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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李智天和李子寒约定

    林若平办公室。

    林若平正在打电话:

    “喂,我是谷石川乡……我们乡需要四名大学生来应聘村干部,这是李子寒上任之初确定上报的……好……好,等李智天回来我就告诉他给你去电话……好,再见!”

    林若平刚挂了电话。

    李智天拥开门,拎着两大捆材料走进来,放下材料擦着汗说:

    “林主任,这些材料,是我跟他们要的,科学致富种植和养殖材料,咱们尽快发下去。”

    林若平拽过材料打开:

    “智天,市里来电话,要我们上报大学生村干部名额,我按照李子寒上任之初确定的名额上报了四个。”

    李智天放下毛巾问:

    “报四个,那戴旭是什么意见?”

    林若平摇摇头:

    “他,一个都不要。上回班子会上,你没看他那态度,就是想打造一个针扎不动,水泼不进的谷石川乡吗?正好市里批了四个名额,咱就用大学生村官当沙子……”

    李智天点点头:

    “林主任,还是问一下戴旭吧,咱不能因这些小事而影响团结,忍一步海阔天空吗。”

    林若平大声喊了起来:

    “智天,你干嘛呀!他戴旭名义是让你抓办公室,实际是降你的职。现在你连个办公室都没有,还忍还让,你就不能硬气一点。”

    李智天倒是笑了:

    “林主任,在市里我听到一个好消息。”

    林若平瞪了一眼:

    “智天,你如果能有李子寒的一半魄力,也不至于让戴旭这么为所欲为。不管咋说你都是市里派来的干部,他戴旭怎么也没有你根子硬吧!”

    李智天坐下身不以为然地继续说:

    “林主任,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林若平无心听消息,生气扭过脸去。

    李智天看着林若平笑了,又解释说:

    “我在谷石川是想干事,没想过怕什么?现实告诉我,我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左右什么,那我就迂回过去,过程对于我来讲不重要,结果对我很重要。还有,我和李子寒有过约定,谷石川不富谁都不许走,你信吗?”

    林若平倒笑了:

    “智天,其实我很尊重你。你是好人,不用给我解释什么,可我……可我……”

    林若平慌乱的眼神中转移着视线,又理智的质问:

    “智天,我咋听着,你讲的好像天方夜谭呀,假如我要是男的……”

    李智天接过说:

    “若平,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充满生活色彩的男人。男人只不过是人,现实对人是一样的残酷。哎,林主任,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好消息?”

    “在谷石川没有好消息,是好消息也得变坏。在这一点上我没抱什么希望,也不敢抱希望。”

    “若平,你是不是太悲观了,你知道珍珠是怎样形成的吗?是因为贝壳里柔进了沙子,为了摆脱困境,贝壳就用自己身上的营养将沙子包起来。时间久了,这就形成了人们非常喜爱的珍珠了。其实,我也曾像你一样悲观过,失望过,还是李子寒给我讲了这个珍珠的故事,而且跟我有谷石川之约定,这才使我心态平衡了下来。若平,我告诉你,李子寒出来了。”

    林若平兴奋的一震:

    “真的!”

    林若平很快又冷静下来:

    “出来又能怎样,谷石川天时地利都不在他这一方,只不过是留下一个美丽的传说罢了。你们都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离开戴旭。”

    李智天用一种自信的目光盯着林若平,满脸微笑着。此时,他坚信与李子寒之约,他也坚信谷石川会好起来,李子寒会回来。

    古原市医院。

    姜朝,南虎,秋叶三个孩子围在姜朝娘的床前。姜朝抱着娘的手,眼泪一串串涌落下来:

    “妈,我是姜朝,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我是姜朝……”

    秋叶拥下姜朝说:

    “该轮到我了,你先歇会。”

    姜朝松开娘,擦下眼泪离开。秋叶上前抱着姜朝娘的头,抬头问:

    “哎,我叫啥呀,还叫妈行吗?”

    南虎在一旁说:

    “那得叫啊,不叫妈不行,只有叫妈她才醒得快……”

    秋叶抱着姜朝娘的头喊:

    “妈,我……”

    秋叶看着姜朝问:

    “我是你妈啥呀?是闺女……”

    南虎抢着回答:

    “你就说是她儿媳妇,越近面越灵,姜朝你说是吧?”

    秋叶抱着姜朝娘的头喊。

    “妈,我是你儿媳妇,我都给你当儿媳妇了,你就醒醒吧,你不醒姜朝不让我们走……”

    姜朝说话了:

    “有你这么喊的吗,好像我在逼你是的,还是我来吧!一点诚心都有。”

    南虎抢先:

    “秋叶,你也忒不诚心了,又不会叫又没眼泪,那能起多大作用,你看我的。”

    南虎说着上前抱着姜朝娘的胳膊大声哭起来:

    “妈,我是你干儿子,叫南虎,特意来接你回家的。妈,咱们回家吧,姜朝想你都想死了,家里的乡亲们都惦念你哪!妈……”

    这时,病房门被拥开,护士长带着几个护士走进来:

    “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是怎么进来的?”

    姜朝上前争辩说:

    “这是我妈,我们来看我妈还不行吗!”

    女护士认出了姜朝:

    “姜朝,是姜朝吧?”

    姜朝瞪一眼女护士:

    “我来看我妈,我想接我妈回家过年,不行啊!”

    护士长批评说:

    “姜朝,有你这样接你妈回家过年的吗?够调皮的。住院时,你的花点子就多。”

    护士长走过来查看姜朝娘说:

    “哎,你们过来看,惠哲兰脸色有明显的红润迹象,手心也在发热。姜朝他们的办法有奇效。”

    女护士问:

    “护士长,他们那是什么办法?”

    护士长解释说:

    “进屋前,他们是在呼唤,也叫基因传递,通过人的浅意识,也是第六感官,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过去,到是听说过这样的例子。对于惠哲兰,我们不妨可以试一试……”

    谷函月家里。

    谷函月抱着桃木瑶琴,慢慢弹奏起来:

    桃树吟——

    玫瑰妖娆,又是一年早春,

    空中弥漫着彻骨寒,廖若清晨,

    窗外,掬来泥土埋下深根。

    缠绵忧伤疏影,

    还有倏然飘过的烟云。

    其实,谁不向往院外的桃林,

    劲风吹,叶葱茏,谁知心?

    寒冬雪,我自慰,窗前那点温馨,

    时光去,匆匆离,流转的光阴。

    花开花落,唤不回儿时那纯朴的天真,

    桃木幽香,变成了无言的瑶琴。

    梦入天堂,憧憬昨日,演奏无耐的心神,

    回旋袅绕,潜入愁肠百结,无怨无恨。

    凡事尘香零落,琴声宛若仙音,

    心底柔弱浩渺,天籁荡然无存,

    纵然年华似水,苦对红尘寂静。

    缘雪夜风花,情丝丝扯魂,

    轻叹桃花恍如隔世梦,羽落无痕,

    空负草之恩。

    瘦月清辉淡洒,沧海浮尘,

    窗前春秋泪流尽。

    留下不老的记忆,

    欲将心语扶瑶琴。

    ……

    小雪用小手给谷函月擦着泪水,眼边也流下两行泪。小冰忙拿过毛巾递给小雪:

    “姐姐,给你毛巾……”

    谷函月放下瑶琴,亲昵的抱过两个孩子。

    小雪在奶奶怀里骄傲地说:

    “奶奶,小冰也管我叫姐姐了。奶奶,我真高兴。”

    谷函月高兴地笑了,亲昵的抚摸着两个孩子。