何良策？尽管道来！”
“启禀陛下！臣以为，既然是军机之事，加之又正好是南部边疆，何不直接请柱国侯一议！”
“太师之言固然有理！”
“然柱国侯府世子下落不明，生死难卜！柱国侯忧心如焚，重病在卧！一时之间，你让朕心有何忍！”
“所以还是再议吧！”
果然，此时此刻百官聚齐。唯独缺了柱国侯陈浩川。
“启禀皇上！老臣倒是有个合适人选！”
“哦——六王你也有本奏？！”
文否泰不无惊讶的看着那个自己的这个亲叔叔。
“回陛下，老臣深沐皇恩！更是我文氏血脉！所以日夜所思，敢不为国效力？！”
文否泰本想一口回绝。
可念及其年老体衰，又是出于一片赤城爱国。所以就强忍道：“你有何本，速速奏来！”
“老臣——尊旨——”
于是，那六王一边拖着长长的声音，一边费劲的就要往下跪拜。
“好了好了！免了罢免了罢！！赶紧奏来！”
“遵命！”
“启禀圣上，如今国难当头嗯！举国上下自是团结一心，共赴国难！”
“然我宗室血脉更不可落于人后！是以老臣举荐御侄文继宗！”
“什么？！六王！你再给朕说一遍！”
文否泰似乎终于也压不住了。
“启禀陛下！老臣举荐御侄文继宗——”
“哼！简直胡闹！真是岂有此理！此时正是要紧关头。可六王你，你偏偏搁这儿耗着！得得得！我也懒得说你！你下去吧！”
“陛——下！老臣——”
“退下吧！”
“老臣——遵旨——”
……
大正王朝，南部疆域，镇南王府：
“哎呀！短短两三年不见，没想到若萱若琳你们两个都出落得这般标志了！”
“太好了太好了！哎呀，还是我大哥有福啊！”
“三叔，您这说的哪里话？您不也有冰儿妹妹吗？”
“诶——对呀！三叔，冰儿妹妹呢？我们也有好两年没见了！想起来她应该也是一个大姑娘了吧？”
“对对对！还有若元弟弟呢？！”
可是两个女孩儿不提起这一茬还好，一旦提起，那镇南王瞬间就沉默了。同时脸上那难以隐藏的忧伤也露了出来。
“三叔，怎么了？难道弟弟和妹妹不在家吗？！”
“萱儿！琳儿！实不相瞒！他们两个不在！”
“哎呀，三叔啊！你何苦这般为难呢？弟弟妹妹不在家，他们早晚不也就会回来的嘛！”
“琳儿萱儿，三叔不是那个意思！三叔的意思是——”
“元儿和冰儿——不在了！”
那已近中年的汉子，更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刀枪剑伤无数。
然而，何曾见他皱过一下眉头。
可是此时，话还没能说完整。汉子的眼中，居然湿润了。
“三叔您别难过！弟弟妹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两个女孩儿赶紧安慰到。
“唉——琳儿萱儿啊！你说咱们陈氏一族历代良善！更是家风严谨，行善修德！可为何偏偏上天却如此相待啊？！”
“你们看啊！一场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疫病，竟然让咱们的宗嗣男丁几乎尽绝！侥幸留下来了的，都还不得安生！”
“天呐？！您就不能开开眼的吗？？！！”
见到男人这般撕心裂肺的哭喊，原本还想要安慰的两个女孩儿也早已潸然泪下。
因为他们自己的弟弟，竟然也离奇的失踪了。同样是生死难卜？
而他们自己的父亲——也就是柱国侯，因此也是大病了一场。到现在都还没能康愈。
所以，原本就带着一肚子苦水的姐妹俩儿，如何还能见得如此场景……
……
此时此刻，就在镇南王府外不远的摩天崖下：
“老婆婆，都已经这么多天了，我还没你能向您好好说一声谢谢呢！”
“而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我都没有向您说起过我自己的名字呢！”
“好了，小死丫头！现在不寻死觅活啦？！此时此刻，倒想到来巴结老身了？！晚了！”
“至于你叫什么名字？阿猫阿狗的，老身可不在乎！只不过你也甭想知道老身的名姓！实在想要留个念想，那就叫老身幽谷客吧……”
那苍老的声音说罢，瞬间又飘远了。当真是幽幽怡怡，如鬼似魅……
“幽谷客？！嘿嘿这个老婆婆真有意思！”
这是女孩儿来到这里几天了，第一次露出的笑容。
“幽谷客？！”
“幽谷客——婆——婆！嘿嘿！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