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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之光篇13

    13

    正如热破与狂飙一开始所猜想的那样,计算王将手中的弓弩瞄准了他们两个之后,压根没有任何犹豫的便向着他们射出了一枚真空内爆弹,二人敏锐的捕捉到计算王的动作,在计算王扣动弓弩扳机将弹头发射出来的瞬间,同时变形成了自己的载具形态,一辆通体红色,搭配着金黄色尾翼,双边六出电镀银色排气管并点缀着桔红色火焰图案的跑车和一架通体深紫色,同时拥有着银灰色机翼,血红色驾驶舱玻璃和两对矢量喷口的塞伯坦宇宙战斗机从霸天虎的层层包围中猛的撞出来,向着寻光号停机坪的方向飞速驶去,而在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一枚真空内爆弹不偏不倚的砸在这个地方,随后伴随着一阵隆隆的闷响在原地爆炸开来,真空内爆内部技术不同于以往常见的炸药技术,其爆炸后的能量并不是向外扩散,而是恰恰相反,真空内爆弹在爆炸的瞬间会在原爆点的位置形成一个吞噬周围所有能量的负极能量场,这种负极能量场的运作原理基本上可以理解为是创造出了一个小型的、短时效性的、可控范围的黑洞,所有被吸入进这片负极能量场的事物都会在小型黑洞和正常能量区域的相互拉扯下被撕成碎片,除非是天生神力的传说战士,能够利用自身强大的身体机能来对抗这枚小型黑洞的吸引力,否则所有的一切在真空内爆弹的面前都不过是一堆被扔到粉碎机中的废铁,被粉碎成粉末只不过是一个时间问题,没有人能够在真空内爆弹下幸存,在弹头爆开,负极能量场形成,周围的可怜虫感觉到自己失去重力,双脚离地的时候,其实他们已经可以直接宣告死亡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真空内爆弹在塞伯坦之战后期被汽车人科学家们研制出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大批量生产并投放到前线,而是作为一个战略性威慑武器,用来作为让霸天虎能够老老实实坐在谈判桌前与汽车人商议停战协议的筹码,不过也有大量的坊间传闻盛传曾经擎天柱为了加快战争的结束,在威震天治下的城市的大后方居民区里投掷过两三颗真空内爆弹,但这种传闻的出现实际上是在擎天柱还政于铁堡城议会长老们,远走昆泰沙星之后才开始出现,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证明这件传闻的真实性,在以御天敌等人为代表的正统塞伯坦军队成员的视角来看,这件事情只不过是别有用心之人用来栽赃陷害擎天柱,给擎天柱的伟大塑像抹黑的虚假谣言罢了。但很可惜的是,他们并不能用非正常的“强权”手段来将他们的这种思想强加给塞伯坦星上的其他人,尽管他们有的时候的确想要这么做,但现实告诉他们必须要控制自己的这种远比霸天虎还要过分的想法,停止思考这种“自由经由暴政,真理源自强权”的事情。

    “天呐,刚才爆炸的时候我觉得覆盖范围距离我只有零点一公分,太刺激了!”热破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他驾驶舱的玻璃中倒映出被真空内爆弹吸走的无数霸天虎战斗员,除此之外他还看到计算王此时正在做着一个异常奇怪的姿势——右腿在负极能量场的影响下被慢慢拽向真空内爆弹的原爆点,左腿则在用力抗衡这股强大的引力,弓成一个弯顶在地上,腰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则完全倒向与负极能量场相反的方向,手中的弓弩则被他插在地上,用来尽可能的借力,防止自己被吸入到这枚小型黑洞中。

    热破与狂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寻光号边上的通天晓等人身边,开路先锋与挡板正在协助第十三天元和通天晓继续尝试激活寻光号,看上去似乎在这个问题上他们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有效的进展,在另一边的空地上,警车和感知器正在对背离进行着最基本的战地急救,被警车和感知器在敌人堆中抢出来的背离此时已经处于失去意识的休克状态,身中二十多处刀伤和四五处枪伤,警车在感知器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为背离处理着伤口,感知器作为曾经精英卫队的成员,也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伤势,甚至在高速警车如何清理伤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

    “警车,腰间……”感知器嗫嚅的想要说些什么,就像是发生器出现了问题一样,实际上在场的其他人虽然无法判断背离的伤情究竟如何,但也能够看的出来,背离腰间的刀伤已经伤到了变形齿轮,那一把属于霸天虎底层战斗员的军刀现在还插在背离的腰间,只有刀柄和一小截刀身露在外面,感知器带上自己右眼的显微镜,仔细看了看背离腰部的伤势,又清了清嗓子,“我恐怕,恐怕这些伤是致命的……妈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能有一个医生……该死,真是该死!哪怕有一个能够比我们更精通那么一丁点战地急救的人能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该死……”

    从没有人见过感知器爆粗口的样子,在很多认识或者知道感知器的人的记忆里,感知器永远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绅士,平时文质彬彬,说话轻声慢语,让人听到他的声音经常会有如沐春风的舒服感觉,而在战场上,感知器则是一个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冷静的战士,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狙击手,能够应付最为棘手的突发情况,在瞬息万变的战场环境中制定出最有效的作战计划,如果感知器也像那些老兵们一样每击杀一个霸天虎就在自己的头盔上或者前胸上做一个记号的话,那他现在应该也是浑身挂满了荣誉的战士,可就是这样一个在暗处用无数的子弹亲手杀死了无数的霸天虎的人,现在却面对着一个精英卫队的重伤员不知所措,全然没有了曾经的沉着冷静不说,甚至连最有代表性的绅士风度也全然不顾,尽管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情绪完全发作,但他连续不断的几声咒骂仍旧让人听着感到有一些不安的感觉,或者说不祥的预感。

    “他看不得这种死亡吧,也是大概是因为这个。”狂飙站在热破的背后,看着此时一边嘴里碎碎念的咒骂着霸天虎一边手足无措的想要拔掉背离腰间的军刀的感知器,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可能,当然这也只是一种假设,也许背离没被救回来,感知器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相信么年轻人,如果背离真的战死在前线,死在敌人的枪口下或者军刀下,我们会有借口将背离的死定义为对抗敌人而做出的牺牲,可他现在被救回来了,或者说他现在可能已经距离死亡只是时间问题了,这种时候不光感知器,我们都会因为他的死亡而感到哀伤,他没能死在敌人手中,而是因为我们的无能为力死掉,这种事情,换作谁来都不会好过,感知器和警车,好人呐,可惜他们要直接面对背离的死亡,这会变成他们接下的生命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应该看着背离被敌人包围让后杀死么?”热破感觉到自己的某一部分原则被狂飙的话严重的冒犯到,“难道不应该救他回来?难道我现在应该去劝感知器和警车见死不救?这难道就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象征着所谓‘老兵’的成熟老道的生存经验么?”

    “这世道,持续性安居乐业,间歇性兵荒马乱的,牺牲的人才有成为英雄被铭记的可能,从塞伯坦之战一直到现在,到此时此刻红蜘蛛发动的这一场哗变,这一场政变,一个好好的塞伯坦,一个好好的社会被分成汽车人和霸天虎,被两波有武装的人摧残成现在这副样子,所有拿枪的人都该死!”狂飙席地而坐,将般若从刀刃中抽出来,开始擦拭着般若的刀身,般若不愧是塞伯坦星上几乎最锋利的冷兵器,在狂飙单挑完尖头部队又斩杀了数不清的霸天虎战斗员之后刀刃仍旧锋利无比,刀身也仍旧反射着点点冰蓝色的寒光,“战争打到现在跟我们用什么武器、在哪个阵营其实都没有关系年轻人,可能你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跟你说一个你喜欢的逻辑,我曾经是霸天虎,时至今日我还在属于我的一个小匣子里保存着我曾经在霸天虎的时候的标志和军衔章,而你是汽车人,还是精英卫队里的汽车人,按大小说你也是个汽车人的军官了,但是现在我们是站在同一条阵线上的,我们在干什么呢?我们对抗红蜘蛛和他手下的那些战争狂,我们用什么武器?你用弓箭我用刀,我甚至没有什么趁手的热武器,但我们还是跟装备着热武器的敌人打的不可开交,计算王的真空内爆弹,用来打红蜘蛛他们就是属于我们的底牌,我们的王牌,可计算王被控制之后呢?真空内爆弹变成了我们要面对的最大威胁。”

    “停停,听着,我明白你的意思。”热破不耐烦的打断了狂飙的话,他有预感如果让狂飙再这么说下去,那么话题将会向着某种哲学问题的方向走去,显然在当下的这个环境里并不适合来讨论这些问题,“计算王最终还是被他自己的真空内爆弹挡住了脚步,我懂你的意思,武器不会选择自己的主人,而是武器的主人来选择如何使用自己的武器。”

    “当第一个将手中的武器对准别人使用的人出现的时候,战争的种子就已经种下了。”狂飙将般若收回到自己背后的刀鞘中,又抽出自己的肋差擦拭起来,狂飙的半边脸倒映在肋差锃亮的刀身上,眼神中透着一丝对战争的疲惫与厌倦的神色,“如果有可能,我到希望有一天我能死在战场上,这样也算是我不辜负我作为一个战士的使命,小年轻,你去看看背离吧,那家伙兴许还有救,只不过我看他的变形齿轮基本上算是报废了,唉,死的人在天上变成个星星,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咱们,咱们活人在地上,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就像几根老木头桩一样,钉在地上,烂在泥里。”

    “唔……”热破若有所思的走向围在背离身边的感知器和警车,背离身上的伤口在感知器和警车的配合下已经基本上清理的差不多了,但他们两个仍旧对背离腰间插着的那一把军刀毫无办法,热破看着躺在地上的背离,仔细看了看背离腰间的伤口,橘黄色的组织液正顺着插进体内的刀身不停的流出来,滴在地上,在这么下去,背离很可能会因为能量耗尽而死,热破单膝跪在警车身边,看着背离腰上的刀伤,又看了看警车和感知器两人无力的表情,用自己的下巴示意了一下在远处席地而坐的,现在已经擦拭完自己的武器,正在盘腿冥想的狂飙道,“听他说的,背离身上没有什么致命伤,腰上这个伤算是个严重的内外伤,变形齿轮肯定保不住了,如果硬要保变形齿轮的话,背离可能真的要没命,所以我觉得不如直接……”

    “你的意思是,直接拔?”警车看了看背离又看了看热破问道,他需要确认一下热破是不是真的是这个意思,毕竟作为刚刚上岗才几个小时的赶鸭子上架的战地医疗急救员,他并不能分清楚内伤、外伤、内外伤三者之间的区别和界定方式,很快他又将目光投向感知器,希望感知器能够调动起他曾经学过的一些有关战地急救的知识来阐述一下热破的这个想法到底是值得采纳的可操作方案还是一个过于理想的空想化模型,“感知器,你觉得呢?我们直接拔,还是说……我看背离现在的状况不乐观了。”

    “可我们的种族,我们的种族叫做变形金刚啊,不能变形的变形金刚,这……普神在上,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连这一点权利都要被剥夺。”感知器听到热破说出背离的变形齿轮几乎报废的实话后几乎快要崩溃,他手抱头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自己眼前,甚至于说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个夺走别人变形能力的人,感知器摇了摇头,他并不愿意让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只是我现在暂时还没有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啊,可是……背离的时间不多了……该死!普莱姆斯啊!帮帮你的子民吧,帮他们解决掉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懂,感知器,可现在背离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我们的目的是挽救一个生命,而不是研究如何治疗内外伤和变形齿轮修复问题,我说的对么?”热破站起身来,把自己的右手搭在感知器的肩膀上,这种感觉对于对话中的双方来说都是无比奇妙的体验,作为热破的老师的感知器,面对着重伤员手足无措、心烦意乱,而作为感知器的学生的热破,此时此刻却展现出一种老练的心态,热破此时像是一个领袖一样,在精神层面上带着感知器的意识走出了由感知器自己构建的重重迷雾,“就像刚才狂飙说的话,活人在地里发烂,死人在天上旁观,我们不是为了让天上的人看我们发烂,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该做的,做到我们能做的,而不是在面对着一条可以被救活的生命的时候在自己的脑子里给自己提出那些自相矛盾但非此即彼的题目,不要总问和想这些问题,尤其是已经有了答案的问题,尽管那个答案可能并不是最好的,但是我们还是要做。”

    “热破!热破!快来这边,第十三天元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开路先锋在寻光号边上招呼热破过去,热破拍了拍感知器的肩膀便三步并两步冲到了寻光号边上,通天晓仍旧没能成功的调用起手中赛天骄之锤的天元神力,更不用说什么成功使用什么能量导引将火种源中的能量注入寻光号了,通天晓将锤柄摁进了地里,双手紧握着锤柄,双膝跪地的将头耷拉着,通天晓也难以面对赛天骄之锤似乎没有选择自己的事实,第十三天元怔怔的看着通天晓手中的赛天骄之锤和自己手中的火种源乜呆呆的发愣,开路先锋和挡板也拿这一切完全没有办法,他们高超的机械水平面对着寻光号毫无用武之地,“你能相信么热破?我和挡板没有在寻光号上发现任何一个工作通道,甚至连预留的排障窗都没有,这种机械设计只存在于远古的塞伯坦时期,那些传说中的工匠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这已经不能算是工业品,这已经是一件艺术品了,叹为观止的艺术品!”

    “我们没有办法了热破,能试的方式我们都试过了,我丝毫感觉不到我体内拥有着一股超强大的力量,我感觉不到任何所谓的‘天元神力’,赛天骄之锤在我的手上毫无反应,也许我真的没有成为一个像擎天柱那样的伟大的领袖的资格,我不知道为什么赛天骄长老会想到将这柄象征着天元之力的赛天骄之锤传授给我,我甚至并没有见过赛天骄长老几次。”通天晓跪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说道,现在他的状态甚至比刚被人从前线上救回来的背离还要更差,这种有气无力的状态并不完全来自于短时间内多次用力的挥舞手中的赛天骄之锤,毕竟赛天骄之锤的重量对于通天晓来说几乎没有什么挑战性,通天晓现在的状态更多的来自于他对自己的怀疑,毕竟在议会长老将塞伯坦神器传授给他之后,他并没有与长老的期待相匹配的能力,面对这样的事情,不光是通天晓,换作任何一个人都会很难去接受这种巨大的心理落差,“现在第十三天元还有最后的一个办法,如果这个再行不通的话,也许我们只能在这个旧机场跟那帮霸天虎战争贩子打打攻防战了,最终也就是全军尽墨。”

    “不慌,不要总是去想全军尽墨什么的。”热破安慰通天晓道,“既然第十三天元长老叫我过来,那想必是需要我来辅助完成接下来的事情,需要我做些什么?能够为启动寻光号出一份力,我也是荣幸之至!”

    “年轻人,这个办法不一定可行,但事到如今只能这样试一试了。”第十三天元看着热破的眼睛说道,第十三天元作为议会的长老,是名副其实的塞伯坦老人,作为曾经见证过远古塞伯坦的辉煌,并亲身经历了塞伯坦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大大小小战争的长者,第十三天元的眼睛透着沧桑的淡黄色,而热破作为精英卫队的现役年轻成员,则是一个纯粹的塞伯坦年轻人,作为塞伯坦之战后期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的眉宇之间总带着一丝桀骜不驯的叛逆气质,眼睛中也闪着象征着年轻与活力的淡蓝色,第十三天元的目光与热破的目光相交处,就好像整个塞伯坦的历史碰撞在一起,将现在、曾经和将来三个时间点上的塞伯坦星糅合在了一起,第十三天元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通天晓和站在自己面前的热破,站起身来便要将手中的火种源交给热破,“年轻人呐,现在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个办法,既然我们不能激活赛天骄之锤,那就只好换一个角度来解决问题,我们先激活火种源,然后再让通天晓使用赛天骄之锤作为连接火种源与寻光号的桥梁,这样虽然不是源自赛天骄之锤的能量导引,但激活火种源的方式也同样能够达到目的,我们只能放手一搏,孤注一掷的试一试了。”

    “可是,我能做什么?”热破并没有接过第十三天元手中的火种源,他很清楚火种源对整个塞伯坦意味着什么,整个塞伯坦上最神圣的三样圣物,火种源、魔力神球与领袖之证,分别是塞伯坦星全部能量的集合、塞伯坦星全部智慧的集合与塞伯坦星全部荣耀的集合,作为一个普通的精英卫队战士,热破是没有资格触碰这种等级的圣物的,“这,我更不可能拥有激活火种源能量的能力了,这可是比赛天骄之锤更神圣的塞伯坦圣物,这,这个我做不到吧……”

    “你能跑多快?年轻人?”第十三天元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热破说的那一大堆顾虑似的,自顾自的问出一个与塞伯坦圣物毫不相干的问题,“你能跑多快?你试着用你跑的最快的速度来推一下我手上的火种源,想要激活火种源需要达到的条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激活火种源只需要在一瞬间为它注入足够大的瞬时能量,它便可以活跃起来,这样就可以让它将内部蕴含的能量释放出来,你们亲眼见到过我用火种源吸收了那座垃圾山上的所有剩余能量的操作,吸收和释放,其实就是同一件事情的一体两面,只不过在执行‘吸收’这个活动的时候,所需要的刺激要远远小于执行‘释放’这个活动所需的刺激。”

    “那需要几倍的瞬时能量才能让它释放能量呢?”热破看着第十三天元手中四四方方的金属块,想到刚才这枚金属块化作无数小立方体粒子的样子,明白了第十三天元所预设的效果,只是他并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达成第十三天元长老的想法。

    “给你足够的时间来跑环形加速,在你感觉自己再也无法控制向前冲的速度的时候,直接冲向火种源,将它的能量全部释放出来,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第十三天元看着热破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这听起来并不难。”热破点了点头,“但好像又同时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