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亡
两山夹缝的古道，一辆马车快速驶过。
驾车的是个年轻人，左手握着一柄短剑，右手持鞭打马。
马车后有十余骑士卒在拼命追赶。
行至一处，年轻人突然勒马。
马车内传出声音：“楚要离，为何停车？”
驾车的年轻人名叫楚要离。
“遇到了伏兵。”
只见前方又有数骑正朝马车方向赶来。
车后的追兵已至。
“你是何人？”
“越人楚要离！”
“你私自带着太子妃逃离吴国，是何居心？”
楚要离未答，右手已握住剑柄。
“赶快放下兵刃，随我等回吴国面见吴王。”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跟我上！”
前后数十名士卒扑向马车。
楚要离跃上车顶，拔剑，剑光闪耀，所有士卒手中的兵刃全部折断……剑光再一闪，所有士卒落马，全部死去。
楚要离的剑已收入鞘内，没人看清他的剑如何拔出，更没看他如何收剑。
他摇头叹息：“杀你们，实在不过瘾。”
他继续打马前行。
夜。
寒风刺骨。
马车停在草屋外。
楚要离扶着太子妃进入草屋，脱下披风为太子妃披上。
太子妃一张瘦削的瓜子脸，眼圈红肿，脸颊似有泪痕，一副绝望的神色。
楚要离生火，屋内登时暖和。
“楚将军，谢谢你。”
太子妃的声音温柔、细腻。
“末将是越国将臣，靖婉公主有何吩咐，末将无有不从。”
“你怎会在吴国？”
“去年大王将公主送与吴国和亲，大王便命末将暗中跟从，潜入吴国境内，为的就是能够保护公主。”
靖婉公主苦笑：“没想到父王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
楚要离说：“公主，此地离吴越边境还有五十多里最快明日正午就能赶到……只要过了边境，回到越国，吴国的追兵就奈何不了我们。”
靖婉公主突然大哭，一头栽在楚要离怀中。
楚要离毫无表情，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靖婉公主。
次日，太阳当头照。
马车行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吴越边境的界碑已近在眼前。
楚要离突然降低速度，缓缓前行。
车内的靖婉公主问：“为何这么慢？”
“有情况。”
“什么情况？”
楚要离未答，眼睛不断瞄着四周。
直到马车停下，他依然纹丝不动。
靖婉公主紧张，挽住楚要离手臂：“怎么了？”
楚要离仿佛没听见。
突然剑光一闪……
靖婉公主吓得仰倒车内，等她再抛头看时，楚要离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车前一人坐于马背上，右手持剑。
那身着金甲红袍，身材魁伟，浓眉大眼，也是个年轻人。
靖婉公主慢慢平复神色，说：“夫差，你想干什么？”
那人正是吴王之子公子夫差。
夫差收剑，下马行礼：“见过长嫂！”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嫂？”
“夫差特来请长嫂回宫。”
“我若不回呢？”
夫差起身，说：“长嫂可知如今整个吴国都因长嫂出逃一事而闹得天翻地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夫君、夫差的太子兄考虑吧。”
靖婉公主看着倒在地上的楚要离，说：“就算你要我回去，也没必要杀死我的护卫。”
“他杀了我吴国数十名兵将，死有余辜。”
“吴国人的命是命，我越国人的命就不是命？”
“长嫂，你已嫁入吴国，自然就是我吴国人……你这一逃，我吴国的颜面何在？”
靖婉公主冷笑：“颜面？你可知我为何会逃离吴国？”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长嫂必须随我回宫。”
“你想的根本不是什么颜面，而是怕因为此事吴王会废了你兄长的太子之位吧？”
“正是……太子兄是你夫君，难道你不为他想想吗？”
“那个无能的太子，哪里值得我为他着想？我看倒不如让你坐上太子之位。”
“住口……长嫂，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越国的公主，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夫差沉默许久，说：“长嫂，夫差得罪了！”
他走向靖婉公主，连同她一起跃上马背，准备回宫……
这时，剑光突然一闪……
夫差惊讶之余落马。
靖婉公主被一人揽在怀中，回到马车前。
楚要离！
靖婉公主惊喜：“楚将军，你……你没事？”
楚要离的表情犹如冰山上的冰雪，永远融不化。
夫差起身，惊讶地看着楚要离，说：“你没死？”
“就凭你也想杀死我？”
夫差见楚要离的剑在鞘中，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的剑光，不由得赞叹：“好快的剑！”
他随即问：“你是何人？”
“在下越人楚要离。”
“楚要离？从没听说过。”
“当然，因为我一直在吴国。”
夫差又一惊：“什么？”
“在下蒙越王看重，在公主下嫁吴国的时候一路跟随，暗中保护公主，一年多来，一直潜伏在吴国境内。公子不知道我，不足为奇。”
“是你带着太子妃逃离吴国，突破重重关隘，杀死了我吴国数名将士，来到边境的吧？”
“不错。”
夫差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要离：“你有如此本事，实属难得……本公子想与你较量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在下奉陪。”
楚要离、夫差同时走向对方，脚下轻盈、缓慢，各自的左手握着剑鞘，就等拔剑的一瞬间。
风吹得越来越大，黄沙越来越急。
靖婉公主看得感觉快要窒息。
突然两人同时拔剑，剑光一闪……
只有一道剑光！
“锵”的一声……
楚要离的剑抵在夫差喉咙前，剑尖离他喉咙不到一寸。
夫差的剑已断成两截。
靖婉公主只看到这个结果，根本没看清楚要离是如何拔剑，更没看清他是如何用剑抵住夫差喉咙的。
夫差面露笑容，说：“胜邪剑！”
楚要离说：“公子认得？”
“相传当年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铸了五把宝剑，胜邪便是其中之一，越王赐予阁下一把宝剑，足见阁下实力过人……阁下的师父可是欧冶子大师？”
“你没必要知道。”
夫差尬笑，说：“不知阁下想如何处置夫差？”
“我不想杀你，但你也别想挡我的道。”
“你可以过去，但太子妃必须留下。”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公主！”
“那你就杀了夫差，你自可以带着太子妃跨过边境。”
楚要离迟迟没动手。
夫差冷笑：“为何不动手？”
楚要离犹豫许久。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公子莫慌，王孙雒来也！”
只见马车后方涌来大批将兵，为首的是一身着金甲绿袍的将军……吴国大将军王孙雒。
驾车的是个年轻人，左手握着一柄短剑，右手持鞭打马。
马车后有十余骑士卒在拼命追赶。
行至一处，年轻人突然勒马。
马车内传出声音：“楚要离，为何停车？”
驾车的年轻人名叫楚要离。
“遇到了伏兵。”
只见前方又有数骑正朝马车方向赶来。
车后的追兵已至。
“你是何人？”
“越人楚要离！”
“你私自带着太子妃逃离吴国，是何居心？”
楚要离未答，右手已握住剑柄。
“赶快放下兵刃，随我等回吴国面见吴王。”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跟我上！”
前后数十名士卒扑向马车。
楚要离跃上车顶，拔剑，剑光闪耀，所有士卒手中的兵刃全部折断……剑光再一闪，所有士卒落马，全部死去。
楚要离的剑已收入鞘内，没人看清他的剑如何拔出，更没看他如何收剑。
他摇头叹息：“杀你们，实在不过瘾。”
他继续打马前行。
夜。
寒风刺骨。
马车停在草屋外。
楚要离扶着太子妃进入草屋，脱下披风为太子妃披上。
太子妃一张瘦削的瓜子脸，眼圈红肿，脸颊似有泪痕，一副绝望的神色。
楚要离生火，屋内登时暖和。
“楚将军，谢谢你。”
太子妃的声音温柔、细腻。
“末将是越国将臣，靖婉公主有何吩咐，末将无有不从。”
“你怎会在吴国？”
“去年大王将公主送与吴国和亲，大王便命末将暗中跟从，潜入吴国境内，为的就是能够保护公主。”
靖婉公主苦笑：“没想到父王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
楚要离说：“公主，此地离吴越边境还有五十多里最快明日正午就能赶到……只要过了边境，回到越国，吴国的追兵就奈何不了我们。”
靖婉公主突然大哭，一头栽在楚要离怀中。
楚要离毫无表情，一只手轻轻地安抚着靖婉公主。
次日，太阳当头照。
马车行走在宽阔的道路上。
吴越边境的界碑已近在眼前。
楚要离突然降低速度，缓缓前行。
车内的靖婉公主问：“为何这么慢？”
“有情况。”
“什么情况？”
楚要离未答，眼睛不断瞄着四周。
直到马车停下，他依然纹丝不动。
靖婉公主紧张，挽住楚要离手臂：“怎么了？”
楚要离仿佛没听见。
突然剑光一闪……
靖婉公主吓得仰倒车内，等她再抛头看时，楚要离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车前一人坐于马背上，右手持剑。
那身着金甲红袍，身材魁伟，浓眉大眼，也是个年轻人。
靖婉公主慢慢平复神色，说：“夫差，你想干什么？”
那人正是吴王之子公子夫差。
夫差收剑，下马行礼：“见过长嫂！”
“你还知道我是你长嫂？”
“夫差特来请长嫂回宫。”
“我若不回呢？”
夫差起身，说：“长嫂可知如今整个吴国都因长嫂出逃一事而闹得天翻地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的夫君、夫差的太子兄考虑吧。”
靖婉公主看着倒在地上的楚要离，说：“就算你要我回去，也没必要杀死我的护卫。”
“他杀了我吴国数十名兵将，死有余辜。”
“吴国人的命是命，我越国人的命就不是命？”
“长嫂，你已嫁入吴国，自然就是我吴国人……你这一逃，我吴国的颜面何在？”
靖婉公主冷笑：“颜面？你可知我为何会逃离吴国？”
“不管是什么原因，今天长嫂必须随我回宫。”
“你想的根本不是什么颜面，而是怕因为此事吴王会废了你兄长的太子之位吧？”
“正是……太子兄是你夫君，难道你不为他想想吗？”
“那个无能的太子，哪里值得我为他着想？我看倒不如让你坐上太子之位。”
“住口……长嫂，你可知你现在的身份！”
“我的身份是越国的公主，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夫差沉默许久，说：“长嫂，夫差得罪了！”
他走向靖婉公主，连同她一起跃上马背，准备回宫……
这时，剑光突然一闪……
夫差惊讶之余落马。
靖婉公主被一人揽在怀中，回到马车前。
楚要离！
靖婉公主惊喜：“楚将军，你……你没事？”
楚要离的表情犹如冰山上的冰雪，永远融不化。
夫差起身，惊讶地看着楚要离，说：“你没死？”
“就凭你也想杀死我？”
夫差见楚要离的剑在鞘中，回想刚才那一瞬间的剑光，不由得赞叹：“好快的剑！”
他随即问：“你是何人？”
“在下越人楚要离。”
“楚要离？从没听说过。”
“当然，因为我一直在吴国。”
夫差又一惊：“什么？”
“在下蒙越王看重，在公主下嫁吴国的时候一路跟随，暗中保护公主，一年多来，一直潜伏在吴国境内。公子不知道我，不足为奇。”
“是你带着太子妃逃离吴国，突破重重关隘，杀死了我吴国数名将士，来到边境的吧？”
“不错。”
夫差点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楚要离：“你有如此本事，实属难得……本公子想与你较量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在下奉陪。”
楚要离、夫差同时走向对方，脚下轻盈、缓慢，各自的左手握着剑鞘，就等拔剑的一瞬间。
风吹得越来越大，黄沙越来越急。
靖婉公主看得感觉快要窒息。
突然两人同时拔剑，剑光一闪……
只有一道剑光！
“锵”的一声……
楚要离的剑抵在夫差喉咙前，剑尖离他喉咙不到一寸。
夫差的剑已断成两截。
靖婉公主只看到这个结果，根本没看清楚要离是如何拔剑，更没看清他是如何用剑抵住夫差喉咙的。
夫差面露笑容，说：“胜邪剑！”
楚要离说：“公子认得？”
“相传当年越国铸剑大师欧冶子为越王铸了五把宝剑，胜邪便是其中之一，越王赐予阁下一把宝剑，足见阁下实力过人……阁下的师父可是欧冶子大师？”
“你没必要知道。”
夫差尬笑，说：“不知阁下想如何处置夫差？”
“我不想杀你，但你也别想挡我的道。”
“你可以过去，但太子妃必须留下。”
“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公主！”
“那你就杀了夫差，你自可以带着太子妃跨过边境。”
楚要离迟迟没动手。
夫差冷笑：“为何不动手？”
楚要离犹豫许久。
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公子莫慌，王孙雒来也！”
只见马车后方涌来大批将兵，为首的是一身着金甲绿袍的将军……吴国大将军王孙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