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胜邪
那胜玉公主生得貌美如花，娇美可人。
她靠在阖闾身上，毫无规矩可言，只作一副可爱的模样对阖闾说：“父王，你可好久没有陪女儿了。”
阖闾笑着说：“玉儿，父王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等过了这一阵，父王一定好好陪你玩。”
“这是什么？”
胜玉公主直接从阖闾手中拿过胜邪剑，拔出。
阖闾说：“这是胜邪剑，越国五剑之一。”
胜玉公主看着胜邪剑，说不出的喜欢：“此剑真好，虽然短小，但锋利无比，作为防身之用再适合不过了。”
“既然你喜欢，寡人就把它送给你。”
胜玉公主开心地跳起来：“真的……父王可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胜玉公主一边看着宝剑，一边说：“此剑如何得来？”
“这是王孙雒将军前几日出征越国时带回来的战利品。”
胜玉公主表情有些尬，说：“父王，你把越国给灭了？”
“怎么，难道你不希望父王灭了越国？”
“越国有那么多人，难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阖闾大笑，说：“玉儿心善，寡人理解。放心，越国还好着呢。”
“对了，长嫂回来了吗？”
阖闾沉默。
王孙雒回答说：“回公主，太子妃在随末将返回吴国时，在边境自刎。”
“啊……怎么回事？”
王孙雒不知如何作答。
阖闾严肃地说：“那个女人让整个吴国丢尽颜面，她还有什么脸回来？”
胜玉公主说：“就算长嫂不对，也罪不至死啊。”
“玉儿，王政之事，你不要多问，快带着你心爱的胜邪剑回你的寝宫去吧。”
胜玉公主嘟着嘴，气哼哼地离开。
阖闾叹息：“这丫头真是让寡人给宠坏了。”
伍子胥说：“公主的性格跟太子妃十分相像，难怪这一年多来，只有她和太子妃相处得最深，太子妃伏法，公主心有不甘，也属正常。”
伯嚭哼着说：“堂堂越国公主，做出这等事来，也该有此报应。”
“太宰大人似乎对太子妃颇有成见？”
“难道伍相国对此事就毫无芥蒂？”
“太子妃终究是女人，她逃离吴国定有原因，只是如今不得而知。”
“当初岂非是伍相国建议大王让太子妃走掉，王孙雒将军才在边境放过太子妃，莫非伍相国对太子妃逃亡之事知道一些隐情？”
“我可不知。可我知道大王欲吞并越国久矣，太子妃若回到越国，岂非就有了伐越的理由？”
阖闾说：“够了够了……眼下太子被废，太子之位，还请诸位替寡人想个周全。”
伯嚭说：“除了太子波，能担任太子的只有夫差公子了。”
“可是夫差此次越国之行实在令寡人失望。”
伍子胥说：“大王要立夫差公子为太子，不妨考考他。”
“依相国之言，寡人该如何考他？”
夫差被关在屋里，门紧闭。
桌上有饭菜，但他一口没动。
门突然打开。
一个人慢慢走进来，脚步很沉重。
伯嚭。
他的表情也是这般沉重。
夫差上前，说：“太宰大人，楚要离现在如何？”
伯嚭毫无表情，说：“公子竟如此关心那个越人。”
“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在牢房，还没死……但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父王准备如何对付他？”
伯嚭冷笑：“公子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夫差皱眉：“父王想怎么处置我？”
伯嚭认真地说：“公子，眼下太子被废，太子之位空虚，公子不在此刻考虑自己的前程，反而在关心那个毫不相干的越人，实在让伯嚭心寒。”
“什么太子，夫差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可眼下公子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此话怎讲？”
“大王有立公子为太子之心，但公子此次越国之行实在令人大失所望。所以伍子胥向大王提出建议，只要公子能完成一项壮举，大王即刻立公子为太子。”
“父王让我做什么？”
“领兵出征。”
“伐越？”
伯嚭摇头：“伐楚。”
夫差惊讶：“楚国实力雄厚，岂是一朝一夕能拿下的？”
“公子，伐楚并非真正目的，而是大王考验公子用兵之道，领将之能。只要公子能在伐楚过程中取得骄人的战果，大王便欣慰了。”
“两国开战，势必会损失无数人命，连老百姓也会受到牵连。”
“公子啊，眼下正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你何苦考虑这许多呢？”
夫差沉思一阵，说：“大人，若夫差能够文服越国，此功怎讲？”
“公子若能未动一兵一卒，就将越国给臣服，那可比剿灭楚国数万大军还要威风。”
夫差暗喜，说：“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门已开，公子随时可以动身。”
“在此之前，夫差还想请一人一同前往越国。”
“何人？”
“楚要离。”
“公子为何总惦记此人？”
“大人，若此人能为我吴国效力，可抵得上千军万马。”
牢房。
楚要离被带出。
夫差前来，见他这般伤痕累累，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心疼。
“你来干什么？”
夫差微笑：“来看自己的朋友，有何不可？”
“我没交你这个朋友。”
“现在不是，以后或许是，因为本公子看上你了。”
“无聊。”
“本公子不但能救你一时，也能救你一世，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来，咱们喝几杯。”
夫差拿出一壶酒和两只杯子。
楚要离淡淡地一句话：“我不喝酒。”
夫差叹口气，说：“楚要离，我知道太子妃之死给了你沉重的打击，让你觉得辜负了太子妃以及越王对你的信任，但你不能一辈子被这件事束缚。何况你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该放下了。”
楚要离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刚喝下一口，便咳嗽起来。
夫差见状，大笑：“痛快！”
楚要离说：“如果你跟他们一样想劝我归降，最好不要白费力气。”
“不管我要干什么，也不管你要干什么，你总得保住你这条命，对吧？”
楚要离终于把目光转向夫差，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随我返越。”
“返越？”
“本公子要文服越国，你以我吴国人的身份随我返越，作我的护卫。”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何？”
“至少这次越国之行，你不会杀我。”
“我凭什么跟你走？”
“如果我告诉你，而今越王废掉了勾践太子之位，而且已退出王位，准备立幼子稽快为王，你还愿意留在此地？”
楚要离眼睛似乎亮了，过了很久，问了句：“我的剑呢？”
夫差满意地笑了，回答：“我父王已经把它赐给了我的王妹胜玉公主。”
“给我拿回来。”
“你自己的剑，当然该你自己去拿。”
她靠在阖闾身上，毫无规矩可言，只作一副可爱的模样对阖闾说：“父王，你可好久没有陪女儿了。”
阖闾笑着说：“玉儿，父王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等过了这一阵，父王一定好好陪你玩。”
“这是什么？”
胜玉公主直接从阖闾手中拿过胜邪剑，拔出。
阖闾说：“这是胜邪剑，越国五剑之一。”
胜玉公主看着胜邪剑，说不出的喜欢：“此剑真好，虽然短小，但锋利无比，作为防身之用再适合不过了。”
“既然你喜欢，寡人就把它送给你。”
胜玉公主开心地跳起来：“真的……父王可不许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胜玉公主一边看着宝剑，一边说：“此剑如何得来？”
“这是王孙雒将军前几日出征越国时带回来的战利品。”
胜玉公主表情有些尬，说：“父王，你把越国给灭了？”
“怎么，难道你不希望父王灭了越国？”
“越国有那么多人，难道你把他们都杀了？”
阖闾大笑，说：“玉儿心善，寡人理解。放心，越国还好着呢。”
“对了，长嫂回来了吗？”
阖闾沉默。
王孙雒回答说：“回公主，太子妃在随末将返回吴国时，在边境自刎。”
“啊……怎么回事？”
王孙雒不知如何作答。
阖闾严肃地说：“那个女人让整个吴国丢尽颜面，她还有什么脸回来？”
胜玉公主说：“就算长嫂不对，也罪不至死啊。”
“玉儿，王政之事，你不要多问，快带着你心爱的胜邪剑回你的寝宫去吧。”
胜玉公主嘟着嘴，气哼哼地离开。
阖闾叹息：“这丫头真是让寡人给宠坏了。”
伍子胥说：“公主的性格跟太子妃十分相像，难怪这一年多来，只有她和太子妃相处得最深，太子妃伏法，公主心有不甘，也属正常。”
伯嚭哼着说：“堂堂越国公主，做出这等事来，也该有此报应。”
“太宰大人似乎对太子妃颇有成见？”
“难道伍相国对此事就毫无芥蒂？”
“太子妃终究是女人，她逃离吴国定有原因，只是如今不得而知。”
“当初岂非是伍相国建议大王让太子妃走掉，王孙雒将军才在边境放过太子妃，莫非伍相国对太子妃逃亡之事知道一些隐情？”
“我可不知。可我知道大王欲吞并越国久矣，太子妃若回到越国，岂非就有了伐越的理由？”
阖闾说：“够了够了……眼下太子被废，太子之位，还请诸位替寡人想个周全。”
伯嚭说：“除了太子波，能担任太子的只有夫差公子了。”
“可是夫差此次越国之行实在令寡人失望。”
伍子胥说：“大王要立夫差公子为太子，不妨考考他。”
“依相国之言，寡人该如何考他？”
夫差被关在屋里，门紧闭。
桌上有饭菜，但他一口没动。
门突然打开。
一个人慢慢走进来，脚步很沉重。
伯嚭。
他的表情也是这般沉重。
夫差上前，说：“太宰大人，楚要离现在如何？”
伯嚭毫无表情，说：“公子竟如此关心那个越人。”
“他现在到底怎样了？”
“他在牢房，还没死……但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父王准备如何对付他？”
伯嚭冷笑：“公子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夫差皱眉：“父王想怎么处置我？”
伯嚭认真地说：“公子，眼下太子被废，太子之位空虚，公子不在此刻考虑自己的前程，反而在关心那个毫不相干的越人，实在让伯嚭心寒。”
“什么太子，夫差从来就没放在心上！”
“可眼下公子不得不放在心上了。”
“此话怎讲？”
“大王有立公子为太子之心，但公子此次越国之行实在令人大失所望。所以伍子胥向大王提出建议，只要公子能完成一项壮举，大王即刻立公子为太子。”
“父王让我做什么？”
“领兵出征。”
“伐越？”
伯嚭摇头：“伐楚。”
夫差惊讶：“楚国实力雄厚，岂是一朝一夕能拿下的？”
“公子，伐楚并非真正目的，而是大王考验公子用兵之道，领将之能。只要公子能在伐楚过程中取得骄人的战果，大王便欣慰了。”
“两国开战，势必会损失无数人命，连老百姓也会受到牵连。”
“公子啊，眼下正是证明你自己的机会，你何苦考虑这许多呢？”
夫差沉思一阵，说：“大人，若夫差能够文服越国，此功怎讲？”
“公子若能未动一兵一卒，就将越国给臣服，那可比剿灭楚国数万大军还要威风。”
夫差暗喜，说：“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门已开，公子随时可以动身。”
“在此之前，夫差还想请一人一同前往越国。”
“何人？”
“楚要离。”
“公子为何总惦记此人？”
“大人，若此人能为我吴国效力，可抵得上千军万马。”
牢房。
楚要离被带出。
夫差前来，见他这般伤痕累累，心中真是说不出的心疼。
“你来干什么？”
夫差微笑：“来看自己的朋友，有何不可？”
“我没交你这个朋友。”
“现在不是，以后或许是，因为本公子看上你了。”
“无聊。”
“本公子不但能救你一时，也能救你一世，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来，咱们喝几杯。”
夫差拿出一壶酒和两只杯子。
楚要离淡淡地一句话：“我不喝酒。”
夫差叹口气，说：“楚要离，我知道太子妃之死给了你沉重的打击，让你觉得辜负了太子妃以及越王对你的信任，但你不能一辈子被这件事束缚。何况你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该放下了。”
楚要离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倒，刚喝下一口，便咳嗽起来。
夫差见状，大笑：“痛快！”
楚要离说：“如果你跟他们一样想劝我归降，最好不要白费力气。”
“不管我要干什么，也不管你要干什么，你总得保住你这条命，对吧？”
楚要离终于把目光转向夫差，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随我返越。”
“返越？”
“本公子要文服越国，你以我吴国人的身份随我返越，作我的护卫。”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杀我。”
“为何？”
“至少这次越国之行，你不会杀我。”
“我凭什么跟你走？”
“如果我告诉你，而今越王废掉了勾践太子之位，而且已退出王位，准备立幼子稽快为王，你还愿意留在此地？”
楚要离眼睛似乎亮了，过了很久，问了句：“我的剑呢？”
夫差满意地笑了，回答：“我父王已经把它赐给了我的王妹胜玉公主。”
“给我拿回来。”
“你自己的剑，当然该你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