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甚至只来得及说出这些字，连让艾米丽保护欧阳语冰的命令都没有下达出来。
脑子轰的一声。
我的世界变得一片猩红。
猩红的世界中，杵在正中央的黑袍人格外的显眼。
黑袍人桀桀怪笑着，“你来了？好意外，你竟然来了这里。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成为炼狱了。”
我心情沉重，死死地盯着黑袍人，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笑得更欢了。
桀桀……桀桀桀桀……
难听极了！
黑袍人笑够了，仍用带着笑意的腔调问我：“我吗？你是在问我？”
我：“……不然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难道我是在问我自己？”
黑袍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好听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头都要掉了。
我：……
准确地说，黑袍人将自己的兜帽笑掉了。
然后我看到了……我？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穿着黑袍。
此时她正捧腹大笑。
震惊过后，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语气冰冷到极点，“你，到底是谁？为何化妆成我的模样？”
一直被我称作黑袍人的这个如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止住了大笑。
黑袍人：“化妆？沙利尔，这一世的你，就这么不带脑子出门的吗？你竟然愚蠢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吗？”
“那这样呢？”
黑袍人的背后突然长出一对白色的翅膀。
白色的翅膀，黑色的身躯，腥红的双瞳。
这是怎样一个诡异的组合。
而我的脑海确实古井无波，丝毫没有盖特到这个人想要传达过来的点。
黑袍人见我并没有幡然醒悟的意思，叹道：“也难怪，你还没有完全解开封印。不过你现在也太弱了！竟然被一个小鬼欺负了？！不至于吧？你可是沙利尔啊！你可真是太丢人了！”
我：……
黑袍人自顾自说个不停，最后还飘到我面前，用极具蛊惑性的腔调在我的耳边请求，“不如你放我出去吧？咱俩换一换。你呆在这里看戏，我出去帮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反正我就是你，我收拾也等于你收拾了。来吧！放我出去！来~来~来~”
烦躁感突然传来，我用力推开了黑袍人，怒斥道：“想都不要想，你这个恶魔！”
“恶魔？”
黑袍人愣了一下，随即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徒手拿出一块镜子，“你我本是一体，你竟然说我是恶魔？沙利尔，你快照照镜子吧！看看咱俩谁比较像恶魔！”
镜子中，我似乎不再是我。
我的背后也有一双翅膀。
只不过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闪光粉白色，而是堕落天使才有的黑色。
不，并不是完全的黑色。
黑中带紫，更具邪恶气息。
我甚至闻到了那上面邪恶的腐臭味。
而镜子中的这张脸，也变得不再是记忆中清纯的模样。
浓重的烟熏妆，掩盖不了我面色的苍白。
往上看，我的双瞳异色，一红一紫，都是浓的快要流淌出来一般的色彩。
往下看，我的嘴巴里甚至突出了短而锋利的獠牙。
身上原本素色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与翅膀同色的盔甲。
金属的质感，很少很节约，只遮住了一些特殊的部位。
看起来有点性感，性感得有些暴露。
信念在一瞬间崩塌。
我尖叫着击碎了黑袍人捧着的镜子。
我：“不！这不是我！这不是真的！都是幻境，都是幻觉！都是假的！假的！！！这不是我！！我是天使王！天使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黑袍人缓缓戴上了兜帽，桀桀笑了两声，问道：“那天使王应该什么样呢？不是你这样，难道是我这样吗？”
意外的是，听到黑袍人的话，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尽量平静的看着黑袍人，尽量用我最坦然的态度与她交谈。
我：“我们以前见面都不是这样的。我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黑袍人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笑，只是悬浮在半空，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着我。
兜帽遮着，看不到她的眼睛。
周围的猩红背景，使得她猩红的眼瞳失去了特色。
所以不易察觉。
遥想第一次梦魇，黑袍人猩红色的眼眸带给了我无尽的震撼。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一对红灯笼。
可把我吓得半死。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后来每次梦魇，严格来说，所处的场景都是不同的。
即使是我比较熟知的黑色海域，每次进入也都会有些变化。
黑色海域我是好久都没有见过的。说实话，我倒是有些怀念了。
怀念那颗大树。
……其实是怀念那时的自己。
“回忆让你看起来不错。”
“但回忆的只是过去，过去并不代表真实。”
黑袍人一改往日阴森森的语气，用正常的口气，说了两句正常的话。
只是这正常的话，却让我听得不太懂。
任何有关真实的论述，我都不能太懂。
也许是我太笨，也许是最近接触的知识面有点广，教我更加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无知很可怕，但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
比如，曾经的我是无知的，也从未有过哪一刻曾像现在一般感到恐慌感到绝望。
黑袍人收起了翅膀，顺便摘下了兜帽。
甚至眼眸中的猩红也淡去了。
她以我记忆中我最清纯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她冲着我弯眉浅笑。
她甚至用着原属于我的声线轻声与我说：“你的记忆中，自己是不是这副模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确认也不否认。
我就这么看着她，或者说看着镜像一般的自己，竟渐渐觉得有些认不出，有些不太像。
越看越不像，说不出道理。
这跟以前写下一个字，多看了两眼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写错了一般。
毫无道理，但就是会这么去想，就是这么感觉的。
黑袍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仍旧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是看似简单的问题，我却失去了回答的勇气一般。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黑袍人以我的模样弯了弯眉眼，同时弯了弯嘴角，“看吧，我就说过，记忆其实是不真实的。它以你的感官为接受信息接收点，记录的只是你自己当时所认知的……假象。”
脑子轰的一声。
我的世界变得一片猩红。
猩红的世界中，杵在正中央的黑袍人格外的显眼。
黑袍人桀桀怪笑着，“你来了？好意外，你竟然来了这里。看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成为炼狱了。”
我心情沉重，死死地盯着黑袍人，问：“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笑得更欢了。
桀桀……桀桀桀桀……
难听极了！
黑袍人笑够了，仍用带着笑意的腔调问我：“我吗？你是在问我？”
我：“……不然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难道我是在问我自己？”
黑袍人仿佛听到了一个特别好听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头都要掉了。
我：……
准确地说，黑袍人将自己的兜帽笑掉了。
然后我看到了……我？
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穿着黑袍。
此时她正捧腹大笑。
震惊过后，我的心情更加沉重，语气冰冷到极点，“你，到底是谁？为何化妆成我的模样？”
一直被我称作黑袍人的这个如今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止住了大笑。
黑袍人：“化妆？沙利尔，这一世的你，就这么不带脑子出门的吗？你竟然愚蠢到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吗？”
“那这样呢？”
黑袍人的背后突然长出一对白色的翅膀。
白色的翅膀，黑色的身躯，腥红的双瞳。
这是怎样一个诡异的组合。
而我的脑海确实古井无波，丝毫没有盖特到这个人想要传达过来的点。
黑袍人见我并没有幡然醒悟的意思，叹道：“也难怪，你还没有完全解开封印。不过你现在也太弱了！竟然被一个小鬼欺负了？！不至于吧？你可是沙利尔啊！你可真是太丢人了！”
我：……
黑袍人自顾自说个不停，最后还飘到我面前，用极具蛊惑性的腔调在我的耳边请求，“不如你放我出去吧？咱俩换一换。你呆在这里看戏，我出去帮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反正我就是你，我收拾也等于你收拾了。来吧！放我出去！来~来~来~”
烦躁感突然传来，我用力推开了黑袍人，怒斥道：“想都不要想，你这个恶魔！”
“恶魔？”
黑袍人愣了一下，随即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徒手拿出一块镜子，“你我本是一体，你竟然说我是恶魔？沙利尔，你快照照镜子吧！看看咱俩谁比较像恶魔！”
镜子中，我似乎不再是我。
我的背后也有一双翅膀。
只不过不再是我记忆中的闪光粉白色，而是堕落天使才有的黑色。
不，并不是完全的黑色。
黑中带紫，更具邪恶气息。
我甚至闻到了那上面邪恶的腐臭味。
而镜子中的这张脸，也变得不再是记忆中清纯的模样。
浓重的烟熏妆，掩盖不了我面色的苍白。
往上看，我的双瞳异色，一红一紫，都是浓的快要流淌出来一般的色彩。
往下看，我的嘴巴里甚至突出了短而锋利的獠牙。
身上原本素色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与翅膀同色的盔甲。
金属的质感，很少很节约，只遮住了一些特殊的部位。
看起来有点性感，性感得有些暴露。
信念在一瞬间崩塌。
我尖叫着击碎了黑袍人捧着的镜子。
我：“不！这不是我！这不是真的！都是幻境，都是幻觉！都是假的！假的！！！这不是我！！我是天使王！天使王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黑袍人缓缓戴上了兜帽，桀桀笑了两声，问道：“那天使王应该什么样呢？不是你这样，难道是我这样吗？”
意外的是，听到黑袍人的话，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尽量平静的看着黑袍人，尽量用我最坦然的态度与她交谈。
我：“我们以前见面都不是这样的。我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一定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黑袍人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笑，只是悬浮在半空，也不知是不是在看着我。
兜帽遮着，看不到她的眼睛。
周围的猩红背景，使得她猩红的眼瞳失去了特色。
所以不易察觉。
遥想第一次梦魇，黑袍人猩红色的眼眸带给了我无尽的震撼。当时我还以为那是一对红灯笼。
可把我吓得半死。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后来每次梦魇，严格来说，所处的场景都是不同的。
即使是我比较熟知的黑色海域，每次进入也都会有些变化。
黑色海域我是好久都没有见过的。说实话，我倒是有些怀念了。
怀念那颗大树。
……其实是怀念那时的自己。
“回忆让你看起来不错。”
“但回忆的只是过去，过去并不代表真实。”
黑袍人一改往日阴森森的语气，用正常的口气，说了两句正常的话。
只是这正常的话，却让我听得不太懂。
任何有关真实的论述，我都不能太懂。
也许是我太笨，也许是最近接触的知识面有点广，教我更加认识到自己的无知。
无知很可怕，但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
比如，曾经的我是无知的，也从未有过哪一刻曾像现在一般感到恐慌感到绝望。
黑袍人收起了翅膀，顺便摘下了兜帽。
甚至眼眸中的猩红也淡去了。
她以我记忆中我最清纯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
她冲着我弯眉浅笑。
她甚至用着原属于我的声线轻声与我说：“你的记忆中，自己是不是这副模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确认也不否认。
我就这么看着她，或者说看着镜像一般的自己，竟渐渐觉得有些认不出，有些不太像。
越看越不像，说不出道理。
这跟以前写下一个字，多看了两眼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写错了一般。
毫无道理，但就是会这么去想，就是这么感觉的。
黑袍人：“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我仍旧没有说话，或许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明明是看似简单的问题，我却失去了回答的勇气一般。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黑袍人以我的模样弯了弯眉眼，同时弯了弯嘴角，“看吧，我就说过，记忆其实是不真实的。它以你的感官为接受信息接收点，记录的只是你自己当时所认知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